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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41章

小说: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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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今的人们绝不孤独,”穆斯塔法·蒙德说。“我们使得他们憎恨孤独;我们安排他们的生活,使他们几乎根本就不会有着孤独。”

  野人沉郁地点点头。在马培斯,他因为人们将他屏除于村落的社团活动之外而痛苦不堪,在文明的伦敦,他却因无法逃避那些社团活动、无法全然独处而痛苦。

  “你可记得李尔王中的那一段吗?”野人终于开口了:“‘神明们是公正的,以我们的淫欲邪罪作为惩治我们的工具;他与人私通而生了你,结果是以他的眼睛作为代价。’①而爱德蒙回答——你记得吧,他受伤快死了——‘你说对了,诚然如此。命运的法轮整整转了一圈;我落到这个地步。’怎么样,嗯?不是好像有个神在主宰一切,惩恶褒善?”

  “哦,有吗?”轮到元首问他了。“你可以跟一个不育女淫乐纵欲无度,而不会冒上被你儿子的情妇挖出眼睛来的危险。②‘命运的法轮整整转了一圈;我落到这个地步。’但是今日的爱德蒙会在哪儿呢?坐在一张充气椅子上,臂膀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腰,嚼着性激素口香糖,看着感觉电影。神明们是公正的。毫无疑问。可是他们的法律,却是最后迫不得已时,由组成社会的人口授笔录的。上帝也仿效着人类。”

  【① 《李尔王》,第五幕,第三景。这段话是格劳斯特伯爵(Earl 0f Gloster)之长子爱德加所说的。“他”便是指其父格劳斯特,与人私通生次子爱德蒙,爱德蒙陷害其父致盲。

  【② 格劳斯特的眼睛是被其私生子爱德蒙的情妇瑞干(李尔王之次女)所挖。

  “你能肯定吗?”野人问。“你真能肯定说,那个坐在充气椅里的爱德蒙,不会像那个受伤而流血致死的爱德蒙一样地受到重惩?‘神明们是公正的。他们不是用他的淫欲邪罪作工具来贬抑他吗?”

  “从什么地位贬抑他?就一个快乐、勤奋、消费的公民来说,他是十全十美的。当然,如果你选了其他我们没有的标准来看,那么你或许会说他被贬抑了。但你总得依据一套先决条件啊。你总不能用离心九洞的规则来玩电磁高尔夫。”

  “但是价值不是可以由个人随意估计的,”野人说。“估者加以重视,同时其本身亦必须具有可贵之处。”①

  【① 语出《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第二幕,第二景。】

  “得了,得了,”穆斯塔法·蒙德抗议,“是不是离题了?”

  “如果你容许自己想到神,你就不会容许自己被淫欲邪罪贬抑。你就有理由耐性地忍受事情、有理由勇敢行事。我从印第安人看到这些。”

  “我相信你看过,”穆斯塔法·蒙德说。“可是我们并非印第安人。一个文明人是不必要忍受任何极不愉快的事情。至于行事——福特啊,文明人脑中若有这种念头就不得了了。如果人们开始独立行事,就会把整个社会秩序捣乱了。”

  “那么,自我克制呢?假若你有神,你就有理由自我克制。”

  “但是,只有在没有自我克制时,工业文明才有可能。卫生学和经济学把自我放纵的程度强加到顶点。否则巨轮就要停转了。”

  “你们总该有守贞节的理由吧!”野人说到这个字句时有点脸红。

  “可是贞节意谓着热情,贞节意谓着神经衰弱。而热情与神经衰弱意谓着不安定。而不安定则意谓着文明的终结。你没有许多淫乐邪罪就没有持久的文明。”

  “可是,神乃是一切高贵、美好、英雄的事物的理由。如果你有一位神……”

  “我亲爱的年轻朋友,”穆斯塔法·蒙德说,“文明绝对不需要高贵或者英雄主义。这些东西是政治缺乏效能的症状。在像我们这样井然有序的社会里,没有人有任何机会表现高贵。必得在彻头彻尾不安定的状况下,才有发生的可能。必得有战争,有分崩离析,有必得去抗拒的诱惑,有值得去爱、去为之奋斗或者保卫的对象——那样,高贵和英雄主义显然才具有意义。但是当今已无战争。社会也尽了最大的力量,防止你去过分爱任何一个人。这里根本就没有分崩离析;你深受制约,你不由自主地做你所该做的。而你所该做的事全都愉快无比,许多自然的冲动都被容许着自由发泄,实在没有什么诱惑要去抗拒。万一不幸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哈,永远有索麻让你远离现实度个假日。也永远有着索麻来平抑你的忿怒,使你与你的仇敌重归于好,使你有耐心又坚忍。在过去,你只有奋尽全力经过许多年艰苦的道德训练,才能臻于此境。如今,只消吞下两三片半克量的药片,你就做到了。现在任何人都能做到深具美德。你可以用一个瓶子随身携带你至少一半的德行。没有眼泪的基督教——那就是索麻。”

  “但是眼泪是必要的。你可记得奥赛罗说的吗?‘若在每次暴风雨之后有如许的宁静,愿狂风直刮到它们将死亡唤醒。’①有个老印第安人曾对我们讲过一个故事,是说一个玛沙奇的女孩子,要求想娶她的少年们在清晨到她的园子里锄地。这看似简单,但另墨里有魔法的蚊蝇。大多数少年无法忍受叮咬。只有一个能够——他便得到了那位少女。”

  【① 《奥赛罗》,第二幕,第一景。】

  “真妙!但是在文明的国度里,”元首说,“你不必为女孩子们锄地就可以得到她们了;也没有什么苍蝇蚊子来叮你。我们几世纪前就把它们赶尽杀绝了。”

  野人皱着眉点点头。“你们把它们赶尽杀绝了。对,你们正是这样的人。把所有讨厌的事物赶尽杀绝,而不学着去容忍它们。‘究竟要忍受暴虐命运的掷石和箭矢,还是拿起武器对抗浩瀚如海的恨事拚命相斗,才是英雄气概呢?……’①可是你两者都不做。既不承苦也不抵御。你们只是废除了弹弓和箭矢。那太轻易了。”

  【① 《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景。】

  他突然静下来,想到他的母亲。在她37楼上的房间里,琳达曾经漂浮在一片有着歌唱的光亮和芬芳爱抚的海洋中——漂浮而去,远到空间之外,时间之外,她的记忆、她的癖习、她的年龄和臃肿躯体的囚狱之外。而汤玛金,仍然在假日之中——在另一个世界里·远离屈辱和痛苦的假日。在那个美丽的世界里,他可以听不到那些话语、那些嘲笑,看不到那张可怕的面孔,感觉不到那双潮湿松软缠绕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你们所需要的,”野人说下去,“应该是一种有眼泪的东西。可是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的价值是够得上的。”

  (“1250万元,”当野人对亨利·福斯特说到这个时,亨利曾如此反驳。“1250万——那就是新制约中心所值的。一分钱也不少。”)

  “哪怕仅仅是为了一个鸡蛋壳,也敢挺身而出,不避命运、死亡、危险①。那样做不是自有道理吗?”他仰视着穆斯塔法·蒙德问道。“跟神很不相干了——虽然如此,当然是他会那么做的一个理由。生活在险恶中不是自有道理吗?”

  “是很有道理的,”元首问答。“所以我们的男人和女人都得时时刺激他们的肾上腺。”

  “什么?”野人不解地问。

  “那是完全健康的条件之一。所以我们要作强迫性的V·PS治疗。”

  “V·PS?”

  “强烈激情替代。定期每月一次。我们将人体整个系统注满肾上腺素。那是恐惧和愤怒情绪的生理上完全相等量。它的强直效果完全相等于谋杀德斯底蒙娜和被奥赛罗谋杀②,而没有谋杀事件的任何不便。”

  【① 《哈姆雷特》,第四幕,第四景。】

  【② 奥赛罗误信其妻德斯底蒙娜不忠,而将之杀死。】

  “可是我喜欢不便。”

  “我们不喜欢,”元首说。“我们宁可舒舒服服做事。”

  “可是我不要舒服。我要神,我要诗,我要真正的危险,我要自由,我要至善。我要罪愆。”

  “事实上,”穆斯塔法·蒙德说,“你在要求着不快乐的权利。”

  “那么,好极了,”野人挑衅地说,“我是在要求不快乐的权利。”

  “不消说,还有变老、变丑和性无能的权利;罹患梅毒和癌症的权利;三餐不继的权利;龌龊的权利;时时为着不可知的明日而忧虑的权利;感染伤寒的权利;被各种难言的痛楚折磨的权利。”

  一段漫长的沉寂。

  “我要求这一切。”野人终于说。

  穆斯塔法·蒙德耸耸肩膀。“悉随尊便。”他说。

  (李黎 译)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来自密耳瓦基市的“外星人”

  到1934年,科幻小说渐渐占有了一席之地。在当地杂货店里一个舒适的角落里,临时报摊里一排放满末流低级杂志的报刊架上都有科幻杂志。那种在20年代末看来是非常新颖的东西渐渐显得传统守旧,并且有些想法开始显得陈旧背时或者甚至是陈腐不堪。读者需要某种新的东西,只要是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如F·奥林·特里梅因在《惊奇》中刊出的“思维变体”类小说——自然地得到了赞赏。

  科幻小说迷成了一种有影响的群体。这个群体是这样形成的,先是这些科幻迷写信给科幻杂志,这些信在杂志的读者来信栏中刊登出来;然后,科幻迷之间互相开始通信。只要一个社区里科幻迷不是单独_人——比如费城、纽约和洛杉矶——俱乐部就成立了。它们通常是些读者俱乐部,虽然杂志的稿件录用线很低,足以使每个读者梦想成为作家。

  俱乐部开始发行杂志;用科幻迷运动中逐渐形成的行话来说,这些杂志被叫作俱乐部杂志。每个科幻迷发行各自的科幻迷杂志,从外观质量到里面内容都参差不齐。有时候邮件就是他们与其他科幻迷的唯一联系。他们收集对于自己刊物的反应,把这些评论书信视为珍宝,并往往在下一期中刊登出来。

  最初的俱乐部都是自发组织的。但在1934年,雨果·根斯巴克和查尔斯·D·霍宁宣布创建科幻小说协会。查尔斯是一位年仅17岁的科幻迷,被任命为根斯巴克的《奇异故事》主编还不到1年。早期科幻迷运动的成败得失、权力纷争足以写上几卷——现在:萨姆·莫斯科威茨的《不朽的风暴》(1954),哈里·沃纳的《我们过去的岁月》(1969)是主要的两部作品。不过最近还有一本书,是戴蒙·奈特的《未来人》(1977),此书专门详尽地描述了纽约一个科幻迷小组,这个小组的成员坚持不懈,不仅在科幻小说的写作(阿西莫夫、布利希、奈特、考恩布鲁思、梅里尔、波尔、威尔逊)和编辑(奈特、朗兹、梅里尔、波尔、萧、沃尔海姆),而且在科幻小说的出版(凯尔、沃尔海姆)以及代理(多克韦勒、基德、波尔、萧)等方面作出了及其重要的贡献。

  科幻迷运动是个烧得过热的水壶,内部纷争汹涌起伏。例如,早期有个争论,问题集中在俱乐部杂志应该强调科学还是科幻;后来在30年代,两个派系就科幻迷的集体组织生活问题争论不休;在1939年,未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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