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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94章

小说: 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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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塞里蒙插话了:“星星只不过是人们因为发疯了而产生的幻觉,而不是因为星星使人们发疯。这样说来,比尼的照相机还能拍到什么呢?”

  “可以证明,要么那是幻觉,要么真有星星。然后——”

  比尼把椅子拖近他俩,脸上突然出现了少有的热情。“喔,真高兴听到你俩在谈论这个话题。”他眯起眼睛,举起了一只手指头。“我也一直在思考星星的问题。我有一个古怪的想法。当然,这纯粹是想象而已。我提出这个想法,连自己也不怎么看得太认真。但我认为,这想法至少挺有意思。你们想听听吗?”

  他好像不太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但谢林把身子向椅背一靠,说:“讲吧,我听着呢!”

  “喔,那好。假设在宇宙中还有其他太阳。”他开始说了,神情有点窘迫。“我是说,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太阳,他们的光线传到我们这儿来变得太暗了,我们根本看不见。这话听来好像我在朗读什么幻想小说似的,是吗?”

  “不见得。可是万有引力的理论告诉我们,这些太阳若存在的话,就会产生引力。光这一点,就把那些太阳的存在排除了,是吗?”

  “不,如果它们远离我们,”比尼回答说。真的很远很远——也许4光年或更远。那样,我们就无法测量到这些太阳的引力对拉加斯运行轨迹所产生的影响,因为距离太远了,引力就非常小。也许在遥远的宇宙中,有许多这样的太阳,12个,或许更多些。”

  塞里蒙吹了一声好听的口哨。“这想法给《星期日增刊》写篇文章倒挺不错的。在8光年之外有2,4颗太阳!哇!这么一来,我们的宇宙就小得微不足道了。我们的读者会读得入迷的。”

  “这只是一种想法而已,”比尼笑着说。“不过,你明白这个想法吗?在日全食时,这十多个太阳就可以看得见了,因为,”E Ill是自己发光的真正的太阳;由于它们离我们太远,所以看上去很小,像小石子一样。当然,照星星崇拜派的说法,有成千上万颗星星。这也许是夸大其词了。宇宙可没那么大,可以容纳成干上万颗星星——要那样,这些星星要互相碰在一起了。”

  谢林越听越感到有意思。“比尼,你的话有点道理。夸张是可能的。你也知道,我们的头脑对比5大的数字总是搞不清楚。比5大,我们就说‘许多’。12个就是成千上万——就那么回事。这可真是个好想法!”

  “我还有另一个怪想法”’比尼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太阳系的结构十分简单,万有引力的问题也就显得十分单纯了,是吗?假如一个宇宙中只有一颗太阳。行星绕太阳运行的轨迹是一个完整的椭圆形,那么,引力作用就十分显而易见,并成为不言而喻的公理。在这颗行星世界上的天文学家也许在望远镜发明之前就发现了万有引力。因为肉眼观察也足以解决问题了。”

  “不过,这样的太阳系运行会稳定吗?”谢林疑惑不解地问。

  “那当然!这叫做‘一对一’体系。数学计算已证明了这种可能性。但使我感兴趣的是从其中引发的哲学思考。”

  “考虑到这一点确实很有意思,”谢林表示同意。“这纯粹是个抽象的概念——就像纯气体或绝对零度的概念。”

  “当然,”比尼接着说,“问题是,在这样的星球上不可能有生命存在,因为没有足够的热量和阳光。如果星球自转,那一天中半天就是黑暗。万物生长靠太阳——在这样的条件下,不可能产生生命。此外——”

  谢林突然猛地站起来,连椅子也向后翻倒了。“安东把灯拿过来了。”他粗鲁地打断了比尼的话。

  比尼“唷”一声”回头看了一下,然后宽怀地大笑起来。

  安东双手抱了六七根棒,每根棒约1英尺长,1英寸粗。他看着集合在一起的工作人员。

  “大家都回去工作。谢林,你到这儿来帮我一下。”

  谢林快步走到老人身边。他俩默默地把棒头一根一根地插在从墙上吊下来的临时做成的金属圆筒里。

  就好像是举行最神圣的宗教仪式,谢林擦燃了一根很大很原始的火柴递给安东。安东把火柴凑到一根木棒的顶端。

  火在棒端摇晃了一会儿,开始似乎没有点着。突然,一声劈啪响,火光把安东布满皱纹的脸庞照在黄色的光芒中。安东收回了火柴。室内爆发出_阵欢呼声,把窗子都震得格格作响。

  棒头上跳跃着的火焰足有6英寸高!其他棒头也用同样的方法点燃了。6支火把把房间的后半部照在橙黄色中。

  光线很暗,甚至比微弱的阳光更暗。火光激烈地摇曳着,四周的一切投下的影子也在不停地摇晃着,好像从醉汉眼睛里看到世界。火把还冒出令人讨厌的烟,房间里的气味就像阴天的厨房。但火把发着黄色的光。

  4小时以来,β的光又冷又暗;现在,这黄色的光芒则别有意味了。甚至拉蒂默的眼睛也从书本上移开,好奇地注视着。

  谢林在身旁的火把上暖着手,也不管细小灰色的烟灰落在他手上。他喃喃自语,心醉神迷:“多美啊!太美了!我从未想到黄色这么美妙!”

  但塞里蒙以怀疑的目光看着火光。他皱着鼻子,嗅了嗅有着陈腐脂肪臭味的空气,问:“烧的是什么?”

  “木头。”谢林简单地回答说。

  “不,不,不是木头。只是顶端烧黑了,而火焰只是往上蹿。”

  “这正是美妙之处。这是一种很有用的人造火把。我们做了几百支。当然,大部分送到隐避所去了。你看,”——他转身用手帕擦着手上黑黑的烟灰——“把粗大的芦杆芯晒干,再浸在动物脂肪中,火点着时,脂肪慢慢烧着了。火把能连续烧半小时。很聪明吧,是吗?这是我们塞罗大学的一个年轻人发明的。”

  在大家激动了一会儿之后,屋里恢复了宁静。拉蒂默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一支火把下,继续阅读,嘴巴单调地一开一合,在向星星祈祷。比尼又回到了照相机旁。塞里蒙抓住机会,为他给明天出版的塞罗城《纪事报》写的文章做着笔记——在这最后的两小时里,他一直有条不紊十分认真地做着采访工作,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工作已毫无意义。

  谢林兴趣盎然地注视着塞里蒙的工作,而塞里蒙则专心致志地记着笔记,没注意到此时的天空已变成深紫红色,日全食开始了。

  空气变得稠密了,暮色笼罩了整个房间,好像伸手可及似的。 摇曳着的黄色火光在越来越浓的暮色中显得更为耀眼。空气中还弥漫着烟火味,并响着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哗哗啪啪”的声响。偶尔听到人们围着工作台轻轻走动的脚步声和人们为了保持镇静做深呼吸的声音——现在整个世界正进入阴影之中。

  是塞里蒙第一个听到了新出现的喧闹声。声音很低,只是模模糊糊似乎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似的;要不是室内一片死寂,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新闻记者坐直了身子,合起了笔记本,屏息倾听着;随后,十分勉强地穿过天文望远镜与比尼架设的照相机之间的通道,站到了窗前。

  塞里蒙发出一声惊叫,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谢林!”

  工作立即停下来了。心理学家马上来到塞里蒙身边。安东过来了。甚至连高高地坐在天文望远镜筒前的叶莫特70也停止了观察,向下张望着。

  外面,β像一块重烧着的碎木片,竭力向拉加斯看上最后一眼。在城市所在的方向,东边的地平线已消失在黑暗之中。从塞罗城到天文台的道路成了一条暗红色的线,两边是一排树木;在灰暗的光线下,已分辨不出一棵棵的树了,只能看到一片阴影。

  但是,让大家注目的是公路本身。在路上,另一片阴影在移动,样子十分可怕!

  安东破着喉咙叫起来:“是城里来的疯子!他们来了!”

  “到全日食还有多长时间?”谢林问。

  “15分钟,可是……可是,他们5分钟内就能到达这儿。”

  “没关系。让大家继续工作。我们去阻挡他们。这地方建造得像要塞一样坚固。安东,看好这年轻的信徒,讨个吉利!塞里蒙,跟我来!”

  谢林走出房门,塞里蒙紧跟在后面。

  螺旋式的楼梯往下延伸,消失在潮湿阴郁的灰蒙蒙之中。

  他们一下子就往下冲了50英尺;从开着的门里透出来的摇曳不定暗淡的黄色光线不见了;上上下下的黑影向他们压来。

  谢林停了一下,胖乎乎的手抓着胸口。他眼珠凸出,干咳着说:“我——我不能——呼吸了——下去——你自己下去——关上所有的门——”

  塞里蒙往下走了几步,然后转身说:“等一下,你能坚持一下吗?”他自己呼吸也急促起来。空气像粘稠的糖浆,在他的肺中进进出出。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将进入神密的黑暗之中,心里不禁万分恐惧。

  毕竟,塞里蒙也害怕黑暗。

  “等一下,”他说。“我马上回来。”他一步两个台阶地往上奔,心怦怦直跳——并不全由于跑得太急。他冲进室内,从圆筒里拿了一个火把。气味很难闻,烟也薰得他睁不井眼睛。但他紧抓着火把,好像高兴得要吻它一样。当他飞奔下楼时,火焰往后飘着。

  塞里蒙向谢林弯下腰;谢林睁开了眼睛呻吟起来。塞里蒙用力摇着谢林的身子。“行了,坚持住。我们有火把了。”

  塞里蒙高举火把,用肘架着踉踉跄跄的心理学家,在火把的照耀下往楼下走去。

  底楼的办公室里仍然有些亮光。塞里蒙感到自己的恐惧感正在消失。

  “听,”他粗声粗气地说,同时把火把递给谢林:“你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吗?”

  他们能听到那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嘶哑的呼叫声。

  不过,谢林说得倒不错。这天文台建筑得像一座要塞一样坚固。天文台是上一世纪的建筑。习匿时,新加伏特建筑风格正发展到鼎盛时期;其特点是稳固,耐用,而不是好看。

  1英寸粗的铁条插入水泥窗台,做成铁栏栅保护窗户。墙是用石块砌成的,即使发生地震也不会塌倒。大门是一大块橡木板,在关键的地方都用铁条加固了。塞里蒙“哐啷”一声插上了门上的插梢。

  在走廊的另一头,谢林低声咒骂着。他指着后门的锁,那锁已被撬坏了。

  “拉蒂默一定是从这儿撬开锁进来的。片他说。

  “行了,别光站着不动,”塞里蒙不耐烦地叫起来。“帮静窿,把家俱都拖过来——把火把从我眼睛前拿开。那烟快熏死我了。”

  他说着,一就“砰”的一声把一张很重的大桌子顶在门上。两分钟之后,门后就筑起了一道屏障;凡是房间里的笨重家俱都堆在门后了,当然谈不上美观或对称。

  不知在什么地方,从远处传来了拳头打门的声音;这声音隐约可辨。而门外的尖叫声和怒吼声,听起来则更为实在。

  这群暴徒从塞罗城来,心里想的只有两件事:捣毁天文台以获得星星崇拜派的拯救,还有就是他们怕疯狂的恐惧几乎使他们失去了理智。他们没有时间去找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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