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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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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为我担忧——我染上了严重的流感……情况大有进展——我的工作很不错——我的监护者,安德烈·巴特勒,那是一个超常的——我正在结识各种各样的人——玛丽安娜极力控制住正在涌出的泪水,深深地喘了口气。
  “请消除。”
  接线员接了过来,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请再说一遍……”
  “消除,消除!”
  玛丽安娜按下了呼叫键——但安康诊疗仪已抢先了一步,在玛丽安娜一开始发出尖叫时便通知了琼玛。
  门开了,琼玛走了进来,手里还拿起注射器。
  “该给你打针了。对不起,我正忙着,没能脱开身。”
  打完了针,琼玛擦去了玛丽安娜额头上的汗……一直看着她安静下来并进入睡眠状态。
  琼玛的传呼机叫了起来,于是她飞也似的跑出了医疗站。
  过了一阵,接线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想再试一次回那个电话吗?
  说话的是另一个接线员。这是一个金发姑娘。
  玛丽安娜表示同意,然后开始敲入命令操作与她父母联系。
  那天晚上一个无脸的男人进了玛丽安娜的房间并上了她的床。她注视着他,被可怕地迷住了,并对他身上没有肉体的气味感到吃惊……他在做各种事情来刺激她其他的感觉。她感到他们好像已互相融为一体。这是一种奇妙的沐浴在肉欲中的感觉,被某种月球式的情欲所吞没。她感到全身湿透,身体在好起来。这种感觉是如此妙不可言,以致她开始感到害怕。担心她脑子里这些泡沫式的妄想会在他脑子里炸开,携带着她和这些妄想一直升入清醒的意识。
  她醒了过来,仍在随着那种节奏摆动。她的手掌和手腕在胸前摩擦着。她感到全身湿透并滴着汗。但当她举起手时,却发现了血。
  “这不可能!”
  他们已经给她服过药来制止这种情况。天啊,这不可能。
  安康诊疗仪对她进行了扫描。当发现她的问题的严重性后,立即通知了夜班护士。

  第二天早上,琼玛在护士站里一边看记录一边在品尝着她的第一杯咖啡。
  这时,夜班护士长坐到了她旁边。“琼玛,昨天晚上我们差一点失去玛丽安娜。”
  “什么——?!”琼玛的咖啡溢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但她失血过多。”
  “怎么搞的?”琼玛去拿纸餐巾。
  “炔诺酮抽吸管受到了腐蚀。”
  “可安康诊疗仪是傻瓜式操作。”然后她突然止住了。“我知道,我本应检查一下。”
  “你上个星期检查过了。”夜班护士长咳嗽了一声,又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应该把玛丽安娜·海尔德转到晚期站去。她的肝部已开始感染。”
  琼玛和经过全面检修的安康诊疗仪陪伴着玛丽安娜上了拥挤的穿梭快车。一种沉闷的轰鸣声使玛丽安娜感到一惊。“那是什么声音?”
  “正在东南穹顶区干活的激光挖土机。”
  “那次爆炸事故就是在那里发生的吗?”
  “不是。那是片工业区。”
  “琼玛,我能抽支烟吗?”
  “我不应该让你抽。”琼玛从帆布旅行袋中拿出一支香烟和一只打火机。“可是……”她把烟插进玛丽安娜的嘴里并为她点燃。
  玛丽安娜陶醉地喷出一口烟。“多谢了。”
  穿梭快车停了下来。门开了,下去了许多人,又上来了许多人。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坐在紧靠琼玛和安康诊疗仪的座位上。其中一个男人转向琼玛。“对不起,女士,这里是禁止吸烟区。”
  “对不起。”琼玛转向玛丽安娜。“我不想告诉你们,但你们不得不……”
  坐在琼玛身边的两个男人转过身去并认出了玛丽安娜。
  这时她也认出了他们。
  他们曾一起乘坐过波波尔·富赫号星际交通船。向琼玛抱怨的那个男人立即改变了态度:“没关系,别介意。”
  另一个男人低声耳语道:“她一定是去晚期站。”
  琼玛和玛丽安娜听到了他的话。琼玛伸手抓住玛丽安娜的手,紧紧地握着。
  玛丽安娜故意用低沉、粗哑的声音说道:“我以前来过这地方。他们已完全掌握了这一系统。”
  两个男人红了脸,并开始尽量地避开玛丽安娜。
  他们谈起了地球上的天气,显得有些紧张。
  他们谈起了体育比赛,仍显得坐立不安。
  他们仔细读着对面座位上方的立体广告。
  那广告依次从大写字母到小写字母迅速地从一端闪现出来,到另一端消失:请抽库尔牌香烟。
  这两个男人在下一站就下了车。
  琼玛说道:“你认识他们,是吗?”
  玛丽安娜叹了口气。“我不能责怪他们。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上,我可能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晚期站的房间要比医疗站的大得多。琼玛为玛丽安娜办了入院手续,安装好安康诊疗仪,又让她服了药,看着她睡下,然后才离去。
  第二天玛丽安娜将见到那个绰号叫圆肉球的男孩子。他将和她同住一个房间。这是因为前一天一门激光炮的爆炸伤了好几个人,结果为新患者腾床位便成了当务之急。当琼玛告诉玛丽安娜,公司有一项政策,把接受骨髓移植的人叫做“顾客”,而把其他受伤和有病的人叫作“患者”时,她不禁大笑起来。
  他们把圆肉球和她安排在一个房间里,这似乎有些奇怪,但当她仔细观察了给他换药的过程之后她了解到了其中的原因。
  护士离开后她对他说道:“他们把我们关在一起是想让我们像蔬菜一样烂掉。”
  圆肉球低声地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他提醒玛丽安娜注意:某大学的一位哲学教授曾说到的有关痛苦的门槛的概念,在思维的某个点上意识的确会消失,再也不能接受任何进一步的痛苦。那位教授一定见过圆肉球。
  琼玛曾对她说过,她觉得这个绰号讨厌、凶残而又无聊。
  玛丽安娜在某种程度上同意琼玛的观点,但她又觉得这个绰号很贴切。

  那天下午,或者说是晚上,玛丽安娜梦见了圆肉球:她看到他的上半身像一片斑驳的洋葱皮,是三度烧伤,到处都是水疤,全部五官都被烧坏了,烧焦了,眼睛、嘴唇、耳朵、鼻子和头发都难以辨认了。随着梦境的延续,一名护士将安康诊疗仪在他身体上方走过,给他擦洗和清除烧伤,去掉坏死的组织并挑开水疱,给他洗澡并擦干身体。接着,安康诊疗仪每隔一小时给他喷淋一次溶液,更换敷料。
  玛丽安娜醒来时发现那护士又在护理圆肉球。她坐起来看着。护士从小圆盘中拿出一种药抹在圆肉球的烧伤部位,然后安康诊疗仪控制着一台叫沃尔多的器械在抹过药的烧伤部位上跑来跑去,挡住了玛丽安娜的视线。
  最后,她禁不住问道:“你在为他做什么?”
  “皮肤移植。”护士只短暂地回了一下头。“我们必须克隆出他健康的组织,以便覆盖最严重的烧伤部位。惟一的问题是,他全身都被烧坏了。我们只能利用他脚趾下的组织。我感觉就像在参加一个美国拓荒时期妇女们的大家缝聚会。”接着她说道:“我们不得不用尸体上的皮肤将他包裹几个星期。”
  “但是,”玛丽安娜感到奇怪,“皮肤不是有两层吗?”
  “这里涉及的技术是按分裂层移植,真皮和表皮一同使用。”
  “我叫玛丽安娜。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护士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莉萨。”
  玛丽安娜感到受了冷落,向后一仰靠在枕头上。莉萨把那男孩的安康诊疗仪调到监控状态后准备离去。“对不起,请问他的真名叫什么?”
  “尤辛。他来自自由巴勒斯坦,L2区。”
  玛丽安娜一阵发抖。“你知道琼玛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正在医疗站的另一区值班。她可能明天回这里来;你的药都已编好了程序。”
  “可是……”
  “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或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好了。”莉萨的传呼机尖厉地叫了起来。“再见。这是值班呼叫。”
  圆肉球的啜泣声使玛丽安娜感到不寒而栗,但用了药之后她平静了下来,在暂缓痛苦的安慰中睡去。
  我感到活得很痛苦。
  第二天醒来时玛丽安娜感觉好了一些。她准备早饭饱餐一顿,可突然想起了要做静脉导入。她看了一眼圆肉球,脑子里闪出了一个主意。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那男孩没有反应。她咳了一声,屏住呼吸。“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就点一下头。”
  他点了头。
  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别人叫你圆肉球你介意吗?”没有反应。“你不介意的话就点一下头,介意就点两下头。”他点了两下头。“好的,尤辛。”
  门开了,莉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莉萨走到她的患者的控制台前,调了调旋钮,然后敲入了一个程序。“他昨晚影响你的睡眠了吗?”
  “没有。”接着她说道:“尤辛是他喜欢用的名字。他不愿意别人叫他圆肉球。真的一点儿也不愿意。”
  莉萨和蔼地笑了。“你对他讲话了?”
  “他会点头。点两下头表示是,一下表示不。”
  莉萨从控制台旁抬起头来。“你能肯定吗?”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看看他!”
  莉萨看到她的患者缓慢地,但却是有意地点了两下头。
  “你是第一个得到他的回答的人。扫描仪上未显示出任何脑部损伤,但我们一直没有获得任何反应。我们还猜测他是遭受了某种脑震荡呢。”
  “你们只是没有问至小沿当的问题。”
  “显然是这样。”莉萨又向安康诊疗仪的程序敲入了几个指令。
  “你在做进一步的检测吗?”
  “实际上,他就要做手术了——修复手术和整容手术。”
  “我原以为你们已对他不抱希望了。”
  “他的情况一直很危险,但他没有再出现重大的感染,而且植皮也在被吸收。”莉萨又按下一个按键,几扇帷幔把她和尤辛围在了里面。“此外,他所属的工会在支付所有的账单。”玛丽安娜能够看到安康诊疗仪移动到尤辛的头上,带着轻微的嗡嗡声和嘟嘟声开始了操作。
  “这是什么手术?”
  “视觉纤维植入……近视和色盲还是要比根本没有视力好。”
  玛丽安娜思考着莉萨的话,斟酌了一会,便睡着了。
  当晚在玛丽安娜睡着后,琼玛设法从她在另一区的值班时间里抽出一小时前来看她。琼玛看到莉萨仍在工作,在尤辛身上操作着安康诊疗仪感到很吃惊。
  “玛丽安娜情况怎么样?”
  “她在坚持。你听说她和圆肉——”她突然停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和尤辛对话的事了吗?”
  “没有。”琼玛停了片刻。“有人讲到有关尤辛的事,我太忙没有听。”她查看着安康诊疗仪的控制台,看着玛丽安娜关键信号的螺旋状尖峰曲线和伴随的嘟嘟声。琼玛极力控制住了一个要打出的哈欠。
  “你应该去睡觉,琼玛。这种两班连续值班是加倍的胡闹。”
  琼玛笑了起来。然后她敲入了监控状态。“晚安,莉萨。”说完她离开了。
  半小时后,玛丽安娜的关键信号变得一团糟。莉萨急步冲到控制台前,发现问题后,打电话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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