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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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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这个飞行机器的移动速度少说也有每小时100公里。”
  事实上这速度还能提高一倍,亦即能以接近每秒50米的速度飞行。一句话,正如罗比尔说的,“信天翁号”如果发挥出它的螺旋桨的全部潜力,就能在200小时、也就是8天之内环游地球。
  罗比尔这时走近两个人的身旁。那两人装作对他们所见到、所身不由己地体验到的一切毫不惊奇。罗比尔并不露声色。他们之间的谈话虽然中断过两个多小时,他却像是在继续一场从未中断的谈话似的。
  “先生们,你们看到了,我不需要任何风帆推动,也不需要木桨或车轮帮助,更不需要铺设铁轨,有空气就足够了。包围着我的大气,就如包围着潜水艇的水;我的推进器在空气中前进,就和汽船的螺旋桨在水中前进一样。这就是气球或其他比空气轻的装置永远办不到的。”
  罗比尔说完,做了个手势,推进螺旋桨立即停了。“信天翁号”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前进了近2000米,然后就停住不动了。
  罗比尔又做了第二个手势,提升螺旋桨飞快地旋转起来,快得可以把它们比作正在进行试听的警报器。那“呼噜噜”的声音几乎升高了八度,但强度却因空气稀薄而变小了。飞行器像只云雀,尖叫着直插云霄。
  “主人!……主人!……这可别散架了!”弗里科兰一再拚命叫道。
  罗比尔仅仅报以轻蔑的一笑。几分钟内,“信天翁号”升到了2700米的高处,他们的视野一下子扩展到70英里开外的地方。接着,气压计降到了480毫米,说明他们已经升到4000米的高空。
  这个试验做完后,“信天翁号”重新降了下来。因为高层大气的气压降低会使空气中的氧气减少,而血液中的氧气也随之减少。这是有些气球飞行家遇到严重事故的原因。罗比尔觉得没有必要冒这个危险。“罗比尔工程师,”普吕当大叔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我们要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有什么权力对我们进行袭击?有什么权力把我们关在舱房里?有什么权力违背我们的意愿把我们载在这个飞行器上带走?”
  “那你们有什么权力在你们的学会里对我进行侮辱、嘲骂、威胁,以致我对自己能够活着出来感到奇怪?”“正面回答!”菲尔·埃文思说。
  “这是强者的权力!”
  “真是厚颜无耻!”
  “事实如此!”
  “信天翁号”当时正在安大略湖这面无垠的明镜上空。接着又穿越库珀曾经那么富有诗意地讴歌过的地区,沿着这个广漠的湖泊的南岸,飞向一路飞溅着瀑布、把伊利湖水注入这里的那条著名的河流——尼亚加拉河。
  瞬息间,一种雄壮的、暴风雨般的怒吼声迎面扑来。空气明显地凉爽起来,仿佛有人将某种潮润的水雾洒向天空。
  “尼亚加拉大瀑布!”秘书失声叫起来。
  马蹄铁状的水帘飞流直下。那简直就像一般巨大的水晶熔流,掩映在水雾折射的日光所形成的千万道彩虹里,蔚为壮观。
  第二天早上5点光景,两个睡得并不好的人来到平台上——或曰飞行器的甲板上——散步。他们想从罗比尔口中得知他究竟要干什么。罗比尔迟迟没有出现,飞行器的前部有个监察哨(防止机器像船触礁一样碰到山上去),舵手在甲板后部倒是没变。
  普吕当大叔借助一副他在舱房里找到的航海望远镜,轻易地辨认出他们飞临的城市或地区:芝加哥市、密西西比河、衣阿华大平原、奥马哈市、密苏里河……
  “看来这个要把我们带到地球另一头的荒谬计划是真的了。”一位说。
  “而且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另一位说,“哼!叫这个罗比尔小心点吧!我可不是听他随便摆布的人!……”
  接下来的一天早晨,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感到寒气逼人。气温的骤降并非由于气候的变化,太阳依旧灿烂辉煌。
  “这大概是由于‘信天翁号’升高了。”菲尔·埃文思说。
  的确,挂在中间那个舱楼门上的气压计已经跌到了540毫米,这表明他们升高了大约3000米,而且一小时前它肯定超过了4000米,因为在它身后耸立着几座终年积雪的山峰。“信天翁号”有可能在夜间向南或向北偏离原来的航线,而且飞行速度极高,因为他们已经晕头转向了。
  7点光景,他们终于发现了落基山脉。如果飞行器的螺旋桨像鸟儿高飞一样鼓足翅膀,它是能越过山脉的最高峰的,可是“信天翁号”飞进了峡谷。它放慢了速度,以防蹭到陡壁。舵手准确的动作使精确灵敏的舵轮更发挥出了良好的效果,仿佛他是在皇家泰晤士俱乐部的比赛中驾驶一艘第一流的小艇一样。
  这真了不起!不管那两位“比空气重”的反对者多么不乐意,也不能不对这样的空中交通工具惊叹不已。
  飞越落基山脉,飞行器恢复了100公里的时速,而且降到几百米高度。这时传来几声汽笛声,原来是一列太平洋铁路的火车正向盐湖城开去。
  飞行器继续下降,跟着全速行驶的火车前进。它马上被发现了:先是车厢门口露出几个脑袋,然后越来越多的人挤到连接火车的平台上,有几个甚至爬上了双层车厢的车顶。惊叹声和“乌拉”声响彻天宇,可是这也没有把罗比尔引出来。
  两位俘虏徒劳地想利用这个机会让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在白费力气地大叫:“我是费城的普吕当大叔!”
  “我是他的同事菲尔·埃文思!”……
  “信天翁号”很快恢复了前进速度,半小时内,把列车甩在后面,不久连火车喷出的烟也看不见了。
  他们在下午6点由作为铁路通道的特拉基山口穿越了内华达山。从那儿到圣弗兰西斯科或者加利福尼亚州的首府只剩300公里了。还不到8点,州议会大厦的圆顶已露出在西边天际,不久又消失了。这时,罗比尔又在甲板上出现了。两位同行这次主动向他走去。
  “罗比尔工程师,”普吕当大叔说,“我们已经到了美洲的边缘,我想这场玩笑该结束了……”
  “我从来不开玩笑。”罗比尔答道。
  旋即他做了个手势,“信天翁号”猛地向地面降去,速度之快使人不得不躲进舱里。
  “差一点我就要掐死他了!”大叔气喘地说。
  “应该想法逃走!”秘书应和道。
  “对,不惜任何代价!”

  四、逃跑

  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是下定决心逃跑了。如果和他们打交道的不是船上这八条特别魁梧有力的大汉,他们也许会试图动手的。一个大胆的行动也许会使他们成为飞行器的主人,这样他们就能降落到美国的某一地点。
  无论如何,时机尚未到来。此时飞行器正在北太平洋上空急速前进。
  弗里科兰因失眠而两眼通红。他目光呆滞,两条腿直打哆嗦,壮着胆子走出了舱房。他想看一眼处于“信天翁号”之下至多200米处的那片地区。
  啊,他看见了什么?
  “大海!……大海!……”他叫道,要不是厨师张开手臂把他接住,他就倒在甲板上了。
  飞行器的速度并不太快。它就像是掠着平静的、沐浴着阳光的海面飞行,离海面仅100尺左右。
  这时,海上的气雾和水柱告诉他们:鲸鱼浮上海面呼吸来了。
  那是一种腹部黄色、长达25米的鲸鱼,是北方海洋鲸鱼中最可怕的一种,连职业捕鲸人也不去惹它们,它们的力气实在太惊人了。
  但罗比尔大概想让韦尔顿学会的两位会员看看他的飞行器的本领,还是下令捕捉。
  听到“鲸鱼!鲸鱼!”的喊声,两位会员走出舱房。说不定附近有一艘捕鲸船?真是那样的话,为逃出这个飞行监狱,他们两人会纵身跳进大海,把生命交给可能会来搭救的船只。
  可是没有发现船只,在飞行器750米的地方,露出了一条鲸鱼的脊背。
  机器飞到鲸鱼上空,在离它只有60尺时停下来。
  工程师的助手将架在扶手处一个叉子上的火枪托上肩。枪响了,炮弹曳着长长的、一头系在甲板上的绳子,击中了鲸鱼的身体。装着一种炸药的炮弹炸了开来,弹出一个双头小鱼镖,扎进鲸鱼的肉里。
  受了重创的鲸鱼,用尾巴猛击一下海面,使海水直溅到了飞行器前部;随后又深深潜入水中。人们放着绳子,绳子盘在一个盛满水的大木桶里,以免摩擦起火。鲸鱼又浮上水面,拼命向北逃去。
  就这么被拖了半个小时约六七海里,可以感觉出来,那鲸鱼开始气力不支了。
  可就在飞行器离鲸鱼只25尺的距离时,突然,鲸鱼直立起来,一头扎进水里。机器一下子被拖到了水面。
  幸亏及时砍断了缆绳,不一会儿,它又被水平螺旋桨带上了200米的高处。
  几分钟后,鲸鱼浮上水面——死了。海鸟从四面八方飞来,那叫声简直能震聋全体国会议员的耳朵。
  “信天翁号”向西飞去。从阿留申群岛的第一批岛屿到堪察加半岛的顶端,2000公里的白令海一天一夜的工夫就飞过去了。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不再具备实行逃跑计划的有利条件。在远东荒凉的海岸或鄂霍次克海的海域逃跑是没多大希望的。显而易见的,飞行器正向日本、中国飞去。虽然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或许不太谨慎,但这两位同事还是决心逃跑,如果飞行器会在任何地方停留的话。
  但它会停留吗?它可不像飞鸟,飞久了就会疲劳;也不会像气球,没气了就得降落。它还有好几个星期的给养,机件又异常坚固,没有任何疲劳或衰弱的问题。
  这时候起了一阵浓云密雾,飞行器不得不向上飞去。这倒不是因为它要在云雾之上才能辨识方向,而且它现在的高度也无须害怕遇上任何障碍,只是船上的一切会被弄湿。
  螺旋桨转得更快了,“信天翁号”又到了厚达三四百米的浓雾之上阳光普照的天空。
  “先生们,”传来罗比尔若无其事的声音,“当帆船或汽船钻进浓雾出不来的时候总是很麻烦,它只得减低速度,靠鸣笛或吹号角航行。‘信天翁号’就没有这种顾虑。大雾能把它怎样?空间是属于它的,整个的空间!”
  说完这些话,不等回答,罗比尔那烟斗的青烟消失在蓝天里面。
  “普吕当大叔,看来这个惊人的‘信天翁号’竟是什么也不怕!”
  “那还得走着瞧!”学会主席答道。
  大雾持续了三天。他们曾不得不升高,以避开日本的富士山。
  夜间,大雾消散了。迹象表明,不远处有台风经过。气压计迅速下跌,雾气散尽,紫铜色的天空上缀着大朵大朵的椭球状的云,西边天际,青灰色的天空被画上了清晰的、长长的几抹胭脂红;北边留下了一大块十分明亮的天空;大海波平如镜,海水在夕照下呈暗猩红色。
  台风只是在更往南的地区肆虐,这真是大幸,它扫尽了三天以来堆积的大雪,但并没有别的影响。
  飞行器在一小时内飞过了200公里宽的朝鲜海峡,又飞越了朝鲜半岛的南端。经黄海、渤海,沿北运河上溯,飞到了天朝的京城。
  在其后几天里,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没有任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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