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 >

第185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1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其后几天里,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没有任何可为两位俘虏所利用的事件。离开北京十来小时以后,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就在陕西边界隐约看见一段长城。之后,他们绕过昆仑山脉沿着黄河流域飞行,在西藏边界那儿飞出了天朝的国境。
  罗比尔显然没有飞过喜马拉雅山系高度的奢望,他却认得各处出口,其中就有伊比嘎明山口,1856年,施拉金特威特兄弟曾于6800米的高度穿过这个山口。
  他们在山口里度过了扣人心弦,甚至难以忍受的几小时。空气倒还没有稀薄到要用特制的设备为舱房供氧的程度,但气温却冷却到了极点。幸好电池绝无上冻之虞。螺旋桨开足马力,发出越来越尖的声音,空气密度虽然极低,这声音却依然响亮。气压计跌到了290毫米,说明飞行器的高度在7000米左右。
  飞越喜马拉雅山、显示他拥有何等令人赞叹的飞行工具、折服那些不肯折服的人,罗比尔的目的无非就是这些了。
  当飞行器到达印度河时,它在河流上空十米高的地方停留了半小时。罗比尔的助手们用一根橡皮管通到外面,忙着给水箱泵水,水泵用电是由蓄电池发出的。
  两位学会会员对视了一眼,脑子里闪出同样的念头:跳河逃跑!
  然而就在他们掂量了成功与失败的可能,正要从甲板上往下跳时,几双手落到了他们的肩膀上——他们一直处于被监视中。
  又一天早上,工程师的助手和厨师闲聊。
  “我们要在黑海上空逗留48小时。”
  “好哇,我们可以捕鱼了!”
  这对于想逃跑的人无疑是好消息。
  “这是个无视任何人权把我们扣留起来的混蛋的机器,”普吕当大叔愤愤地说,“这机器对于我们和我们的同事是一种无时不在的威胁。如果我们能把它摧毁……”
  “我们还是先逃跑吧!”秘书说。
  “好吧,在他们到达大西洋以前不管在哪着陆我们都将得救。我们要做好准备。”
  “可该怎么逃呢?”
  “听我说,夜间‘信天翁号’有时离地只有几百尺,船上这么多的缆绳,只要有胆量……”
  “在黑海将有很多船只,难道我们……”
  “他们监视我们,甚至在我们认为没有监视的时候。在夜间我想我们该同他们一刀两断了!”
  可以想见,这两位同行——特别是普吕当大叔在盛怒下可能会做出最为大胆、也许是最不利于他们自身的行动来。
  黑海的鱼将飞行器的鱼池装得满满的。正当人们还沉浸在兴奋中时,没多久,罗比尔见到了他从未见到的现象。
  在暴风雨袭来的北方,升起了一些几乎是明亮的螺旋状的水汽,这无疑是不同云层的电荷的变化造成的。它们使海面跳跃着无数亮斑,而由于天色渐暗,这些亮斑就愈显强烈了。
  当“信天翁号”正处于它的一般高度即1000米左右时,忽然响起了一声霹雳。狂风骤起,几秒钟内燃烧的云层便向飞行器扑来。
  “加大力量!加大力量!……”飞行器的主人向他的机械师喊着。“我们必须比风暴升得更快更高!”
  “不行啊,电流受到干扰!……时断时续……”
  “让它下降,脱离带电区域!”罗比尔喊道。“加油干,孩子们,沉着点!”
  “信天翁号”在下降,但还是被笼罩在云雾里,置身于像礼花一样交织着的闪电之间,使人感到马上会遭雷击。
  可是飞行器再降显然会栽进大海了。突然,带电的云层跑到了他们头顶,罗比尔扑向中部的舱房,抓住启动杆,接通电流,……一转眼工夫,螺旋桨恢复了正常速度,在推进器的作用下,机器离开了风暴。好险呀,再有两三秒海浪就可能淹没甲板!
  接下来的旅程,从伏尔加河谷到莫斯科、彼得堡,又飞过芬兰湾、阿波群岛、波罗的海,在斯德哥尔摩的纬度上飞过了瑞典,在奥斯陆的纬度上飞过挪威,仅仅十个小时,飞行了2000公里!事实上,似乎可以相信今后任何人类力量都无法打破“信天翁号”的速度,好像它的飞行力和地球引力的合力将它维持在一条环绕地球的永恒轨道上了。
  与此同时,两位坚决要逃跑的同事受遇难的水手会把写明出事地点的情报放在瓶子里抛进大海的启发,又有了一个主意:普吕当大叔那个已经空了的铝质鼻烟壶也许能救他们的命。
  他们去做了。信不长,但诉说了全部情况,并写明了韦尔顿学会的地址。大叔把信放进鼻烟壶,用厚呢子条缠好,既防止它坠落时散开,又以防摔碎。
  机会来了。当飞行器到达素有“光明城”的巴黎上空时,降到了距这座城市只有几百尺的地方。罗比尔走出了他的舱房,全体船员也都来到平台上呼吸一下周围的空气。
  虽然是午夜时分,仍旧行驶在街上的车辆发出的声音和从巴黎射向四面八方的密如蛛网的铁道上的轰隆隆的火车声不断传到飞行器上来。工程师本人想让巴黎人观赏一下一颗他们的天文学家根本没有预见到的流星似的,他命令开灯。两个耀眼的光柱从广场上、街心公园里、花园里、宫殿上和城里6万幢房子上扫过,巨大的光束从地平线的一端投向另一端。
  毫无疑问,“信天翁号”不但被看到了,而且被听到了,因为罗比尔的助手吹起了喇叭。
  就在这时,普吕当大叔俯身在舷栏上,松开手让鼻烟壶落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一位扫街女工将那东西送到警察所。开始人们视它为爆炸物,小心翼翼地解开绳子,去掉布条,打了开来。
  突然发生了“爆炸”……那是所长抑制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
  信被抽了出来。在一片惊奇中,人们读到了下述文字:
  “费城韦尔顿学会主席普吕当大叔与秘书菲尔·埃文思被工程师罗比尔绑架至‘信天翁号’飞行器上。
  请代为通知亲友。
  普吕当大叔
  菲尔·埃文思”

  五、航行

  到现在读者还仅知其名的罗比尔究竟是什么人?他就在大气中度此一生吗?他的飞行器是不是永不休息?是否在某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一个营地,在那里,如果它无需休息,至少也应去补充给养?若非如此,那真太惊人了,最凶猛的飞禽也总是在什么地方有个巢穴安身呀!
  还有,工程师打算怎样处置那两个恼人的俘虏呢?是把他们扣下作永久的飞行?还是再带着他们去遨游非洲、南美、澳洲、印度洋、大西洋和太平洋,使他们无可奈何地折服,然后让他们恢复自由,对他们说:“现在,先生们,我希望你们今后对于‘比空气重’的问题不要再那么疑心重重了!”
  不管怎么说,罗比尔的飞鸟来到非洲北岸可不是来找它的巢的。它在突尼斯湾上空从奔角飞向迦太基角,在日落时分随心所欲地飞行,时而飞舞,时而滑翔,好不自在。稍后,穿过奇妙的迈杰尔达谷,沿着隐匿在仙人掌和夹竹桃丛中的淡黄色河道飞往内陆,惊起了无数栖息在电线上、仿佛在等待途中的电报好夹在翅膀下带走的鹦鹉!
  第二天,当飞行器飞出特勒山区时正看到一轮红日在撒哈拉沙漠上空冉冉升起。
  那些胡兀鹫十几只一群,毫无顾忌地向飞行器撞来,可把弗里科兰吓坏了。有好几次,船员们不得不向鸟群开炮。
  如果胡兀鹫只能报以惨叫和喙敲爪击,而土人可并不吝惜枪弹,特别是当飞经盐山的露出于银白色外套之上的绿紫色山梁的时候。不过那些子弹还没挨到机器便掉了下去。
  还有意外的是,有一群蝗虫漫天扑来,落在平台上,给飞行器加了一个重载,险些使它“沉没”。船员们急忙卸下这个负担,只有厨师留下了几百只作为食品。他把这些蝗虫烹得鲜美无比,连弗里科兰都因之暂时忘掉了他那一刻也不曾消失的恐惧。
  “和虾一样。”他说。
  “廷巴克图到了,先生们。”罗比尔显得非常殷勤,“这是一个有12000到13000居民的重镇,曾以艺术和科学发达而驰名!——或许你们有意在这里逗留几天?”
  “先生,”菲尔·埃文思用同样的腔调回敬道,“为了能够和您分手,我们倒宁愿去冒受土人冷遇的风险。监狱换监狱,廷巴克图总比‘信天翁号’强得多!”
  “这可要看个人的口味,我要对赏光和我一起旅行的客人们的安全负责……”
  “这么说您并不满足于作我们的看守,还要对我们肆意侮辱吗?”普吕当大叔的怒火爆发了。“噢,哪里!最多只是讽刺!”
  “飞行器上难道没有武器吗?”
  “有的,足有一军火库!”
  “两支手枪足够了,我一支,您一支!”
  “要决斗!那会使我们中的一个丧命的!”
  “一定会的!”
  “噢,不!韦尔顿学会主席,我倒很愿意您能活下去!”
  “为了确保您自己能活下去,这倒很明智!”
  “明智不明智我不去管,随您去想,去向能给您帮忙的人抱怨好了,只要您能够!”
  “已经这么做了,罗比尔工程师!”
  “真的吗?”
  “在欧洲有人居住的地方,发现一封信难道会那么难吗?……”
  “你们这样干了?”罗比尔被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所激动。
  “干了,怎样?”
  “该越过船舷去追上你们的信!”
  “把我们扔下去吧!”普吕当大叔吼道,“我们就是干了!”
  此时工程师的助手们围了上来,大概是担心控制不住兑现他的威胁,罗比尔匆匆走回他的舱房里去了。
  离开廷巴克图以后,两位会员发现飞行方向始终保持由北往南。他们得出结论,如果航向不改变,再过六个纬度,就到赤道了。莫非“信天翁号”要再度驶向大海吗?这次可不是白令海或黑海,也不是北海或是地中海,而是大西洋。
  然而,“信天翁号”航速很慢,仿佛在离开非洲大陆之际有几分犹豫。莫非工程师想原路返回?不是!是飞行器下面的地方引起了他极大注意(他知道这里是非洲西部沿海诸强之一的达荷美王国)。
  这个达荷美王国虽不大,但名声在外。它以每年节日期间用人祭祀、为旧国王送葬和庆祝新国王登机进行骇人听闻的大屠杀而闻名海外。
  “信天翁号”飞进达荷美境内时,正值国王巴哈杜驾崩,全体臣民都在准备在阿波美平原举行的新国王登基大典。
  如果说亚马逊河畔是否真有女士兵还属悬案,那在达荷美有这样的军队却是不容置疑的。一些妇女身着蓝色衬衣,蓝色或红色的披巾,白底蓝条的裤子,白色无边圆帽,腰带上挂着子弹盒;还有一些是女猎象手,装备着重马枪、短刃匕首,头上用铁环箍着两只羚羊角;女枪手们都穿红蓝各半的上装,武器是老式铸铁管的喇叭口火枪;姑娘营的士兵穿蓝上装、白裤子,像狄安娜一样纯结,也像她一样带着弓箭。
  看到这些女士兵,再加上五六千穿短衬裤、棉布上衣、腰间系一块布的男子,便可一览达荷美军队的全貌了。
  士兵们不时地鸣放步枪、火枪和大炮,那炮架震起来险些把女炮手们碾在下边。
  50多名乐师在吹奏野蛮部落的乐器,竹笛的尖啸尤其刺耳。人群中一片片喝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