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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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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写作。”他说道,停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但是,如果她希望我显得和其他人一样深受打动,那可办不到。在过去五年中,我在很多汽车旅馆没装空调的房间里看了很多精装书,但这个杰克·威廉姆逊并不使我感到熟悉。
  “自一九六○年到一九七七年,杰克·威廉姆逊成为新墨西哥州东部大学的教授,我们马上就会到那儿了。”托尼碰说。
  巴士在大学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每个人都急切地往车窗外看,虽然那校园看上去和其他西部大学的校园没什么两样。砖石,玻璃,没有大多的树木,园丁正灌溉棕色的草坪。
  “这是校学生联盟,”她指点着说,巴士在停车场里慢慢兜着圈子,“这是贝奇·夏普大会堂,每年以他的名义进行的讲座在夏季举行。今年春天是第十二届了。”
  我很吃惊他们安排得这样不凑巧。不仅仅错过了他们的主角,也错过了他的年度讲座。
  “上边的建筑是他同帕翠茜·卡德威尔共同教授科幻写作的地方。”她又指着说。“那就是金色图书馆。保存着威廉姆逊所有的著作和他的奖品。“每个人都认真地点着头。
  我希望司机开了门让每个人都下去看青那座图书馆,但巴士加速驶离了市镇。
  “我们不去图书馆吗?”我问。
  她摇摇头。“这次不去,现在他的藏书还不够多。”
  巴土向西南方向开出了城。上了双车道,标志牌上写道:新墨西哥州,十八号高速公路。
  “从车窗外你看得到兰罗·艾斯塔卡多,或称木桩平原。”托尼娅说,“它们得名于杰克·威廉姆逊的自传,《孩子就是思想》,因为科罗拉多州用这些木桩来界定它的平原。杰克·威廉姆逊的家庭自一九一五年乘一辆带蓬的马车到了这儿。
  在这里,杰克于过农活儿,提水,拾柴,还阅读了《珍宝岛》和大《卫·抖波菲尔》。”
  至少这些书名我听说过。那么,这个杰克至少有七十五岁了。
  “农场很贫穷,土壤不肥沃,几乎没有水源。三年后,这个家庭不得不搬走了,到了种植玉米的农场去谋生。那时候杰克在瑞奇兰德和森特上了学,在那儿他遇到了布兰奇·斯拉顿,他未来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很多只手举了起来,她走下通道,为他们一一解答,斜靠在他们的座位上,为他们指出窗外的景物。那对老年夫妇站了起来去和那胖子交谈,那个胖子比手划脚地做着手势。
  我看了看窗外。西班牙人会称之为兰罗·佛拉塔。一望无际,没有插水机,水井。
  包括那些孩子在内,每个人都看着窗外,虽然那儿没什么可看的。红色的被犁过的田地,难看的牛群,生机勃勃的绿色植物——肯定是花生。又一块红色的田地。我最终还是来看红泥了。
  托尼娅走到前排来坐在我身边。“喜欢这次旅游吗?”她问。
  我想不出合适的答案。“农场有多远?”我问。
  “还有二十里。那曾有个叫帕波的小镇,但现在只有农场了……”她停了一下,又说:“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卡特尔·斯图亚特。”我说。
  “真的吗?”她仿佛是听到了最有趣的事儿。“你是不是用《直达火星》中卡特尔·李来命名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很明显,肯定是杰克·威廉姆逊的一本书,“我不知道,也许是吧。”
  “我是用《死亡星球太空站》中的托尼娅·安德鲁斯命名的。司机用的是吉列斯·哈比布拉。”
  那个高个儿举起了手。“我马上回来。”她说,急忙走下去了。
  那个胖子的名字也叫吉列斯,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普通名字。我从托尼娅的记事本上看到了“内森李”这个姓,也是出于一本小说,怎么可能有人著名到别人用他笔下的人物来命名,而我却一无所闻呢?
  他们必定是一个书迷俱乐部,来朝拜他们的圣地,给他们的孩子起名为保尔·兰格,但他们看上去又不象书迷。他们应该穿着印有杰克·威廉姆逊名字的T恤,而不是迪斯尼世界乐园的T恤。
  那对老年夫妇回来了,在我身边坐下,微笑地看着窗外。
  他们也不是书迷。我见过的书迷总带着防卫的色彩,那种态度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以为我这样子是疯了,也许我真疯了。”而且他们总是坚持向你解释他们如何成为书迷,而你也应该这样。这些人不同,他们的行为看上去就仿佛到这儿来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事儿,甚至托尼娅也一样,如果他们是科幻小说迷,为什么不去艾萨克·阿西木,或者威廉·夏特纳的农场游历呢?
  托尼娅回来站在我面前,抓住了一根皮带圈,“你说过你到波达利斯来见一个人?”她说。
  “对,他想向我提供一个工作。”
  “在波达利斯?”她的声音很激动,“你会接受吗?”
  我的思想又走进了死胡同,但我说:“我不知道,那是一份文案工作,很稳定的报酬,我不用象现在这样自己开着车乱跑了。”我发现自己正在告诉她哈蒙德和那些我想发明的东西,还有我如何担心这工作没有前景。
  “‘我没有前景’”,她说,“杰克·威廉姆逊在本年的讲座中就是这么说的。‘我没有前景,我是一个深陷入绝望中的小孩,没受过教育,没有钱,没有前景’”。
  “并不是绝望,但我了解他的感受,如果我不接受科罗斯的工作,我可能没有饭碗。如果我接受了——”我耸耸肩,“不论如何,我都没有前途。”
  “哦,但是有机会能和威廉姆逊住在一个城市里,”托尼皿说,“在超市里碰到他,也许还能听到他的课。”
  “也许你应该接受这份工作,”我说。
  “不行,”她的双颊又徘红了,“我已经有工作了,”她站直了身子,向乘客们说:“我们就要到农场了,”她说,“杰克·威廉姆逊同他的家人自一九一五年至二战以来一直住在那儿,然后他参了军,战后,他娶了布兰奇。”
  巴士在车站停了下来,然后驶上了一条笔直的公路,也许和车身一样窄,那条路通往两边有围篱的农场。
  “农场最先是一块宅地,”托尼娅说,每个人都赞叹地低语,从窗户往外看那块灰尘飞扬的土地。
  “他住在这里的时候看到了《惊险小说集》,”她说:“并向该杂志投了第一个短篇《金属人》,就是你们昨天在那个杂货店看到的那本。他当初就是在那家杂货店里发现他的书出版了。”
  “我看到农场了!”那个高个子叫了起来,从司机座椅往前倾,“我看到了!”每个人都倾身往前,我们在一个户外建筑前面停下来。
  司机开了门,人们从车上下来,站在泥上上,激动地看着没经粉刷的棚子和水管,一只黑色的小母牛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感兴趣地走到了棚子的另一面。
  托尼娅把大家集中在一起,“那边就是农场主屋,”她说,指向一座绿色的低矮建筑,围了篱笆,种了柳树。“杰克·威廉姆逊和他父母,他兄弟吉姆和姐姐乔·凯蒂住在这儿,就在这儿,他创作了《来自火星的女孩》和《太空军团》。这两本书都是在厨房桌子上完成的。他叔叔给了他一台旧打字机和色带,于是他在大家上床之后开始创作。他的兄弟吉姆……”她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现在拥有这个农场,他和他妻子这周到亚利桑那州去了。”
  太让人吃惊了。他们有意安排错过了所有人,但却没有一个人介意,这点不同寻常。没有人报怨什么,而人们在野人比尔·海柯克之行中就报怨不休,他们中有一半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另一半人则拼命报怨太昂贵了,太热了,太远了,车上的窗户打不开,礼品店不卖可乐。如果他们的导游宣布苍蝇博物馆关门了,他就得应付一场暴动。
  “在家里写作很困难,”她说道走向农场,“经常被打断,而且很不安静。于是在一九三四年他修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小心,”她说,绕过了一棵山艾树,“这里可能出现响尾蛇。”
  那似乎没吓倒任何人,他们跟在她后面,穿过平枯的草地,在一只历时久远的棚子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他写作的房间。”托尼娜说。
  我无法称之为房间,它甚至弥不上是棚子。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废弃的户外建筑,四壁萧然的木板墙,几近坍塌,里边有生锈的铁罐,当托尼娅说话的时候,一只农场的猫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似乎那儿是它睡觉的地方,然后它抄近路跳进了田地。
  “房间里有桌子,文件,书架,后来这儿成了专门的卧室。”托尼娅说。
  但这地方看上去连一台打字饥都装不下,更别说床了。可是很明显,这些人上这儿来就是为了看一眼这个。他们站在刺人的干草中,尊敬地注视着它,仿佛正看着华盛顿纪念碑什么的,静静地注视着驳剥的墙壁和生锈的水罐,一句话也不说。
  “他装了电灯,”托尼娅说,“用风磨发电,还有一间浴室。但他的写作仍会偶尔被打断——有时候是蛇,有一次一只黄鼠狼在这儿安了家。在这儿他写了《死亡星球太空站》,还有《殒星女孩》,在故事中他首次提到了时空漫游。‘如果这块土块足够硬的活,’他在故事中写道,‘我们就可以从时空中传递物体,而不是仅仅看到影像。’”
  他们为了我不知道的原因显得惊奇,站在那儿显得越发敬重了。托尼娅来到我身边,“你在想什么?”她微笑着说。
  “告诉我他看到杂货店里的《金属人》的事儿吧。”
  “哦,我忘了你没去那杂货店,”她说。“杰克·威廉姆逊在一九二八年投出了他的第一个故事,投稿到《惊险故事集》,然后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那年秋天他到杂资店买东西。看到一家杂货店的橱窗里有本杂志,封面看上去很象他的故事。于是他就进去,激动地发现自己的小说被印成铅字,于是就买下了三份,扔下买来的生活用品自己走了。”
  “于是他就开始发展了。”
  她严肃他说,“他说,‘我没有前景,然后我看到了杂货店的橱窗,它给了我未来。’”
  “我希望能有人给我未来,”我说。
  “‘没人能预言未来,他只能指明方向’他也这么说来着。”
  她走到棚子前,向人群说,“他还在这屋子里写了《直达火星》,那是我最喜欢的故事。”她说,“就在这儿,提出了以火星为殖民地,”她停了一下,但这次她盯了那个高个子一眼。
  他们继续看着,所有人都绕着木棚走了两三次,对松动的木板和铁罐指指点点,往后退几步以便看得更清楚,绕着木棚巡视。没有人急于离开。戴德伍德之旅只花了十分钟,只因为有个小孩叫了一声:“我们可以走了吗?”但是,这群人的模样仿佛他们可以在这儿消磨上一整天。一个人拿出笔记本,开始记下一些东西。有孩子的年轻夫妇把她带到那头母牛那儿,三个人拍着那头牛咯咯直笑。
  过了一会儿,托尼娅和司机分发了一些纸袋,每个人都坐在农场地上,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吃着午饭,陈三明治,硬饼干,微温的可乐,但却没有人报怨,没有人乱扔东西。
  他们把东西整齐地放回纸袋里,又围着木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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