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 >

第21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十一辑)-第2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治,硬饼干,微温的可乐,但却没有人报怨,没有人乱扔东西。
  他们把东西整齐地放回纸袋里,又围着木棚转了转,从空空的窗户往里看,惊起了更多的猫。有两个人走到篱笆前,长久地看着这间屋子。
  “周围没人带他们参观一下房屋,这简直糟透了。”我说,“通常人们不会扔下农场不管自己走掉,我猜周围可能有人。不论是谁,都能带你们去看看那主屋。”
  “是有人照看农场,那是杰克的侄女贝蒂,”托尼娅很快他说。
  “但今天她得上科洛维斯去取抽水机,不到四点回不来了。”她站了起来,拂掉了裤子上的干草和泥土。“好了,我们得回去了。”
  人群不满地咕哦着,一个小孩叫了起来,“我们必须得走了吗?”但每个人都开始收拾他们的午餐袋、可乐罐,朝巴士走去。托尼娅又点了一次名,仿佛很担心他们中会有人弃车而逃,在此与响尾蛇为伍。
  “卡特·斯图亚特,”我对她说,“下个地方是哪儿?杂货店吗?”
  她摇了摇头,“昨天我们去过了。昂德希尔上哪儿了?”她又穿过了小路,我跟在她后面。
  那高个儿静静地站在木棚前,看着空空的房间。他一动不动,双眼盯着那木板。托尼碰说,“昂德希尔,我想我们得走了。”他仍然站在那儿,仿佛要珍藏这段记忆,然后他转过身,僵硬地走回巴士。
  托尼娅又数了一下人。巴士缓缓地绕农场一周,每个人都回头去看最后一眼,那对老年夫妇的双眼湿润了,一个小孩子站在后排的座位上挥手致意。而那个高个子则把脸深深埋进了手掌。
  “你们刚才看到的房间就是开始的地方,”托尼娅说,她开始述说杰克·威廉姆逊如何成为一位气象学家,大学教授,以及科幻小说家,如何游历了意大利、墨西哥和中国长城,而所有这一切,在他坐在那间木棚里边用一台老打字机和褪色的色带写作时,是完全无法想象得到的。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我在想那个高个儿昂德希尔,不知是他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倒不是因为他的僵硬,——我在车子里呆了一整天之后比他更僵硬,我想着他站在那儿,看着木棚的样子,如此专注,仿佛他将把那影像一起带走似的。
  他也许只是忘了他的照相机,我想。于是我知道了一直使人困挠是什么。没有人带着相机。而游客们总是带着相机的,那帮去野人比尔·海柯克那儿的家伙都有相机,甚至小孩也不例外。他们整个旅程中不停地给比尔的墓碑拍照。还有摄影机,有个家伙一直冲着摄影机笑个不停,一路上什么也不去看。他们愿意把整个旅程花在给野人的墓碑拍片上,花在给苍蝇博物馆拍照片上——尽管标志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许拍照。他们彼此为对方拍下在沙龙酒廊前的照片,在墓地前的照片,巴士前的照片,然后,以防万一照片洗不出来,他们就到礼品店去买明信片。
  而这儿没人带照相机,没人去礼品店。没人乱扔东西或到处乱闯或报怨不休。这是什么旅游?我不禁深思了。
  “他预言了‘一个崭新的黄金时代,美丽的城市,文明的法规,新式的机器,”,托尼娅说,“‘是人脑所无法想象的,这种文明征服了灾难和自然,超越了时间和空间,超越了疾病和死亡’。”
  他所想象的未来和我想象的属于同一性质,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试过让农夫们接受这些观点,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思又转到那份工作上了,而这一整天我企图避免的思想又一次跳进了我脑中。
  托尼娅走到我身边拿起了扬声器。“‘一个可怜的乡下小孩,目不识丁,不满于现状,渴望新奇,’”她说,“这就是杰克·威廉姆逊一九二八年对自己的描述。”她看了看我。“你不会接受那份工作,对吧?”
  “我想不会,”我说。“但我不知道。”
  她望着窗外的田野和牛群,显得有点失望,“当他刚搬到这儿的时候,这里只有山艾树,干草和灰尘。他能想象到未来不比你现在能想到的更多。”
  “而答案就在杂货店橱窗里?”
  “答案就在他身上。”她说。她站直身子对人群说,“我们马上就会进入波达利斯了”她说,“在一九二八年,杰克·威廉姆逊写道,‘科学是通向未来之门,是一把金钥匙。它永远在前方引导着我们,当科学发现了作家的头脑中的思想的时候,它们就会使之梦想成真。”
  旅行团的成员们鼓起掌了。
  巴士进了波达利斯旅店的停车场,我等着人们一拥而下,但是人们却没有反应。
  “我们不在这儿停留,”托尼娅解释道。
  “哦,”我站了起来。“你们其实不必把我再送到这儿来,你可以让我在你们停留的地方下车,我可以走回去。”
  “没关系,”托尼娅微笑着说。
  “好吧,”我很不情愿道别,“谢谢你让我进行了这次有趣的旅行,我能请你吃午饭或别的什么的吗?我想感谢你。”
  “不行,”她说,“我得清点人数,检查每一样东西。”
  “对,”我说,“那么……”
  司机吉列斯开了门。
  “谢谢,”我说,冲那对老年夫妇点了点头,“谢谢你们让座位给我。”然后我走下了巴士。
  “为什么明天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游玩呢?”她说。“我们要去看5516号。”
  5516号听上去象一条国家公路的名字,也许它就是一条国家公路,杰克·威廉姆逊在这条路上上学或收花生。而这群人又会崇拜地望着那条路,不拍照。
  “明天我得去赴约,”我说,我意识到自己不想同她说再见,“下次吧,下次你什么时候旅游?”
  “我以为你只是路过这个地方。”
  “正如你所说的,这儿住了很多好人。你是不是经常带人来。”
  “经常带人来。”她双颊红红他说。
  我看着已士开出了停车场,开上了街道,我看了看表,四点四十五。离晚餐时间还有至少一个小时,离我上床还有至少五小时。
  我进了旅店,又改变了主意,就出来上了车,开车去找科罗斯的办公室,这样,明天早晨我就不用费事儿去找它了。
  这办公室并不难找。在六十号高速公路边上,这个城镇的南端,稍微过了八号快车道一点点。那辆旅游巴士不在八号快车道的停车场中,也不在希尔克瑞斯,也不在沙兹车道。他们肯定去了罗斯威尔或特鲁库卡利过夜,我又看了看表,五点过五分。
  找驱车穿过城镇,想找个吃饭的地方,麦当劳快餐店,塔哥贝尔快稷店,伯基王快餐,其实快餐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就是它太快了,我需要伐个地方,等上半个小时得到一份菜单,然后再等上二十分钟,直到有侍者过来听你点菜。
  我在比萨饼店吃了饭,(那地方炸比萨饼只花五分钟,否则就不收你的钱。)“这儿有没有旅游巴士的业务?”我问那名女招待。
  “在波达利斯?你在开玩笑。”她说,“除非你真的没有注意到,波达利斯的位置异常偏僻。你需要把剩下的比萨饼装回去吗?”
  用纸盒把剩的比萨饼装回上倒是个好主意,她花了十分钟去找来一只纸盒,这意味着我离开的时候近六点了,还剩下四个小时的时间。我给汽车加了油,买了一杯可乐。在店里,杂志边上有些精装书。
  “有没有杰克·威廉姆逊的书?”我问柜台边的小孩。
  “谁?”他同。
  我慢慢地创览着书架。约翰·吉瑞思翰,丹尼尔·斯蒂尔,史蒂芬·金。没有杰克·威廉姆逊。
  “这城里有书店吗?”我问。
  “啊?”
  看来他也从没听说过这个。“就是我能买到书的地方。”
  “艾尔柯那儿有书,我想。”他说,“但他们五点就关门。”
  “那么杂货店呢?”我想起了《惊险故事集》。
  他仍然一无所知,我放弃了,付了汽油费和饮料费,往汽车走去。
  “你是指有阿斯匹灵和其它杂货的杂货店吗?”小孩子说。“有一家叫冯·温克的杂货店。”
  “他们什么时侯关门?”我问。
  冯·温克是一家小百货店,有两排架子卖“阿斯匹林和其它杂物”,另一排卖精装书。有更多的吉瑞思翰,《吉瑞克斯公园》,汤姆·克南希,还在杰克·威廉姆逊的《时间军团》看上去它在那儿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封面是五十年代的风格,色彩黯淡,书页卷曲。
  我把它拿到收银台上。“同一位著名作家住在一个地方的感觉怎么样?”我问那位中年收银员。
  她拿起这本书。“写这本书的人在波达利斯?”她问:“真的吗?”
  时间到了六点二十二,但至少我有了可以一读的东西。我回到波达利斯旅店,回了自己的房间,开了一听可乐,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坐下来看这本《时间军团》。这本书讲述了一位女孩子回溯到古代去向一位英雄预言未来的故事。
  “未来与过去一样真实”,这本书写道。书中的那位女孩能往返于时空之中,如同往返于新墨西哥州十八号高速公路一样。
  我合上书,回想着这次旅行,他们没有一架照相机,不怕响尾蛇,他们看着大草原的样子仿佛他们从没见过田野和牛群,而且他们都知道谁是杰克·威廉姆逊,不象加油站的那个小孩和冯·温克百货店的收银员。他们都愿意花两天的时间来看废弃的木棚和肮脏的道路——不,花三天时间,托尼娅说昨天他们去了杂货店。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拉开抽屉想找出电话簿,没有。于是我下了楼,向接待员要一本。那位染蓝色头发的女接待员递给我一本,大小同《时间军团》差不多,我翻到了黄色页簿。
  这儿有一家史威夫特杂货店,是家连锁店。但看上去不象在市区,“B和J杂货店在哪儿?”我问,“离市区远吗?”
  “有几个街区。”老妇人说。
  “它营业多久了?”
  “让我想想,”她说,“当诺娜还很小的时候它就在那儿了,我记得她得哮喘就是上那儿买的药。那时她六岁,或是得麻疹那次?不,得麻疹是在夏天……”
  我得去问B和J杂货店。“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希望这次得到的答案同上个问题不一样,“明天大学图书馆什么时候开?”
  她递给我一本册子。图书馆八点开门,威廉姆逊藏书部九点三十开门。我打电话到B和J杂货店试了试自己的运气,但他们是不会开门了。
  天色变暗了,我拉下窗帘,又打开了书。“世界是一道长廊,时间是照亮大厅的明灯。”书中写道,几页后又写道,“如果时间只是空间的一种延展,明天是否同昨天一样真实?如果有人能向前——”或回溯,我想。“杰克·威廉姆逊自一九四七年……”托尼娅说,停了一下,接着说,“至今住在这房子里。”我以为她看我那一眼是为了观察我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但如果她想说的是,“自一九四七至一九九八年”或“二零一五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她在说话过程中不断停顿,是否因为她不得不记着说“杰克·威廉姆逊是……”而不能说“杰克·威廉姆逊曾是……”,或者“从事写作”,而不能说“曾经创作了……”,是不是因为她得牢记现在是什么时候,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