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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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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多多道:“牛马都是四条腿的畜生,赶车也是相通的。给他练上几天手,连我这等资质愚钝的都能学会,更何况是他?”
    柳大娘果然犹豫了。
    她添油加醋道:“再者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们都是女流之辈,坠儿还小,没个男人看家护院也不好。娘买下他,纵然卖不出去,只做我自家的下人,看门守户。他老的都半截黄土埋脖子了,难道还怕人说闲话?”
    柳大娘犹豫:“我倒是不怕别人说闲话……”
    她道:“咱们只供他吃喝,他就能白给做两件活,今后劈柴搬重物,也不必再多花钱雇人。便是不用他赶车,留在家里陪着坠儿也是好的。娘不总嫌两个小头子太柔软不中用?他的孙儿咱们竟不必理,只给户长娘子些铜钱,叫她买了好的,若是能养好,就送去牛掌柜那里,看是个中用的不。若不能,就只当白瞎了眼,其实也破费不得几个钱。
    再者,他将来若真能出人头地,用自己的钱养着他爷爷,咱们也不必花一文,白白赚的两个人的大恩,岂不美?”
    柳大娘左盘算右盘算,都觉得有道理。只是又怀疑着:“当真不是你编了花言巧语来糊弄我?”
    她笑:“瞧娘说的。我是娘的闺女,岂有帮着别人糊弄娘的道理?不过是看这当真是桩极划算的买卖罢了。”
    柳大娘道:“罢了。”
    在户长娘子欢天喜地的感谢中带走了王爷爷。
    回到县城,果然没有人家肯要他。不仅不要,那李婆子还说风凉话:“果然是善人呀善人,妹妹如今肯贴补私房钱帮穷苦人了?妹妹这样的善举,将来必定要得厚报!不比我们要下十八层地狱,妹妹想来是要去西方极乐世界做菩萨的1
    柳大娘只是不理。自收了卖身契,叫王爷爷从此只在她家做工。
    谁知这王爷爷看上去老迈,其实颇有把子力气。赶车、劈柴、担水,样样做得来。不久之后得知他的孙子养好了病,柳大娘去乡下接了他,送去牛掌柜那里,牛掌柜问了些,就收下了。
    过没多久,他浑家见了柳大娘,说那小子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材料,自家那口子面上不显,回了家没口子的夸。又问钱多多何时嫁人。
    柳大娘只是支吾过去。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到。
    孔近东进了省试的考场,孔氏跪在佛前念了三天经。待得他归家,仿佛无事人一般,母子两个绝口不提考试如何如何,只和平时一样的过日子。
    等到发榜那日,孔氏在家洗衣裳,孔近东在房里温书。
    猛听得外头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接着就有无数人的声音:“恭喜新举人,贺喜新举人1
    孔氏猛的一颤,竟将一件麻布的衣裳扯出个口子。
    许多人涌进来,声音杂七杂八,争着抢着贺喜。
    孔近东出来,早被无数人簇拥着讨喜钱,又有人摸他的衣裳,摸他的手,连着衣裳上所有佩饰一应被解了去。他面上似哭似喜,任凭众人挤来挤去,只隔着人群望向母亲。
    孔氏抹了把脸,招呼:
    “大家屋里坐。”
    早从内屋拿出几个大大的封赏,递给了前来报喜的衙役。
    又将喜糖大把大把的撒,又端了簸箕铜子儿,撒气般扬了出去,看着人们一拥而上的抢夺。她眉目舒展,面容安详。
    孤儿寡母,终于熬出了头。
    夜深人静。孔氏母子拜完了祖宗。孔近东跪在孔氏面前:“娘。”
    孔氏:“我的儿。”
    孔近东:“我想娶钱家妹子为妻。”
    孔氏嘴角抽搐了下,断然拒绝:“不行1
    孔近东急得抬头辩解:“娘当日分明说过,待我中举,就同意1
    孔氏道:“我只说再商量,并不曾同意你。”
    孔近东虎目含泪:“难道娘就不肯成全儿子的一片心?”
    孔氏垂泪:“你说娘狠也罢,好也罢。娘挑儿媳,三个条件。若是二妮儿能满足,娘就同意她过门。”
    孔近东以为事有转机:“什么条件?”
    “做我的儿媳。一,要父母双全。”孔氏沉声,一字一顿。
    伴随她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孔近东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他仿佛身处在漆黑的夜中,伸手不见五指,寻不到来路。月牙弯弯的一轮挂在天上,歪着头看母子博弈。
    “二,要出身清白。”
    “三,女子无才便是德。要精通女工,善攻厨艺。”
    咚、咚、咚……从二开始,她每说一字,孔近东就磕一个头。二十三个头磕完,他额上,眉上,脸颊,全是血。仰头看着孔氏,眼睛里也全是血。
    孔氏抽痛,冷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个不孝子。”
    孔近东哀戚:“娘若不肯,儿子终身不娶。”
    孔氏震怒,从椅子上站起,颤抖的指着他:“你,你;你……”
    胸膛剧烈起伏,盯着儿子,权衡着。
    孔近东眼睛眨也不眨的回视母亲。只盼自己的坚决能打动母亲,改变她的想法。
    他也不知究竟为何。就是着了魔似的喜欢二妮儿。
    她摘了野花在自己房中笑。她围着林小五打闹。她每被娘亲训斥都吐舌头拉自己做挡箭牌。她指着不认识的字说孔大哥你真是天才。
    他知道,自己不该忤逆母亲。
    生养之恩大于天。更何况他们家道中落,母亲拉扯他不易。三年之中,为供他念书,手不离线,每每做到三更才歇。眼睛早早的熬坏了。
    但他就是——着了魔似的想要二妮儿做妻子。
    “哈!哈哈1孔氏笑了两声。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好个孝顺的儿子!你拿香火来威胁我,以为我就怕了你?说上千遍万遍,我还是那句话,二妮儿不行!你就是终身不娶,我也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将来我亲自去给你爹,给你爷爷,给孔家的祖宗们请罪,给你们孔家做一辈子的罪人1
    说到最后,几乎是呼喝成声。
    孔近东哀求:“她如今是钱多多,不是天煞孤星了,娘。人人都说她命里极贵,旺夫兴家。”
    孔氏冷道:“她就是做皇后的命,我也不要她做我的儿媳1
    无视儿子哀求的目光,转开脸,道:“你既大逆不道,休怪为娘心狠。且在祖宗牌位前跪着吧。”
    孔近东没有二话,一撩袍子,跪在了门前冰凉的青石板上。
 
                  
 贺喜孔氏遭冷遇
     一大早,王家人声鼎沸,家丁丫鬟们个个喜气洋洋。林大娘吆喝着几个粗使婆子把玉石花鸟扇面屏风抬到前厅去。
    “都仔细着些,今儿来的客人必然少不了。若谁当差不经心,给人看了笑话,纵然老爷夫人慈悲不计较,我可要揭了她的皮1
    众人连声应诺。
    不远处走来一行人。林大娘远远看到,迎了上去:“五娘子起的早。这是去哪儿?”
    五娘子今日打扮的格外富贵,身上穿着镂金百蝶穿花大红锦缎袄,外罩七彩朝凤天青绢纱褂,下着石榴红撒花裙,裙边系着金黄翡翠麒麟佩,头上戴着金丝累珠朝天雀儿凤。
    林大娘啧啧:“五娘子这金凤儿敢是前次舅老爷送来的西珠吧?”
    五娘子摸了摸偌大的珍珠,道:“可不是呢。娘使人打了这么个金凤儿,沉甸甸的,若不是今日特殊,谁爱戴它1
    嘴上说着,脸上可是笑开了花。
    林大娘道:“哎哟哟,五娘子还嫌它沉——使的金子和手艺都另说,单单这几颗西珠,就价值连城了!如今朝廷和西边闹得僵,买卖也都停了,不许私下往来,女真人的西珠有价无市,贵的很。也只舅老爷神通广大,总共送来十几颗,显见夫人疼您,分出了这些给您打首饰。”
    五娘子笑:“原是母亲疼我。”
    她问:“五娘子往哪儿去?”
    她身边的丫鬟回道:“先给老祖宗和老爷夫人请了安,五娘子要往景院去看熙哥儿。”
    林大娘笑道:“照例你是五娘子身边的大丫头,我不该多嘴。只是老太太昨个儿才说了,如今小公子也是功名在身,却该尊重起来,这小名儿也少挂在嘴头,该称呼举人老爷了。”
    五娘子的丫鬟面色僵了僵,行礼:“却是我疏忽了。多谢大娘教导。”
    五娘子淡淡扫她一眼,笑道:“哥哥才多大的人。就称起老爷来?岂不把他平白叫老了?依我说,咱们从小一处长大的,便叫几声熙哥儿,也没什么。”
    林大娘忙笑道:“可不是,可是我糊涂了!姑娘和小公子情分原就不同的。”
    五娘子淡淡一晒,率先往景院而去。
    景院倒不复外间的繁忙,院中悄没声息,好似全无喜意。五娘子带着丫鬟,一路行到正房,掀开帘子,屋里连一人皆无。丫鬟见她颦眉,忙高声道:“谁在院里呢?”
    侧面房中有人闻声而出:“五娘子。”
    她看了眼:“唔,你是福儿。”
    喜儿,改名成福儿,大半年好吃好喝的将养,多了许多肉,也发了个儿,整张脸上神采奕奕,很是光艳照人。
    “院里的丫鬟呢?不守着些,都乱跑什么?”
    她道:“先说外头忙,林大娘叫她们出去分派了活计。”
    干活是假,领赏是真。
    五娘子深知其中猫腻,看她一眼:“你怎地不去?”
    她低垂了头道:“总要留下个看家的。”
    倒叫五娘子另眼相看。
    “三哥哥去哪儿了?”说话间丫鬟打起帘子,她进了正房坐下。福儿也跟进来,熟门熟路的倒茶。
    “公子一大早就叫外头备了马,说昨天没来得及,今日要先去孔世兄府上道喜。”
    五娘子用手帕掩住嘴:“他们倒是互相道喜了。”
    原来王熙和孔近东一道进场,虽然不如孔近东名次在前,却也勉强吊了榜首,中了举人。全家喜气洋洋。
    五娘子嫌外面乱糟糟的,只说在这里躲清静,又不命福儿出去,只叫她在近前伺候,将些话问她。福儿有问必答,其实五娘子问的也没甚么稀奇。不过就是从前怎么去的钱家,钱多多在家平日都作甚么,都教了她些甚么,又会些甚么……这些话,不止熙哥儿问过,老太太问过,夫人也问过。
    她虽老实,却也知道主人家这是变相打听多多姐,于是尽捡着好听的说。
    却说王熙,一大清早带着两个出门的小厮去了孔家。孔近东从中了秀才,手上颇有几个钱,从开始和人同租大杂院,到如今自己也在僻静处租了个小院儿,也足够母子二人过活。
    小厮上去叩门,回首道:“哥儿,门没阀上呢。”
    王熙下马,笑道:“想是知道今日要来客人,特意早起了——我还想去捉他个正着,好好笑话他睡懒觉1
    提脚往里走。
    走到院里,却愣了。
    孔近东跪在青石板上,不知已经跪了多久。他闻声回首,眉毛头发脸颊上全是霜,就连棉衣上头,也是厚厚的一层霜露。
    他惊呼:“孔兄,你这是……”
    往屋里望了一眼,看到黑森森的牌位。他不免惊诧。
    昨日中举,就算要酬谢祖宗,也不必冒着严寒跪上一夜吧?
    虽说是四月天,可今年的天气很是邪乎,他到现在可还穿着夹袄呢!
    孔近东身上虽穿了厚厚的冬衣,但也经不住跪上一夜。
    命小厮:“快去扶孔兄。”
    两个小厮跑上前,一人一边:“孔少爷快起来。”
    孔近东却扭头望向厢房。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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