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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芳草·网络2009.3-第6章

小说: 芳草·网络2009.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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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政治权利让人夺去了,一辈子要不回来了。”青秀抱着儿子哭成一团。 
  (选自万松浦论坛wansongpu/) 
   
  博士点评: 
  亚当和夏娃是偷吃了伊甸园中的苹果后,开始堕落,道德变坏的:人类犯罪的根源似乎就是这种道德的堕落。小说中的王汉强的犯罪根源也可归结为苹果,虽然他只是吃了苹果上的一个斑痕。在这里,作者用一个充满悬疑和复仇的扣人心弦的故事,表达的是一个几乎与人类同时诞生的思考:人类的罪孽究竟根源于哪?道德与人性发生冲突时,究竟该如何面对?吃过苹果的王汉强,已经有了人间的心思和向往,无法逾越的人性将他的复仇击得粉碎;然而一旦面对道德,他的本性又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亚当堕落后,罪孽归于夏娃。王汉强也如此,将一切罪孽归于月娇,并亲手杀了她。在这方面,似乎女人比男人更能勇敢面对自己的本性,月娇如此,青秀如此,王汉强的娘也如此。小说的寓意是丰富的,几乎可以说是现代世俗版的亚当和夏娃的故事。  
  点评人:复旦大学比较文学博士 李鹤鸣  
   
  网友评论: 
   牧云:小说一开头就把读者带进一个复仇的悬念中,引人一气读完,欲罢不能。积怨、复仇、爱欲、人、性、人性、纠缠交织……作者以其简洁老到的笔触,为我们讲述了一个错综的爱恨情仇故事。作品不乏发人深省之处。 
   袁敏:文章如枪子,准而快,痛快得很,如同喝衡水老白干,等待一个顺风顺水、无风有月的日子,细读祝老师的美文! 
   胡杨:这样的语言出自女性作者之手别有感觉啊,很原生态,对于方言和叙述的把握也不错。 
   林立原:小说有很多闪光点,如晒水舔脚政治权利等,我相信作者想告诉我们的东西远比一个刑事案件要多,以作者的才华完全可以再写深些。 
  
宫外孕《芳草·网络小说月刊》2009年3期潘 琪

   一 
   市人事局的童书铭伙一块打牌的四条腿都是久经考验了的硬角,同一个单位的,谁也不拉下谁,尚不到下班时间,老吴叼着烟,晃悠着就到了童书铭办公室:怎么样,继续? 
   牌局就在老吴一个相好的家里。老吴的相好叫余静玉,是一个离了婚的美少妇,余静玉原先的丈夫在国土局上班,因手上握有征地拆迁之类的便利,在四处帮别人忙的同时也顺带着把自己养肥了。养肥了的丈夫肚子里的下水多了,就不能在一个现洞里放水了,挖空心思在剧团里弄了个唱美声的小演员,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也就只好把余静玉给丢了。分手时,那男人给了余静玉一百万。余静玉在市接待处工作,本身条件就很不错了,没想丈夫弄了一桩女案,凭白得了一百万,外加一套房子,她几乎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跟丈夫把手续办了。世界上只有奇缺的蛤蟆,没有奇缺的男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余静玉就让老吴上了手。余静玉很会过日子,男人搬走后,偌大的一套房子,花重金重新进行了装修,楼上楼下屏风帷帐,并有小桥流水之声,丝韵般嘤嘤入耳,是个很有格调的小女人,楼上的屋顶花园请人种了稚竹、小桂和紫葡萄,半敞的两间大房辟出做了健身房和麻将活动室。 
   老吴带着童书铭一干四人轻车熟路老鸟归巢一般,风风火火进了余静玉家。老吴说,晚餐别搞复杂了,弄两个小炒就成。余静玉说,家弄就那口味,还是喊外卖吧。童书铭笑着说,千万别铺张,吃自己的能省一个是一个。老吴说也是,都是长期在外吃喝惯了,吃别人的八两吃自己的半斤,这还是要拎清的。很快麻将室就响起了筑长城的哟呼声。 
   牌局一直打到深夜十二点,大丁的手气这天特好,连续打了几个大和子,差不多是一吃三了。老王心里不怎么爽快,就生着法子挑些话来说,说大丁,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赌场得意,情场失意,说不定哪天裤裆没拉严,老枪走火,伤及无辜。大丁赢得心花怒放,你怎么说也是笑逐颜开的。 
   大丁正在兴头上,电话突然就响了,嗡嗡嗡地,听起来有些闹心。大丁打开手机只看了一下来电号,就起身到露天台上去接听了。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大丁跟他老婆关系不和已是十几年的事了,相熟的人人都知道,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走到前台的大丁一手捏着电话,知道三人又在拿他开涮,仍不忙回头叮嘱:积点德,不要老拿我以前那点烂事来当下酒菜。 
   大丁这人骨子里有些不安分,喜欢赶个时髦超个前,因此也就多有些花事。别人有花事都是润物细无声,他倒是常挂在嘴上显摆,生怕别个不知道。没调来市人事局前,大丁一直在下边一个县里的组织部门工作,大丁就常说起那时候组织部门考察干部喜欢找人谈话的事,大丁说起一次跟部长出去找人谈话,很简单的一次班子考察,本来半天就完的事,结果部长在那硬是弄了两天。其实第一天里那时候的小丁就看出部长在玩花活,白天里只跟男同志谈,晚上了就专找女同志谈,重要的培养对象,部长还会深夜单个谈。那天深夜,年轻的小丁在睡梦里被隔壁部长房间绵软的说话声惊醒,粗重的喘息伴着声声掏心挠肺的呻吟,一丝丝一缕缕春天暖风般一下催生了小丁心里一片葱绿。从此这个部长言传身教调理出来的嫩芽,潜移默化在小丁年轻的土壤里生根、开花、结果了。 
   后来一次,大丁与人谈话时,发现对方也是一个长相很不错的女教师,就也学着部长把本该一次就可以谈完的内容,分成了三次,每次他都谈一个小题,并在谈话时一边静静地欣赏女教师动人心魄的美丽,一边惴摸对方的心思,三个回合下来,女教师的那点想法就像慢慢破壳的小鸡,小丁看到了火候,就及时终止了谈话,作最后总结时,他说通过这次谈话,对你这个人的情况我还是基本掌握了一个大致的,至于其他具体细节,尚待后期再作更深入的了解…… 
   女教师本是奔着提拔副校长来的,节骨眼上,丁干部的一句话生生要了她小命,漂亮的女教师一时心揣了十八只兔子,胸脯急剧地起伏,粉脸胀得通红。这在当时的小丁眼里就有如一朵时鲜的荷花,清新的香气搅乱了他一潭心水。女教师一双纤纤素手软软地伸出来,像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小丁很解人意地及时握住了这一双小手,缓缓地牵引着,就在那一张松软的细布沙发上深入而具体地了解了这个女教师的全部细节。从那时起,大丁就发现权力部门的特殊职能,能让外人看来很难的事变得很容易。 
   大丁说,人这东西其实也就活在欲望里,天底下那些未来、希望,说白了都是欲望。 
   思想里爬满了欲念的大丁正式在河边湿了鞋,湿了鞋的大丁后来就干脆洗起了脚,后来又一想既然洗了脚,还不如洗个澡。就这样,当初的小丁后来的大丁,不可止息地在这寡汤浑水里游起了泳。好上了这一口的大丁,十几年下来,又一直在这要害职能部门,不说阅人无数,也是饱尝了人间春色。为此,他老婆一直跟他闹,老婆长相有些老气,跟大丁在外观上尚存在差距,所以一般出入公众场所,大丁是从不与其同行的。夫妻关系尚且如此,大丁有婚外情也是最正常不过了。 
   大丁接过电话,心性就像放了气的皮球,回到桌上,拉了一副牛肉相,说牌不能打了。一般情况是宁拆一桩婚不拆一场牌,大丁气色有些像老鸡婆生寡蛋。童书铭就问,没什么大事吧? 
   大丁说,一个朋友突然患急病送医院了。 
   既如此,就收了。 
   回时,四人各揣了心事,都不说话。童书铭心想,大丁今晚虽说赢了钱,但无端一个电话,心里肯定不痛快了。老吴和老王心里也肯定有一肚子想法,从大丁的神色可以看出来,他是有话要对童书铭讲,童书铭十分清楚大丁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态。 
   果然,到了家属楼下,老吴老王下了车,大丁说,童科长你先不回,我俩商量个事。 
   童书铭随科长大丁一道到了院外的南湖边,这时的南湖寂静无声,空旷的水面秋风无声地拂过,有细软缎般的波纹荡漾,湖南岸的龙山,幕墙般挺立着,黑黢黢一片。两人在一处花岗石上坐下来,大丁很是沉重地说,老童啊,我们在一起十来年,关系一直相处不错,我也就不瞒你,刚才的电话,是乐乐家打来的,说乐乐出事,送医院抢救了。 
   乐乐是大丁的小蜜,童书铭在茶座里碰见过乐乐,乐乐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偎在大丁身边,大丁好像永远生活在幸福里,一脸的灿烂。有一次,童书铭把给小竹买的一只小坤包送给了乐乐,那会他想的是大丁毕竟是科长,科长的小蜜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不说怎样地去迎逢,起码的做派还是要拿出来的。 
   两年前就跟随了大丁的乐乐,感情还真算是专一,一直没有改弦易辙,尽管大丁一年比一年苍老下来,她自己也按摩院洗脚城换了好几个地方,也有比大丁更会来事的男人打过乐乐的主意,乐乐都没有动心。童书铭从部队一转业就跟大丁共事,对这个人还是了解得比较透彻,为人不怎的磊落,平时把钱看得比命还重。童书铭想这乐乐长期跟了大丁,不知是脑子进了水,还是怀有其他什么目的,要不图的什么呢?难道还真是感情投入,论年龄,大丁奔五十了,都做到外公了,只怕比乐乐的父亲还要大好几岁,怎么也般配不上。大丁就不同了,他这是老牛吃嫩草,何乐而不为,当然,在不出事的前提下,谁也不会说什么,花花心是男人的爱好,找点乐子无可厚非。问题是出了事,纸就包不住火了,总不能光顾一时快活,毁了一世名声。 
   大丁看来是六神无主了,要不也不会把这事全盘端给童书铭。 
  

   大丁说,没想到乐乐这回弄了个叫人头痛的宫外孕,大出血,把人吓死了。 
   童书铭听了心里咯噔了下,脑袋顿时像一张洁白的被里子。这显然是一个大事故,弄不好有可能出生命危险。 
   大丁跟童书铭说,乐乐的父母也从乡下赶到医院来了,刚才那电话就是乐乐的父亲打来的,一是告诉他乐乐出了这件事,二是要他无论如何要给送八千块钱过去,医院等着钱救人。 
   童书铭说,这事可不能拖,救人要紧,赶紧送钱吧。 
   大丁却一掌拍在童书铭的腿上,手紧了紧,好像是要传递一种什么信息。童书铭等着他说话,他却又不说话了,张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灰暗的夜空,好半天后才缓缓道,能去吗?我看不能去,这事谁沾上都是黄泥巴掉裤裆,说不清了。 
   童书铭看大丁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心里算计,就有了些气,说,这事你比谁都清楚,千万别顾此失彼。机关干部这样的事每年都有,人家以前是怎么处理的,你自己心里拿个谱。 
   大丁思考了一阵后,说,我们不是领导,平时积攒几个钱不容易,你看这先期手术就这么多,那后续治疗费断不会比这少,还有在抢救过程中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到那时说不清道不明恐怕就不只是几千块几万块钱的事了,这事我考虑了下,你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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