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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氓的历史-第7章

小说: 流氓的历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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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凭公论。”如果双方唇枪舌剑后达成谅解与妥协,则当场请调解人将红、绿两种茶混在碗中,双方各持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喝酒碰杯,以示了结。又据黄式权《淤南梦影录》卷一载:“失业工人及游手好闲之类,一言不合,辄群聚茶肆中,引类呼朋,纷争不息,甚至掷碎碗盏,毁坏门窗,流血满面扭至捕房者,谓之吃讲茶,后奉宪谕禁止,犯则科罚店主。然私街小弄,不免阳奉阴违。近且有拥至烟室,易讲茶为讲烟者,益觉肆无忌惮矣。”徐珂在《清稗类钞·棍骗类·上海地棍之吃讲茶》中,对吃讲茶也作过详细的诠释。该书中这样记载道:“吃讲茶者,下等社会之人每有事,辄就茶肆以判曲直也。凡肆中所有之茶,皆由负者代偿其资,不仅两造之茶钱也。然上海地棍之吃讲茶,未必直者果胜,曲者果负也。而两方面之胜负,又各视其人之多寡以为衡,甚且有以一言不合而决裂用武者,官中皆深嫉之,悬为厉禁”。  可见,通过吃讲茶有时确能消除一些矛盾,解决一些存在的问题。但是应该承认,由于流氓终究是一伙歹徒,受到流氓本性的支配,所以有时单靠理喻绝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在这种场合下,所谓的吃讲茶也可能变成一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活动。这时甚至连吃讲茶的地点都会变成大动干戈的场所,矛盾双方旧恨未消,新仇又添,于是乎“武”的一手就将登场了。  当“吃讲茶”失败,谈判讲和不成,流氓双方就退出和谈,有的立即动用武力,拼个你死我活;有的则约定时间、地点、人数而决一胜负。结局当然是胜者益凶,称霸一方;败者为寇,让出地盘或财产。不过,矛盾的双方不论死伤多少、后果如何严重,决不能告官,若违反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就会被全体流氓视为“不吃硬”的败类,在江湖社会上永远抬不起头来。  2.划地盘  流氓和其他江湖诸流都有一个分地而食的不成文规矩,这就是所说的划地盘。流氓一般也按这一规矩行事,各自在各自的地盘内活动,一般不侵犯别人的领地。一旦有不守“规矩”者,便会引来对方的干涉或报复。  流氓划分地盘这一习性由来已久,早在西汉时期就已有记载。如有一段时期,京师被划分为四大块,北道是姚氏的地盘,西道是杜氏的地盘,南道是仇景的地盘,东道是佗羽公子的地盘,“盗跖而居民间”,各自在划定的势力范围内渔食。这种不成文的惯例,此后一直被承袭下来。三国时期,有的史籍中也记载过流氓划分地盘的事情。如吴国名臣步骘就有一段在人地盘上做生意的而受窝囊气的经历,步骘原是淮阴人,因汉末黄巾起义世道混乱而避居江东会稽,和从广陵流落来此的卫旌一起开垦小块土地,以种瓜为生。辛苦半年,好不容易盼来了瓜果成熟,但步骘不敢尝鲜,而是选了一批上好的瓜果,和卫旌一起先给当地的豪魁焦征羌送去。焦对此却并不十分在意,还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势来。起初,是让他二人在门外等候许久,接着是躺在坐帐后召见。到了开饭时,他座前的大案上,堆满美味佳肴,却让人递给步、卫两个人一小盘粗饭和一点菜蔬,且只能坐在地上食用。卫旌怒羞交加,一点也吃不下去。事后对步骘发脾气,责问他怎么受得了这等窝囊气?步骘坦然答道:所以要来献瓜,就是害怕他的强横,何必为争这些意气而结怨呢?(完颜元绍:《中国古代流氓百态》)从这一事例来看,步、卫二人所受的窝囊气就是在焦的势力范围内不得不向人低头的一种反映。


第三部分:流氓切口及其习尚流氓组织的各种规约…索陋规

  3.索陋规  索陋规是流氓群体中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所谓的索陋规,就是在流氓们业已划定的地盘内,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向本领地的流氓头子定期奉献“规矩费。”流氓团伙在各自的地盘内索陋规、分肥食,其中有“吃白道”、“吃黑道”之分。所谓“吃白道”就是流氓团体以“地盘”内的衣食户为勒索对象。据《朝野佥载》记载,唐武周时,扬州有一大流氓头子孟神爽,“禀心狠戾,执心鸠毒,巡市索物,应声即来,入邸须钱,随口而至”。这是流氓索陋规的较早记述。虽还不太详细,但也能略见其一斑。对于这种索陋规,徐珂的《清稗类钞》记述得就更为详细。据载,广东一带的流氓“吃白道”则有“收水”与“打单”两途。所谓“收水”,就是每逢年节向商家收取“例规”,可保你太太平平地做一年生意。所谓“打单”,就是专拣那些富有居民或商家,以红纸作书一函,内开某某向某某暂借银若干两,限于几天内送到某处,届时自有人在彼照应,不得迟误云云。所索钱额,少则数百,多则数万。接到这种“红单”的人,一般多乖乖照办,倘若报官,必然会遭致报复。同样,那些从外埠部来此“地盘”内立足谋生或路过这里摆场子混口饭吃的走江湖者,也得遵循此例。  “吃白道”的索陋规往往在年节或喜庆之日进行。如流氓利用民间的一些风俗节日,打着庆祝的招牌,公开索取。由于在某地流行的年岁久了,或者是他们巧妙地在那些本来属于民间喜庆节日的活动中添进了流氓行为、意识,人们已经渐渐习惯,竟然忘了这是流氓歹徒在乘机敲诈勒索,而给予承认、配合,使得流氓在这些日子中的猖狂活动合理合法化,轻易得逞而不受任何挫折。  所谓“吃黑道”,实际上就是大流氓吃小流氓,或不同类型的流氓分享所获之利。比如《水浒传》里金眼彪施恩与蒋门神之间的争斗就属此类。本来,快活林原属施恩的领地,这块领地来往客商频繁,生意很是兴隆,有百十处大客店,二三十处赌坊竞兑坊。施恩靠随身本事捉着营里的八九十个拼命囚徒,去那里经营酒店。在这块领地里,凡有过路妓女之人,到那里来时,先要来参见施恩,然后才许他们去趁食。光靠这块地方,施恩每朝每日都有闲钱;月终也有三二百两银子寻觅。就是对这样一块领地,蒋门神在其主子的指使下,依靠自身的本事,硬是从施恩的手中夺走,后来施恩靠武松才又从蒋门神手中夺回。这一事例正是黑吃黑的表现。再如清代雍正年间,山东济南有一豪棍郁双,徒党甚众,凡拜在他门下的流氓,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人,其所得都需向郁献纳十分之三,剩余的十分之七归己。(完颜元绍;《中国古代流氓百态》)这也是典型的黑吃黑之例。


第四部分:流氓的行为特征行骗…预设圈套行骗

  行骗是流氓的重要手段之一,在行骗方面,流氓所采用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一时难以类统,但大体说来,主要有以下几种:  1.预设圈套行骗  预设圈套是流氓行骗的最常用的方法。这种预设圈套的行骗形式往往难以被人们发觉,其手法可谓阴险狡诈。早在宋代,有的流氓就开始采用“设局”以骗财的办法。其中借赌博骗钱则是他们最惯用的伎俩。  设局赌博,骗人钱财在清代也较为盛行,有些旗人自己出钱开赌场,诱引别人,聚集无赖,从中放头抽头。有些赌场,是由痞棍所开,而且开在市场上,而有些赌场则由“匪衿”所开,他们也“日集无赖开场赌博,盘算良善”。这些痞衿的赌博场,一般深藏于密室,极为隐蔽。不过,同是赌局,其所起的不良影响则是相同的:“痞棍之赌博,已驱无业之游惰而为盗贼;痞衿之赌博,再驱有业之子弟而为游惰也。”(朱孙诒:《宁乡劝诫士民条约》,截《团练事宜》)  清末的上海,盛行一种“花鼓会”,“花鼓会”最初源自安徽,也是一种赌钱之戏,“害人至死,不可胜计”。当地人恨透了这种赌博,所以又称之为“花灯虫”。  除了设赌局以骗财的以外,还有以“美色”设局骗人的。在杭州,就曾有一种“美人局”,以娼优假扮姬妾,诱引少年为事,从中骗诈钱财。(泗水潜夫:《南宋市肆纪》,《说郛》卷六十)《二刻拍案惊奇》中有一则故事,所讲的就是这种“美人局”。其中有一姓李的客商,在杭州发了横财,来京都临安走门子花钱买官衔。这个人下榻在一家旅店里,对门有个宅院,门首垂着帘子,常有位少妇站在帘后看街上热闹。隔帘花影,娇声莺转,引得这个正处寂莫中的暴发户心升非非之想。有一天,李正站在店坊房门偷看对门,有个卖黄柑的小贩经过。他既想吃黄柑,又舍不得掏钱买,便建议和小贩以“关扑”方式做交易,且借此在意中人眼里显露两手。没想到这一招不但没有露脸,反而输了本钱,心怀懊恼。恰在此时,对门宅院里出来一个小童子,端一盘黄柑送给李某,说是本家主母见李输了本钱有些不忍,特送家藏柑子给官人尝尝。李某见美人有关爱之心,于是春心大动,便顺杆向上爬,也收拾一些礼物拜托小童回谢,于是就牵上了线。此后,少妇常使小童送些菜肴点心之类给李某,李某也常送一些礼物给美人。几番周折之后,二人便搭上了“关系”。某晚,李某趁夜与美人幽会,不想到正欲行苟且之事时,男主人突然回家,捉个正着。李某见事不妙,便跪下请求“私了”,男主人借此派仆人将李某财物劫掠一空。次日,李某再悄悄探看对门,已是人去楼空。(完颜绍元:《中国古代流氓百态》)  在以美色为骗局者之中还有以女性婚嫁行骗的。这种行骗方式,在旧时的中国南北地方均广泛存在。对于这种行骗方式,上海把它叫做“放白鸽”。据说,是因“豢鸽而放,必裹同类归来,获利数倍”而名之。据葛元煦《沪游杂记》卷二《放白鸽》载:“近有以人为鸽者,如来历不明之年轻妇女,或售卖自身,或入人室。不匝月间,非卷资遁逃,即诬控拐逃,使买主人财两空。”北京则把这类事情称作“放鹰”或“打虎”。夏仁虎《旧京琐记》卷一《俗尚》曾这样记载道:流氓常常装饰妇女,然后“聘卖异乡人,乘隙卷而之”。  设局行骗有的还以访取官场隐私以借机行骗的。清代有一位外号“插天飞”的流氓,熟谙宫廷中的事情,手下的党徒也很多,专门靠伺察各省大吏的阴私取财。河南巡抚某,“以事撄上怒,将罪之,未发也。”忽然有一天,喧传有数十个操北京口音的人来到开封,居住在某座寺庙内,早晨开门,通樵汲,其他时候都关起大门,禁止出入。祥符县令每天派干役前去窥探。一天薄暮,差人看到从寺中出来一人,面似内监,提壶行沽。就尾随到了酒肆,与他谈话,但没有问答。次日,相遇,差人替他付了酒钱,又邀请他一同饮酒。再三相询,才答道:“吾主听说巡抚对某某等案,得贿枉法,所以命我们密访,如果得实,将有不测之祸,请勿泄密。”差人急忙回去禀报,官吏听后,全都失色。  第二天,巡抚率属往谒,叩门,无人答应,只听到里面有打人及呼号声,不久归之寂然。开门以后,有两人抬出一具尸体,原来就是昨天买酒喝的内使。众官懔懔然报名以进,只见上面有黄马褂、珊瑚冠、孔雀翎一人,侍上坐少年侧,对众官道:“爷在此,可行礼。”少年欠伸小语,此人又代宣道:“明日回家。”到了晚上,巡抚就密派人,馈赠黄金万两。第二天天明,巡抚又率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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