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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流氓的历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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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路迷急遽”。女拐匪就假装安慰道:“不用怕!前面有我亲戚,可去小憩。如果困乏,也可借宿。”于是,就将村妇引到匪所。一入门,拐妇就躲起来,但见满室都是男子。村妇见状,必号哭,于是拐匪就让人将她痛打一顿,并告诉她:“你已经落入我们的陷阱,不依从我们,就打死你。”随后,流氓的同党就将村妇奸污,名之曰:“灭耻”。村妇不但受到恐吓,而且失身于人,也就逐渐心灰意冷了。于是,他们就让同党扮成买主,前来买去为妾,然后好言相问,问其从何而来。妇人听后,必然哭泣,并诉告冤苦。此同党就假装目不忍睹,然后退下。接着拐匪又将村妇痛打一顿。慢慢观察,发现她确实已无变志,就又让一匪前来购买,相问如前,如果村妇还诉冤,就再痛打一顿。如此三四次后,村妇就不敢再说了,然后才将她带到市镇上卖掉。(徐珂:《清稗类钞》,《棍骗类·拐带妇孺》)。  到了清朝末年,拐骗人口的流氓行径业已蔓延到了京城。顺治年间,有一批市棍流氓,不守本分贸易,专门充当人贩子的角色,“或诱拐无知,私禁土窖,从而外贩,或将满洲妇人子女,图诱贩卖,或卖民间子女”。另外,还有一批“强悍棍徒”,“托卖身为名,将身价伙分”(《清世祖实录》卷六三,顺治九年三月甲申)。  道光年间,京师更是风气日下,宗室子弟往往游博无度。这些人一旦家产荡尽,就偷偷前往荒僻之地,抢夺农家乳孩以归。次日,故意张贴寻人招领,“托词途中拾得者”。等到农家来赎时,“则又多方勒索酬金,必取盈而后止”(徐珂:《清稗类钞》第十一册,《棍骗类·攫孩勒赎》)。


第四部分:流氓的行为特征行骗…以美色行骗

  4.以美色行骗  以美色行骗,也是流氓行骗当中的一个惯用伎俩。平常里,流氓们总爱在妓院里混迹,喜欢玩娼弄色,并利用之行骗捉人。《尊德性斋小集》里记有一则这样的事例。宋时,婺源人滕洙泊说某士族女因家贫母病,经娼侩转卖进私营妓院,大生不平,把娼侩找来,表示愿以原价替她赎身。娼侩表面应允,其实准备趁机敲笔竹杠。滕洙便向官府起诉。官府还没作出判决,娼侩又和妓院伪造了一份转卖契约,“增其值,累数倍”,指望他“惮费而止”,没料他“喜女得还,不复斥其伪,即谋所以酬之”。在此娼侩是又多赚了一大笔。  徐士鸾《宋艳》之中曾记一段:说的是北宋宣和年间,吴人沈将仕携金数万到了京师,交上了郑、李二小生为朋友,“一饮一食,三子者,必参会周旋。”某日,三人同游野外,经过一片池塘时,见有一些仆人在洗马,看见他们过来,都垂手请安。沈将仕很惊异,“以为非所应得”。郑、李两个解释说这是故人王朝议的家仆,认识我们俩,故有此态。三人又前行数百步后,李生对沈说,与其信步浪游,泛泛无所归宿,倒不如就骑上王朝议的马去拜访他,他过去在大郡做地方官,家资殷富,有多姬侍,又喜宾客,现在养老在家,卧床养病,“诸姬悉有离心,而防禁苛密。幸吾曹至,必倾倒承迎,一夕之欢,可必得!”郑生也在一旁怂恿。沈将仕果然心动,便随他们一起返回池塘边,只见那些人马还在,郑生开口唤过,三人一一上马。仆人唯唯,请问去往何处?李、郑二人说就去拜认你们家主人。“遂朕镳并辔,转两坊曲,得大门,门内宅宇华邃”,果然气派。仆人行先入内通报,过会儿出来道,王朝议闻有客人造访,“喜甚,但久病倦懒,不能具冠带,愿许便服相延。”果然,一个“哀翁”出来迎客了,“容止固如士大夫,而老态殊甚。”揖座东轩后,王朝议吩咐摆酒席,虽说“不甚腆饫,皆雅洁适口”,惟酒过三巡,王老“忽嗽且喘,喉间淡声,如锯不可支梧”,便打招呼说不能尽东道礼仪了,请郑生代替,自己先去小歇一下,俟服药后再出来陪客,沈将仕颇觉失望,“步于外,将舍去。”忽然听到一间厅堂里传来女人的喧笑和掷骰子声,便循声前往,“自屏隙窥之”,但见“明烛高张,中列巨案。美姬七八人,环立聚博”。而李生径入,和美人们随意调笑,看得“沈神志摇荡,顿足曰:‘真神仙境界也,何由我预此胜会乎?’在一旁陪同的郑生马上说,这些女人都是王朝议的侍妾,王朝议正在小寝,“恐难与接对”,你不比我们是熟人,彼此无间,沈将仕再三恳求郑生,自称随身带有许多钱,只要能进去参加,输光亦无所谓。郑生拗他不过,“逡巡乃入,睢盱侦伺”,探头探脑如做贼一般,“良久,介沈至局前”,真是充满了神秘感,更令沈如闯入瑶台仙境。那些美人也真会耍“标劲”,个个作出不胜骇异状,“咄曰:‘何处儿郎,突然到此?’”郑生忙为解释:“吾友也。知今宵良会,愿拭耳目。”于是美人们一面取酒满酌奉上,一面关照小丫环“伺朝议睡觉,亟报”。“乃共博,沈志得意逞,每采辄胜,须臾得千。诸姬钗耳首饰,为之一空。”而“沈心不在赌,索酒无算”。最后有一个输得最多的美姬拿来一个空樽,说是要做“孤注一决”,沈将仕正昏昏然,信口答应,哪知这一“决”便输了,而“空樽”翻转,里面尽是金钗珠宝,一一计算,不仅沈将仕先前所赢的全得归还,“又探取腰间券尽偿之。”稀里糊涂地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忽“闻朝议大嗽,索唾壶急。诸姬推客出,奔入房”。三人意兴杳然地向王老告别,王老不知道刚才发生过的事,还约他们过几天再来玩。当晚沈归邸后,“卧不交睫,鸡鸣而起”,首先去找郑、李二人,没影儿了。“遽走王氏宅审之,空屋无人。询旁舍居者,云:‘素元王朝议者,畴昔之诳,有恶少年数辈,仰平康诸妓,饮博于此耳。’始悟堕奸计。是时钱袋空空如也,而郑、李不复再见踪影。


第四部分:流氓的行为特征讹诈…硬赖

  讹诈大概是流氓最为典型的一种手段了,然而由于流氓种类繁多,品行各异,所以讹诈也是五花八门,并且各个朝代特点也不尽一样。  1.硬 赖  硬赖是流氓最常用的一种获财手段,所谓硬赖就是不加遮掩直来直去的讹财手法。至元五年(1339),据中书省呈文,民间婚姻嫁娶一般都择良辰吉时,但当时有这么一批“不畏公法、游手好闲人等,每当遇到民间嫁娶,就“纠集人众,以障车为名,刁蹬婚主,取要酒食财物,故将时刻阻误,又因而起斗攻伤人命”(《大元通制条格》卷二十七,《杂令·障车害理》)。更有甚者,元代的一些“凶徒恶党”不务正业,“风闻公事,妄构饰词,论告官吏,恐吓钱物,沮坏官府”(《大元通制条格》卷二十八,《杂令·恐吓钱物》)。从这几则资料来看,元代的流氓强索硬诈,其危害所及已不仅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了,而且还殃及一些地方官府。  这种“强赖”现象,明代以后的史籍中就更是随处可见。如明代成化年间,有一军余王骚狐,倚恃凶泼,专门殴打平民,强赖他人银两,自称“赖皮”。成化四年(1468),骚狐手拿尖刀,前到军人刘海家强讨白面食用,刘海没给他。于是,“骚狐自将头须打破血出,倒在地图赖”。刘海惧怕,只好“将银一两三钱、白面一斗与骚狐接受回家”。次日,这位王骚狐又到卖面军余刘清家毁骂,也是自己将头打破图赖,“拿刀要戳”,强行将刘清“身穿水褐绵细衣裳、羊皮祆一领剥拿回家”(《皇明条法事类纂》卷三四,《白昼抢夺三五成群及打抢仓场充军为民例》)。  又如当时常州有一士夫,其兄极恶,到了年末,就对群仆说:“可寻事者,为过年费”。仆人四出,无所得。后至郊外,“有葬者,棺好而无侍服之人,疑有故”。到了晚上,发棺视之,乃是一少妇,衣饰如生,当是大家妾暴死者。”群仆将女尸抬到小船中,摆设四盒,“缚一鹅于上”,好像去串亲戚一般。到了薄暮,专找货船,故意与其相撞,“倾尸于河,,鹅扑扑飞水面”。这位流氓故意大叫大船撞沉了小船,“吾娘子溺水”,于是缚商捞尸,到第二天才捞出,果然是一妇人。“商大窘,愿悉货赎罪”。(叶权:《贤博编》)这种讹赖方式,是事出有意,其手段就有些近乎刁蛮了。  还有品行刁钻者,借放火要挟百姓,获取钱财。据《皇明条法事类纂》记述:在明代,就有这么一种“游食之徒”,有田不输赋,有丁不出差,不作本等生理,不服官司钤束,跑到外地潜住。这些凶徒,“比处良善之家少不如意,辄便扬言要烧某人房屋,某人积垛谷麦柴草并田野积聚之物”,还故意让业主明明白白地听到这些话。或对着众人扬言“我要烧他”等话,使人畏惧,借此吓人财物诈人酒食。假若业主不听从,到了晚上,这批凶徒真放火焚烧。(《皇明条法事类纂》卷四四,《禁约放火故烧系官钱粮草束例》)  朱福保率乞儿吃光面可谓是讹诈中既刁钻又滑稽一个事例。朱福保,是清末江苏吴县的举人,专门靠讹诈为生,此人可称得上是一位有文化的流氓。道光年间,他因被人控告,革去举人功名,还被投入监狱。到咸丰元年(1851),遇上大赦,才被释放。出狱以后,这位流氓仍然不改讹诈之恶习,依然横行霸道。  一天,朱福保见有一家新开的面馆,生意兴隆,于是他就来到这家面馆,上了楼,连呼跑堂的,“取光面来”。所谓“光面”,就是“无饺之面也”。店里的伙计开始不认得他,就随口说:“本店规矩,吃大面坐楼上,吃光面坐楼下。客官吃光面,请下楼吧。”朱道:“按照你的说法,吃中面者(半饺之面即中面)将坐到楼的中间了。”店伙随口答应。到了第二天早晨,朱福保召集乞儿若干人,每人给钱数十文,以二人为一班,分班到面馆中吃中面。吃时,一律坐到楼梯的中间,一班人后,又一班来,至中午还未散去。别的客人到面馆中来,看到乞儿坐在楼梯上,进门后就即刻离去。店主大窘,急忙向朱福保请罪,“且贿以金,朱乃麾乞儿去”(徐珂:《清稗类钞》,《棍骗类·朱福保率乞儿吃光面》)。  又有一次,朱福保路过一家古董店,看见一个古瓷瓶,色泽至佳,就问店主价格多少。店主答道:“没有银十元不卖!”朱道:“在我看来,也就只值一元。”店主嗤之以鼻,且道:“一元钱,只能买瓶耳罢了。”这个瓷瓶旁有两耳。朱福保默然离去。第二天,又来古董铺,从囊中掏出银元一元,放到柜上,在地上捡起一块砖,敲掉瓶旁两耳,“怀之而去”。店主害怕他的势力,只好不与之计较,“沮丧者累日”(徐珂:《清稗类钞》,《棍骗类·朱福保买人瓶耳》)。  任意敲诈,也可看作所谓的“硬赖”,也是清代流氓常用的手段。清末光绪年间,朝廷下令,不许民间剃发。当时宁波桃花渡地方,有一家剃头铺,自从奉行出示的晓谕后,就闭门歇业。只是有一天,有过往客人进店梳辫,这当然不在朝廷违禁之内,所以剃头匠也不拂客人之意。不久,客人离去。突然,有二个无赖进入店内,身穿号衣,好像兵勇装束,对店主人道:“私自替人剃头,法令何在?速速随我们走,不得稍迟。”店主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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