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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杜鹃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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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这个黑客是个间谍。
但是,我无法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点,而且甚至在我把我做的实验向劳里解释之后,
她还是不相信。
她依然把任何反对军方的人都看作是“我们”自己人,而且在她看来,我是在迫害“我们
自己”一方的某个人。
我怎么解释我在陷进这项活动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看不清政治分界线了呢?我们大家,包括
我本人,我的实验所、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军事机构,甚至还有劳里,有
着共同的利益。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得到安全和保持个人的隐私。
我换了一种谈话方式。“你看,这不是政治斗争问题,而是简单的诚实与否的问题。那个家
伙侵犯了我的隐私,侵犯了所有其他用户的隐私。如果有人闯进你的往宅.乱翻你的东西,你
会对此全然不顾却去问他是不是信仰社会主义的同志吗?”
这番话也没有起作用。“计算机系统同住宅不一样,不是私有的,”劳里回答说,“许多人使
用计算机是出于多种不同的目的。这个家伙没有得到使用计算机的正式许可,但是单单是这一
点未必能说明他没有使用计算机系统的正当目的。”
“这与住宅完完全全是一回事。你不希望有人探头探脑,偷看你的日记,而且你当然也不
愿让他们搞乱你的材料。闯入这些系统就是未经许可非法侵入住宅。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这
么做都是错误的。而且我有权要求这些政府机构帮助我摆脱这个家伙。那是它们的职责!”
我越说嗓门越大,一脸怒气,马莎关切地看看我,又看看劳里。
我意识到我刚才讲话的样子象是手持猎枪的乡巴佬,高声喊叫着法律和秩序。或者比这更
糟——我是不是已经到了盲目爱国的程度,认为凡是对军事机密感兴趣的人都是卖国贼或共产
党间谍。
我感到自己陷于困境,脑子很乱,而且还很不公平地认为,这一切全是劳里的过错,因为
她头脑太简单,太自以为是。她没有遇到过必须同这个黑客打交道的局面,也不曾有过必须给
中央情报局打电话求助的处境,也没有与他们谈过话,结果发现他们是正直的人。她认为他们
是连环漫画中的坏蛋,在中美洲屠杀无辜的农民。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可能是坏蛋。但是,难道
因为这一点跟他们一道工作就错了吗?
我没法再谈下去了。我站起来,把剩下的半盘咖喱饭推开,离开了饭桌。咚咚地跺着脚走
进了车库,拿沙纸打磨我们正在制做的书柜,一个人生闷气。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感到再继续生气不那么好受了。我想到室内的壁炉,想到作为
饭后甜点心的馅饼,想到劳里给我搓背时有多么舒服。但是,由于我是在好争论的大家庭中长
大的,我成了一个倔犟的世界级生气大王。我继续呆在冰冷的车库里,拿着沙纸在书柜上乱擦
一气。
突然间,我注意到劳里悄悄地站在门边。“克利夫,”她轻声说,我没想让你这么难受,这
是真的。马莎一直在厨房里哭。走吧,咱们进屋去吧。”
我想,我发脾气太伤马莎的心了。我不希望这个晚上余下的时间大家都过得不愉快,所以
我进屋去了。我们拥抱了,马莎擦干了眼泪,端上甜点心。在那晚余下的时间里,我们兴高采
烈地谈论着其他问题。
但是,劳里激起我考虑的那些问题整夜都萦绕于心头。我彻夜未眠,不知道这一切会把我
引向何方,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跟踪活动正在使我变成哪一种人。
当然,我遭到各方面的攻击。那些暗探不信任我——我没有安全机构的许可,我也不是在
为某个国防工业的承包公司工作。没有人要求我干这项工作,我们也没有任何经费。而且我怎
么向我在伯克利的朋友们讲我刚从中央情报局回来呢?
由于我们既没有经费又没有得到权力,这些三个字母的机构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听信我们的
话。对于他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使他们心烦的人而已。
在我回来之后一周,迈克·吉本斯从联邦调查局打来电话。“我们即将结束调查工作。你也
没有理由再继续开放你的计算机了。”
“迈克,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的某个上司的意思?”
“这是联邦调查局的官方政策。”迈克说。听了我的问话他显然生气了。
“联邦调查局的法律专员同德国人谈过这件事吗?”
“谈过,但是情况乱得很。德国联邦警察,即联邦刑事警察局,没有对电话进行跟踪,所
以送到专员办公室的材料也就寥寥无几了。你完全可以关门歇业了。”
“要是那样,这个黑客决定闯入的别的系统怎么办呢?”
“这你就不用替它们操心了。它们大多数根本不在乎。”
迈克是对的。有一些实际上巳被闯入的机构并不在乎是否有人闯入了它们的系统。例如,
五角大楼的奥普蒂米斯数据库就是如此。迈克曾通知他们有个外国人在使用他们的计算机。他
们听了却无动于衷。今天,就我所知,任何人都能用“客人”这个口令请求注册,阅读陆军的
核战和生物战计划。
但是虽然联邦调查局要我们就此罢手,能源部却依然支持我们。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
的态度不明朗,既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
我们也没有得到资助。尽管我们对国家安全局讲了我们了解的种种情况,他们却从未掏过
一分钱。而且虽然与特工人员交往看起来可能是有趣的,但这对我的专业天文学却毫无助益,
对我的声誉就更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在2 月份的几个星期里,这个黑客消失了。我的警报装置都没有响过,同时他的帐户依然
处于暂停活动状态。是不是他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是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使他知道他即将
被捕?还是他正在偷偷摸摸地闯入别的计算机?
不管答案是什么,他的消失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必须做出决定的压力。有三个星期,我没
有任何情况可以报告,所以我们的计算机是否继续开放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由于有了六个机构
施加的压力,我实际上利用那一段时间编写了一些程序。
后来,当我例行捡查我的监视器的打印件时,我注意到有人在使用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
的佩特瓦克斯计算机。看起来好象他们是从卡尔特克公司叫做西塞克斯的计算机进入佩特瓦克
斯计算机的。
关于西塞克斯计算机,我已得到警告。斯坦福大学的丹·科尔科威茨曾发出通知说,德国
的黑客正在利用西塞克斯系统进人他的计算机。
对啦,就是这么回事。有人从佩特瓦克斯计算机与这台卡尔特克公司的计算机连机,并且
正在设法闯入俄克拉何马州叫作廷克的地方的计算机系统。
廷克?我查阅了军用网络的人名地名目录,查到了廷克空军基地。
哦哈,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与五角大楼的奥普蒂米斯数据库连接。然后,他又设法与莱特
曼陆军学院的计算机系统连接。那是设在哈里森堡的陆军审计长办公处。
哦,天啊,如果不是同一个黑客,那么就是有人正在和他一样地活动。这就是那个黑客三
周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了。他一直在利用另一台计算机进入军用网络系统。
显而易见,堵住我的实验所在安全方面的漏洞并不会阻止他进入这个计算机网络。要消灭
这个害虫必须在他的发源地下手。
他在所有的计算机系统中竟然选中了佩特瓦克斯!
佩特是正阳子放射X 线断层照相术三个英文单词的缩写。这是一种医学诊断技术,用来确
定人们大脑中的氧是在哪儿消耗的。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的科学家给病人注射一种活性同位
索,以便给病人大脑做内部造影。整个实验所需要的不过是制造放射性同位素的粒子加速器、
超灵敏的粒子检测器和大功率的计算机。
这指的是佩特瓦克斯计算机。它存储了病人的病历、分析方案、医疗数据和人脑的扫描图。
这个黑客是在用医疗器械玩电子游戏。要是这个计算机系统被闯入,有人会受到伤害。也
许会作出错误的诊断,或是对病人进行危险的注射。或者是干点什么别的?
使用这个设备的医生和病人需要它准确无误地运转。这是敏感的医疗设备,不是供某个计
算机流氓玩耍的玩具。其实他不过是个蹩脚的玩计算机的无赖。
是同一个黑客吗?在他与佩特瓦克斯计算机中断连机之后两分钟,他进入了我的尤尼克斯
计算机,使用的是斯文特克这个名字,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个口令。
我们锁住了佩特瓦电斯计算机,改变了它的口令,并且给它安装了报警装置。但是发生的
这个情况使我担忧。这个黑客还偷偷闯入多少别的汁算机呢?
2 月27 日,Tymnet 转来了德国联邦邮政局的沃尔夫冈·霍夫曼的电子邮件。显而易见,德
国警察只有在这些黑客连机时才能逮捕他们。要把他们送上法庭是不乏证据的,但是没有明确
可靠的鉴定,这些指控也不会站得住脚。我们得要在他们闯入时当场把他们抓住。
另一方面,劳伦斯—伯克利实验所的一位计算机专家把这件事告诉了这个实验所的一个程
序设计员。这个程序员又向几十人发出了电子信件,说他将邀请我去做报告,谈谈“我们是如
何抓到那些德国黑客的”。你说他有多么愚蠢。
在他发出通知之后10 分钟,有三个人给我打电话,每个人都问:“我原以为你要保守秘密,
不把这事宣扬出去。怎么突然间又公开了呢?”
太可怕了。我怎么挽回呢?要是这个黑客看到这个通知,那就一切都完了。
约翰·厄利奇曼说过,一旦把牙膏挤了出来,再让它退回去就太难了。我打电话到劳伦斯
伯克利实验所;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说服他们把这个通知从他们的所有系统中消掉。但是我们
今后如何防止再发生这样的泄密事件呢?
对了,我可以不断地更为充分地向我办公室的同事们介绍情况。从那时起,我每个星期都
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他们,并且说清楚我们必须保守秘密的原因。这种作法很见效??把事实真
相告诉人们,他们就会尊重你的保密需要。
3 月份,这个黑客不时出现。出现的频繁正好能打乱我的生活,搅得我心神不定,但是还
不足以让德国人当场抓住他。
3 月12 日,星期四,伯克利的天气阴沉沉的。早上没下雨,所以我没带雨衣就骑车出去了。
中午12 时19 分,这个黑客在他常去的地方又出现了几分钟。他调出了我的战略防御计划网络
的一些文件。于是他发现巴巴拉·谢尔温前不久买了一辆汽车,战略防御计划网络正在向海外
发展。他看了30 个新文件的名称,但是却没有读它们的内容。他为什么不看呢?
史蒂夫·怀特到市中心去,经过硅谷时到Tymnet 公司的办公室看望了罗恩·维维尔。他和
马莎和我约好在泰国风味饭店吃晚饭。这样,我就必须在晚上6 点钟以前到家。
4 点钟以后开始下雨。我知道我要是骑车回家就会被雨浇透。可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
就稀里糊涂地骑车回家了。雨水使得自行车闸变成了香蕉皮,滑得失去了作用。我就是穿着雨
衣,也挡不住这瓢泼大雨。过往的车辆把泥水溅到我身上,我的自行车的轮子又从下面把泥水
甩到我身上。
等我到家时,我巳成了落汤鸡。没问题,我还有不少干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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