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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仙湖镜缘 作者:繁铃(潇湘2012-6-27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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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还习惯吗?”冷潋忽然淡淡地开口,语气也因为突然的客套而疏远了几分。
  “还要,多谢。”静蝶同样漠不关心地回应,语气中仿佛如冰封湖面般的冰凉。
  “你们一定很好奇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吗?”忽然,她的眼角微微一扬,目光中掠过一丝悲哀,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漠,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锐利地却好似锋芒般直至于心。
  四周顿时一阵唏嘘,空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一片麻木。
  “那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馨铃淡淡地开了口,眼中不着痕迹地滑过一丝怜悯之色,这样的是非恩怨,他们到底还要顾及多少,也还能顾及多少。
  “你们不应该来的……”冷潋自欺欺人地别开了头,眼中顿时氤氲上一丝阴霾,仿佛被什么狠狠撕扯一般,悲哀和忧伤从眼角瞬间默默地泄露。
  
   




☆、第十五章 疫病(4)

  “不该来?”静蝶忽然自嘲一笑,其实走到哪里何尝不都是如此。只要有些人不肯放手,无论天涯海角,只要有他们,就注定容不得安稳和平静。
  兴许他们应该庆幸,那些人没有赶尽杀绝,兴许,他们应该庆幸,自己还拥有今天。
  “这里是一个小镇,名为泰安镇,住着为数不多的人。虽然称不上所谓的繁华至极,却也是安泰富庶。”冷潋顿了顿,眼中的哀伤愈发的深浓,似深夜中漆黑的暗影,在无人得知的低处暗暗伤感自怜。
  “所有镇上的人都是靠着镇中的遂清河中的水为水源。就在你们到来的几天以前……”冷潋忽然止住了陈诉,口气中多了几分提防之意,目光小心翼翼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半晌沉默不语。
  “你在怀疑是我们导致了这里的疫病?”芸心忽然冷冷出声,眼中闪过一丝被人猜忌的不满,口气顿时生硬了几分。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对你们而言是如此有关重要,我能理解。”馨铃默然一笑,将心中的阵阵苦涩诸全压下,脸上依旧笑意嫣然,看不出丝毫关于真假的端倪,“你继续说吧。”
  心中忽然一阵震惊,从什么时候起原来自己也早已慢慢适应了这样半真半假的日子,习惯了带着唯心的笑意展现于世人的虚假。
  “好吧。”仿佛暗自确定了她们不像是心怀不轨之人,冷潋卸下了几分戒备,淡淡道,“就在几天前,有人看到山林中的月白塔里仿佛多了一些怪声,却没有人说得清到底是什么,这里的人崇尚鬼神,以为是鬼怪作祟,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随后,遂清河中的水不知为何陡然变浊,起初别人以为只是季节所致,也并未多做怀疑。知道后来人们服下那水中的水后染上时疫……”
  忽然冷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静蝶,不知是不愿再提还是不敢全数托付,眼角仿佛淡淡残留着一丝湿润,却无法洗去所有人心中的冰冷。
  “于是后来时疫迅速蔓延,将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染上了是么?”静蝶目光淡然地迎上了那试探的目光,背后不觉地升起丝丝的凉意。短短几天内,这时疫怎会如此迅速蔓延,莫非这其中有人按助推波?
  “是的。”冷潋轻轻抬袖轻抚干涩的眼角,苍白的脸庞仿佛在日复一日的支撑中渐渐被抽干血色。
  “所以后来有的人想要逃出去,但周围其他镇上的人为了防止病毒扩散,所以将碎如散沙般的村民们困在这疫城中,让他们自生自灭,是吗?”馨铃苦笑了一生,所谓人情冷暖,恐怕就是如此吧。生死荣华,情痴恩怨,又有几人可以看透。
  “为什么没有人去那个河中打探一下,或是将它封了,不久一了百了了么?”芸心好奇地出声,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解,既然事态如此急迫,为什么无人制止反而任其自然演变成灾呢?
  “一开始还有人试图去哪里找寻疫病的根源,只是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即使回来了,也已经被疫病染上了。你说,这样一来,谁还敢去哪里。”冷潋勉强扯出一个苦笑,似一道弯钩划破了散不尽的悲哀,所有死亡的气息顿时化作一阵青烟诅咒着每一个人。
  “既然所有人都染上了时疫,那你为什么却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丝荫忽然冷冷开口,双眼陡然变色,仿佛一股酝酿已久的猜疑在晃动着她的思绪,一个不留神便会全盘溃散。
  “也许你们怀疑这一切与我有关。”冷潋落寞一笑,淡淡地垂下帘眸遮住眼底地黯淡,口吻中交杂着一丝无法看透的辛酸,“我从小身子骨不好,我的父亲怕我无法抵过冷寒之气,所以让我从小接触百毒,因此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身子。听起来很荒谬,是吗?”
  “真是如此?”丝荫依旧打量着试探的目光,眼中的冷冽丝毫未动半分。
  “本来遂清河边长着还魂草,有解百病之效,只不过自从河里的水便浊之后,还魂草就受到污水的腐蚀全部枯萎了。”冷潋说完不禁轻叹一声,眼中掩不住的落寞之意丝丝涌上,似欲将她吞没,她却无力做任何的反击连一丝周旋的余地也没有。
  “那那条河在哪里?”芸心忽然出声,眼中隐隐跳动着一丝奇异的星火,点点散落在清澈的明眸中。
  “你们绝对不能去遂清河。”冷潋骤然变色,目光变得有些凌厉,仿佛是创伤过后的惊悸,时刻提醒着她过往的悲哀。“已经有太多的人死在那里了,就算是彪汉猛虎也不能生还,何况是你们几个纤纤弱质的女子呢?”
  冷潋无奈地摇了摇头,挥去心中不切实际的遐想,时疫无眼,她们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与天灾抗衡,何必为了满足好奇之心而无端送死。
  “那它到底在哪里?”芸心仿佛充耳未闻般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多了一丝压迫,带着不得罢休的倔强向冷潋逼来。
  冷潋未作多言,只是转身打开了紧密的窗子。咯吱一声,陈旧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似一声沉重地叹息,感叹事态的薄凉。
  窗外头落点点残阳驱散了屋子里沉闷的气息,只是打开这窗户是易,那心中的死结,又什么时候可以就此了结。
  “你们看,这遂清河就在不远处的山头上。”冷潋轻叹一声,随后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众人随着她的指示放眼望去,只见夕阳笼罩着山头,看似光芒万丈,其实不过是包裹着罪恶的虚伪的千百种伪装最纯洁的一种。
  夕阳如血,璀璨的晚霞似鲜血般打湿了山头,漫山遍野的殷红仿佛是她们踏过的路,每一处无不是步步惊心,处处为营,为不知如何的明天精心打算。
  “我要走了,你们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吧,病人太多了,我怕我顾及不来。”冷潋哀婉一笑,张了张唇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始终无法开口,最后只是友好地转身,消失在了翩翩黑幕中。
  芸心仿佛还未回过神来,望着远处的山头,喃喃自语道,“也许这一切都是魔夜教的人干的。也许那里就是他们的巢穴。”
  “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杀上去把他们一网打尽。”丝荫忽然变得兴奋异常,眼中似有一股火光染红了明眸,也挡住了表面背后的究竟。
  “不可以,你也听冷潋说了,前方凶险异常,我们应该从长计议。”馨铃顿时出声,温和的口吻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和说服力。
  “对,我也认为馨铃说的对,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我们不应该再如此的莽撞。”云飞腾望着馨铃道。
  “真是的。”丝荫不满地发出一声嘀咕,但随后细想馨铃话中的确有理,便狠狠地瞪了云飞腾一眼,不再做声。
  屋子里顿时一片沉默,芸心迷蒙地望着前方得山头,残阳的红光在夜幕中一点一点落寞,就像人一般,无论如何的光辉,无论舍与不舍,最终都以落寞的黑暗无奈收场。
  夜色如水,月明星稀,波涛在黑暗中无声的翻滚。
  树影叠重间,一个敏捷急速的身影穿梭在暗色中,有意无意般不时回头四处张望。微风轻抚而过,掠起几缕蝉鸣鸟叫,正是睡意甘酣之时。
  月色仿佛略去了几分斑驳,投下几缕飘渺青烟,摇晃着一地的婆娑。
  “沙沙……”身后突兀地传来一阵摩挲声,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地刺耳。一阵毛骨肃然的感觉在背后豁然腾起,芸心心底豁然一沉,她迅速转身,绷紧全身的警惕般紧张地发不出一丝声响,双眸在几丈外的黑暗中来回扫视,浑身因为剧烈的紧张而僵硬地不得动弹。
  她的眼角仿佛看到有什么一晃而过消失在麻木的密林中,却因为光线暗晖而分不清真假。
  停顿了半分,见四周没有丝毫异象,芸心才仿佛放下心底的石块,悄然吐出一口轻气。
  既然静蝶他们不肯出来细细打探,那今夜就由她自己一个人来闯荡一番,兴许还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准。
  那时的芸心也许还不知,今夜对她而言,的却是一个惊喜,一个变了味的惊喜,一个只不过是惊大于喜的横祸罢了。
  
   




☆、第十五章 疫病(5)

  夜入更深,四周的蝉鸣渐渐稀疏,前方的视野在黑色中渐渐变得浑浊,似被一抹浓稠到看不破的黑墨困住一般,除了冰冷,剩下的就只有走不到尽头的黑暗。
  夜色深了,似阵阵海浪般将她的身影渐渐吞没。但她的心却仿佛一直徘徊在好奇和渴望之中,只欢天喜地地看到那表面的刺激,却忽略了那藏在刺激深处的本质的痛苦。
  耳边树梢随风摇摆,摇曳生姿,阵阵风声掠过不尽寒气,激起人心深处的恐惧,芸心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带着危险的冷意顿时灌入肺中,充斥着胸口,令人感到一阵无端的压抑。
  在密林中越走越深,起初还隐隐可见的空隙此刻只剩下阵阵绝望的枝桠,斑驳错落一地的暗影,细诉着夜色中的寒意。
  芸心情不自禁地抬首望着空中那皎洁如玉的明月,此刻,也许只有从这暗晖的夜空中,才可以看到一丝丝的光亮。即使这片光亮也是如冷风中的湿气一般冰冷,即使它能照明的只会是孤独。
  芸心越发地怠倦,心中一点点的好奇也在彻骨的冰冷中蚕食殆尽,仿佛是走了太久的原因,双腿隐隐感到一丝发麻。她正犹豫着是否要打退堂鼓原路折回,忽然只见前方似隐隐有流水之声,在晚风中凄迷地暗自伤怀。
  空气也渐渐变得潮湿,滋润着她干涩得唇瓣,芸心顿时心花怒放,眼中掩不住的喜悦之色渐渐爬瞒明眸,看来那遂清河已经到了。
  心中没有来地一阵喜悦,仿佛是长途跋涉的人终于走出了谷底,她加快了步子,疾步闻声向前走去。
  果真如意料之中一般,树林渐渐变得稀疏,不一会儿只剩下几桩形单影只,空旷的平地上,一条暗晖浑浊的河,如果可以称之为河的话,死寂般地蜿蜒在平面之上。那河水平静到骇人,仿佛是浩劫过后永久地死寂,再也承受不起一丝的涟漪,只留下没有生气的轮廓,在岁月催逼中渐渐越发的模糊。
  浑浊的水里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令人感到一阵呛鼻,芸心反射性地向后倒退了几步,将喉咙中的酸味直直逼回,一阵窒息的干涩顿时令她浑身感到一阵不适。
  遥遥望去,不远处的山头上,一个暗沉笼罩下的高塔隐隐浮现在眼前。背后不禁升起丝丝凉意,那恐怕就是冷潋口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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