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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仙湖镜缘 作者:繁铃(潇湘2012-6-27完结)-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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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发生了很严重的疫病,你是怎么进来的?”那男人见芸心不愿多做回答,干咳了两声便兀自转移了话题。
  “那你呢,你不应该在山下吗?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这里来?难道你跟我一样,都是来看那个河的?”话一出口,芸心便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按方才的情况来看,这男人对这里仿佛很收悉,他绝不是意外闯进来的。何况,那遂清河四周早已无人问津,他何必选择在这样的夜晚冒险前来。
  “我一直都住在这个山里,山下不适合我,我也几乎从不下去。”那男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又换上了方才波澜不惊的笑意,“你应该不住在这里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夜深了,虽然树林中没什么人,但是那些豺狼饿虎也不是好惹的。”
  “好啊。”芸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他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知道自己无意透露关于魔夜教的事,所以也并未多作唇舌。
  月色如洗,水影浮光,交错着斑驳的夜色,点亮一场迟来的邂逅。
  芸心一言不发地走在寂静的山路中,这几天似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甚至连她也搞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的。总觉得之一切来的是如此迅速,如此地不可思议,如此地叫人这般措手不及。
  那男人的身影始终保持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夜色吞噬了他背影,似一层淡淡的阴霾盘旋在上方,令人感到一阵丝丝的落寞。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沉稳冷静的气场,波澜不惊的眼中似蕴含着千万隐忍在波涛暗影中随波浮动,与这寂冷孤独的夜色丝丝相扣,令人分不清究竟是夜色吞没了他,还是他避进了夜色中。
  仿佛是身旁有了一点人的气息,方才弥漫四周的阴霾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湿润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感到压抑到窒息的意识渐渐地放松。
  芸心细细地开始打量前方的男人,从方才他从土坡上将她救下开始,他就从未多说一句话,仿佛有意成全这万籁俱静一般,脸上始终未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好奇。
  心中的疑惑不禁越发越浓,芸心压不住顽皮的本性,忍不住开口道,“你……,你是不是都住在这深山老林中?”
  
   




☆、第十五章 疫病(7)

  芸心压低了声线,目光略带迟疑地看着他,心中的狐疑却忍不住越发地好奇。自己问得这般的干脆,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这样四处无人的深山中,半夜三更在这里出没的人,不是心机太重,就是另有所图,万一他被自己说中下怀,一个气急败坏,那岂不是……
  芸心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她的目光骤然变冷,似一阵寒风吹乱眼中的情绪,一阵警惕顿时如冰霜般牢牢封住双眼中毫无遮掩的思绪。
  “是呀,怎么了。”那男人漠然转身,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眉眼中看不出一丝刻意的敌意。芸心见状,才将心中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不知为何,那眸子中似浮光掠影般略有略无的坚定总是让她心中的警惕感到一阵莫名紧缩,那种心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就仿佛还未得知对方的底细,就已经将所有的信任全盘托出。
  “没事。”芸心慌忙地回过神,勉强一笑掩饰住心中的凌乱。她强忍着心中的矛盾,用最平常的口气试探道,“那么村庄里的人是不是都不认出你呀?”
  那男人的笑意陡然僵住,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迟疑。空气中顿时一阵缄默,伴着一阵尴尬的气息散播在夜色中。天地万物在静寂中显得格外清晰,芸心仿佛可以听到自己胸口一声声的心跳声。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味,两人就这般在月光下僵持着,只能看得清彼此的轮廓,而看不透那藏在粉饰而善意的轮廓中的真相。
  一阵冷风在夜色中陡然掠过,似一阵警钟打破幻想中的恍惚,也吹得她心中一阵凌乱的不堪。
  仿佛没用地受不住冷风的撕扯,芸心忍不住哈赤一声,眼角隐隐感到一丝干涩,四周风声簌簌,不绝于耳,恍惚中有很多人,其实却一个也没有。
  “你没事吧。”那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似带着一丝关切,只是在夜色的萧冷中显得太过苍白枯槁,令人分不清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
  “没事。”芸心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神色中早已藏起了眼中的波澜。
  “你说的没有错,因为我平常很少下山,所以山下的人也很少认识我。”那男人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平稳的语气中似划过一丝不明的暗晖,仿佛在刻意掩饰着什么,却又无可奈何,口中尽是忍不住的失落之意。
  “你为什么不下去,要一个人住在这里,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芸心的口气松了几分,之前的不确定此刻已经浑然被天性的好奇替代。
  那男人并没有立刻作答,他默然地抬起双眸,眼中滑过一丝被忽略的黯然,低低道,“有的人习惯了冷漠,让他去接触人群,反而是会是一条绝路。”
  当一个人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是吗?也许,你应该试着看开一点。”此时的芸心并未多想,只是单纯地像一个孩子般安抚她认为受了伤的人,却不知,这一时的疏忽,却要用一世的痛苦去抵偿。
  “想开?”那男人忽然冷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人,眼中的落寞之色似一股绝望一点点地从眼角向全身蔓延。
  当一切已经无法回头,想开,后悔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自己更添苦恼罢了。
  对于他们而言,想开这样的话,恐怕只是自欺欺人地嘲讽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芸心忽然轻笑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目一亮,眼里的猜疑早已全数剔去,“我叫陈芸心,你呢。”
  “陈芸心。”那男人低声重复了这三个字,眼中的情绪变得更加暗晦不明。垂首沉默了片刻,他抬首回笑道,“我叫萧枫,萧冷的萧,枫叶的枫。”
  “那你住在哪里,这山上这么大,你不告诉我我就没有办法来找你了。”芸心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萧枫,眼中的干净与夜色的浓稠形成鲜明的对比,似硝烟中的一抹难得的干净,令人不敢去向往。
  在这样一条跌岩起伏的嗜血之路上,在这个没有一寸净土的荒芜中,没有谁可以是永久地干净的,纯洁总会在杀戮中沦丧,理智终会让一个人变得坚强。一切,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我就住在密林外的山头上。”萧枫缓缓开口,轻描淡写道。
  “好,那我以后来找你。”芸心仿佛是如获珍宝嫣然一笑,浑然没有去顾及这背后暗藏的杀机。
  他给了她一时的愉悦,就让她欢天喜地地忘却了一切。
  一阵冷风乍起,引得四周风生水起,静谧的夜色顿时溃散做一盘散沙,花飞花落,树影婆娑。
  “你看,那是什么东西?”芸心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一个暗影之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俯身一望,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无力拍翅的小鸟,顿时又惊又喜道,“你快看,是一只小鸟!”
  说吧,芸心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捧在手心,眼中流过一丝怜悯之意,眼里的温和似预冷却着凛冽的夜色。
  手中的温度触及道那受伤的躯壳,那小鸟仿佛也感受到了寒气肆虐中的避处,无力地拍打着两旁没有生气的翅膀。
  “那应该是从树上跌落的。”萧枫看了芸心手里的小鸟一眼,眉头不禁一皱,“伤的很重,恐怕是救不活了。而且,这种地方……”
  “怎么会呢,我把它带回去好好调养,一定可以医好它的。”芸心不耐地瞥了萧枫一眼,生生打断了他的警示,这是非恩怨,本就与这鸟无关,何必为了自己的猜忌而殃及到这无辜的生灵。
  那般无情之人,断然是不容于世的。就算能有,也只是一具永远活在黑暗中不懂人情是非的躯壳。
  “你真是不一样。”萧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明之色,似一阵暗影般转瞬即逝。
  芸心垂首看着手中的小鸟,也无暇顾及那眼中的情绪究竟暗喻着什么,仿佛此刻她的眼中只能容得下着一只小鸟的占据。
  “你说,我们帮它取一个名字吧?”芸心轻轻笑道,似对萧枫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她顿了一顿,脑海中仿佛闪过千头万绪,忽然,她仿佛抓到了什么头绪,脱口而出道,“不如就叫芸枫吧?”
  “芸枫?”萧枫迟疑了半分,半眯着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令人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
  “对呀。”芸心眼里的笑意未减,她毫不理会萧枫的迟疑,自行主张编排着认为合理的一切。她神色自若,眼里星火通明,自言自语道,“芸是芸心,枫是萧枫,它是今日我们邂逅的见证。”
  “好,好吧。”萧枫忽然也随着她一并笑出声,仿佛有什么悄然无息地步入两人之间,忽略彼此之间的猜疑,撑起一片情谊,在相隔不远的距离中绘出两心相伴的坚定和信任。
  天色蒙蒙,白昼与夜黑撕扯着天幕,半明般暗之间,死亡的气息似一道沉重地枷锁,残酷地诅咒着每一个命悬剑前的人。
  
   




☆、第十五章 疫病(8)

  泰安镇外,两个鬼祟的身影猫着身子在树丛的遮掩中寸步而行。他们全身上下都牢牢被黑衣裹住,轻易溶入在黎明的暗沉之中,令人难以分辨。
  村口的两个守卫早已昏昏欲睡,一脸的急躁与不耐之意挂在脸上,嘴里是不是嘀咕着一两句脏话。站在这里度日如年般日复一日地看守着村中半死不活的人,真不知他们这样做究竟得到了什么。
  树丛中的俩人见守卫们已然全无防守之意,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笑,屏住气息匍匐前进。
  空气中越发安静地诡异,风中不时送来一丝烛火摇曳之声,脆弱的火星苦苦支撑着肆虐的冷风,剧烈的压迫容不得它丝毫的退让。仿佛就似他们此刻一般,要么,便是拿命一搏,要么,就是原地等死。
  俩人紧绷着神经一寸寸地向前前进,仿佛浑身的血液凝固在窒息的沉默中一般,他们费劲全力克制住任何可能发出声音的部分。
  他们小心翼翼地翻过围栏,正当以为成功脱身欲喘息一口时,前方的守卫猛然睁眼,虎视眈眈地怒瞪着他们,脑子里顿时只剩下一阵空白,仿佛一阵被风席卷而过,吹乱了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逃,四周的一切都快地不可思议,四周仿佛有金属破空而来,紧接着,他们只听到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天色一早,冷潋便过来探望他们,语气中的平和和随意依旧如初,仿佛那一日的猜疑从未发生过一般。
  “冷潋,这么早。”馨铃笑着向她打着招呼,也许是两人的性格过于相似,不知怎么的,馨铃就是对冷潋无法抬起一丝的防备和敌意。
  “是呀,你们也起得很早。你们在这个地方住的还习惯吗?”冷潋一脸的随和,干净的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没有一丝的杂念。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能有一个栖身之所就是来之不易的了,哪里还容得我挑三拣四的。”馨铃客气地笑了一声,随意地拉着冷潋做了下来,随和从茶桌上拾起一个茶壶,清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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