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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康生秘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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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红旗,说中国是搞叫化子共产主义。什么连叫化子都不如,叫化子还有根打狗棍,什么浪漫主义是百分之九十九,现
实主义才百分之一。他伙同彭德怀一唱一和、一文一武、山上山下,向党的大跃进、人民公社和总路线戟。他受了批判,
并没有悬崖勒马,改邪归正,而是顽固地坚持错误立场,继续同党对搞,耿耿于怀,随时都想翻案,向党仅扑过来。”
    “一九六一年,彭德怀去湖南,他也去了外省。去干什么了?这不是无独有偶吗?恐怕不是巧合吧!”
    “一九六二年,他又去西北干什么了?他们是有组织、有目的地进行活动的。”康生故意停了一下,望了望正在仔
细聆听的秀才们,接着又画龙点睛地说道:“他们是搜集翻案炮弹去了!国家的大好形势、光明面他们看不到,也不想
看,而是专门看阴暗面,把黑暗面加以夸大,几乎夸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像宋玉对待登徒子一样,攻其一点,不及其
余。”
    “他回来之后,鼓足了劲,赤膊上阵,利用讲台,到处喊冤叫屈,疯狂地攻击大跃进的形势。”
    “众所周知,大跃进、人民公社、总总线,这是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我们党的一个伟大创举!翻翻国际共产主
义运动史,哪个国家有这样的创举?没有,只有我们党,才创造了这个奇迹!可是,杨献珍站在反对立场上,百般难,
把我们的伟大创举攻击得一无是处。他自己疯狂地反党还嫌不够,又搬了兵,把老右倾分子邓子恢请去党校煽风点火,
这是偶然的吗?他怎么不请别人呢?这不是气味相投吗?”
    他掐着指头,一项一项、一桩一桩地数着杨献珍的十二条“错误”。最后,他一锤定音:“杨献珍与彭德怀不一样,
彭是销志匿迹,没有市场了,而杨献珍有弟子,有心腹,可以到处扩散他的观点,去影响别人。他的活动能量很大,不
可低估,这次决不能放过!”
    已经深夜十二点了,服务员把精美的夜宵端了上来。秀才们吃过夜宵,休息了一会儿,继续修改文章。皇天不负苦
心人,经过通宵达旦的紧张工作,他们终于把《人民日报》哲学组起草的稿子改得面目皆非,总算定稿了。
    这篇文章,文字并不多。但每个字句,都是经过了反复的推敲,费尽了心思,它不愧是出于“高手”们的杰作。
    这篇文稿就是震动全国的《就“合二而一”的问题和杨献珍同志商榷》一文。但哪里是什么“商榷”?“商榷”一
词,顾名思义,应该是互相商量、探讨的意思,而这篇文章是以不留申辩余地、至高无上权威的口气定了性,作了结论。
但它又是一篇引而不发、含威而不露的文章,字字句句都嵌着骨头,安着钉子,它是向全国发起对“合二而一”围攻的
“进军令”。
    五十年代初期,报刊上批判过俞平伯、胡适、梁溟、孙瑜和胡风等人,但这都是文化界的名人,是不居要职的党外
人士。在报刊上公开点名批判一个中共委员,一个身居要职、理论上颇有影响的知名人士,这是建国以来的突起举,它
使全国理论界、文化界和广大知识分子都为之一惊。
    一场批判的风暴,即将降临神州大地。
    七月十七日,《人民日报》以重要位置发表了这篇文章。中央党校的全体学工人员看后,虽然都认为这是意料之中
的事,但对它的定性和结论仍然感到震惊。同杨献珍关系密切的人,更是无不抱有惶恐之心,笑容从他们的脸上消失了。
他们沉默寡言,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不知这场变幻莫测的政治运动,又会将灾难降落在谁的头上。
    一九六四年七月二十四日,钓鱼台第八楼里,康生主持召开了一个会议,与会者都是有关宣传部门的负责人。
    “杨献珍看过文章的清样。”康生说,“听说,林青山还准备写答辩文章。反面的准备比我们还早,不能低估他们
的能量。现在有个动身,很值得警惕。有人想转移视线,往方以智身上引。我告诉《光明日报》编辑部,不要上当,那
是放的烟幕弹。”
    他环视了一下会场,以继续说道:“一讲方以智的问题,杨献珍就逃脱了。我们要以‘合二而一’坐庄,举一反三,
联系其他问题。在政治上一定要联系杨献珍一九五八年反三面红旗的言论,一九六二年翻案的问题,鼓吹单干风的问题,
要往政治上发展。”康生心里明白,要置一个人于死地,不外乎是三把斧子:第一把斧子是政治问题,政治问题砍不倒,
便使出第二把斧子,砍经济问题,这把斧子再砍不倒,就抡起第三把斧子,砍生活问题。
    对杨献珍,后两把斧子是无能为力的,只有用第一把斧子:砍他的政治问题。政治问题是个弹性很大的问题。说大,
可是无限上纲;说小,可以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纯学术问题,是奈何不了杨献珍的,必须在政治问题上大做文章,
才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康生果断地下达着命令:“各报刊一定要从政治问题上进行批判。”于是,各报刊和宣传口的负责人,带着
康生的“令箭”回去了。
    不久,全国报纸、刊物、电台和各种宣传工具,都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一股围攻‘合二而一’的攻势开始了。
    八月初,在康生和陈伯达亲自置下,《红旗》杂志编辑部出面写了一篇指导全国性批判的文章。但康生对《红旗》
杂志哲学组起草的稿子很不满意,认为文章的基调太低了,不够有力,缺乏战斗性,没有击中要害。
    八月二十四日,中央党校负责人兼《红旗》杂志负责人在康生的指示下,在中央党校的主楼召开座谈会,落实《红
旗》杂志起草的稿子中的一个“要害”问题。
    这天晚上,中央党校主楼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加着。与会者中有《红旗》杂志编辑部,《人民
日报》理论部、《光明日报》编辑部、中央党校哲学研究室的成员,还特意从理论学员中精选了一批口才好、脑子灵、
能上纲、斗争性强的积极分子前来参战。
    黎明、艾恒武、黄静华和林青山也参加了会议。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积极分子陪同,以便随时做“思想”工作。会
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严肃、紧张。
    “现在开会!”中央党校负责人兼《红旗》杂志负责人说:“今天把同志们请来,座谈一下‘合二而一’问题。”
他看了一眼会场上的积极分子:“谁先发言?”
    于是,早已经过充分准备的积极分子们,按照预先安排好的顺序开始发言了。
    “杨献珍恰恰在这个时候抛出他的‘合二而一’问题,这决不是偶然的。”一个积极分子打了头炮,汗水从他的额
头上流了下来,“他历来是同党唱对台戏,同毛主席唱反调,他同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彭德怀遥相呼应,反对三面红旗,
他是屡教不改。”
    “艾恒武!”一个积极分子大声喊道,“你是‘合二而一’一文的倡导者,你先把‘合二而一’的炮制过程向大家
交待一下。”
    艾恒武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把文章的写作过程说了一遍。
    “艾恒武,”另一个积极分子马上发起了进攻,“到现在你还不老实,轻描淡写,回避要害问题。”第三个积极分
子敲边鼓说:“你别看他慢条斯理的,他可有主意,你有千条妙计,他有一定之规,最拿手的是软磨硬泡。”
    “林青山,你交待!”他们开始攻第二个堡垒了。“文章不是你们俩写的吗?你应该是最清楚了!”
    “你不是扬言好汉做事好汉当吗?现在是把你那个好汉的劲头拿出来的时候了吧?”另一个帮腔道。
    “黎明!”一个尖细的女高音。“文章是你看过的,又是你推荐的,你交待。”黎明没加理睬,会场沉默了一会儿。
    “你把在课堂上那种猖犯挑畔的劲头拿出来。”另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训斥道:“你不是明目张胆地叫喊说什么
‘一分为二讲多了,合二而一讲少了’吗?你不是鼓动人们写‘合二而一’的文章吗?你那股蛮劲儿到哪里去了?”他
擦着满脸的汗。
    “这是猖狂的进攻,是赤裸裸的挑战!”又一个人激动地站了起来,“老实告诉你,你不交代是混不过去的。”
    “你藏头露尾。”会议主持者翻出了旧帐:“我早就认识你,你是一贯右,一贯和党离心离德。反右派时,我如果
不保护你,你早就被打成右派了,你今天态度还是这样顽固。”说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自己一贯的尊严,用拳头猛的向
桌子止一击,大吼道:“你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顿时,像火上浇油一样,把会场上的紧张气氛推向了高潮。积极分子们争先恐后的发言像一阵阵旋风,一会儿刮向
黎明,一会儿转到艾恒武,一会儿又移到林青山,轮番地敲击着。最后,火力中心会集到杨献珍改过的清样问题上。
    “为什么不把清样交出来?”
    “为什么销赃灭证?”
    “这是现行反革命行为!”
    ……
    不论施加多么大的压力,哪怕是用一万二千吨的高压水压机,也压不出文章的清样来了——林青山暗自庆幸着。
    已过午夜,积极分子们还在顽强地围攻着这几个“顽固堡垒”。
    人身攻击和刺人神经的话像暴风一样,一阵阵地猛刮过来。几个批判的人,好像坐在被告席上,只许攻之者说有,
不许辩之者说无。说有者,合理合法,天经地义;说无者,态度恶劣,必然招致一阵猛烈的反击。既然不管说什么都要
挨一顿批判,那么,真实性什么也不说了。他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沉默起来。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明天继续开。”会议主持者看看表,无可奈何地说:“我再忠告你们一句:必须改变态度,
不然,你们既混不过去,也抗拒不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实质问题端出来。”说罢,他站起来向大家摆摆手,“散会、
散会。”
    第十四章批判“合二为一”运动 2
    由于前一天批判大会的失败,使主持会议的校领导在大庭广众和外单位领导面前丢了面子,处于难堪的地位。为了
争回面子,八月二十五日晚上又继续召开了批判大会。
    白天,哲学教研室的领导小组和积极分子们为开好这次大会,紧张地准备了一整天。他们对三个被批判的对象做了
大量的“思想”工作,告诫他们“要考虑后果”,硬顶只能是“死路一条”,“对抗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又劝说他们
要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虚心接受批判生怕这几个不识抬举的人今天晚上再给他们惹麻烦。进攻者提心吊胆,被攻者胆
颤心惊,这就叫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晚八时,准时开会。
    “继续开会。”会议主持者一反常态,和颜悦色地说,“又经过了一天的准备和思考,这回该把要害问题谈出来了
吧?”说到这里,他故意用十分轻松的商量的口气说:“其实,咱们昨天的会议上,有的同志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
这个问题既不难,也不复杂,很容易说清楚。他伸出两个手指,”只要想通了,两个字就能交待清楚。这对我们双方都
好,你们减少痛苦,我们减少麻烦,你们不要认为我们愿意召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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