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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血色青春 (共四部) 作者:王山-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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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思懿突然说:“啊。刘总带给你的东西别忘了。” 
  陈成说:“第一次聚到一块儿,收人家东西不合适吧?” 
  罗思懿笑了,说:“这种人的礼物不收白不收,他就是想巴结你,你不收,他还说你瞧不起他。再说了,礼物拿到手上,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 
  陈成说:“那也好,我先给他存着,等有适当的机会,我再物归原主。” 
  说着,陈成便向罗思懿打听刘大健的底细。 
  罗思懿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也不太清楚,但他和许多高干子弟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背景深,活动能力强,倒是不必怀疑。” 
  为了表示对罗思懿的信任,陈成当面打开了刘大健送他的纸袋,原来是一只金光闪闪的欧米茄男式手表。罗思懿感叹道,“到底是大老板,出手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听说这种手表,市面上要卖到一万八千元呢。” 
  陈成说:“那真是太贵重了,我必须找机会还给他。” 
  “哪里,你以后还他人情的机会多着呢。”罗思懿有些不以为然。 
  幽暗的灯光下,面前的女人显得朦朦胧胧,虽不及少女纯情端丽,却更有几分撩人的风情。两个人无言的亲密里有酒的蒸腾,更有一种身体的默契。陈成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将来可能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他相信这一点罗思懿也是清楚的,在这一点上,陈成一直自信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何况这个女人从见面起一直在自作多情地挑逗自己。 
  但今天,他还不愿意出手。 
  酒已醒了大半,看看天色不早,陈成便要告辞。女人显然有些恋恋不舍,叹了一口气,送他下楼。走到楼梯口处,女人突然说:“我已注册了一家新的子公司,以后少不了麻烦你,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陈成说:“你放心吧,只要能说上话,我会照顾你的。” 
  一路上市声寂寂,人影寥落,车快到楼下,罗思懿暖昧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幽幽地说:“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也欢迎陈处长有机会随时去我家里坐坐。”陈成满口答应着下了车,车灯照着楼门,一直送他走上楼梯,才缓缓开走了。陈成站住了,捋了捋头发,做了个深呼吸。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尤其是在那个女人面前。 
  既然上了“官道”这辆车,也就随它开到哪里去吧,反正乘车的客人多的是,车翻了摔死的也不止他陈成自己。 
  到了家里,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客厅里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难道佩佳竟然真如自己预料那样提前回来了?还是保姆给自己留的? 
  陈成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果然妻子佩佳就在床上,而且早已睡着了。陈成成暗自庆幸,他去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刷过牙,把内衣裤泡到盆里,才放心地回到卧室。何佩佳侧躺着,蜷着身子,一手支着下巴,睡得正香,身上那件碎花睡裙毫不设防的打开了,裸露出了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大腿和两腿间的开阔地。陈成的动静显然惊醒了她,她伸手打开台灯,半眨着茫然的眼睛,嘟囔道:“怎么这么晚,都几点了?” 
  陈成见她话中并无多少责备,更多的是对丈夫的怜爱,就伸手拥着她的身子说:“市里准备审批一个开发项目,我陪领导去实地看了看,参加了一个饭局,就没顾得上给你打电话,一直忙活到现在。” 
  何佩佳“嗯”了一声,伸出手,怜爱的轻轻摸了几下他的脑袋,一边又要迷迷糊糊地睡去。到底是自己的妻子,陈成觉得怀抱里的这个肉体安全又温暖,一天来一直压着的欲望此刻又如涨潮的海水一般漫了上来。他的眼前又浮现起刚刚还在逗引自己的那个女人,那浓重的让她有些沉醉的香水味儿,那分别时暖昧的手的轻轻揉捏,把他撩拨得体内一阵阵发热,他不能自己地去亲吻佩佳的身体,去剥下她裹在身上的睡裙。 
  开始的时候,何佩佳几乎没有什么反应。自从有了孩子,她在这方面的兴趣越来越淡了。渐渐地,何佩佳的身体也有了反应,带着困意应付着。不一会儿,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主动迎上来,迷迷糊糊中倒多了几多情趣。陈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蛮横地爬了上去,经过很长时间的激烈动作,才幼兽样低叫了一声,慢慢平静下来。何佩佳一张脸上红云朵朵,嘟哝说:“回来晚了,还来欺负别人,连个囫囵觉也不让睡!”一边跳下床,去到卫生间收拾了。不一会儿,又重新换了一件睡衣,回到床上。何佩佳紧紧贴着丈夫赤裸的身体,回味着刚才,说:“今天怎么这么有劲儿?”陈成懒懒地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嘴里说:“想你想得厉害呗。”两口子又调了一会儿情,何佩佳很快就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了。陈成轻轻移开佩佳压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脑子里仔细回味着这一天的每一幕,直到窗户隐隐透出几分亮色,才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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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成,你喜欢哲学吗?” 
  “曾经喜欢,但现在,我讨厌哲学。” 
  “可是就我接触的你们这一代人,包括边亚军先生在内,无不带着半个哲学家的高深奠测。” 
  “你看我有吗?” 
  “你是例外的一个。” 
  “不”,陈成笑了,“我也曾经是一个哲学家,但现在,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物质主义者。没有办法,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你是说,你是自己主动走向堕落的。” 
  “是世俗。而我只不过走了一条便捷的路。” 
  “可你引以为自豪的人格呢?” 
  “我以为我并没有失去自己的信仰,我只不过拿了自己应该得到的。如果这也是一种犯罪,首先是这个时代的责任,一代人信仰的缺失,是哪一个人的罪过吗?”陈成的声音有些激动,“离开国内几年来,我一直在苦苦思考这个问题——我和时代究竟哪一个已经病人膏肓了?” 
  “时问无情呀,你看,我都‘苍苍白发鬓边生’了。”陈成苦笑着望着我,“所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回去的。” 
  这是在洛杉矶槟榔湾大酒店。1994年5月17日。笔者最后一次和陈成的一段对话。他的身份也从市委办公厅副秘书长变成了美国s创业投资集团董事局执行董事。 
  陈成甚至不讳言自己是第一批借了改革开放的春风和手中的权力牟取了极大利益的暴发户。 
  “但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官倒’。”陈成又强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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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陈成、何佩佳早早就回到了家里,他们把女儿雅雅托付给保姆,特意去西单商场买了一些水果,就打了一辆车,径直向岳父家去了。 
  陈成打心眼里就没有喜欢过,甚至没有看得起过这一家人,就像岳母大人没有喜欢过他一样。 
  当然,何佩佳除外。 
  何佩佳一直给陈成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公平地说,她长得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该凸出来的地方平平的,该凹下去的地方也是平平的,甚至鼻子也有些平平的,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仿佛大病初愈。但她纯洁、善良、勤劳,清澈见底,在自己面前没有任何城府,这和她的哥哥何志勇、妹妹何琳琳恰好构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何志勇极少和他说话,冷冰冰地像一个哑巴;何琳琳是老小,自然深得老爷子及岳母宠爱,她不但模样出挑,身体曲线玲珑,而且性格外向、青春似火,虽然只有二十五岁,却早已经过情场风风雨雨的历练,差不多快炼成金刚不坏之躯了。每次见到陈成,也不管多少人在场,总是嘁嘁喳喳的说个不停,还一边用火辣辣的目光撩拨他,有一次甚至竟然说:“佩佳有什么好?整个一个黄脸婆,你还不跟她离?只要你甩了佩佳,我马上嫁给你。”害得姐妹两个好长时间互不搭理,自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陈成对她的评价只用一个字——“骚”,骨头缝里都是骚。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女人的“骚”,包括陈成,但陈成不喜欢何琳琳的“骚”。 
  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允许他喜欢? 
  岳父何开越是建国后政坛少有的不倒翁之一,不但反右派的时候毫发无损,文革中也一直担任着某部的一个重要局的局长,为此他没少受到同僚的腹诽。甚至邓小平出山后,他还不得不接受了较长一段时间的审查。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复了工作,还从局长晋升为副部长,新一届政府组成后,又出任常务副部长、党组书记。家里自然迎来送往也热闹了不少。 
  来到何家,远远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三辆不同颜色的小汽车,知道是级别不低的客人,陈成的脚步不由就放轻了,挽着佩佳一起先上了二楼。二楼的四个房间,有一个是留给佩佳的,另一个原本是何琳琳的卧室,何琳琳一年前搬去单位分得的两居室后,房间就空了下来。 
  两个人上了楼,见何琳琳正在父亲书房里悄悄打电话。语调很低,一只手捂着话筒,脸上一派幸福的表情,一看就是在和哪个男人穷白话。看见他们,连忙挤眉弄眼的做了个鬼脸,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扰。何佩佳回头看了一眼陈成,说:“准是又恋上了。” 
  绕过书房,他们来到了何开越宽敞的卧室里。卧室里布置得非常简单,靠墙一排高高的书架,一律锁得严严实实的。陈成甚至怀疑那些书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摸过,只是拿来装装门面罢了。另一面墙上是几幅古色古香的字画。从那幅新写的“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就知道老头子仍然踌躇满志呢。 
  何佩佳悄悄地伏在陈成耳边说,“你说,爸和妈还干那事吗?” 
  “什么事儿?”陈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 
  “讨厌!”何佩佳撒娇似的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头。 
  陈成禁不住笑出声来。也许在何家,只有何佩佳才会提出这样孩子气的问题。陈成觉得何佩佳傻得有些可爱,就开玩笑说:“恐怕不会了吧,你没听人家说吗,革命干部睡觉腰里都扎着武装带吗?你爸是部长,至少要扎十条武装带吧。” 
  何佩佳说:“去你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听我妈说,我爸刚过三十五岁,就对那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哪像你,昨天那么晚了还折腾我。”看得出,佩佳还沉浸在性爱的快乐里呢。 
  陈成心想,放屁,对眼前的老女人没兴趣了还差不多,给他找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来,看他有兴趣没有?嘴上却说:“我听说美国人正在研究一种恢复老年人性功能的特效药,等有机会给你爸弄一些回来,老头子肯定高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何佩佳不疼不痒地骂了一句。 
  正说着话,楼下传来了送客的声音,两个人赶紧下去,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何琳琳还在眉飞色舞地打着那个神秘兮兮的电话,连眼皮也没对他们抬一下。 
  一家人终于围坐在了餐桌前,气氛也轻松了不少,何琳琳一脸喜气的抢着坐在了父亲身边。何志勇挨着陈成坐下了,没话找话地和陈成攀谈了几句。佩佳自然是选了陈成身边的位置。 
  老头子虽然带着一丝倦容,但一家人难得一聚,也不像往常一言不发了,而是亲切地问陈成是不是喝点酒,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佩佳说:“爸,他不能喝的。” 
  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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