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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4099-史无前例的年代-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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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有些支左人员作风霸道,骄气傲气十足,有的还滥用职权,违法乱纪,在革命的口号下,“瞎指挥”,干了不少傻事、错事,损害了军政、军民关系,损害了革命军人的形象和荣誉。这些都是我们应该记取的教训啊!    
    1984年5月18日,《解放军报》在评论员文章《着眼于总结经验教训》一文,引用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三支两军”问题的评价,同时也引用邓小平同志对“三支两军”的全面的评价。邓小平说:    
    “对‘三支两军’一定要讲两句话。第一句话:当时军队不出面不能维持局面,出面是正确的,‘三支两军’是起了积极作用的。第二句话:‘三支两军’给军队造成的危害是很大的,带来了很多坏东西,对军队的威信损害很大。”    
    评论员文章指出:“‘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人民带来了严重灾难的内战。‘文化大革命’的各派都是错误的。因此,‘三支两军’中的‘支左’是支派,不管支那一派都是错误的。”    
    草木皆兵    
    1967年6月14日,北京钢铁学院“5·16兵团”张建旗等人,同北京外国语学院“6·16兵团”刘令凯等,联合起来,在北京外国语学院成立了“首都红卫兵5·16兵团”。    
    这个人数不多的反革命组织,总是在夜深入静之时,四处活动,张贴攻击诬陷周恩来的大字报、传单和小字报。例如,《周恩来是二月逆流的黑后台》、《周恩来,你在农林口究竟要干什么?》、《周恩来是毛泽东主义的可耻叛徒》等等。有的还把周恩来与“王明路线”、“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联系起来进行批判。    
    这些错误活动,受到群众的反对和抵制。8月18日,北京地质学院、北京农业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76个院校的红卫兵发表声明,指出“炮打周总理是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就是反革命,谁要是攻击我们敬爱的周总理,我们就打倒谁!”声明表示要与“5·16兵团”战斗到底。    
    8月26日,首都和全国各地来京的一千多个红卫兵代表,在北京钢铁学院召开“彻底砸烂反动组织‘首都5·16黑匪兵团’大会”,批斗了张建旗等五人。1967年9月1日,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举行扩大会议,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张春桥等人讲话指出:要坚决取缔“5·16兵团”这个反革命组织。江青说:还有一部分在背后乱搞,以极“左”面貌出现的就是“5·16”,同志们要提高警惕。    
    9月5日,康生、江青接见安徽来京的红卫兵代表。江青说:要拥护人民解放军,“揪军内一小撮”的口号是错误的;要拥护革命委员会;要揭露“5·16兵团”以极左面目出现,把矛头直指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罪恶阴谋。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枪杆子下的“革命”(3)

    1967年9月8日,姚文元《评陶铸的两本书》一文在《人民日报》发表。毛泽东在审阅这篇文章时加了一段话,第一次公开在报刊上提出要在全国彻底揭露“5·16反革命阴谋集团”。文章说:“他们用貌似极‘左’而实质极右的口号,刮起‘怀疑一切’的妖风,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挑拨离间,混水摸鱼,妄图动摇和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所谓‘5·16’的组织者和操纵者,就是这样一个搞阴谋的反革命集团。”    
    据《人民日报》当时的一份材料称,为动员宣传好《评陶铸的两本书》,9月7日凌晨一时,在中央文革召开的专门会议上,陈伯达、江青、姚文元、戚本禹等连续发表讲话。    
    戚本禹说:“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发表,是中央的重要战斗步骤。”    
    江青说:“这篇文章是个典型炮弹!发出去以后,还要发各种型号的炮弹,报馆、电台要组织各种炮弹,要掀起革命大批判的高潮。要批判极‘左’,要批判极右。”    
    姚文元说:“这篇文章是从批陶铸到批‘5·16兵团’这个反革命小集团,‘5·16’是陶铸极‘左’的发展。”他要求各新闻单位,20日以后要大讲特讲文化革命的大好形势,大讲革命的大联合,革命的“三结合”,在大批判的高潮中过国庆节。    
    江青的“9·5讲话”和发表姚文元的文章,是向“5·16”发起总攻的信号弹。9月9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发出通知,要求全国“认真学习江青9·5讲话”。一时全国上下,军内军外纷纷举行集会和座谈会,讨论揭发所谓“5·16”的罪行。    
    9月18日,周恩来总理接见外交部革命造反派联络站核心组、外交部党委及对外文委等代表,有一篇长篇谈话。他严厉批评姚登山:“我看你有些昏昏然,你干扰了外交部的行动,你到处做报告”,“我那天病又犯了,连我的医生都看不过,要造你的反,你就坐在那儿看我,对我一点阶级感情也没有。”    
    周恩来在谈到“5·16”问题时说,姚文元文章说的很清楚,“5·16”是个反党、反对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反动小集团。接着,他又说:没有什么了不起,没有多少人,它就是那些不准确的、错误的、不存在的关系。“5·16”说它有八个方面军是吓人的……它没这么多人,只是少数的小头头。    
    在这次讲话中,周恩来强调指出:第一,“5·16”不要扩大化,不要到处去抓“5·16”。……成百成千的群众组织中不要给人戴“5·16”的帽子。群众是受蒙蔽的么!第二,如有群众组织受“5·16”的蒙蔽,自己出来揭发,别的单位不要干涉,不要去管他……    
    周恩来在讲话中,清醒的估计了形势,正确的指出了方针。但是却遭到中央文革的抵制和反对。    
    1970年3月,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清查“5·16”反革命阴谋集团的通知》。中央随即成立“5·16”专案领导小组,在陈伯达、谢富治、吴法宪的统一部署下,开展了全国性的清查“5·16”运动,把反对他们的许多干部、群众打成“5·16”分子,致使清查“5·16”集团的斗争,演变成全国性两派群众组织的大混战,加剧了两派群众尖锐对立的派性斗争。    
    在此以前,1970年1月,中共中央还专门发出《关于打击反革命活动的指示》,号召“要放手发动群众。用战备的观点观察一切,检查一切,落实一切”,教育群众认清,打击反革命破坏活动,是“打击帝、修、反‘别动队’的斗争……”这是继1967年1月13日《公安六条》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肃反。《公安六条》规定,凡是“攻击诬蔑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同志的,都是反革命行为。”    
    2月5日,又发出《关于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指示》和《关于反对铺张浪费的通知》,在全国开展“一打三反”(打击反革命分子、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运动。    
    按照中央打击反革命的《决定》,凡是有“三指向”言行的都定为“反革命”,定为“5·16分子”。所谓“三指向”,即指向“无产阶级司令部”,指向“新生的革命委员会”,指向人民解放军。林彪、江青一伙利用清查,把在“三忠于”、“四无限”现代迷信里,说过错话,写过错字的人,都打成“现行反革命”、“5·16分子”,闹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尽管毛泽东强调:一个组织里的坏头头,要靠那个组织自己发动群众去处理,但是由于清查工作是在两派群众组织严重对立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运动一开始,两派之间就相互你揪我、我揪你,相互攻击,相互指责对方为“5·16分子”,把不同观点的人打成“敌人”。有些单位重复康生在延安搞的“抢救运动”,号召“坦白交待”、“个别突破”,致使数以百万计的无辜群众,在全国性的两派群众组织之间的大混战里,受到残酷的迫害。    
    在“全面内战”里,几乎人人都遭受整的“洗礼”。著名作家夏衍在“文革”中一直被“整”,但他处之泰然,并且对“人整人”的“混战”,以诗为乐曰:“闻道人该整,而今尽整人。是人皆可整,不整不成人。整是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短诗,反映了当时的真实情景。    
    据不完全统计,在1970年2月至11月间,十个月内共挖出“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184万名,逮捕28万多名,杀了数以千计的人。其中许多是冤假错案。在那些日子里,有多少冤魂在大地上飘荡!    
    另据1981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别检察厅的调查证实,仅仅由于对林彪、江青一伙有一字一句损害,被定为“恶毒攻击”罪而被逮捕判刑的,全国就有十万多人。    
    “四人帮”严密控制下的上海,因“炮打中央文革”等罪名而制造的冤假错案,竟达24.9万多起,受到株连的无辜群众在100万以上。江苏南京市是100多万人口的城市,抓“5·16”扩大化,竟抓了27万人。扬子江机械厂6000职工,有2000人被当作“5·16”分子抓了起来,占了三分之一。被抓的人,没一个说得出“5·16”是干什么的。许多机关干部连家属在内,都因涉及“5·16”问题,实行“连根拔”,强制到农村落户。    
    对清查“5·16”分子,女作家韦君宜在《洗礼》一文内,根据她个人的见闻,曾有以下记述:    
    “不让被审的人吃饭睡觉。一熬就三天三夜”。“审讯日夜进行,记录最高的达七天七夜不许睡觉。而审判人则轮流去睡。一会儿开个‘5·16’坦白大会。1966年横眉立目的造反派,一个个忽然变成了‘5·16’,登台坦白交待自己的‘组织关系’和二反罪行。”“时常半夜……就听见又哭又喊的,想必是在刑讯。”这个单位“下干校1700人。已经揪出‘5·16’竟达到400多人。军宣队还在大会上动员,不能对揪‘5·16’抱有右倾思想!”    
    作家冯骥才在一篇《一个八岁的死刑陪绑者》的真实故事里,详细记述了云南某城市发生的事。    
    有一天,两派进行大联合谈判。一派头头没注意,把一本刊有毛主席照片的《红旗》杂志坐在屁股下边。对方发现了,立刻把这个头头戴上侮辱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罪名,打成罪大恶极的现行反革命!


《史无前例的年代》 二枪杆子下的“革命”(4)

    还有一次,市委宿舍大院的院墙上,出现一条反动标语。公安局来查,认定只有父母有问题,孩子才可能写这种反动标语。于是就在市委大院抓了一个八岁的女孩。孩子的爸爸是市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处长,参加了一派。他们用各种办法吓唬女孩,要她承认反动标语是她写的,可是女孩死也不承认,后来,他们把小女孩弄到市委大院批斗,挂上牌子,戴上高帽子,帽子上写着“现行反革命分子××!”    
    他们威胁女孩说,要枪毙她。“你要承认是你爸爸叫你写的,就不枪毙你!”可是女孩摇摇头,硬是不承认。    
    于是,就把女孩带到刑场上,同几个真要枪毙的死囚排在一起。猛然一阵枪响,女孩旁边的犯人,全都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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