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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昨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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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他平安,只要他能再睁开眼睛。纵使送上我整个黄氏,又有何妨? 
我在手术室等了整整一晚,不禁胡思乱想。 
如果与将真的死了,那我怎么办?如果两人死的时间相差太远,重新投胎的日子不同,岂非不能再世

重聚? 
下世来临,我还是投胎做女人吧,那样,可以和与将合乎情理的在一起。但回头一想,反正只要与将

爱我,又何必管我是男人女人。 
渐渐又开始祈祷为与将手术的医生,如果与将死了,求你不要把与将的尸体推出来。就让我在手术室

外,怀着希望等上一辈子吧。 
我宁愿被骗,也不要绝望。 
如此翻来覆去,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我慌慌张张站起来,想迎上去,却发现双腿是软的。勉强支撑着自己昂高脖子一看,推出的病床上的

人并没有白布遮脸,顿时放心一点。 
我慢慢走上去,用小指在与将脸上轻轻一抚。 
温热的。 
与将还活着! 
我几乎狂喜得昏倒,立即精神起来,终于回复常人的反应,转身抓住医生,连声问:“医生,他情况

怎么样?” 
医生的脸色看不出情况好坏,他慢慢说:“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 
还没有听完,我眼前忽然一黑。 
真的高兴得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也躺在病床上面。爸妈都在,关切的看着我。 
“与将?与将呢?”我首先问的就是与将。 
爸说:“与将情况很稳定,倒是你,本来身体就差,又吸入煤气…。” 
我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一跃而下。 
妈忙问:“生生,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要去看与将。” 
“自己都这样了,休养两日再去。他有专人照顾,不用担心。” 
看他们都阻止我去看与将,我忽生不祥之感。 
顿时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发抖起来:“与将呢?你们不要骗我,与将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爸妈被我的厉声吓了一跳。 
爸摇头说:“带他去吧,他见不到与将,只会胡思乱想,病入膏肓。” 
“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妈骂了爸一句,还是带着激动的我出了病房。 
直到见到躺在病床上的与将,我才安静下来,知道自己疑神疑鬼到了极端的地步。 
“与将…”我坐在与将身边,轻轻唤他。 
这真是第一次,轮到我坐在他床边看他睡容。 
“你千万不要死。”我认真的说:“只要你不死,我会一直爱你,一直陪着你。” 
我把这话说了很多很多遍,祈求他可以听到。 
但与将没有醒。真想把他摇醒。 
妈妈好说歹说把我拉回自己的病房,软硬兼施要我睡一下。我见到与将果然没有死,安定之余,乖乖

听了妈的吩咐。 
在床上躺着,迷糊中听见有人说话。 
“容先生醒了,他要求立即见黄先生。” 
“可是,生生才刚刚睡了…。” 
我赫然睁开眼睛,大声说:“我去!”居然伶俐地从床上翻身跳下。 
心中激动无比。 

进入与将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虽有心理准备,还是肩膀打颤,几乎嚎啕大哭出来。 
与将看着我,轻道:“你没死,那就好。” 
他手术后身体虚弱,说完这句,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安心许多。 
我静静坐在他身边,痴痴看着他,再也不肯离开半步。 
过了半天,他有醒了,张开眼睛,对我说:“我不会死的。” 
“我知道。” 
“但你要一生一世爱我,陪我。” 
“我知道。” 
何止一生一世,至少三生三世。 

就这样,我们的伤口,不论是身伤还是心伤,都渐渐痊愈起来。 
与将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连我也怀疑老天是特意眷顾他的。 
他下床的一个星期后,我们在不惊动传媒的情况下,悄悄出院,同飞香港。 

我们相守三月,似回到当年般温馨。 
所有的一切,如隔了一场春梦,醒来又是阳光灿烂。 
对于与将的所为,确实,我是感动的。 
若一人肯为你连生命也抛弃,此生何求? 
何况为你肯抛弃生命的不止一人,而只剩一人活着。 
何况活着这个,是你此生所爱之人。 

三月后,警察局来了通知,马来西亚政府已经将与亭逮捕。 
他被捕时到底落魄到何等模样,我不去想象。 
很不想在幸福的时候为了这些事而弄坏自己的心绪。 
很快,连判决的刑罚也出来了。 
判的是死刑。他触犯的,不仅仅是一条对我的绑架罪,还有其他,我也懒得去理。 
这一切都不出我所料。 
出我所料的,是与亭在处决前,居然会要求见我。 
好笑,有什么好见? 
接到警察局转达的消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去。 
电话里负责转达消息的人一听,简单地说:“既然黄先生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勉强。” 
他这样爽快地接受,倒令我有点惊讶。 
仔细想想,一个已经到绝境,即将接受死刑的人最后的一个心愿,居然被人如此不当一回事,确实有

点心寒。 
我和与亭有过节也罢了。 
那转达的人处于人道立场,多少也应该尽力一二。 
或是最近心情极好,居然连心肠也分外的软了起来。 
所以,当听到转达人轻松的回答时,我一愣之后,道:“请等一下…。” 
我考虑一下,又说:“见面的时间,大概有多长?” 
“最多只有一个小时,当然,如果黄先生有什么疑虑,有绝对权利可以随时离开。” 
“那好,我去。” 

当天,我便订了去马来西亚的机票。 
与将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听了我的话,道:“我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心里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 
“与亭这个人可怕,马来西亚那个地方也可怕。” 
我一想不错,点头道:“那要赶紧再订一张机票。” 
与将吻我一下,笑道:“不需你操心。” 
我回过神来,才知道他早有准备。 
这人的天罗地网,原来真是从来不会收回片刻。 

第二天,我们双双到了马来西亚。 
想起以前书亭陪我到马来西亚,后又掀起的种种风波,唏嘘半天。 
与将开车载我到囚禁与亭的地方,让我下车。 
“我在这里等你。他要见你,不是见我。”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在车外隔着车窗看了与将几秒,不肯挪动。 
与将叹气一声,把车窗摇下,拍拍我道:“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点点头,终于还是独自进去了。 
早联系好的监狱官一直在等我,一见我就安排见面。 
其实,贺家虽然已经烟消云散,剩余的零星力量还是存在的。 
我见的与亭,没有想象中的落魄,只有将死的了悟,衣裳整洁,脸色还好。一看就知道有人在监狱中

照顾。 
我隔着椅子,坐在与亭对面。 
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看守在旁,不知道是马来西亚对死刑犯的优待,还是对贺家姑爷的优待。 
“生生,没想到你肯来。”与亭看着我,非常从容。 
“我也没有想到。与亭,人死万事休,我希望你可以去得安然一点。” 
这是心里话。 
想到一个人死前带着对自己的怨恨,再怎么也不是滋味。 
“不错,人死万事休。其实从与将存在的一日起,我就已经注定有今日。你也不例外。” 
我叹气:“这个时候,你还何必挑拨离间。” 
“啧啧,生生,你何其幼稚。”与亭摇头:“与将此人,凡是入了他眼的,都逃不开他的五指山。我

如此,你如此,书亭也如此,贺氏如此,荣氏如此。” 
我听他一连多个如此,知道他有满腹说话,点头道:“与亭,你旦说不妨。不过请你记住,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 
“好,我只怕你不肯听。”与亭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我把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刻在脑中:“先说荣

氏,他如何得到荣氏,你是很清楚的。” 
“不错,这个你不必说了。” 
“再说黄氏,他得到黄氏,又交给你,兜转几个回合,到底现在谁真正掌管黄氏?” 
“掌管黄氏的是我。” 
“哈哈,生生,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取得大陆特许一半资格证。不过,以与将的为人,除非他让你

,否则你绝对不可能从他手上抢到哪怕一丁点的东西。” 
我只有点头:“好,算他让我。但黄氏始终是我的。” 
“只是与将送你的一样玩具,他让你手里得意地拿着一支水枪,却心满意足地以为拥有和他一样的武

装。”与亭道:“当然,这比什么玩具都不给你要好。” 
听了与亭的话,心里的滋味,不是不难受的。 
“继续说贺氏,与将对贺氏早有窥视之心,说什么帮你报仇,到最后,贺氏还不是到了他的手中。还

有书亭,就算我不杀他,你以为他能活下去?我对你说,与将最恨的人,就是书亭,他当年可以放过

我,但绝对不会放过书亭。如果书亭未死,与将定有方法将他至于死地。” 
我努力保持镇定,在椅子上坐得非常端正。 
我轻轻说:“与亭,就算与将恨书亭,也是因为他爱我。这一点,你无论如何不能否认。” 
“不错,生生,与将确实爱你。”与亭垂下眼,用同样轻的声音回我:“与将舍身救你的事迹,我已

经在报纸上拜读了。当我被捕后,静下心,才想到…。与将何人,能如此容易被我抓到?那个破门而入

的男人,也太会选择时间了,偏偏在最紧急的关头赶到。这样的爱,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 
不啻于掉入冰窟的感觉。 
我心头如被人狠狠擂了一拳。 
蜘蛛网一样的裂缝,从里到外,蔓延开去。 
只在最表皮的一层,堪堪停住,没有显露出来。 
这样的爱,难道一点也不害怕? 
脑里千百个念头在转。但,我爱与将,却是千回百折再也转不过弯来的死结。 
最是无奈,心已相属。 
我不能不原谅他的一切,如他不能不爱我身心无数的疤痕。 
我深深呼吸,缓缓道:“至少,他的血是真的,他的伤是真的。” 

“哈哈,哈哈…。。”与亭闭上双目,抖动着肩膀笑了起来。 
他说:“生生,你真和他是一对绝配,天上地下,再找不到你们这样相衬的人了。” 
我冷冷道:“多谢夸奖。” 
“好,好,我承认挑拨不了你们天高海深的爱情。”与亭收了笑容,对我摆摆手。 
我松了一口气。 
这最后一面,不但是我和与亭的最后较量,更象对我和与将爱情的一场考试。 
没想到与亭,始终是把这最后的心愿用到钩心斗角上来。 
这又何必? 
我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失望。 
本来,我就不应该盼望真有对着死亡就洗心革面的人。 
“你要走?”与亭抬头。 
“你还有话说?” 
“生生,我今天的话,没有一句谎言。” 
“我知道。”我点头。 
但他的说话,却没有一句不另含居心。 
与亭问:“最后还有一句话,你可肯听?” 
站着看他,隐隐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可以离开,而? 

“好,好,我承认挑拨不了你们天高海深的爱情。”与亭收了笑容,对我摆摆手。 
我松了一口气。 
这最后一面,不但是我和与亭的最后较量,更象对我和与将爱情的一场考试。 
没想到与亭,始终是把这最后的心愿用到钩心斗角上来。 
这又何必? 
我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失望。 
本来,我就不应该盼望真有对着死亡就洗心革面的人。 
“你要走?”与亭抬头。 
“你还有话说?” 
“生生,我今天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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