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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通向绞刑架的电缆车-第3章

小说: 通向绞刑架的电缆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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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丈夫出差回来,她严加责问。田木耷拉着脑袋,看来已经受到过经理的训斥。

他对律子解释说,最初受到尚美的邀请时没有拒绝,请原谅,这已经对经理说过了,只是挪用公款的事,是经理在找碴儿,那钱是用在公司业务的介绍费上,所以没有收条,以前营业部的人也常用拨款的名义领钱,经理自己也很清楚,那是经理在制造公开解雇他的理由。

关于钱,律子对丈夫深信不疑。即使用在约会上,倘若丈夫突然带回来路不明的巨款,家里无论如何总会有所察觉的。

“倘若被解雇,这事就有口难辩了。但是他即使重用我,我也不想干了。”

田木愤然不平,毫无悔改之意,但律子看出他失意惝恍惊魂未定。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太平了三天后,星期六晚上,室伏在他常去休息的北镰仓别墅里被杀了。

室伏平素酷爱读书,每月总有两三次要在那里独自度过周末。别墅里有一间房间是他的一位实业家朋友的。

星期天下午,那位朋友见他的房门没有上锁,便推进门去,在内客厅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头部被玻璃烟缸猛砸,脖子上勒着大衣腰带。据警察推断,死亡时间是星期六晚上10时左右。室内有翻找过东西的痕迹。

当时尚美和田木的关系尚未外露,但尚美是室伏的妻子,据反映田木也正在接受财务审查,所以两人都受到了严厉的责讯,然而最后都被解除了嫌疑。那天晚上,田木正拜访学生时代的朋友,尚美则坚持说自己在娘家,虽然证人是亲骨肉,但警方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她是凶手。

结果,警方认定是流窜抢劫,作为悬案,搜查本部撤回。室伏的女婿接管经理地位,田木的财务审查也不了了之,不久田木被调到资材部,工作也很顺利。

听说,尚美继承了大笔遗产后,搬到青山公寓居祝此后,丈夫的身边再也嗅不到尚美的香味了。律子暗自庆幸,心想他总算尝到了玩火自焚的滋味,以后也该老实了。

现在两人又故态复萌了?他没有理由要杀害尚美,尤其在现在,室伏已经去世……

不!没有理由,他是不会杀人的。

电话铃打断了她的思绪。是一个女人,用事务性的口吻确认了律子的电话号码后,换成了田木的声音。

“……现在暂时把我放了。我累得很,所以就在小田原的旅馆里住下……今晚为我受惊了吧。杏子就拜托给你了……对她什么也别说碍…”他嗓音嘶哑,判若两人。

5“我确实和尚美在箱根旅游,在小涌谷的Y旅馆里住了一夜,这我无话可说。”

在靠近小田原城址的旧客栈里,只剩下两人时,田木惶恐地跪坐在律子的面前,聋拉着脑袋。他穿着浴衣,失魂落魄,面色憔悴,脸庞泛着异样的红晕。

又在发高烧?律子内心蓦然一沉,背后铺好的被褥还整齐地横躺着。

“经理出事以后,我想与尚美断交的,但夏天时尚美又来约我。出远门,这是第一次。我也不想来往了,但杀害尚美……没有那样的事!”

田木剧烈地咳嗽着,拙涩地解释道。

“警察怀疑你了?”

“他们认定我是凶手,看样子今晚来不及签发逮捕证,又不能留我住下,所以先放我回家,要我明天再去。如果回家,还要从东京赶回来,我吃不消,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

他又一阵咳嗽,湿润的目光打量着这六叠大的简陋的房间。

“为什么会怀疑你呢?”

律子装作心不在焉的模样。每当遇到意外时,丈夫就会暴露出性格上的懦弱,畏首畏尾,律子反而泰然自若。

“反正我和尚美在一起……昨天下午3时30分,我们坐车离开旅馆,到早云山乘上电缆车,打算从湖底坐小田原快车到汤本,径直回家的……”他说,在早云山有好几人一起上电缆车的,他们两人坐在门左侧的窗边。从早云山到姥子约25分钟。这时,两人骤然话不投机起来。回想起来在去早云山的出租汽车里就有争吵了。尚美暗示娘家有一门很好的婚事,田木颇感诧然,但还是婉言相劝要她再婚,看来这刺伤了她的心。

“尚美心里很羡慕那门亲事,却指望我求她别去。这种女人!平时就小鸡肚肠的。

当时我也冒火了,所以到姥子站时,我就一个人下了车。有两三名乘客也一起下车的,我记不清车上是否剩尚美一个人。我头也不回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出自偶然,却使我这般难堪……“律子这才知道,丈夫下车后,电缆车到达终点站桃源站时,尚美已经被害,玻璃窗被打碎,门没有锁……”姥子站的站台员已记不清我了,站台里又很暗,下车的也不止我一个人,所以我说不清楚了……站台员说,电缆车里除了尚美之外,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很像我……节外生枝,我真想不通……听说姥子站和桃源站之间的17号铁塔一带,电缆车高山坡只有3米,斜坡上发现了碎玻璃和打火机,刚才给我辨认时,我说记不清了,但那确是我的打火机。也许警察都已经知道了。前天晚上,我把打火机遗忘在Y旅馆的食堂里,早晨发现时还问了女服务员,可是没找到……“律子一时语塞。

“警察也因此认定,电缆车里只有我和尚美两个人,是我杀害了尚美,跳车时又把打火机掉在那里……”“行凶的水果刀也是你的?”

“听说刀把上没有指纹。给我看了,我记不得那是我的东西。看来警察也不知道是谁的,但倘若是尚美的,他们也会认定是我夺过来行凶的……”“没人证明你在姥子站下车?当班的站台员忘了,还有别的站台员……”“不行!”

田木垂着脑袋,像沉重的摆钟一样左右摇晃着。

“警察调查得很详细,但没有人记得我。这鬼天气,车站里暗得像在洞穴里一样,漫天大雾……我在姥子站下车后,坐车到汤本换小田原快车回家,倘若仔细调查,也许会有人想起我,但即使如此也无济于事。那些家伙会猜疑我跳车后,为了逃跑,是走到姥子站才乘车的。”

“现在怎么办才好啊?”

律子终于感到悚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杀人!”

田木以为连律子都在怀疑他杀人,突然绝望地望着妻子,目光呆涩,愣了许久。

“我想,站台员说,除了尚美之外还有一个人,这肯定是刑警的诱供,或是看错了。

我记得下车时电缆车里只剩尚美一个人。尚美是想用自杀来陷害我。也许她的包里带着刀,刀上没有指纹,警察就以为是他杀。但是倘若用衣服的下摆护着,刀上也不会留下指纹的。她先用螺丝刀敲碎窗玻璃,打开门,把我的打火机扔在斜坡上。她肯定在前一天晚上就拿走了我的打火机。也许她看出我对她的冷漠,就伺机害我,所以才偷了我的打火机。唉!我上了她的当……“田木颓然悲叹。

难道尚美为了陷害丈夫,竟然会自我牺牲?

不会!律子凭着女性的直感觉得,倘若田木无情,不会干脆再婚或另找新欢?尚美还只有33岁,年轻美貌,她的贪婪和安逸欲远远超过丈夫的想象。然而,倘若正如丈夫所说,尚美好胜易怒,在电缆车里由于他出言不逊,难保她不会一时冲动,陷害他人。

但是,倘若丈夫是清白的,那样解释就不能令人信服。

律子扶着丈夫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悄然望着他。

“你有尚美自杀的证据吗?”

他皱起浓浓的眉毛,凝视着空间。

“……在箱根玩时,尚美对我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但我没有杀害尚美的动机。

她恨我薄情,最后绝望了……这只能这样解释了……“律子心肠铁石。她变得冷酷了。

事在人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必须赶在丈夫被捕之前。倘若丈夫被捕,报纸再一报道,他就会身败名裂,而且这会殃及池鱼,自己也因此而饮恨终生。

6 Y旅馆坐落在山岗上,潇洒的乳白色西式大楼从绿丛中影影绰绰地显露出来。公路分别岔向强罗、早云山、箱根。登上种植着樱花的小道,在树林茂密的缓坡前露出墨绿色的峰岳。天穹阴沉,薄雾级绕,视野开宽。这里阴气逼人,不能和温暖的小田原相比。

翌晨7时,田木又受到小田原警署的传讯。他眼睑浮肿,看来彻夜未眠,早饭也没有吃,高烧暂退,但一到晚上也许又要发烧的。他心一烦就会发高烧,这使律子放心不下。

她按丈夫的嘱咐,打电话到东京向公司请假,说是感冒恶化,接着又借口丈夫出差发高烧行动不便,托婆家送杏子去上学。

丈夫走后,律子决定去Y旅馆看看。她昨夜翻侧辗转,再三琢磨,并没有打算要寻找尚美自杀的证据,只是想去听听案发前夕两人在旅馆里的情况。

安装着落地玻璃的走廊像悬挂在半空中一样。重峦叠崎尽收眼底。结账时间已过,这时一片幽静。

律子向服务台走去。

“对不起,川合美惠子在吗?”

“请问你是……”

“我叫田木,以前住在贵店时得到过她的关照。”

服务员似乎觉得律子面熟,露出歉意的笑容,朝里面走去。不多会儿,她回来将律子请向走廊。

“请这边等。”

田木昨晚将在这里侍候他们的女服务员的名字告诉律子,说那女人40多岁,待人随和。他还给过她许多小费,在箱根用车时得到过她的关照,所以问了她的名字。听说她在,律子松了一口气,在树荫下坐下。

约10分钟后,一个高个子女人走来。她身穿胭脂色花纹的旅馆服,扁平的脸庞上带着惊讶的神情,下唇里的银齿在闪着光亮。

“我是川合……”

她微微屈腰,谦和地说道。

律子站起身。

“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有点小事……实在要劳你的大驾。”

“我……”

她困惑地眯着眼睛。

律子一坐下,她便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丈夫叫田木,17日晚上住在这里,受到过你的关照。”

美惠子露出诧然的神情。

“说田木也许你不认识,因为丈夫他们用了化名,但18日的案件……在箱根的电缆车里……”美惠子的脸上掠过幡然醒悟的神色。

“你是他的夫人?”

“你听说了?”

“听说了。警察也来盘问过……”

她避开律子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膝盖。

律子悄悄地打量着她。她确有40多岁,看样子结过婚,但为何在这里工作?说实话,律子也能体会到作为妻子的苦衷。

“我不知道警察是怎么说的,但……我丈夫受到了牵连,说是和尚美不睦起了杀机。

我不相信。我丈夫胆小怕事,怎会杀人!“

律子说着,不由珠泪盈眶。

美惠子很同情地蹩着眉,缓缓点头。

“是埃警察也来找过我,打听两人在这里时的情况。不过……说他会行凶,我也不相信……”中肯的交谈,已和一般的社交辞令不同,正如丈夫的赞赏,她对田木也颇有好感。

“但是,警察说,他们为了琐碎小事反目为仇,你有那种感觉吗?”

“没有。”

美惠子认真地摇摇头。

“这些事,我对警察也毫无隐瞒……”

接着,她抿着嘴唇,露出一副略带羞涩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不该对夫人说……他们确实很亲热。我们这里即使住日本式房间的客人,也都在食堂里进餐。用餐时,他们同去……”美惠子望着律子的神情,不由闭上了嘴。

律子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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