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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父之罪 作者:[美]劳伦斯.布洛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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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过吗? ”
  她脸红起来。“当时我还没有特别知心的男友。”
  “你知道温迪滥交,但你不知道她拿钱? ”
  “当时不知道。”
  “她跟很多不同的男人交往? ”
  “我不太清楚。有几回我看到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尤其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常常碰不到她男伴,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公寓。要不就是我回到家时,她已经跟人进了卧室,而我有可能出去喝杯酒什么的,回来时他已经走了。”
  我端详着她,她把视线移开。我说:“你应该是打开头就起疑心了,对不对? ”
  “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些男人有点特别。”
  “也许吧。”
  “怎么个特别法? 都长什么样? ”
  “年纪大,当然,不过我一点也不奇陉。而且他们都西装革履的,呃,商人、律师、专业人员之类的。而且我觉得大多是已婚男人。说不出为什么,我就是有那种感觉,很难解释。”
  我又点了一轮酒,她慢慢松弛下来。图像开始补白成形。
  温迪出门时她接了些电话——对方留下她得负责转达的暗语。
  有天晚上温迪不在家时出现了个酒鬼,他告诉玛西雅她也可以胜任,还跟她笨手笨脚地调情。她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但仍然没有意识到温迪的男伴是她的经济来源。
  “我还以为她只是行为不检,”她说,“我不是自命清高,斯卡德先生。那时候我可以说是往反方向极端发展——我说的不是行动,只是我对事情的看法。我受够了福音小筑那些正经八百的处女,所以我对温迪的感觉挺复杂的。”
  “怎么说? ”
  “我觉得她的做法好像不对,因为那对她的心理会有负面影响,你知道,负面的自我评价。因为真正的她其实非常天真。”
  大具她啃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有那种小女孩的味道。我觉得她专性生活多乱,心里永远都只是个小女孩。,,她想一想,然后,“总之,我觉得她的行为有自毁倾向,迟早会受到伤害“你不是指身体伤害。”
  “不,我是说感情上。不过我也得承认我挺羡慕她的。”
  “因为她自由”
  “对,她辩皖全没有顾忌。在我看来,她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完全是想什么就做什么。我羡慕她这点,因为我认同这种自由,至少自以为认同,可是我没办法做到。”她忽然咧嘴而笑,“歌《她,也是因为她日子过得比我要多彩多姿。
  我是有约会,没什卜么意思。约我的男孩年纪都跟我差不多,又没什么钱。晚餐去的都是大饭店,而我就只能去小馆子。所以我不羡慕她。”
  她起身上洗手间。她走后,我问女招待有没有新鲜咖啡。她说有我点了两杯。我坐在那儿等玛西雅.塔尔回座,心想温为什么想找室友,尤其对方又不清楚她的营生。一个月,这动机实在不足。何况照玛西雅刚才的描述,室友对她肉的生涯显然会造成种种不便,而这当然远非玛西雅提供%l 小额进帐所能弥补的。
  她回座时待刚好端了咖啡过来。“谢谢,”她说,“我开始感到酒劲,是需要喝点这个。”
  “我也是,还得开长途车回去。”
  她拿出一枝烟,我擦根火柴为地点上。我问她是怎么发现温迪上床要收钱。
  “她跟我讲的。”
  “为什么? ”
  “妈的,”她说,吐出一线烟雾,“她就是告诉我了,可以吗? 别再问了。”
  “统统说出来,对你对我都好。”
  “你凭什么认为还有别的好说? ”
  “她怎么做? 把她一个男伴推荐给你? ”
  她的眼睛喷出怒火。她闭闭眼,猛吸一口烟。“差不多就是那样,”她说,‘‘不完全是,不过挺接近了。她告诉我她有个朋友的生意伙伴从外地来,问我想不想跟那人约会,我们可以来个四人行。我说恐怕不好,于是她就开始讲起我们可以一起欣赏精彩表演,然后吃大餐什么的。然后她又说:‘别傻了,玛西雅。你会玩得很开心,而且可以赚到几个钱。”
  “你怎么反应? ”
  “呃,我没被吓住。所以我大概是老早就起疑心了。我问她这话什么意思——当时问那种问题实在很蠢,于是她说跟她约会的男人都很有钱,而且他们也知道年轻女孩讨生活不太容易,所以分手前,他们通常都会给钱什么的。我说那跟妓女有什么两样,她说她从没开口跟男人要钱,不是那样的,不过他们总是会给她一些。我想问多少,但没问出I :I ,结果她还是讲了。她说至少二十,有时候有人甚至出一百。今晚她约会的对象一向给五十,她说,所以如果我跟着去,那就表示他的朋友应该也会给我五十。她问我这钱是不是很好赚——我们有表演可看,有大餐可吃,然后只要花半小时陪一位高贵有礼的绅士上床就可以了。她就是那么说的,‘高贵有礼的绅士。”
  “约会结果怎么样? ”
  “你这么肯定我去了? ”
  “你去了,不是吗? ”
  “我当时周薪八十,又没有人带我去吃大餐,或者看百老汇表演。我连愿意做爱的对象都没碰到。”
  “那个晚上你玩得愉快吗? ”
  “不愉快。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我得跟这个男人睡觉。而他又那么老。”
  “多老”
  “不知道。五十五,六十吧,我最不会猜年龄。总之我只知道,他对我来说太老。”
  “不过你还是没找借口溜掉。”
  “没有。我已经同意要去,而且我不想扫他们的兴。晚餐很棒,我的男伴非常殷勤。可是表演我一点也没心情看,没办法。
  我一想到晚上的压轴戏就焦虑不安。”她顿一下,眼睛盯住我的肩膀上方。“是的,我跟他上床,是的,他给了我五十。是的,我也收下了。”
  我喝了一些咖啡。
  “你不打算问我为什么要收下那钱? ”
  “我该问吗? ”
  “我要那肮脏钱,我想知道那种感觉怎么样——当个妓女。”
  “你觉得你是妓女吗? ”
  cc我干的不就是妓女的事儿吗? 我让男人操我,然后收钱。”
  我没说话。过一会儿她说:“管他的,索性都说出来好了。
  后来又做过几次,大概平均一个礼拜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为钱,不完全是。或许可以说……不知道,算是实验吧。我知道我对这种事有什么感觉。我想……了解我的某一面。”
  “你了解到什么? ”
  “我了解到我比我想的还要保守,我了解到我不喜欢在我脑F 里黑暗的一角不断看到的东西,我了解到我想过比较,呃,干争的生活。我想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传统的那一套我都要。
  尧了一大段路,我才知道这是我要的。有了这个结论以后,我就知道我非搬不可。我不能再跟温迪住下去了。”
  “她有什么反应? ”
  “难过得不得了。”回想到这点,她睁大眼睛。“我挺意外的。
  我们其实不亲,至少我从来不觉得我们有多亲。我没跟她讲过心里话,她对我也不是推心置腹。我们常在一起,尤其是我开始接待男伴以后,而且我们聊了很多,不过都是很表面的事。我觉得我住不住那里她应该都无所谓。我告诉她我得搬出去,也讲了原因,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强烈,还求我再待下去。”
  “有意思。”
  “她告诉我,她可以分担更多房租。我就是那时候才发现她付的钱一直都是我的两倍。我想如果我愿意的话,她大概会让我免费住下去。而且她也提到我不需要接待男伴,说如果我不自在的话,就不用再做。她甚至提议,她会把她的活动限制在我上班的时间——事实上,她很多男伴都是晚上没法从家里脱身的生意人,他们也只能下午过去,我过那么久才知道真相,这是原因之一。她说晚上的男伴得带她上旅馆或什么的,还说我下班以后公寓就是我们两个的,不会有别人。但她没弄懂,我非得完全脱离那种生活不可。因为那对我诱惑太大,你知道。我当时卖命工作周薪才不过八十,辞职不干开始变成很大的诱惑。
  会起这种念头,我觉得非常害怕。”
  “所以你搬出去了。”
  “对。我打包离开时,温迪哭了。她不断地说她不知道没有我的日子她该怎么过。我告诉她,她要找室友绝对不难,该找个比较能适应她生活方式的人。她说她不要太能适应的人,因为她不只是一重人格。我当时没听懂。”
  “你现在懂了吗? ”
  “大概吧。我想她需要一个比她保守的人,能跟她滥交的性生活保持距离。回想起来,当初我同意和她一起赴约,她好像有点失望。她使出浑身解数说服我,可是我答应以后她却有点不对劲。你懂我意思? ”
  “大概吧。她这种表现也跟其他一些事情连得上。”玛西雅先前提到的某件事一直在烦着我,我打开记忆库,四处翻捡搜索。“你说过她跟年纪大的人约会,你一点也不奇怪。”
  “对。”
  “为什么? ”
  “呃,因为学校发生的事情。”
  “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
  她皱起眉没说话,所以我又问一次。
  “我不想给别人带来困扰。”
  “她在学校卷入桃色纠纷? 跟年纪大的男人? ”
  “我说过我跟她不熟,只是点头之交,我们好像哪个学期一块修过一两门课,不过谈不上认识。”
  “她毕业前几个月离校,就是因为那事? ”
  “那事我其实知道的不多。”
  我说:“玛西雅,看着我。那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查出来。只是你可以帮我节省很多时间跟精力。我实在不想大老远跑到印第安纳找一大群人间一大堆尴尬的问题。我——”
  “噢,千万不要。”
  “我也不想,不过这要看你了。”
  她的资料支离破碎,主要是因为她所知有限。温迪离校前闹过丑闻。她和教艺术史的一位中年教授有了婚外情,他的孩子跟她差不多年纪。他想离开他妻子,娶温迪为妻。结果那位妻子吞下大量安眠药,被紧急送医洗胃,保住了一条命。接下来自然是谣言满天飞,轰动整个校园,温迪只有收拾行李离开。
  据学校谣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和年长的男子发生关系。
  她的名字曾经和好几个教授扯在一起,他们全都比她年长许多。
  “我敢说有不少加油添醋的说法,”玛西雅‘塔尔告诉我,“我觉得她不可能跟那么多男人发生关系,还能瞒着大家那么久。不过那次事情爆发以后,有关她的流言就越传越多。我想总有一部分是真的吧。”
  “所以当初你要搬到她那儿时,就已经知道她作风大胆。”
  “我跟你讲过,她的放荡我一点也不在乎,跟很多男人睡觉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要她想,有何不可? ”她考虑了一下这句话,“现在我的想法是有了改变。”
  “这个教艺术史的教授叫什么名字? ”
  “这我拒绝回答,不重要。也许你查得到。应该可以,不过我不想说。”
  “是科特雷尔吗? ”
  “不是。”
  “在纽约,她认不认识什么叫科特雷尔的人? ”
  “没有吧,这名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没有哪个人她固定见面? 比别人要熟? ”
  “没有Ⅱ巴。当然下午她有可能常跟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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