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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奏--毛泽东1965年重上井冈山 作者:马社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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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地位,他作为总参谋长应该上来,好好学习。在井冈山上,罗瑞卿看见不少老红军也穿着新军服上了井冈山。井冈山老战士曹里怀1965年6月1日在山上写了一首诗:
  《当了红军上井冈》
  湘南革命廿八春,
  当了红军上井冈。
  谁人择此根据地,
  英明领袖毛泽东。
  三十七年回圣地,
  神州山河变新天。
  正值南国烽烟急,
  喜换新装忆旧装。
  在罗瑞卿上山的前几天,李富春访问井冈山。
  罗瑞卿下山不久,郭沫若偕夫人于立群留连井冈山。
  郭沫若与其他老红军直奔井冈山不同,他是围绕中央苏区转了一个圈才上的井冈山。据郭沫若此行小车司机马德江回忆:1965年6月初,郭沫若夫妇陪同印度尼西亚议长阿鲁季一行到上海、广州访问。6月16日,郭沫若在广东拜见了彭湃的母亲。6月24日,郭沫若、于立群、秘书、勤务员四人从广东东江进入江西寻乌,江西省委车队派遣他驾车前往,迎接郭老四人在当年红军曾经血战过的地方进行巡礼。瑞金三日,脚踏叶坪、沙洲坝等苏区中央机关所在地,激情澎湃。在郭沫若眼里,叶坪革命烈士纪念碑,“形式如炮弹。远望之,亦似如椽大笔”,“弹碑为笔天为纸,横书大字力排空。无产阶级须专政,万丈长缨缚大鹏。”郭沫若一行走访了大柏地等战争遗址,“马子坳头鏖战处,关山云树郁苍苍。”随之去了红军长征第一河于都河及赣州、兴国、泰和。
  郭沫若一行从毛泽东1965年5月29日下山的方向上了井冈山,留宿茨坪。郭沫若夫妇参观了井冈山革命博物馆,还在孙景玉的陪同下,去了龙潭。1965年井冈山龙潭还没有开发,既不通公路,也没有缆车,郭沫若夫妇却表示非常想去看一下。井冈山管理局邀请了药工和采石工用绳索把郭沫若夫妇吊下去,参观后又吊上来。郭沫若的诗人气质给孙景玉和当地人留下了深刻印象。郭沫若在井冈山写了好几首诗,从茅坪下山,在宁冈龙市为龙江桥题写了“会师桥”,以表示对秋收起义部队和南昌起义部队会师的由衷敬意。
  (2002年9月3日马德江口述)
  不久,李立三偕夫人李莎和两个女儿也上了井冈山,李立三大女儿李英男近年向笔者回忆当时情景:“父亲是第一次上井冈山,却像重归故地一样兴奋和怀旧,他真诚地说,那个时候毛泽东比自己高远得多,毛泽东开创了井冈山的道路,拯救了中国革命。在山上,父亲用俄文唱《国际歌》,那悲怆雄壮的旋律,父亲那样的振奋和激动,感动得我们都流了泪,跟着一起哼唱。父亲告诉我们,《国际歌》的中文歌词就是瞿秋白从俄文转译过来的。当晚父亲夜不能寐,挥毫写下一首诗,那就是脍炙人口的《井冈好》。”
  
  漫谈上层建筑领域改革初衷
  
  1965年6月16日凌晨,在杭州汪庄,罗瑞卿兴奋地向毛泽东汇报,一个访井冈山热正在全国兴起。继承发扬井冈山优良传统,以井冈山革命精神推进全国各项工作已成为必然之势。其势与全国蓬勃兴起的学习毛主席著作高潮相互呼应。毛泽东不以为然。
  汇报会议结束后,毛泽东略微休息了一下,于6月16日晚到达上海。当时江青已在上海,华东区六省一市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正在上海热火朝天地举行。
  华东区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于1965年5月25日在上海正式开幕。开幕式上,魏文伯代表中共中央华东局在开幕式上作了重要讲话,主要宣传了“写十三年”的初步成绩。随后,华东区这次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分别在上海徐汇剧场、共舞台和中国大戏院进行,有山东、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江西和上海六省一市的京剧工作者及有关人员两千多人参加,演出了二十四个剧目。大型剧目有十二个(按演出次序):《南方战歌》(上海)、《前沿人家》(山东)、《江姐》(江苏)、《黎明的河边》(山东)、《红色少年》(福建)、《丹枫岭》(安徽)、《花明山》(浙江)、《大渡河》(江西)、《伏虎》(江苏)、《翠林春潮》(安徽)、《南海长城》(上海)、《龙江颂》(上海)。小型短剧十二折(按演出次序):安徽的《老电工》、《渡江第一船》,江苏的《就是他》、《枫林渡》、《英姑》,江西的《五岔口》、《猎虎迎春》、《雪地红心》、《风雷渡》,浙江的《追蛋》、《传家宝》、《喜迎春》。有些小型短剧,原来都是群众业余创作的,如《老电工》是淮南市工人业余创作,《雪地红心》是南昌市邮电工人集体创作,《就是他》是南京铁路工人业余创作,《追蛋》是浙江富阳县大源公社东升大队一位青年农民创作的。这次观摩剧目清一色的革命传统教育和歌颂英雄人物。反映了华东地区在毛泽东1963年12月12日和1964年6月27日两次极为严厉或问题扩大化批评后新的改进。
  1965年6月,毛泽东没有正式出面观看华东局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6月20日,他临时约见复旦大学周谷城和刘大杰两位知名教授,本来还要邀请写《中国哲学史》的杨荣国,后来得知他在中山大学来不了,便和这两位教授及上海市委的陈丕显漫谈起来。刘大杰和陈丕显都忆及,那天,江青在座,没有插言。
  刘大杰比周谷城先到一个小时,开始比较兴奋、紧张,不大敢讲话。毛泽东和蔼地说:“随便谈嘛!”刘大杰才敢提出些问题,围绕着学术、教改、文艺(主要是京剧改革)三个方面进行了随意交谈。
  1964年随着文艺界整风的进行,全国各大报刊对《早春二月》、《林家铺子》、《舞台姐妹》、《谢瑶环》、《怒潮》、《红日》等小说和电影进行点名批评和政治性批驳。对文艺界比较流行的“写中间人物”论、“写真实”论和“时代精神汇合论”也作为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的文艺思想观点公开反对和批驳。这种政治性批驳和过火斗争1964年夏季开始又逐步扩大到哲学、经济学、历史学各个学术领域。哲学界批判了杨献珍的“合二而一”论。经济学界批判了孙冶方提倡的重视利润和价值规律的经济思想。史学界开始点名批驳翦伯赞的“让步政策论”。在这种上层建筑学术问题政治化扩大化的氛围中,社会上也出现了批评周谷城的文章,1965年春,《人民日报》学术研究版连续发表过几篇大块文章批评周谷城的学术观点。在周谷城未到时,毛泽东向刘大杰了解周谷城情绪怎么样。刘大杰实话实说,周谷老现在好一点儿,不像前一时期话很少。不过,批评周谷老的文章似乎太多了一点儿,批评到后来讲来讲去还是那几句话。
  毛泽东听懂了刘大杰的言下之意,笑着说:“不要怕批评,不要紧张,经过一次批评,虽然自己不觉得,总要比过去有所提高。每次提高一点点就好,提高就是螺旋式上升,不可能是直线上升。现在发表的文章虽然有毛病,但是比解放初期的文章总是大大的不同了,思想观念不同了。你们不要怕批评,有批评才能进步。”
  (上海档案馆提供的刘大杰生前回忆文章《一次不平常的会见》)
  刘大杰生前叙述,毛泽东此时讲了一段非常风趣的话,他说,你又不是党员,又不怕开除党籍,批评一下有什么可怕?我们党内斗争比对你们的批评严格得多、厉害得多。过去历史上有一个时期,我们党内还搞过“残酷斗争、无情打击”,陈独秀说我是“左倾机会主义”,王明又说我是“右倾机会主义”,我在井冈山还被传说开除了党籍,书记当不成了,当师长,我又不会打枪,也不摸枪,处境比你们现在要尴尬得多,也难得多。现在不同了,我们不搞那一套“残酷斗争”了,我们现在搞的是团结—批评—团结,这还有什么可怕呢?
  周谷城此时赶到。6月16日是星期天,他早上不知毛泽东约谈,出门散心去了。上海市委和复旦大学费了一点儿周折才找到他。周谷城坐下刚喝了一口水,毛泽东开门见山对他说,不是我们叫人家来批评你,而是群众性讨论所发表的不同意见。目前你暂时且慢写文章,等他们不再“骂”你了,你再把他们的文章拿来好好地看一看,做一些研究,他们讲得对的地方,你应接受,做些自我批评。有些地方如果你觉得可以辩论,你还可以再写文章同他们辩论。
  毛泽东又对周谷老说:“在逻辑问题的争论中,我同意你所主张的要把辩证法和形式逻辑分开来的意见,我倒不同意把两者混淆起来的论点。”毛泽东认为群众性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以帮助作者提高,批评并不等于打倒。这也是毛泽东本人在“文化大革命”中,对待高级知识分子和绝大多数领导干部的一个重要观点。
  关于学术讨论,主席说:只要方向不错,可以允许不同的学派存在。他问了谈家桢近况。意味深长地说,摩尔根学派可以研究,米丘林、李森科学派也可以研究,为什么只许搞一派?
  毛泽东对谈家桢摩尔根研究一直非常关心和重视。谈家桢是中国唯一的摩尔根“入室弟子”。建国初期,苏联李森科派提出否定摩尔根,被我国各界接受,各大学停止教授摩尔根遗传学,谈家桢被迫“检查”。1956年,青岛“遗传学座谈会”上,谈家桢大胆发表了自己的不同看法,总理知道后汇报给毛泽东。1957年3月,谈家桢被邀请作为党外代表出席中央宣传工作会议。毛泽东指名约见谈家桢等人。毛泽东握着谈家桢的手说:“过去我们学苏联有些地方不对头,应该让大家来搞嘛!”1958年1月6日深夜,毛泽东在杭州还派专机到上海,专程邀请谈家帧、周谷城和赵超构去杭州,在刘庄共进晚餐,一起商讨科学赶超大计,诚恳谈到:“一定要把遗传学搞上去,有困难,我们一起来解决嘛!”1961年的五一节前夕,毛泽东第四次接见谈家桢。同年年底,复旦大学成立了遗传学研究所,1965年多项研究成果接近和达到当时国际先进水平。
  毛泽东对自然科学鼓励不同学派都要研究,对社会科学研究,那一天也提出重要的哲学观点。刘大杰生前回忆:
  这天,周谷老又对主席讲他的“无差别境界”。他说:“我讲‘无差别境界’原来还以为是照主席的话说的,矛盾是可以解决的,否则我们还革命干什么?”主席当时就指出说:“当然矛盾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旧的矛盾解决,新的矛盾又产生。”
  毛泽东说,做学问一定要找对立面。唯心主义的东西不要怕碰,不研究唯心主义的东西,唯物主义怎么能发展啊!研究过去的唯心主义著作,把它当做对立面,才有助于今天的学术研究,古今中外都应该研究,都要找对立面,有对立有斗争才有发展。
  (上海档案馆提供的刘大杰生前回忆文章《一次不平常的会见》)
  毛泽东对上海正在演出的京剧现代戏是比较关注的,问两位教授最近看了戏没有?说《红灯记》、《沙家浜》不错,其中有些小地方可能还要斟酌,再把它提高一步。《红灯记》赴宴斗鸠山一场中,鸠山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李玉和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觉得不妥,特别是后两句。但是,四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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