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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们从不是花朵-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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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跟老师发生正面的冲突,因此也是我获得“不尊敬老师、我行我素”恶名的开始。首先说明一下,我们班的语文老师是黑龙江人。虽然他住在上海,在上海工作,但是不知道上海是怎么招惹了他,他经常在课堂上讽刺上海人,说上海人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而我们学生绝大多数都是上海人,因此对他的言论自然十分反感。    
    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当他又在大肆批评“上海小市民”时,我插话了:“王老师,既然你这么讨厌上海的话,那你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呢?”    
    他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顿时,教室里发出一片赞同的声音。    
    我见他那副气得发怔的样子,不依不饶地又补了一句:“黑龙江比上海好,那您回去    
    好了……”    
    这时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你算什么东西,你想赶我走是吗?”    
    他正想继续教训我,话声就被同学们七嘴八舌地打断了。大家都是上海人,同样忍受不了他对上海人的谩骂和羞辱。他理亏,因此没有当堂和我吵下去。    
    我悠然地坐在那里,有点自鸣得意的劲头,他看在眼里,气在心上。    
    大概半个月后,一堂语文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开始布置家庭作业。因为他的语速有点快,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就“啊”了一声,以表示疑问。    
    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教室里很安静,所以这一声听起来很突兀,有点滑稽,许多同学一下笑了出来。    
    这个“啊”字可惹了大祸。他震怒了:“魏罡,你给我站起来!”    
    我被吓懵了,咦,他这是怎么了啊?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刚才我在布置作业,大家都在好好听,你啊什么啊?我看你是故意捣乱的吧?”    
    我正要辩解,他打断我接着吼道:“你要是对我不满的话,别到课堂上给我撒野!这样,你挑时间,挑地点,我们单挑!”    
    如果不是看着他凶神恶煞的黑脸的话,我会笑出来:站我面前的人是我的老师吗?我的老师竟然会说“单挑”这样的话?这叫为人师表吗?就算我有错,也犯不上提出跟我“单挑”吧?     
    “别装傻,有种单挑!”很明显,他已经失去了控制。    
    我发现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老师,刚才我确实没听清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故意那样的。再说,我也没做其他什么不好的事……”    
    “少给我狡辩,课后去操场单挑,你给我表个态!”他的愤怒丝毫不见消退。    
    他这是新账老账一起算呢,他可真能忍,上次的气忍到现在发!我的火也上来了:“如果你非要那样解决问题不可的话,我随便了。”王老师闻言大怒,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拖。“你松手,我自己走!”我狠狠地甩脱了他的手。    
    一进办公室,他就冲着班主任说:“你们班这个魏罡,太不像话了!上课的时候扰乱课堂秩序,还跟我顶嘴,想跟我动手!”    
    班主任也是一副完全对我无可奈何的神情:“魏罡,你什么时候才能老实点呢?”    
    我辩解说:“我不承认我扰乱了课堂秩序,我只是因为没听清老师的话,‘啊’了一声,别的我什么也没做。还有,王老师说要跟我去操场上单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说什么?”王老师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指着我说,“你不要胡说,我一个老师跟你学生单挑?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冲着他狂笑,还是吐一下口水?理智告诉我,两件事我都不能做。    
    倒是王老师看着我已经气得扭曲的脸,若无其事地别过脸去。我冷笑着想: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啊?为什么到现在又什么都不敢承认了?    
    大概班主任大人也察觉出有点不对劲,连忙说:“好啦好啦!不管怎么样,你扰乱课堂秩序就是不对。你回去给我写份检查,让家长签了字后明天交上来,否则就叫你家长来一趟!回去上课吧!”    
    我仍然呆呆地看着王老师,摇摇头,退出了办公室。    
    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爸,老爸听了后,表情严肃地说:“儿子,你老师这样说确实有点过分,明天我去你们学校。”    
    次日,老爸进学校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撞见打算出门的王老师。这个时候,正好班主任也从教师回来,于是我们坐在一起谈论这件事。王老师像昨天一样,矢口否认自己说过“单挑”的话,他居然显得很气愤:“我一个人民教师,会说出那样的话?你这个孩子的品德没有问题吗?”    
    老爸很和气地说:“魏罡确实比较调皮,可他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这里面也许有点误会吧,我在这里替魏罡给老师道歉了……”    
    我扭过脸,鼻子一阵发酸:为什么要道歉?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六章“出头鸟”与“缩头龟”(3)

    终于挨了处分    
    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更让我尝足了“枪打出头鸟”的滋味。    
    我们学校的“外事活动”很多,这一次,我们班主任参加学校组织的赴加拿大的教学交流活动,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们他大概要去20天左右,让王老师(就是要跟我“单挑”的语文老师)临时代理我们班的班主任。我做贼心虚,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心里就发毛了,哎呀,怎么会是他呢,这下惨了!小心,小心,再小心!我反复地对自己说。    
    忍气吞声熬了近半个月,没出事,我不禁得意了:呵呵,出头鸟就是不“出头”,谅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王老师每次看到我的目光,总是显得阴阴的,这更让我暗中乐得不行。    
    一个燥热的下午,同学们在上自修课。周末到了,大家开始“军心涣散”,很多人坐不住了,开始打牌、聊天。班里热闹得像农村的集贸市场。这时候有3个牌迷朝我凑了过来:“魏罡,快下课了。我们3缺1,3缺1不上,天诛地灭哦!”我看了看表:还有15分钟就放学了,打就打一会儿吧。想到这里就放下笔,大家围坐开来,准备打“升级”。    
    我抓了一手好牌,哈哈!我正准备得意地向对家宣布这盘我们已经胜利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周围怎么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了?猛一回头,王老师一脸杀气地站在面前。    
    自知理亏,我们一言不发。    
    “全部到办公室来!”说完王老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他走出教室的时候,我隐隐感到他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快乐。    
    我自认倒霉。    
    “上课时间竟然在打牌!整个班级都是闹哄哄的,你们还想不想学习了?这样下去你们还考什么大学啊?”王老师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    
    我们4个屏着气静静地听着。王老师先是挑衅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看来你们这种行为不重罚你们你们记不住!你们给我回去,每人先写一份检查再说!”    
    很快,处分结果下来了:那3个同学被处以口头警告,我被处以行政警告。    
    我们几个都参与打牌,而且我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组织者,为什么对我的处罚就更严厉了呢?就算是打击犯罪,也要区分主犯与从犯吧?    
    我那种令人讨厌的脾气又冒上来了,我找到教导处的郎老师,问道:“老师,我们4个都打牌了,为什么处罚我比他们重?”    
    郎老师闻言放下笔,语重心长地说:“魏罡啊魏罡,你也是个聪明人,可是你怎么什么也不懂呢?”    
    我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那对不可捉摸的眼睛,等待下文。    
    “你啊,明明知道自己在学校是个‘明星’,却还这么不老实,上课时间打牌!你什么时候能长进一点呢?”    
    “老师,我想我以前做的事跟这件事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委屈得不得了,禁不住顶了一句。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郎老师的火气也上来了,“你一进学校的时候,我们就找你谈过一次,你还记得吧?你一个学生好好的染什么发啊?还净找借口,说自己的头发是少年白!我们这是上海市重点中学,不是自由市场!”    
     “还有,你跟那个叫什么云的谈恋爱的事,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你们在学校里勾肩搭背,算什么嘛!哪有中学生像你这样子的?”    
    “我谈恋爱是不对,可我不是退宿了吗?”我也激动起来,眼泪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努力克制不让眼泪掉出来。    
    “好了,好了。”她生气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你别想辩解了,你的行政警告处分已经定了,你等着上白榜吧!回去吧!”    
    回到家里,我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次的麻烦非同一般,我决定告诉老爸。老爸听了以后,问:“那副牌是不是你的?”    
    “不是。”    
    “那是不是你提出要打牌的?”    
    “也不是。爸爸,是其他同学拿牌过来要我加入的。”老爸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他想到了什么呢?也许,他想到了当年他下岗的经历……    
    第二天,在学校主楼大厅的“求真”墙背面出现了一张白榜,上面赫然公布着对我的行政警告处分。我一声不响地看着白榜,身边的同学议论纷纷:“魏罡怎么这么倒霉,打了次牌就上了白榜,他这下可惨了……”    
    大浣熊他们偷偷跑来问我:“魏罡,你是不是拿扑克牌在课桌上给别人算命的啊?”    
    “没有啊,从哪听说的?”我十分奇怪。    
    “如果不是你一个人给其他三个人算命的话,怎么会是你一个挨行政警告处分而他们只得了个口头警告呢?白榜上都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们各自的‘罪行’呢!”    
    我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其实,在“处分”之前,学校的一系列“围追堵截”已经让我吃够了苦头,怪只怪我自己不吸取教训仍然瞎搞。    
    最让我伤心的是,我不该连累小云。“退宿”的事把小云扯了进去,而且差点让她退学。    
    为了整治我们这些刺儿头学生,学校的宿管办出台了一条新的规定:查到学生不叠被子的,扣0。5操行分;查到一次早晨不上操的,扣1分……反正规定很详细,我也记不清。    
    扣满3分的要退宿一个月,反思一个月后才让搬回宿舍住;扣满6分的就要退宿3个月——差不多就是让学生一个学期别来学校住宿了;扣满9分就永远退宿,别来学校住了。    
    很快,一些生活习惯较散漫的同学就三十六计走为上,在犯错之前就主动退宿了。反正宿舍的条件也就是那么回事:6个人挤一间宿舍,每两个宿舍共用一个电话号码,卫生间的淋浴喷头永远流不出热水,虽然收费只有400元/学期,但是我们学生都感觉这400元花得冤枉。    
    小云的家在浦东,离学校非常远,虽然她的阿姨家离学校不远,但是住亲戚家多有不便。因此,虽然学校住宿条件不尽如人意,也只好将就了。    
    后来,一件事成为宿管办趁机把我这个“早恋典型”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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