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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们从不是花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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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也只好将就了。    
    后来,一件事成为宿管办趁机把我这个“早恋典型”驱赶出去的导火索,最后我退宿了。    
    高二下学期的一天,年级安排学生去无锡旅游。因为第二天要旅游,因此当天晚上就没安排学生上晚自修了。学生们或是回家,或是去超市买自己喜欢的零食。难得闲暇,于是我和小云一起去学校旁边的超市买零食。    
    买完零食后天忽然下起了大雨。我们赶忙往学校跑,我打算先送小云回宿舍。到了女生宿舍门口,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七匹狼”之一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板着脸问:“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么早就下晚自修了?”    
    我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老师,学校安排我们高二的明天去无锡旅游,所以今晚不用上晚自修了。”    
    “不上晚自修了?那你们怎么不回家?”    
    我这个人,讨厌就讨厌在,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却总是认为反问句是回答一切盘问的有力武器。    
    “老师,现在在8点多,也没过熄灯时间啊。我们为什么不能回来?我们宿舍费白交的吗?”    
    对方见我如此话多,声音也高了许多:“我就是不许你们进来,你们自己回家去。谁让你们不遵守宿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那个谈恋爱的小孩吧?”    
    我天真地跟她讲道理:“老师请你看看外面,下那么大雨,你不让我们回宿舍,我们要是淋了雨,生病了你负责吗?”    
    “笑话,你们生病我要负什么责啊?你们不守纪律,就要挨雨淋!”话说完后,那位老师自己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看样子是请示领导的。    
    一阵沉默后,我示意小云自己上楼去。然后我也回宿舍了。    
    果然,他们不肯放过我,很快,老爸在家接到了教导处郎老师的电话,郎老师把我那个学期的劣迹(无非是经常和小云在一起)一一列举一遍,然后让老爸督促我写一份检查交到宿管办。    
    老爸心情沉重地到了学校,一边代我认错,一边逼我向郎老师和“七匹狼”们赔罪。    
    我永远记得,郎老师在数落了我一通后,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必要时,我们可以随时拿出魏罡早恋和扰乱晚自习秩序的证据。”    
    小云的母亲也被叫到了学校。学校领导劝小云母亲让小云转学,小云母亲一边严厉责骂小云,一边对学校的主张全盘接受。学校后来看我主动退宿了,就又表示小云可以不退学了。    
    这一事件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来月,最后以我主动退宿告终。    
    小云的妈妈一直对我没有好感,这也是我自作自受。    
    我的校园恋爱的“狂飙”时代自此划上了句号。    
    退宿后,我开始为自己在“狂飙”时代的放纵付出了代价:我们无法在一起上晚自习了,只有下课的时候见一面,在走廊上说说话,10分钟后,便回教室继续上课。我已经开始做缩头乌龟了,可是下课说说话也被盯上了。    
    不久,学校分管德育的房校长找到小云,让她以后不要在走廊上跟我说话!看来,我们两个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因为小云是单亲家庭,所以学校给她发了每个学期1000元的助学金。房校长在劝说她和我断绝关系的时候就提到了这1000元:“你看,学校这么关怀你,你可不能一再让学校领导和老师失望啊……”    
    事后,小云在我身边哭得很伤心:“我不要吃这样的嗟来之食了!”    
    唉,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嗟来之食不好吃啊。    
    到了第二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小云拒绝再拿学校的助学金了。    
    唉,这就是小云,做得比我彻底得多。宁可不拿钞票,也要将恋爱进行到底。    
    小云实在很仗义,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蔫头蔫脑,像个“缩头乌龟”。    
    有时候,女孩子一根筋上来,比男孩子要坚决得多。    
    然而,不能否认的是,谈恋爱,确实让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和小云都是校合唱团的成员,学校合唱团应邀去北京参加一项国际中学生合唱大赛(据知情老师讲,这个参赛名额争取得很艰难)。在选拔参赛团员的测试中,我和小云的测试成绩都不错,都是3个“+”,符合去参加比赛的条件。    
    我们很想去参加这样的比赛,说得虚一点,能参加这样的比赛绝对是我们自己的荣誉;说得实在一点,老师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在这次比赛中得奖的话,高考时可以加分的!这对于不得不视分数为命根子的高中生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万万想不到的是,测试后的第二天,音乐老师找到我说:“对不起,魏罡同学,校领导指示,虽然你和小云都通过了测试,但是你们两个人中只能有一个人去北京参加比赛。”    
    “什么?为什么啊?”我又搞不懂了。    
    “你不要装糊涂了,还不是因为你们俩的特殊关系!”音乐老师脸上带着讥笑的表情说的笑说。    
    “好的,我知道了。”    
    见到小云后,我才知道音乐老师也找到小云把学校领导的意思告诉了她。小云说着,止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参加合唱跟我们谈恋爱有什么关系?他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算了,小云,你也别难过了,”我的心凉透了, “我不去了。你一定要去,要珍惜这个机会,好吗?”    
    “魏罡你说什么?”小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显得我太懦弱了,我低下头咕哝道:“我没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小云出神地凝视着我的脸,“但是你要是真的认为我去听他们的摆布的话,那就说明你太不了解我了!”    
    我低着头说:“我明白,如果你坚持不去的话,我也不去的!我们就以这个决定来反抗他们吧!”    
    小云一笑:“对,这样才像你呀,我们才不会去求他们的!”     
    最后我们俩谁也没去参加合唱。    
    可遗憾的是,到最后,学校还是没有因为我们俩的“知趣”而谅解我们。    
    学校总是这样,以为无微不至的监控能使我们健康地长大。可是说实话,我们对这种“无微不至”是不太领情的,十六七岁的我们,心灵上正在向成熟靠拢,但他们所做的一切,分明是在告诉我们:你们只是一群小淘气而已。就连公民选举这样严肃的事情,他们都像驱使一群小猴子一样支配着我们。    
    那一天刚下课,班主任把我们留在了教室里。现点了几个同学的名,被点名的人有隋亮,隋亮以为犯了什么“案”,本能地朝后缩了一下。    
    郭尧拍拍他肩:“没事的,想开些,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听老师说:“除了以上被点到名的同学,其余的人一律在中午12点半到大礼堂参加选举大会。选举虹口区人民代表……”    
    原来如此,我们终于迎来了行使我们公民权利的一天。    
    我们必须从三名候选人中选出两名代表来。三名候选人中,有一位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    
    我扯着嗓门叫:“老师,既然是选举,我也可以选,也可以不选的——我可不可以不参加?”    
    老师正色回答:“不可以的,如果人不到齐,这次肯定要重选。”    
    顺子尖着嗓门问:“那,我们不选×老师可以吧?”    
    老师说:“随便你们啦,可是如果×老师这次选不上,还是要重选。”    
    我们纷纷在底下叫苦:“什么嘛!选不选,选哪个是我们的自由,凭什么强迫我们?”“就是!一点都不尊重我们!”    
    倒是隋亮等几个没到选举年龄的人眉开眼笑洋洋自得:“哈,我们不用去了……”    
    吵归吵,不满归不满,到了中午12点,大家还是闹哄哄地前去礼堂,为学校候选人顺利当选保驾护航……    
    这时平生以来我第一次有了“公民”的感觉,我第一次参加煞有介事的选举,投下自己煞有介事的一票。    
    学校这边,甚至连句“神圣权利”的场面话都懒得给我们说一说,只是让我们像完成一次期中考试那样完成一次选举过程,而且答案都给我们规定好了。这个插曲,也算是我搞中三年笑梦录中值得记取的一笔吧。    
    


第二部 坏到刚刚好——高中三年笑梦录第六章“出头鸟”与“缩头龟”(4)

    “带汁罗宾汉”    
    半年以后,学校发生的另一桩意外事件,使我又从“缩头乌龟”的壳中钻出来,充当了一回“罗宾汉”。    
    学校突然爆出了盗窃的丑闻:好几个班的同学上完体育课回到教室之后,忽然发现很多财物被偷了——粗略统计了一下,他们大概丢了6部手机、4个MP3、10来个钱包、6个CD WALKMAN,总共损失超过万元。这样的损失对吃用靠父母的中学生来说,不能算小了。    
    事情过去好几天,案情一点进展也没有。有“恶人谷”之称的教导处的督导老师们,只知道对学生们“恶”,而对小偷却束手无策。    
    他们的惟一对策又在教学楼里多安放了数十个摄像头。    
    原以为小偷偷一次就金盆洗手了,没想到这个小偷贼胆包天,竟然连续几天作案,很多班都被偷了,同学们损失惨重。敬爱的母校花了那么多钱安放摄像头,结果一点用也没有!马奇诺防线的悲剧在我的母校里重演。    
    很久没和小云好好说说话了,我打算放学后和小云去麦当劳吃东西、聊天——在学校里我都快不敢见她了。下了体育课,带着一身大汗我走进了教室。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时,“鸡”惨叫一声:“哎呀,我的手机不见了!”    
    我闻言赶紧跑到自己的课桌前,一掏书包,摸到了钱包,呵呵,还在。我轻轻地舒了口气,随手掏出钱包,准备检查里面的钱看少不少。    
    我翻开我的钱包,同时嘴里祈祷着:我的钱可别丢啊,千万别丢啊!    
    奇迹没有出现,我的钱也全没了。虽然只有区区100多元,但对本人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啊!我失望地瘫坐在椅子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家里才给的零花钱!    
    众人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哎呀,我的钱没了!”“啊!我的钱也没了!”    
    我一时冲动,忘了自己的“出头鸟”的身份,径直向办公室跑去。    
    然而,姜老师对这件事的反应让我很失望,他看都不看我就说:“这事不要找我,跟我没关系,你找教务处去!”    
    ……    
    郎老师一听我们被偷的事就急了:“哎呀!怎么搞的嘛!跟你们关照过多少遍,出教室门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窗关好!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被偷了多少?”    
    我大致说了说,又问:“要不要报警呀?”    
    郎老师叹气说:“报警,恐怕用处也不大的,跟你们说过多少次门窗要关好……”    
    “出了这种事,学校总要给个说法呀!”我的态度有点强硬起来。    
     听我这么说,郎老师也不客气了:“你们这些学生真是的,自己不把钱包带在身上怪谁呢?出了事就知道找学校来吵,你们这样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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