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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的黑道病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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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问肖克金豆子的事,肖克刚刚被任命为队长,感觉上也不象从前那么亲切了。他沉默一会说:“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在追究了。”
  “过去?刘队怎么死的,你最清楚吧,刘洋怎么死的你最清楚吧,他妈的金豆子至今逍遥法外,你却说事情过去了。”
  肖克低着头没说话,柴姐大概是听到我跟肖克说的话,在我后背上捅了一下:“别冲动,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左右得了的。”“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仍然是喊得整个刑侦二队都听得见。可能肖克被我激怒了,腾地一下站起来。“金豆子的笔录怎么取的,你应该清楚吧,王勇因为什么被开除,你也清楚吧。如今洋洋都去世了,怎么继续查,再说……”肖克说到这,就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我明白他后面想说什么。
  “去他妈的吧,这警察干不干还有什么意思。”我摔门而去。半小时后我接到王勇的电话。
  “这个事儿你不能怪小肖,他早就知道金豆子被放出来了,他也找过上面反映,可是上面却说没有证据就给压下了,你能怎么样。兄弟,有时候人得学会低头啊。”
  “王哥,我一想到刘队,一想刘洋,我就难受啊。”
  “你当警察也快一年了吧。是不是就知道抓罪犯,却没有研究过那些人的犯罪动机啊,这是一门学问啊,有些事情正的不行,就……”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不明白了。”
  王勇笑笑说:“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是警察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不犯毛病吗……”
  撂下电话,我在脑海中回味着王勇的话。我上楼找肖克道歉的时候,肖克只说了一句话:“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现在我不能这样,我有老婆孩子。”
  从楼上下来,正好遇到柴姐,她看看我说:“我知道你喜欢洋洋,事情过去了,我们没人家门子硬,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几句话,我想我什么都明白了。
  下班的时候,我趁别人不注意,把手枪放在裤兜里。晚上吃过饭,连野把单位的面包车开了出来,我跟邵年一上车,就看见副驾驶的位子上放着一把五连发,“你带这东西干什么?”“怎么了,干什么象什么,拿着东西安全。”“安全什么?整得跟杀手似的。”邵年拿起枪,连野急忙喊道:“别动,子弹上膛了。”邵年连拉数下,把子弹全部从枪膛里退出来。“别摆楞了,走吧!”我们三个开着车满动力开始搜金豆子,可是找了几天,网吧、迪厅、台球室都没有他的踪迹,难道躲起来了?
  也许正中了那句话——冤家路窄,我们最终在“第五街”迪吧找到他,此时,他正跟几个朋友在卡座里摇头,看得出来,这小子好这口,跟几个女孩子摇得正起劲。突然金豆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冲我们这边走过来,我跟连野先是一愣,急忙躲在音箱后面。那小子摇晃着与我们擦身而过,直奔厕所而去。连野看了我一眼,我随着金豆子进了卫生间,我看见里面一个门关着,我装做洗脸对着镜子。厕所不大,人出出进进的,过了几分钟,金豆子才睡眼惺忪地从里面出来。他正处于药劲发作的时候,根本就看不清我,踉跄着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里面,满地都是“联邦止咳露”的空瓶子。这里小停一下,大家一定觉得这个只是一个止咳水而已,但是就因为止咳水里含有微量的吗啡,普通人连续喝上两三瓶,同样会有摇头丸的作用。迪吧附近的药店,白天正常卖,才四块多钱,但是一到晚上,有些药店就会卖二十元。又因为是国家批准的止咳药,不是毒品,所以严打的时候,这些人就以药水代替。即使当场抓到我们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所以那时候管这类行为叫:玩水。
  我悄悄地跟回来,金豆子还在那里摇着。我们三个就悄悄下了楼,坐在车里等。我们的烟都抽完了,金豆子还没出来,看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连野开始打哈欠,结果传染得我跟邵年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哈欠。但是一想到刘洋,我就马上精神起来。我扒拉一下连野,“没烟了,先找个地方买盒烟。”连野打开车门朝着不远处的地摊走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金豆子他们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有几个女孩子,互相搂搂抱抱。我看了一眼连野那边,他才刚刚走到烟摊。我又转头看金豆子,他们几个人正在路边打车,我有点急,生怕金豆子遛掉,我按了几下车喇叭,冲着连野那边摆手。连野飞快地跑回来。“出来了!”“现在过去抓他!”“等会儿,别在这儿动手,这儿人多。”没一会,我看见金豆子跟其中一个女孩子上了一辆捷达出租车,连野赶紧发动车,远远地尾随着那辆车朝动力方向驶去。我们悄悄地跟了好一段路,那辆捷达才在工程桥上停了下来。已经是深夜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金豆子跟那个女孩一起下了车。我对连野说:“靠过去。”连野放慢车速,慢慢地那边就开了过去。邵年把一个口罩递给我,连野也戴上一个口罩。车子还没到金豆子身边的时候,却看见金豆子突然站住了,转身看着我们,我吓了一跳,接着发现他扶着路边的树呕吐起来。那个女孩也许是讨厌那种难闻的气味,远远地背过身站在一边。连野突然加大油门,车子“嘎”的一声在金豆子身边停下,邵年一拉车门,我一伸手,抓住金豆子的脖领子,猛一带,就将他拽到车上。“敢整点声出来,我就废了你。”我就把枪顶在他的脑袋上,邵年一抓他头发,将他的头压在裤裆下面,“开车!”我们俩把他拽到车上,连野一脚油,车子扬长而去。那个女孩没反应过来,仍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将金豆子踩在脚下,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去哪?”
  “山上!”面包车向肿瘤医院那边开过去。
  “你们到底是谁?想怎么样啊?”他开始挣扎。
  “你他妈闭嘴!”我死死地踩住他的脖子,金豆子用手胡乱地抓着。“啊,啊,救命啊!”我用枪托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再喊就他妈废了你!”他不喊了。车子飞快地向山上开去,我听到金豆子脑袋磕在车板上的声音。
  “我说几位大哥,兄弟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吗?”
  “不许说话!”邵年狠狠地说。
  “求求几位大哥了,饶我一命吧?”
  “怎么了,害怕了,不是很牛逼嘛。你不是说在哈尔滨黑白两道都拿你没招嘛!”连野骂了一句。
  “今天让你看看我们是什么道的,看谁能救得了你!今天你的小日子到头了……”
  车子顶着蒙蒙月色,开出路灯,车子颠簸了一会,就在一片庄稼地里停了下来。
  “就这儿吧?”我看了一下周围,比较安静,地面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青雪。“你给我下去吧!”
  金豆子被邵年一脚从面包车上踹下来,滚到地上。大概是撞到地上的什么东西了,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发出阵阵呻吟。“就这儿吧!我看着地方不错,那边就是火葬厂,做完了,明天就拉进去炼了。”连野说完哈哈大笑。金豆子躺在地上,已经吓得蜷缩得象一只被碾到尾巴的毛毛虫。我四下看看,已经入夜了,只有远处几点灯光。我走过去,把金豆子从地上拖起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给你一分钟。”说完,我拿出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话没说完,已经嚎啕大哭。“呵呵,不是挺能的吗?今天怎么熊了,是不是快尿裤子了,啊!”连野蹲在那里用枪把敲着金豆子的脑袋。“我真不想死啊,几位大哥,求求你们了。”话没说完,金豆子猛一转身,企图站起来,连野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他摔在一边,踉跄地翻起身,跪在那里,拼命地磕着头。“别磕了!”连野用脚抬住那个脑袋,“坏事儿做多了,说什么都晚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吧!”“别跟他废话了,抓紧时间……”电影看多了,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演员,而且现在才是最真实的。我把口罩正了正,有点喘不过气来,“不杀你也行,你答应一个条件。”“你说吧,什么条件。”“把衣服都脱了……”连野跟邵年同时看看我,他们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脱不脱?”金豆子犹豫一下,赶紧宽衣解带,一转眼,赤条条地站在风中。“你他妈多窝囊吧你,最看不上你这种人。”连野踢了金豆子一脚。我一拉枪拴子弹上膛,“跪下!”枪口重新顶在他的脑袋上,“你应该死!”……啪!枪声在寂静的夜里,瞬间迸发,转而消失在夜空中。金豆子的身体一头载到地上……我从上捡起那个弹壳放在兜里,“走!”邵年把金豆子脱下来的衣服拿到了车上,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金豆子,“走!”车灯撕着黑夜,在街头上飞奔着。我握着枪看着外面。“对了,我忘了问你了,车牌子摘了吗?”我这才想起来问。
  连野说:“用你说,出来之前我就卸了。少白,今天算是给你家洋洋报仇了。”“报仇?如果是报仇他今天应该死!说实话,我刚才真想一枪毙了这个王八蛋。他妈的,我觉得自己够混蛋的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还混蛋的人!”连野一边开车一边骂着。
  “算了,好好开你的车吧!这样的人给他一个教训得了。我让你带的子弹呢?”我从连野手里接过一发子弹,压在自己的弹夹里,把那枚空弹壳扔出窗外。“什么味啊?怎么一股尿臊味。”
  “这个这个,那小子的裤子。”坐在中间的邵年说。“我靠,那小子尿裤子了。”邵年捂着鼻子打开车窗,将衣服裤子扔出窗外。
  “我看谁还牛逼,看谁还敢当着我的面喊:他黑白两道好使。操!”连野正正了腰杆。车子箭一般飞驰而去。
  “唉!少白,我刚才真没想到你真开枪!你枪口转慢点,那小子就真死了。”连野转头看了我一眼。
  “这一枪一定要放,要不我让你带子弹干什么。这种人崩掉他半只耳朵算是记号,但是我不能杀他,因为我是警察……”
  我们把车开到西大桥的郑记粥铺,把车停在了旁边楼下的黑暗处。我把枪插在枪套里,我接过连野的枪放在座位下面。我们三个人钻进这家小小的粥铺。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吃饭的人还是很多。三三俩俩的,东一桌,西一桌的,本来就窄小的地下室,已经没了空位。邵年四下张望了一会,摇摇头。“换地儿!”
  “买点东西,车上吃吧!大半夜的折腾什么。”我转身回到了车上。
  我坐在车里,回想着刚才那一幕,也许真象连野说的,那人作恶多端,的确该死。但是我真不想杀人。或者说,法制观念强一些,我不想犯罪。
  这时候,从粥铺里钻出一个人,四下看了看,最后走到车前。原来是个小急的人。看四下没人,居然对着我们的车方便起来。车里没开灯,我坐在里面,本身车子玻璃又粘了玻璃纸。我想这个人一定以为车上没人。我轻轻地掏出手枪,瞄准那个人的额头。我在想:只要我手指头轻轻一扣,一个生命就瞬间因为一发子弹的正常击发,而与明天的太阳说再见了……突然觉得活着真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正当我想着的时候,邵年和连野拎着两个塑料袋走过来,正好看见那小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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