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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城遗恨+番外 作者:顾子行(晋江2014-09-04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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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覃之长长吐了口气道:“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
  她一时气恼,插着腰道:“喂,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啦?”
  “上次我好多天没睡,好不容易睡个午觉,被你给吵醒了。还差点被砸死,这次又……哎……”
  “我怎么知道你上次在睡午觉啊,正常人谁跑到荒郊野外的小树林里睡午觉啊?还有,谁稀罕你救了?我今天是真心报恩的,你还那么凶。”说着蓄了些眼泪,作势就要往下掉。陈碧棠觉得自己快成影后了,忒会演了……
  他瞪大了眼睛,又摇了摇头道:“真是无奈,看来这恩不报,你是不会死心了,陈碧棠,你不是要报恩的,请我喝咖啡去吧。”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你的事情不用做了?”
  他抬了腿大步往外走:“被你弄得,今天做不了了。”
  她连忙追上去道:“喂,你怎么知道,我……叫陈碧棠?”他是不是记得她就是那个被他退婚的姑娘了?
  “你上次不是自己说的吗?”
  “你竟听到了?”她眉飞色舞,走路都一蹦一跳的。她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了。
  ……
  入秋的夜,又落了一场雨,巨大的梧桐叶子卷落在脚边,沾了水映着亮堂堂的灯光,像一只只发光的蝴蝶,风有些冷。他让她在门口等他,陈碧棠怕他跑了,连忙拽了他的胳膊道:“喂,陆覃之,你可别骗人,我真的会在这等你的。”
  陆覃之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认真,神色一愣,点了点头,转了身。
  她见他走远,还是有些不放心,“骗人的人是小狗哦。”
  他顿了顿步子,难得的笑了下。
  黑色的车子滑到近前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陈碧棠正踢着脚下的一片叶子,神色有些颓然。陆覃之按了下喇叭,明亮的灯光一下将淅淅沥沥的雨幕穿透,仿似近前落了场金雪。
  陈碧棠见是他,一喜,脸上蓦地绽放出微笑,陆覃之觉得那是一朵雨后初放的金黄太阳花。她也不顾雨势,一下走近,拉开车门,裹挟着雨珠进来,卷了滴在他脸上,他抬手擦了去,竟然觉得那雨珠带了她袖中的香气。
  陆覃之看着她贴着嘴角上的两撇胡子,沾了了水,有些不粘了,笑了笑。
  陈碧棠第一次看这人笑,那冷冰冰的眼竟然也是会笑的。而且是瞬间融化寒冰的笑容,她不禁脸红了,灯光浮动,却也看不分明,她的心又不住地“砰砰”跳动着。
  他忽的靠近,陈碧棠躲了躲,贴着椅背,不敢动了。车厢就那么大,他长手一伸,一下拽掉了她脸上的胡子,胶水扯过她嘴边的寒毛,引得她一阵龇牙咧嘴的疼痛,他却垂了眉,把玩着那假胡子,不经意地笑道:“竟然是个女孩子。”
  陈碧棠猛地将头偏向窗外,大窘,缩在角落里,再也不敢看他了。
  眼神无意间看到身侧的木箱里放了好几把新式的手枪,再想到那日的梦境,她不禁有些脊柱泛凉,深深吸入几口气,缓和那些可怕的情绪。
  “那个,陆覃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墨黑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面,无所谓地吐出几个字:“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啊?”她完全不相信,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取悦了他。
  他笑。
  她一时好奇问道:“对了,陆覃之,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眼熟。”
  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三个字:“不觉得。”
  陈碧棠耷笼着脑袋,靠在窗沿上,一阵郁闷。这个陈碧棠,暗恋人家那么多年,搞了半天,竟然都没让陆覃之记住自己的样子,难怪会被退婚了。
  ……
  陈碧棠对着眼前认真喝着咖啡的帅哥,不断地犯花痴中。那人左手捏着白瓷的杯子,手指怎么就那么修长呢?仔细看他的左手的中指上有一粒墨红的小痔,陈碧棠有种看到帅哥隐私的感觉,忍不住笑了下,陆覃之猛地抬头,看到痴痴地看着自己手的陈碧棠,一阵好笑。
  “在看什么?”
  她捧着咖啡喝了一大口道:“你的手很白净。”
  耳边回旋的是舒缓的小提琴声,陆覃之见她喜欢,打了个响指,叫了那人到近旁来拉。
  陈碧棠朝他眨眨眼笑道:“这个我也会。”她起身很是有礼貌地同拉小提琴的洋人说了几句英文,接过那小提琴,一曲“Victory”欢快明朗,她墨色的眉随着旋律一阵轻扬,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欢快的光芒。陆覃之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愣神,窗外的雨滴溅在玻璃上又徐徐往下落,像一只只荧光的爬虫和着音乐奔跑。
  她一曲完了,坐下哼起了歌,是他却从未听过的曲子。
  陆覃之盯着窗外的雨帘看了许久,不说话,他的眼神倏地一下冰冷,只随口说了句“陈小姐抱歉,再见了”,蓦地起身,拉了凳子,飞奔了出去,撞翻了迎面而来的一部酒水车。
  陈碧棠朝他刚刚看过的角度往下去,一辆墨黑的车滑过,那车牌号她却极为熟悉,是常去Dreaming Home的新任两江总督张人骏的车。
  他到底是不死心的。
  她大骇,追了他出去,外面漆黑的雨幕里,哪里还有什么陆覃之……她喉头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她竟然怕他就这样死了,也怕他被清庭的人抓去,虽然她只见了她两次,却打心底里不希望他死。
  ……
  雨落了一脸,冰凉一片,她擦了擦。刚准备拦一辆黄包车过去,宋文甫的车一下停在了她脚边。他摇了车窗唤了她一句:“碧棠。”
  “文甫。”她又一次唤了他的名字,他说不出的高兴。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甚开心了“送我去两江总督府,陆覃之有危险。”
  陈文甫仔细看了她一眼,半边衣服已经湿了,布鞋浸泡在雨水里,想来也已经湿透,再她脚边的雨水竟然有一丝泛红,“碧棠,你的脚怎么了?”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这才发现脚好疼,刚才跑得太着急,许是踩到了碎裂的玻璃瓶上,玻璃扎进脚里了。她并拢了脚尖,微微踮起。
  “你先上来,跟我去处理下伤口。”
  “不碍事的,这点伤死不了。宋文甫,快送我去两江总督署。”
  “你去能做什么?”
  “我要去救他,还了那日他救我的情。”
  “陈碧棠,你疯了。你知道他是却做什么的吗?”
  “求你。”她低着头,眼里盈着一汪雾气,看得他有些心软,说来,她从未开口求过他什么。
  他吐了口气道:“上车。”
  她一上车,宋文甫便摘了她那湿透了的小礼帽,水漉漉的墨发,一股脑滚落在肩上,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将浮在她脸上的水珠都擦去,说了句“自己换上”便发动了车。
  “你怎么会来这里?”
  “碰巧。”他眼神有些闪烁,她没来及看清。
  ……
  两广总督署此刻正一片哗然,他们的车停在暗处,远远地看着。大门口增加了许多的佩戴了枪的警卫,陈碧棠捏紧衣角,牙齿都在打颤。陆覃之在哪里?他到底有没有刺杀成功,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没有仔细了解这段历史。
  宋文甫朝他小声道:“碧棠,我去看看,你先呆在车里,别下来。我去里面看看。”
  她点点头。
  宋家和官府的关系甚密,那些警卫大多认识他,宋文甫很容易便进了总督署。

☆、救人

  陈碧棠在车子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心里更加着急,推了车门下去,雨势依旧滂沱,却带着阵阵的寒意,她脚下生疼,才走了几步,门口的警卫眼尖,一下看到了她,冰冷的枪管子瞬间抵住了她的头。
  “什么人?”
  宋文甫眼底的的光忽的一沉,忙拉了她进怀里,对旁边的警卫笑道:“各位误会了,她是我未婚妻,大约是等我等得有些着急,各位打扰了。”
  “宋少爷哪儿的话,只是非常时期,任何可疑的人,我们都不能放过。”
  宋文甫点点头道:“刚去看了叔叔,幸好只是受了了些惊吓,你们继续加强看守,莫要懈怠。”
  “是,宋少慢走。”
  陈碧棠一听张人骏没事,以为陆覃之事情败露被抓,腿不知怎么忽的有些发软,惨白着一张脸,手心里经不住颤抖。那守卫眯着眼睛看了看,生了疑。
  宋文甫连忙吻了下她的额头,挽着她的手走远了,故意扯着嗓子说:“宝贝别怕,都是误会,都是一家人,还怕成这样?”
  ……
  一到暗处,她连忙捉紧了他的袖子,有些颤抖地问他:“怎么样?”
  他舒了口气道:“陆覃之不在里面,应该是跑了。放心没有人看到他的脸。”
  她顿了顿,低了脸,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恳求道:“文甫,你能不能答应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
  他点了点头,今天她为了个陆覃之求了他两次。
  驱车载了她到医馆,退了鞋子才看到她袜底湿红一片,一方尖锐的玻璃从她细白的肉里取出来,她竟然到现在也不说一句疼,宋文甫的心里蓦地有些酸涩起来。
  大夫包扎好了,她单脚跳着往外走,宋文甫上前要抱了她往外走,碧棠却不让,连着退了几步,嚷嚷着道:“我自己可以走的,你看你看。”
  白瓷的地面沾了水,她一蹦一蹦的差点摔倒,宋文甫一下抱了她往外走,也不管她同不同意,陈碧棠的脸一下红了个透。
  “宋文甫,你这是占我便宜。”
  他顿了步子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算不得占你便宜。”
  “无耻。”
  他挑挑眉笑道:“你要是受不了,我明天就上陈府提亲,娶了你。”
  她红着脸连忙打断他道:“那还是不要了吧,呵呵呵,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啊!您是我长辈。”
  他笑。
  车子滑进陈家附近时,她看着黑黢黢的宅院却不想回去。“今晚不回去了,宋少爷送我去北极阁吧,我在那边有一方住处。”
  他挑挑眉道:“你倒是自在,竟悄悄搬去了那里。”
  “家里死气沉沉的,哥哥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在那边住。”自己母亲吸食鸦片,自己父亲与清廷政要的订货单,她在那里呆不下去。
  “家里再不好,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到底是不妥的。”
  “宋文甫,你也是留洋回来,吃了洋墨水的人,竟然也歧视女性吗?自由平等,不是句空话,是根植在整个思想里的。女性的解放是自由平等的一部分,女性为何就不能自食其力;非要仰仗着男人的鼻息?被这家庭的伦常礼教死死掐住咽喉,然后在深闺大院里老死。”
  他摇了摇头笑:“碧棠,你若真是个男孩,这金陵城恐怕都要翻了天。”
  ……
  陈碧棠一夜都睡得很浅,梦里是一身是血的陆覃之。她刚下楼,有个丫头就说有个黑衣男子躺在院子里,一身是血。她手里的杯子一抖,溅了些水出来。那墨色的衣服,她昨晚才见过,今天却浸了血,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也顾不得脚上的伤,合力将他扛进屋里,她的手有些发抖,指尖试了试他的鼻端,还有呼吸。
  她连忙说道:“这是我的夫婿,昨天和我吵架,在雨里等我等久了,所以受了些风寒,引发了旧疾,晕倒在院子里了,都下去吧。”
  那个丫头哪里肯信,陆覃之浑身是血,哪里是什么旧疾复发,分明是吃了枪子儿。
  她秀气的眉轻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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