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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59章

小说: 清.情未央 十三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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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点的打哈欠,我一出声,她惊的站起来,回想了一遍我的问话,告诉我说:“还在小阿哥跟前守着呢。”
  “快,快……”我手抖抖的往前伸着,还没说完,只听见金属落地的“咚”的一声,我又是一阵发晕,强撑了一口气,道:“去,让他过来。”
  脚步声匆匆而来,我一头倒进他怀里,虚弱无力的说:“扶我……去见兄儿……最后一面。”他不说话,我推推他,拼着力气嚷出来:“快点儿啊,要不,我恨你一辈子!”我嘶哑的哭喊出声。
  他终于抱起颤抖的我,走到那间紧闭的房间里。药气四处迷漫,门砰的打开的时候,我刚一落地,就扑到那床前,轻轻摸着那淌了脓水的脸,柔柔的说:“兄儿,睁睁眼,额娘来了。兄儿,兄儿……”
  他疲惫的撑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额娘,不哭……兄儿……不疼了……额娘……抱抱……”
  “额娘没哭,额娘没哭,额娘还等着兄儿长大呢,还等着我的兄儿念书、骑马、射箭给额娘看呢。”我飞快的擦掉眼泪。颤抖得抱过那瘦弱的小身体,兄儿冲我笑了,笑得真像胤祥,抬起小手,轻轻的道“额娘,兄儿想睡了。额……”然后,我的孩子在我的臂弯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似的。
  满屋子的人全都呜呜咽咽起来,我奇怪的看他们,“你们哭什么?我的兄儿只是睡着了呀。是不是?”
  “胤祥,你说是不是?”我扯扯他的袖子,可当我看见他红着的眼睛看着我心疼的眼神,心里的所有自欺欺人煞时崩溃,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谢谢……死在……怀里……”我语无伦次,只是我想说:谢谢你,让我的孩子在我的怀里,安静的死去。

  结约(两世结约母子情)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不欲生,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只是很快的康复,如常的说笑,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后来很多年后我才觉得也许那时我的潜意识里就是认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我甚至安然的看着兄儿下葬,更奇怪的是,我从来不再去想到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的一点一滴,连梦里都不再梦到过。
  我的反应让所有人吃惊,乃至忧心。“有什么事儿……别闷在心里,这样儿不好。”胤祥看着我,语速极慢。
  “我能有什么事儿呢?我都明白的,都明白……”我看着他,笑得大概有点儿虚无。他靠近了我,把我抱得紧紧的,“知道你心里难过,不然,哭一哭也是好的,总这样下去,多叫人担心呢。”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我哭不出来你叫我怎么找眼泪去?呵呵,”我笑了笑,抚了抚他越发削瘦的脸,“不能再为我担心了。”我慢慢的说,“胤祥,我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儿,即便……有什么,也一定赶快好过来,不让你担心,恩?”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渐渐发现有些事的发生是我难以控制的。白天还是一样的景况,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大概是心里的东西憋的太久,无处释放吧,慢慢的竟有了梦游的病症。其可怕之处在于,夜里时常东游西荡,满嘴胡说八道,时而哭哭啼啼,时而疯狂大笑,而无论夜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第二天一醒过来,我自己完完全全的毫无所知。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大概不会知道这病我已犯了这病半个月之久。那天,胤祥去别院看孩子们,前面说过,为了避免染上病么,都接去了别院,到那时已是半个月没见到面了。胤祥不放心他们,说是去看看。偏那天又下了暴雨,我看路上实在是滑得不行,心里想万一胤祥要是硬往回赶路上出个什么事怎么好,就遣了人去告诉他一声,让他那晚就歇在别院,我不会有事的,让他不要挂念。
  让托娅先回去歇着,不一会儿,我也有了睡意,熄了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他不在身边,心里到底是不踏实的。过了会儿,外面雨哗啦哗啦的声音渐渐模糊,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一阵疼痛袭来,我大叫出声,从梦中醒了过来。面对眼前的一切,我深深的震惊了,我居然穿得整整齐齐的跑到了府里最南边的花园,手上攥了个簪子,至于刚才那阵疼痛,就正是往手上划的时候划出来的。我一点也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有过什么梦境,可眼前这样黑压压的天,滂婆的大雨,红颜色的血滴和着雨水,哗哗的往地下滴,如同鬼昧,太可怕了。我毛骨悚然,“啊———”我尖利的叫喊划过了天空。
  这声叫喊打破了原本的沉寂,灯从四面八方亮了起来,声音杂杂的响起来。“哟,是福晋!”
  “福晋?”“福晋!”
  人群乱乱的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啊,这可怎么好?怎么跟爷交待啊?”我近旁的小丫头哇的大哭出来。
  “珠儿,现在是哭的时候么?快,扶福晋回房去。”一个我不怎么认识的老嬷嬷小心的抬起我手上直滴血的伤口。我还没回过神来,我真的神经不正常了?真的做了这么些叫人毛骨悚然的事儿?
  “姐姐啊,没事儿的,只不过是发了恶梦罢了。”包扎了伤口,一切终于平息了下去。托娅见我这副样子,不住的劝。我浑身抖得厉害,“托娅,你一定知道的,我这样多久了?”我猛的拉她的手。
  “姐姐不要乱猜哪,只今晚一次,平时是从来没有的。”托娅一边说一边直眨眼睛,这意味着,她说的是假话。
  “托娅,”我镇静的看她的眼睛,“你知道的,我待你亲如姐妹,在我最难的时候,你也在我身边。我觉得你任何时候都会帮我的,永远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姐姐……”托娅为难的咬着嘴唇,“好嘛,就知道是瞒不过姐姐的,我说就是了。原先我并不晓得,可是大概是十几天前吧,我正睡得迷糊,就感觉一阵悉悉琐琐,睁眼一看,就看见姐姐翻着我的床上上下下的跟找东西似的,我还问,我说,‘姐姐这是找什么呢?’你笑着转过来,说‘托娅,见到兄儿了吗?他怎么不见了?’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慢慢反应过来您应该不怎么清醒。然后爷就来了,跟我打手势让我不要说话,竟然和还在梦中的您对起话来了。爷说,‘馨儿,回去了。’你就说,‘胤祥,你快帮我找找,孩子不见了。’爷一边过去拉您,一边应说,‘恩,已经回房了,在吃东西呢。不怕不怕,没丢。’然后姐姐,你就笑出来了,搂着爷的脖子回去了。”
  我听到这儿,已是浑身发麻,我的天哪,我竟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做出这么些匪夷所思的事儿?
  托娅又道,“我奇怪爷怎么不喊醒您,后来才晓得,爷精通医理,知道这病最不能中途叫醒,否则没准就成了失心疯。只能是在梦中把人的想头引过来。”
  我闭了眼睛,仰着头:一直自以为是的假装坚强,却没想到原来我的坚强只有我自己没看透。可是,如此说来,也就是胤祥得整夜整夜的守着我了吗?怪不得这些日子越见憔悴。
  我吩咐了那晚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不许告诉胤祥,严守秘密。
  “福晋,爷回来了。”小李子话没说完,胤祥已匆匆的迈进来。“馨儿,还好吗?没什么吧?还睡得安稳?”轻按着我的肩,仔细的看我,一连串的问。
  “听这话像是你出去三年五载了似的,你不过出去一夜,我还能出什么事儿?”我安慰他的笑笑,他看着我,重新上上下下确定了一番才放下心来。拉紧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腿上,跟我闲话家常。
  “惠儿可想你了,见着我都是副要哭的模样。”
  “哦?惠儿?不是说让四爷接去他们府了吗?”我道。
  “原是的,无奈和惠在四哥府上一天不安,非要见阿玛、额娘,再见不着,也非得和哥哥在一起,四哥向来宠她,也就应了,把她也送到了咱们别院去,和弘皎呆在一处。”他手环着我的肚子,“这孩子倒是乖,不像以前弘皎和惠那时候天天的踢你,那时候我伸手一摸,还总能摸到他们的小手小脚的轮廓来。”
  “这不还早呢吗?胎动隐隐约约的,我有感觉。”我手不自觉的也去摸肚子,和他的手叠放在一块儿,他轻触着我的手,突然顿住,抬起来要看,我想起来,这只手正是昨夜里划伤的,赶紧往回缩。可是晚了,他已握住,看着上面洒着药粉的明显的伤口,久久的不说话,眉毛都拧在一起。
  “没什么的,昨晚上要找水喝,碰巧打碎了杯子,划伤了手,就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我装作浑不在意。这谎话不见得就多蹩脚,问题是说的人是我,听的人是他,我们这样的关系若还听不出真话假话,那这几十年都白活了。他是显然不信,却没追问什么,只是盯着手上那道伤口,久久的看,我喉咙有点儿发紧,“很难看吧?”
  “馨儿……”他一说话,我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然哽咽,眼里闪过一片晶亮,我颤巍巍的抬起手,抚过他削瘦的脸,每一个细节我都不愿放过,尽管这脸上的一点一滴打从多少年前就刻在我心头,从无改变。“胤祥,”我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的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的馨儿没用,迈不过这道坎儿。她说过,她不要有事儿,不要让你担心的,可是她做不到。”
  他抬起手,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抚,像对一个脆弱的孩子。“不会的,我的馨儿说话是最算数的,她说她会好起来,就一定会。她还欠着我的情没还呢,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一定会好的。”他柔声低语。
  那夜,我有心试探,所以特特撑着没睡。直至外面打了三更,才爬起身来,装作梦游的样子,穿上衣服,鞋子,往门口走去,果然身后“骨碌”一声,我这下确定了,他既能动作这么迅速,就必定早有准备。要么,睡得不安稳;要么,根本没睡。我心里怅怅的,还是得把这出自己开了场的戏演下去。
  我大睁着眼睛,悄没声的往前走,时不时的假装低笑两声,觉得平时梦游就应该是这个样吧,可是装着装着自己都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若我是他,想想枕边人竟是这样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人,不吓坏才怪。
  “馨儿,”果然,他轻轻出声,试探的伸手给我,“恩?”我尽量让声音虚无迷蒙。“我在叫你,听见了吗?快跟我回去。”我分辨的出,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是啊,在他看来,稍有不慎,就引得我得了失心疯啊。
  我觉得,这场戏,也该散了;梦,也该醒了。一回头,一双眼睛清晰无比的看着他。“抱歉,以前每晚我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今夜这回,是我装的。”
  “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他警觉起来,我摇摇头,“无论是谁告诉我的,我终究知道了。其实,知道也好,省得心里疑惑又不敢乱猜。胤祥,你怕我吗?连我自己都怕我自己,我还正常吗?我想我是疯了,真的疯了。我怕我梦里再做出什么事儿来,要不,我去别院过一阵子吧,等好了,我再回来……”
  他打断我,“这是胡说八道了。我忍心么?把你一个人扔了。且放心,有我呢,就是你这病一辈子不好,也有我一辈子跟着、看着。更何况,怎会一直不好呢?馨儿,这病呀,心结要是不解开,就是什么仙丹妙药也没用。”他圈着我,捋着我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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