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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62章

小说: 清.情未央 十三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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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的心都没法儿暖起来吗?真的是铁石心肠么?”托娅一边说一边又替多尔济不平了,我听到“铁石心肠”四个字不免面色一暗,我?铁石心肠?
  “可别忘了,敦恪公主可是胤祥的亲妹妹,你这么说叫爷听见了可是不得了的。”我故意绕开话题,托娅听这话果然不再提起,闷闷的了。“托娅,”我推她肩,“死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的活。你的阿爹在天之灵也才能放心,不是么?”
  我下了床去,带上门前的最后一刻,我低低的叹,“抱歉。铁石心肠的确不是我的初衷,只是心不由己,心不由己啊……”
  春天是个好时节,宫里大办千叟宴,我们府里的小阿哥也过了百日,将好借这机会邀了各府来一同享这天伦之乐。我明白,这也是皇上的意思。人到垂暮之年,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都和和乐乐的共处呢?
  除去终身圈禁的大阿哥和废太子外,大大小小的皇子们到的是真正的齐全。我看着这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恐,竟不禁的想笑。暗里争得越是你死我活,明里就越是亲得不分你我,不累吗?
  我没工夫跟这群人周旋,抱着我的孩子,轻轻的逗哄。眼睛一抬,瞧见了和惠正围着四爷四福晋直转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额娘,不禁闷闷的。看看尚在襁褓里的婴儿,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亲亲他的脸,“还是你乖,不像你姐姐,个没良心的,眼里就她四伯伯,还当我是她额娘么?亏我还这么疼她哩。”
  “弟妹一个人这是叨咕什么呢?”人声渐近,那问话的正是为首的那个,脸上带着种还算和气的笑意。“馨儿,这是三哥。”胤祥要过来拉我,他一说我倒是真的想起来了,三阿哥啊,记忆里一直是个喜好舞文弄墨的人,我五岁那年他的那首给皇上的祝寿词还让我记忆犹新哪。
  “小侄儿,看看三伯伯给你带什么来了?”三阿哥走近了些,拿了本很小的袖珍版的小书放在孩子手上。宝宝死捏着那本小册子,竟不松手了。我知道那书的精巧,怕他给捏坏了,谁想任我如何抢,他还就不松手了。
  “弟妹和小侄儿抢东西呢?得,弟妹看上了,了不得再另送一本给你就是,可别和我侄儿抢了。”
  “三哥哪里的话?”我笑道,这么说着也就任孩子手上抓着那本小书。
  然后四阿哥踱过来,淡然道,“我这个四伯伯呢,也略备薄礼。这本《甘珠儿》经是特特送给小侄儿的,佑他一生喜乐平安。”
  “四弟?怎么?你也给小侄儿送《甘珠儿》经?可见这孩子与甘珠儿有缘呢。”三阿哥大笑。我看看孩子手里的小书,上面恰是三个金闪闪的字——《甘珠儿》。
  于是这家宴上这孩子“甘珠儿”这个小名算是传开了,福晋们都要抱抱这个新生的孩子,评头论足的说着他的大眼睛,大脑门,漂亮的小鼻子。
  一阵幽扬的笛音传来,我为之一震。这笛声,真是奇异,颇有些胤祥的风格,但比较起来,又没那么成熟,多了些年轻的热血沸疼,激情洋溢,并且其间满满的流淌的是爱慕之情,我到底也是弹了多少年曲子的人,一支曲子含了怎样的情感,这可是一听就知晓的。我把甘珠儿给奶娘,自己循声而去。

  烟灭(曲终人散空悲切)

  我走近时,笛音渐止,等我到了后院的时候,吹笛人已不见了踪影。只看见四阿哥家的弘昼一个人原地转悠,“弘昼,”我喊他,弘昼见了我欢喜起来,连蹦带跳的往我这儿跑过来,“十三婶儿,十三婶儿叫我天申吧。阿玛说过,十三叔救过我的命,我当敬十三叔如父,待十三婶如母,既是如此,十三婶不若叫我的乳名来的亲切。”
  这孩子口齿伶俐,说起话来讨喜的很,我笑得亲切,道,“天申是个好孩子,见了你阿玛,婶婶一定表扬你。”他抬起头冲我笑,露出里面小小的牙齿。“天申刚才可看见是谁在这儿吹笛子?”“好像是……弘昌哥哥,我走近时又不见他人了。”
  弘昌么?这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竟也能吹出这样缠绵动人的曲子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在侧耳倾听呢?也许要不了几年,胤祥就该当爷爷了吧。哈哈哈,我一想到这个词,不免弯起了嘴角。
  一个人由远及近的跑来,我吓了一跳,往后一退。“你是什么人?”弘昼奶声奶气的要挡在我面前,这下我看清楚了,眼前跪着的是个带刀侍卫,我心里一上一下的跳起来。“奴才隆科多叩见福晋。”平板的声音听不出一点一滴的波动,似有一种无波的格式化的敬意。
  隆科多,三个字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虽鲜少接触朝政之事。可对于这个人依旧有些耳闻。他可是孝懿仁皇后的弟弟,按理说还算是四爷的舅舅。这几年几乎青云直上,官至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
  可是又为什么此刻平白出现在我的面前呢?我微笑,“您是来找四爷的吗?现在只怕……”“奴才怎担得起福晋一个‘您’字,奴才此番前来特奉皇上御令,皇上口谕,召您即刻入宫密见。”他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晃得我几乎目眩,而当他说出“密见”二字时,我心里的某种预感就这样不可抑制的往外突突直冒。
  “好,那容我换身衣服,面见圣上,好体面些。”我尽量争取时间去告诉胤祥一声。“不必了,皇上有令,不得耽误,福晋随意就好。”
  我实在无法,正要答应,弘昼大哭起来,我吓一跳,他够着双手缠上我的脖子,一边哭一边飞快的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的说:“婶婶放心,天申去告诉十三叔。”我惊诧于这孩子的聪敏,我反应过来时,他已放开我的脖子,继续装模做样的大哭,嘴里含糊的喊:“额娘,我要额娘,阿玛,额娘……”
  这小人还真是人精,装的还真是像啊。我稍稍放了些心,那隆科多看了眼弘昼,躬身说:“福晋请吧。”
  从后门出去的时候我还听得见前面喜宴的丝竹之声,只是等一会儿他发现我不见的时候一定该着急了吧。
  马车走得飞快,颠得我险些头晕。突兀的听住,隆科多亲自为我掀了车帘,“福晋请。”一个小太监跪在我面前,情非得已,我只能是压下片刻而过的愧意,轻轻踩了上去,借助于他的背踏下来。
  不要说我已多年未在这宫里生活过,即便是多年前在宫里的时候我也肯定不知道这是哪里。弄不清这是哪个偏僻的边门,隆科多一路在前面领着,直到走进一间昏暗的看不清灯光的宫殿。幽幽的檀香扑鼻而来,当朱红色的大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我心里的恐惧彻底的无边的泛滥起来。
  我听见头顶上传来轻叩桌面的声响,檀香燃烧的烟雾不时的在我眼前飘荡,天,这是怎么了,眼底发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哭了呢。哭什么啊,呵,呵呵。
  “臣媳兆佳婉馨……叩见皇上。”
  “抬起头来。”
  “是。”我不得已的颤颤抬头,我并非没见过皇上,可今天这样的气氛真的让我莫名的紧张,心里一直一直的想,胤祥,胤祥,胤祥……对上皇上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睛,近日来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自千叟宴后,数度病发,到最近才略好了一些。
  “咳咳,孩子……还好吗?”我先是以为皇上问的是弘皎这些孩子,于是答道,“谢皇上关心,孩子们都好。也时常惦记他们的皇玛法呢。”
  皇上不动声色,更轻的声音问道:“孩子,你还好么?”我慢慢回过味来,觉得皇上这句话让我很摸不着头脑,于是不敢回答。
  “敦恪!”皇上大喝一声,似是发怒,“你们真是瞒天过海啊。”
  我腿一软,很没出息的跪在地上,嘴上又哪敢承认,“皇阿玛,您在说什么,臣媳不懂。”皇上睨着眼看了看我,正要说话,一阵猛咳,宫女要上来,他却摆着手,咳得更厉害了。我心里一惊一惊的,不知所措,只是上前道,“皇阿玛,皇阿玛息怒。臣媳……”
  我一句话说出口,皇上极生气的就手砸了桌上的一方玉石,“臣媳?你们,你们谁都骗不了朕,骗不了!”我当真是吓得腿软,想必此时是面如土色了。大气不敢出的一动不动,耳边还持续的响起皇上一起一伏的呼吸。
  许久,我觉得腿都要麻了的时候,一切终于平静。皇上用一种倦极的声音说:“敦恪,敦恪,阿玛老了,阿玛不过是再想见见你,有这么难吗?”我想我抵得住皇上的怒斥责骂,却无法在这种疲倦哀伤的口气里无动于衷。
  “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你五岁的时候,朕看着你的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就知道,你是个不一样的孩子。你有你额娘的柔弱,却也有一份与生俱来的倔强,朕说过,想让你成为茵蓉名义上的养女。朕说你是茵蓉的转世,其实朕哪有那么糊涂,不过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你更加正大光明的宠爱。你和胤祥,真的是一对孽缘,朕一个人的时候时常的想,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上天要给予朕这样的惩罚,让朕最喜爱的儿子女儿却有了那样的情愫。朕是九五之尊,要一个人死是何其容易的事,即便这个人是朕的儿女又怎样?可是对你,朕始终动不了杀心。朕一直想给你最好的,朕知道多尔济一定可以给你幸福,所以送你去蒙古。可你知不知道,去年多尔济来京的时候,他竟对朕说,‘皇上,您不懂。敦恪并不爱我,您的一番好意却让她失去了生命,我真希望,她还好好的活着,哪怕她从没有嫁给我,从没有认识过我。’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来指摘朕的对错,于是朕给他一个罪名,革了他的爵。朕常常的想,倘若上天垂悯,让你成为另一个人,成为一个可以伴胤祥一生的人,那该多好。”
  我听着皇上的话,一时怔忪,心里喃喃:我英明的阿玛,果然老了。
  皇上继续说:“朕原是没想到的。只是到了垂暮之年,许多东西竟就这样豁然开朗。朕是皇上,从没有受过欺骗愚弄。可是对你们,却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宽容,德妃对朕说过,‘十三阿哥只为两个人动真情,一个是敦恪,一个是婉馨。’让朕想起,胤祥那年的‘馨儿,我只为你一人拼命。’还有,胤祥望着你的神情,唤你作‘馨儿’时的语气,与当年的如出一辙,朕是过来人,懂得对挚爱之人的感情无法再给别人相同的一份。”
  我无力的瘫塌,喃喃着:“皇阿玛,皇阿玛……儿臣,儿臣错了。”
  “馨儿,话已至此,你还能说你不是敦恪吗?”
  “皇阿玛,儿臣的确已不是敦恪。”我镇静下来,叩头,“可是无论我是谁,您在儿臣心中永远是我的阿玛。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又何须隐瞒?只是在您惩罚我之前,我还想再见他还有我的孩子们一面。”
  “敦恪,你怎么不明白呢?朕已经不年轻了,惩罚你做什么呢?”我听这话,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的叩头。“今天的话全当朕没说过,也不必告诉胤祥。打今天后,你安心的做你的兆佳婉馨,做你的‘臣媳’去吧。朕只要心里知道,朕的女儿还安然的活着,就够了。”
  我张张嘴巴,一言未发。黑暗里一个太监跑到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抬抬头,看了我一眼,几乎无奈的叹息,然后,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胤祥大步的迈进来,一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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