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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蛇之形by渥特丝-第31章

小说: 蛇之形by渥特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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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纪相近的小女孩很要好——萝西和布丽姬·斯伯丁——常在人行道上玩跳房子。布丽姬嫁给了艾伦的朋友麦可·波西,搬到伯恩茅斯去了,但我不知道萝西怎么样了。”我扬眉表示询问,但贝丝摇摇头,她坐在厨房工作台边,双手圈着茶杯。
  “艾尔没有跟葛兰姆路的任何人有联系。”她说。“他偶尔会去看他母亲,但总是待不久,因为那太让他沮丧了。要是他自己能做主,他根本就不会去……但我一直说,他必须给小杰森和小坦西立个好榜样……我的意思是,要是他们长大以后都不来看我,我会死的。”她睫毛和眉毛的颜色都很淡,让她的脸看来平凡无奇,不过却有丰富而生动的各色神情。现在她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怪表情。“不过她自己的态度也够呛的,只会抱怨她多孤单、多悲惨。这是个恶性循环。要是她和蔼可亲一点,他大概就会比较常去看她……现在他则是能拖就拖,直到实在太内疚了才去。”
  “你和孩子们也会去看她吗?”
  又是怪表情。“以前有,直到杰森误食了她的百忧解,送进了医院。我真的是气坏了。她又不需要那些蠢药丸……有一半的时间她根本不吃……她只是用它来领残疾津贴,好让她可以整天坐在家里看电视。我之所以这么介意,是因为我已经跟她说过请她把药丸收好,但那简直是对牛弹琴。她在小杰森和小坦西面前照样抽烟喝酒,一点都不管我会有什么感受,然后竟然还敢告诉我说她不知道我在大惊小怪什么。‘当年这也没害到我的小孩啊。’她说。”
  我大笑。“我也曾在免洗尿布上听过这话。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价钱告诉了我母亲,结果她一连好几个月都在教训我浪费钱。‘常规尿布有什么不好的?’她一直说……‘当年你可以用,现在你儿子当然也可以用。’”
  她啜着茶。“你不太喜欢她是吧?”
  这问题的直接令我吃了一惊,或许只是因为我从没自问过这一点。
  “我想大概超过你喜欢莫琳的程度吧。”
  “是,但莫琳不是我妈。”她闷闷不乐地说。“这让我很担心。我不喜欢跟别人闹翻,但艾伦他们家人那个样子,我们不太可能跟其中任何一个人往来。有时候我很害怕这是基因作祟,害怕有一天我的孩子会大吵一架然后冲出家门,我和艾尔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我相信这种事不会发生的,”我安慰她,“要是行为会遗传,那我的两个孩子早就跑掉了。但他们非常优哉游哉的,得靠炸药才能惊动得了他们。要不然就是看到法拉利跑车上的金发大美女。”
  她若有所思地看看我。“也许他们是遗传了他们的父亲。”她猜。我想,比较可能是他们的外公,但现在并不太适合提醒贝丝她的小孩和德瑞克之间的基因血缘。“不过我同意艾伦的看法,成长环境比较重要。”我回答。“杰森和坦西是先天遗传和后天经验的总和,而非只靠先天遗传决定一切,否则他们岂不是会一模一样?你自己也点出了这个道理,说艾伦、丹尼跟他们的姐妹很不一样。”还有艾伦现在跟我以前所认识的那个男孩似乎也大不相同,我挖苦地想着。
  “他们两个彼此都不一样,”她说,“丹尼比较冲动,但艾尔做起事来好像天生就是个中年人。”她格格笑着,脸色马上亮了起来。“前几天小杰森说了一句‘他妈的’,因为他在托儿所里听到别人这样说,接下来艾尔却整整花了两小时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错。我说,‘别这么操他妈的呆了……’原谅我说粗话……他说,‘你可以觉得很好笑,但以前我爸唯一注意到我的时候就是他说”杂种,给我操他妈的滚开“时。’这下他还真希望他就是杂种,希望德瑞克不是他亲爹。”
  “换了我是他,大概也会这么想。”我说。“那有点像是承认‘恐怖的伊凡一是你父亲。”
  这让她好奇得不得了。“你说他威胁过你。为什么?发生了什么让他发火的事?”
  我很想说实话,不只是因为我喜欢她以及对于利用她感到内疚。她这种人很难得,不管年龄、性别或出身背景为何,他们直接、开放的人格都让你必须也应该回报以信任。事实上,如果我对于欺骗她感到难过,这是因为我知道若换了不同的情况,我会很愿意她是我的盟友。
  “我看不惯他对待艾伦的方式,跟他在街上吵了一架,他把我的手臂扭到背后说,要是我再插手管闲事,他就要让我笑不出来。”这也不算全是谎言,我想。虽然地点不对,但威胁——跟笑完全无关——是有的,德瑞克的确是叫我再也不要插手管闲事。“所以我就做了任何一个明理的人会做的事,向警方报案,”我告诉她,“但他们不相信我,把我说的话告诉德瑞克。”
  要是我照实讲,就该补充说我两天之内让同一名警察给背叛了两次,心里的愤怒比德瑞克多了一倍。但我想用轻松、无所谓的态度赢得贝丝的好感,而非以她公公野蛮行径的证据来吓坏她。
  她睁大了眼睛。“结果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我撒谎,“他是个典型的恶霸——外强中干。”我停了下。“丹尼告诉我说,艾伦用球棒把他痛打一顿之后他就消失了?”我语调上扬表示疑问,贝丝点点头。“他到哪去了?有人知道吗?”
  “艾尔很少谈他,只说他不会让他接近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他坐过牢,因为莎莉从他的牢友那里拿到了住址。那是小坦西受洗之前的事,她一直缠着要我们邀请他来。她说他回伦敦了,想跟家人重新聚聚——”她耸耸肩——“但艾尔说如果他出现在这里,就等着再挨打好了。那天派对上主要吵的也就是这个。莎莉和宝琳说德瑞克穷得一毛钱也没了,需要帮助,艾尔则说就算他饿死也不会管他。”
  “你们难道不担心他还是会来吗?”
  她瞥了狗一眼。“所以艾尔买了撒旦。他本来想养罗特韦尔狗,但我说那种狗对小孩太危险了。其实,当时我觉得这根本是浪费钱。”她鼓起右手臂上的肌肉。“我想我可以对付得了德瑞克……没问题……如果他敢强行闯进这里的话。但我们渐渐和撒旦有了感情,现在我可不愿意没有它。”
  我想警告她别太自信,但我只是喃喃地说:“不过……艾伦会担心倒不令人意外,尤其是如果德瑞克离这里很近的话。”
  “没有那么近。莎莉说他跟某个妞一起住在怀查波那里。”
  “有人要他算他运气好。”
  “一点也没错。当时我说,那个妞该去检查一下她的笨脑袋——当然,除非他没告诉她说他会打老婆一莎莉就生气了,说我不该乱讲我不认识的人的坏话。我说,‘等他揍了这次这个,我会提醒你这一点的。’”
  我微笑。“莫琳怎么说?”
  贝丝咧嘴一笑。“说可惜德瑞克没有在多年前就喝酒喝死,说如果她们只因为他是家人就让他又混回她们的生活中,那不管碰上什么后果都是活该。她激动得很,说他在她们小时候就尽了一切力量要毁了她们的生活,要是她们有点大脑的话,现在就该离他远远的。”
  “迟来的关心总比没有好吧,我想。”我讽刺地说。“他们还跟他住在一起时,她并没做什么事来保护她们。”
  贝丝若有所思地皱起前额,我想我的偏见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不过我想她也是一样恶劣。你知道,买那根球棒的就是她……不是用来对付德瑞克……而是觉得小孩烦的时候就拿来乱敲他们的头。”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丹尼笑艾尔反应慢,艾尔说这是因为他妈用棒子把他脑袋打坏了。”
  “她当时够壮吗?”我疑惑地问。
  “是的。丹尼说她发起脾气就像头野兽,你要不就赶快逃,要不就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等她冷静下来。”她看我不相信地皱起眉头,于是耸了耸肩。“我没法发誓说这是真的——丹尼总是会说些无伤大雅的小谎——但当时听来蛮像回事的。这么说吧,艾尔没有否认——只是告诉我说绝对不可以打小杰森和小坦西,否则他就要惟我是问。我说,‘你在开玩笑吧!我什么时候生气打过人?一她突然咧嘴一笑。”而且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说,这种话由他来讲未免他妈的很离谱,想想看,他给狗取名叫撒旦,还认为惟一管教它的方式就是拿报纸卷打它的屁股。“她朝着狗飞吻一下,狗马上就抬起头,摇晃的尾巴敲在地板上咚咚作响。”我的意思是,只要给它吃块饼干它就什么都肯做,干嘛还要那种鬼方式训练狗?“
  撤旦和我谨慎地彼此打量。“它是只很好的看门狗。”我喃喃说道。“要是我是德瑞克,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它只要看到他就会咬烂他喉咙。”贝丝说。“孩子们小的时候,我常把婴儿车放在商店外面,把撒旦绑在车上。只要有人走到六码以内它就会咆哮个不停,所以我可以安心买东西,不用担心有人把我的宝宝给偷走。”
  “太神奇了!它做这些就只为了吃块饼干?”
  她笑得更开了。“别不相信哦,”她说,“这比用报纸打这可怜的畜生要有效多了。打它只会让它变得凶狠。”
  “呃。”咬烂人的喉咙在我看来就颇凶狠,要是我突然站起来不知道它会有何反应。我看了一下手表。“我真的该走了。”我说,语气中加进迟疑。“回多尔切斯特还有好长的路,萨姆一定在想我跑到哪去了。”
  “没见到你,艾尔一定会觉得很可惜。”
  我点头。“改天我会先打个电话来。”我把茶喝完,站起身。“我可以跟孩子们说声再见吗?”
  “当然可以。他们在客厅里。我也想听听你对那里的摆设有什么看法。”撒旦喉间发出狺狺吼声,她向地上一指它马上就安静下来。
  “它什么时候会吃到饼干?”我边问边跟着她走到门廊。
  “看我什么时候高兴。所以它乖乖听我的话,因为它永远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吃到。”
  “这招对丈夫和小孩也管用吗?”
  她手掌摊平向下,左右摇摆着。“这要看你赏他们的是什么。饼干对艾尔就不太管用,他比较喜欢紧身上衣和黑丝袜。”我噗地笑出声,她则咧开嘴笑。“孩子们在这里。”她说着打开一扇门。“你最好喜欢这里,因为我花了两个月才弄好的。你慢慢看,我替你打电话叫计程车。”
  我的确喜欢,虽然那摆设跟20世纪30年代的半独立式住宅很不协调。这客厅不会大过五平方公尺,装潢成墨西哥风味,有拱形的天花板,地上镶着棋盘状地砖,墙壁用灰泥粗略粉刷过,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华丽的黄铜吊灯。落地窗通往一小片迷你天井,还有一面巨大的洛可可式镜子,镜框是滚动条式镀金的,镜面分成许许多多倾斜面,东一道西一道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就连壁炉也重新改造过,让人感到更像置身在牧场农庄而非艾尔沃斯一条小街上,炉床上立着一个装满丝质花朵的黄铜炮弹壳。我纳闷她这个房间的装潢何以跟其他房间那么不同。
  “都是假的。”跟妹妹一起坐在角落看电视的杰森说。“妈妈是用漆的,让它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我一脚在棋盘地板上轻敲,听见木板空空的声音。“她是位聪明的女士。”我伸手摸粗糙的灰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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