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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蛇之形by渥特丝-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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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假的。”跟妹妹一起坐在角落看电视的杰森说。“妈妈是用漆的,让它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我一脚在棋盘地板上轻敲,听见木板空空的声音。“她是位聪明的女士。”我伸手摸粗糙的灰泥,感受石膏的平滑面。“镜子也是她做的吗?”
  “对呀。还有灯也是。”。
  “那张画呢?”我凝视着墙上那幅羽蛇神的镶嵌画。
  “那是爸爸的。”
  “那沙发和椅子呢?”
  “总共10镑,从旧货店里买来的。”贝丝在我身后自豪地说。“那条拼布罩单则是5镑。碎布是我求来、借来、偷来的……洋装……旧窗帘……桌布……什么都有……我跟每个认识的人要。另5镑是花在买来缝拼布的棉联机上。你觉得怎么样?”
  “棒极了。”我由衷地说。
  “但在艾尔沃斯弄成这样有点过火?”
  “是有一点。”我同意。
  “艾尔也是这么想,但我这是要做出个样子来。你要什么样的风格我都做得出来,而且费用低廉。这整间房间只花了不到300镑。好吧,这没有把我的工钱算进去,但你一定不会相信有多少我的朋友说,她们愿意付我一小时10镑来装潢她们家。”
  “我敢说她们一定愿意,”我公正地说,“她们请清洁工吸个地板大概就要花这么多钱。”
  她一付泄气的样子。“艾尔根本不希望我去做,他说要是我不要求起码一小时100镑的工钱,那他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他说得对。”
  “但是我朋友没人付得起一小时100镑。”
  我很快地捏了捏她的手。“为朋友工作是个要不得的错误。”我说。“你应该给每间房间拍照,弄出一份信息,然后出门去推销自己……印些传单……在本地报纸上刊登广告。你做得太好了,不可以一小时只拿10镑。”我拍拍背包。“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拍几张照片,洗好了再寄给你。我带了相机,也想让我丈夫看看你的作品。我们正在考虑要买下我们租的那问农合——说不定”——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我自问——“或许我可以说服萨姆,请你来替我们布置呢。”
  她的脸又高兴地红了。“如果你觉得好的话。”
  “当然。”我蹲在杰森和坦西身旁。“你们两个想不想照相?”他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我们把电视关掉,你们坐在妈妈的沙发上,一人坐一边好不好?你站在我旁边可能比较好,”我边对贝丝说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取角度,“你挡到镜子了。”
  她连忙走到天井里。“我最讨厌照相了,我照起相来总是好胖。”
  “那要看怎么照。”我说着往房间里放沙发的这一侧啪啪啪拍了六张,然后拉近镜头对准那幅羽蛇神。“这样吧,你坐到那张椅子上,让孩子们坐在你腿上,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们放在画面左边,把壁炉也照进去?”
  我的口是心非应该让我一口噎死的。哄骗她是这么的容易,任由我照下了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手腕上的镯子和放在壁炉上的一组小瓷猫。“爱猫的是谁?”我边问边把相机收进背包,这时门铃响了,计程车到了。
  “艾尔。那是他好多年前在杂物拍卖市集上买的。”她把孩子们从膝上抱下,站了起来。“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要见他。”我们回到门廊上时她提醒我。
  “我本来是想跟他谈谈麦可·波西。”我撒谎,这是先前我惟一能想到的借口。“但你已经告诉我说他们没联系了——”我遗憾地耸耸肩——“所以就算他在,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你想跟他谈什么?”
  “问他麦可是否像报上说的那么坏。”我边说边拉开前门,朝驾驶点点头表示马上就来。“我考虑要不要去探监——他就在波特兰,离我们那里很近——但我不确定这么做好不好。我本来是希望艾伦能给我一点建议。”
  我自己听来这话实在很牵强,我以为她会起疑,但她似乎觉得很合理。“嗯,不晓得这有没有帮助,艾尔曾说过打那个女人实在不像麦可的作风。他认为当年他们在一起混的时候,麦可远不像他那么暴力。他们闹翻之前打过一架,艾尔说麦可因为不肯还手而被打得蛮惨的。”
  “他们为什么打架?”
  “为了你提到过的那个女孩——布丽姬。那时候他们十八九岁,艾尔爱死她了,想娶她,结果有一天走进门发现她跟麦可上床。他当场抓狂……打断了麦可的下巴,天知道还伤了他哪里……连赶来阻止的警察都受到波及。显然当时是天下大乱。布丽姬在门廊上尖叫,麦可半个人爬在窗外,四个警察合起来才把艾尔从他身上拉开。结果他进了少…年监狱。”
  “老天!”
  “从此之后他就洗心革面了。”她向我保证。
  “我希望如此。”
  贝丝笑了。“这样大家都好。要是他继续跟她在一起,就不会跟我结婚了。”她语气中多了点惆怅的意味。“但他从来没为了我打断过谁的下巴……所以我猜我是没布丽姬有魅力吧。”
  我一时冲动抱了抱她,然后朝计程车走去。“别考验他,”我回过头警告说,“我有种很不好的感受,要是他发现你跟别人上床,会打断的就不只是下巴而已了。”
  我的语调轻松,但是警告之意是真诚的。

  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精神病医生乔瑟夫·伊莱亚斯医生的来信

  时间为1985年
  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
  精神医学部
  拉内莱太太
  薄扶林葛袜胡道12号
  1985年6月12日
  拉内莱太太:
  很遗憾听到你要离开香港。我一直很喜欢读你的信及那些少得可怜的面对面会话!你会喜欢悉尼的。我在1972到1974年问在那里待了两年,那是一段很愉快的经验。澳洲具有一股由不同文化混合生成的热情与活力,我敢保证你会乐于享受它的多元化,那里没有所谓的阶级之分,成功与否是取决于才干而非标签。你看,我还是对你有所了解。
  你上封信提到你和萨姆达成了一份默契,让过去沉埋在英国。你也告诉我说他是个非常好的父亲。然而,你却没有说你是否爱他。我是否该‘像萨姆一样?’把这一点视为理所当然?我的拉比朋友会说,沙漠里什么都长不好。他也会说,不管沉埋在英国的是什么,只要你们一回国它就会再浮出表面。但或许这就是你的盘算?如果是,那么亲爱的,你真是个有耐心的女人,而且我想,也有一点残忍。
  不论你未来身在何处,都祝你一切顺利。

  伊莱亚斯医生 敬上


《蛇之形》第十九章
晚上10点我终于抵达多尔切斯特南站,萨姆开车在车站外等。我心想他到底等了多久,因为我并没有打电话告诉他我会搭哪班车回来。如果他等的时间过长,恐怕会对他的脾气火上加油。我本来打算打的回家,关起门来面对躲也躲不了的争吵,但是从我走近时他走出车外的表情来看,他大概是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吵。
  “贾克来过电话。”他简短地说。
  “我想也是。”我喃喃说着,打开后车门把背包丢在座位上。
  “他告诉我说你大概是4点钟离开他那里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来?我担心得要命。”
  我表示出我的意外。“我说过我会自己回家的。”
  “我连你会不会回家都不知道。”他生气地绕过车头帮我打开车门,但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因此我自动后退一步,以为他是自己要坐这里。“我又不会打你,”他凶凶地对我说,抓住我的手臂笨拙地把我按进座位。“我还没有王八蛋得那么彻底。”
  他侧身坐进驾驶座,我们沉默地坐了几分钟。紧绷的气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是明显,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的不诚实让他生气还是我的晚归让他担心。到了晚上这时候,车站差不多是空无一人,但还是有一两个人经过时好奇地朝我们车窗里看,想来是在纳闷,为什么这两个好像有点面熟的住户坐得那么僵硬、又不肯看对方。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他终于问道。
  “例如什么?”
  “解释?”他建议。“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跟贾克谈而不是跟我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安妮曾经挨打?要是我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你知道我会从实招来的。”
  “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会从实招来?”我平静地问。“当时我告诉过你昆廷警员对那片淤血的看法——但你只是说我们在瞎扯。据我记得,你的评语是:一个神经兮兮的泼妇和一个心存不满的警察什么时候又懂半点病理学了?当年你大可告诉我实话,让我和安德鲁·昆廷有机会对抗德鲁里……但你没有。”
  他低头把脸埋进手掌。“我以为你们错了。”他咕哝着说。“当时我压力很大,而且你也没有让我好过。”
  “好。那你就没什么好内疚的了。你是在救我不让我伤害自己。没人会怪你这一点。”我不耐地看看手表。“我们可以走了吗?我肚子饿了。”
  “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受。”他说。“你一定知道我现在感受有多糟。”
  “事实上,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你以前从来不觉得难受过。1978年只不过是不愉快的小事一桩——就像餐具是摆在那个抽屉、蛋该怎么煮这一类事情——你总能成功地忘得一干二净。我一直很羡慕你这一点,假如你现在觉得困扰,那八成只是因为知道你被识破了的一时反应。这感受会过去的。通常都会。”
  他改弦易辙。“儿子们紧张得要命,”他说。“一直在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恶劣的事,居然会让你离家出走。”
  “哦,老天!”我毫不客气地说。“要是你想惹我生气,那就尽量躲在孩子背后吧。路克和汤姆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是那种会临阵脱逃的人。他们也知道,除非我倒在哪里成了植物人,否则我是不会丢下他们的。总之我已经告诉过他们我今天会晚点回家,所以我想他们现在正照例躺在电视机前面,纳闷他们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发神经。”
  “我们吵了一架,”他承认。“我骂他们是没心肝的王八蛋。”
  我懒得发表评论,因为我没心情安抚他那受伤的自我。“喂,”我说着点点手表,“我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回家或者去叫个外卖可以吗?你和儿子们吃过了没?”
  “汤姆做了意大利肉酱面跟路克两个人吃,但我没胃口。”
  “好,那我们就去叫个咖喱。”
  “你在火车上怎么没吃?”
  “因为那是推车服务,”我不悦地说,“等到车推到我这里,能吃的只剩下一包干巴巴的饼干。所以我就只喝了点葡萄酒……现在我火气大得很,没心情在你或任何人面前扮傻瓜。”
  “我不怪你,”他一边自怜地说着,一边发动引擎。“我只希望我能说什么或做什么——”
  我打断他的话。“你如果要道歉,想都不用想。”我说。“就算你这辈子剩下来的时间都趴在地上求我我也不在乎。而且那样做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对贾克就不同了。你愈抱歉他就愈高兴,很快你们就又会哥俩好了。”
  我们转上大马路,他安静地思索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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