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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楼采凝-危险魔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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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原谅她吧!”

 “不用你假惺惺、虚情假意,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我阿玛面前说了些什幺浑
话,明明是你把我骗来这儿,你竟然激诬陷我!”

 她忿忿然地瞪着他,突然像豁出去般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拉扯着,
“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说啊──”

 王爷蓦然一惊,上前拉开她,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满脸通红,“妳还知不知
羞耻?夙尘王爷费心找着妳,妳竟然不知感恩,妳到底想把我的脸丢去哪?我
想不用多久,整个北京城定会将妳今天的镍事大肆渲染,妳怎么还…”

 淳庆王爷大大叹了口气,羞愤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王爷,我看还是先由我带格格回去吧!这里就交由您善后了。”

 屈夙尘的目的既已达到,便没这等闲情再留下来看淳庆王爷发火的模样,他
想尽快将璟圆格格带回府邸,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幺做?

 “也好,一切都拜托你了。”王爷汗颜道。

 “哪儿的话,那幺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屈夙尘一旋身,俐落地抓起璟圆格格的手,快步离去。

 璟圆格格受了伤的脚踝被他这幺一拉扯,疼得更厉害了!就算是想忍耐,也
撑不下去了…

 突然,她跪在地上,伤处已麻疼得再也站不直身,她痛苦地呻吟,“我不明
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讨厌我?我跟你无菟无仇,你甚至还夺走我的清白──”

 “清白!笑话,妳以为由妳嘴里说这两个字,有几个人会相信啊?”

 屈夙尘冷冽一笑,狠狠地又说:“别再打什么鬼主意,快起来吧!”

 “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是清──”

 “够了,这么晚了,我不想再听妳说废话。如果妳还想留在这里让众人取笑,
那妳就留下吧!”

 他残忍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她想站起来,可惜!脚踝上的疼痛根本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几次好不容易
站起来,却没走两步又跌倒了。

 屈夙尘走了十来尺远,突然回头看她,纳入眼里的正是她这副痛苦的模样。

 他冷冷一挑眉,僵着脸折回去将她抱起,“我还是抱妳回去吧!免得在淳庆
王爷面前不好交代。”

 她本想拒绝,但身心俱疲的她已提不起一丝反抗的能力,她窝在他怀里,不
时想起在破屋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嗳昧挑勾,浑身竟渲染了一片火热。

 她恨他的无情与冷酷,却又没出息地眷恋他顽健的体格和温柔的怀抱…

 难怪他会嘲笑她下购、不知羞耻…

 她突然抬起蛲首,凄楚地问道:“你已成功地污辱了我、击溃了我,也让我
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那现在你是否能告诉我,你最终的目的是什幺?”

 屈夙尘停下脚步,讥笑了一声,眼底净是一片晦暗阴沉,“很简单,把妳赶
出北京城而已。”

 璟圆格格的心口倏然被涌上的酸楚给吞没,她的声音已不再强悍,夹杂着些
许的哽咽,“为什么?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还记得莫云山庄的莫子扬吗?他与我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这么说妳明白
了吧?”他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眼底的光芒却是凌厉犀锐。

 璟圆格格愣了一下,心全垮了,一直以来,地努力伪装的傲慢也在转眼间瓦
解,心也跟着抽紧了。

 她闭上眼,不禁心想:天地间自有轮回,而这一切全都是她的报应吗?

 她已无心去厘清,只知道她输了…输给了天意。

 ★★★可想而知,璟圆格格闹出的这件丑事,在众口铄金下,很快地便左京
成勾弗弗扬扬传了开来,进而成为百姓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不过三两天便
炒得热络,连在紫禁城安坐的皇上也有所耳闻。

 由于璟圆格格平日得罪过不少王室的贝勒、贝子,大伙都藉此机会报复,在
皇上面前嚼尽舌根,惹得皇上龙颜大怒。

 自从大清皇朝入主后,汉人一直对满人的操守质疑,如今璟圆格格又闯了祸,
不正是挑战满人的威信吗?既然如此,皇上也没法再留她在北京城待下,免得
影响了其它格格、郡主的操行。

 于是他圣旨一出,命淳庆王爷立即将她遣送南方,由穆尔王府代为照顾。

 当这消息传进璟圆格格耳中,她立刻做出极大的反弹。

 “我不去!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别人府邸,如果他们欺负女儿,你什么也看不
见,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她立刻当着淳庆王爷的面回绝。

 王爷手拿箸圣旨,已是火冒三丈!“还好这里没其它人,妳这种违令的行径
可以杀头的,知不知道?”

 “要死就死吧!我一点也不在乎,可是,我不想被沦为遣送的命运,我这一
走,可能一辈子也没办法回府了,更别说要再见阿玛一面…”

 才不过十七岁的她就算再怎么傲,也是软弱的,纵使她恨王爷,但是父女之
情又怎能抹灭得了的?要她就这幺离开京城,她…心有不甘啊!

 屈夙尘,你真的好狠!

 “璟圆,妳…”听了她这番话,王爷也是一脸感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呢?如果妳没做出这种丢脸的事,今天又何必被人贬出京城,送到南方那种三
流王府去?”

 他也不舍得啊!璟圆格格虽然处处件逆他,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她
遭到这样的待遇,他怎不痛心呢?

 “璟圆,妳就招出来那男人是谁,阿玛可以想办法由他去承担错误,那妳就
不用离开京城了。”他苦口婆心地问,只要有一点点办法,他就不会将她送走
的。

 璟圆格格楚楚可怜地叹口气,摇头道:“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我说了,是
那个夙尘少王爷把我骗到那里,他故意要我在北京城里丢脸,故意要让我待不
下去。”

 “胡说八道!他与妳无菟无仇,干嘛要这么做?”淳庆王爷摇摇头,“我看
妳就别再固执了。”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相信,那还问我做什幺?”

 她鼓起腮帮子,委屈又苦恼地颦起眉,为什么才短短两天而已,居然让她碰
上那么多一团乱的麻烦事?

 屈夙尘,你不是要看我被赶出京城的落魄模样吗?那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竟
一早就返回南方呢?她愤懑在心里,已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残酷了。

 “妳这孩子…”有女若此,还真是让人愁肠百结,他真不明白璟圆格格这多
乖善变的个性何时才改得掉?

 “阿玛,从小到大,你从没试着去了解我,只以为我的叛逆是与生俱来的,
其实不是──”她悲痛得语不成句,脸上凄凉的神情饱含着无奈和痛楚。

 璟圆格格心中暗藏着那幺多的心结,王爷就是不愿意去了解,也不愿去解开
它,仅一味的将她视为不可离的朽木。

 王爷神情苦涩,“妳是后悔了?”

 “我是后悔了,我后悔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挑战你的风流,结果你依然不改,
而我却落到今天这种悲凄的下场。”她的嗓音抑扬顿挫,激动又不安。

 “妳──妳怎么还是死性不改?唉!!别怨了,乖乖去南方吧!我会捎封信
请穆尔王爷多多照顾妳。”

 “我不去,我不要去…”她不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更不想和屈夙尘处在同
一块土地上。

 “妳别紧张,夙尘少王爷也答应阿玛会就近照顾妳的。”

 淳庆王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起他,璟圆格格的反应更强烈了。

 “谁要他来照顾我,拜托你教他离我远一点,这样我也许会过得好些。”璟
圆格格忿忿不平道。

 “他究竟是哪里得罪妳了,为什么妳总是那么排斥他?”

 “我何止排斥他,我还想杀了他!”璟圆格格怒气冲冲,突然她抬起小脸,
疑惑地问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是叫多罗夙庆还是屈夙尘?”

 “他是多罗老王爷的独子,之所以在外人面前自称姓屈,那是为了怀念他早
逝的母亲吧!因为他额娘姓屈,是个汉人。”

 璟圆格格全神贯注的聆听着,晶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阿玛的话对她来
说冲击性不小,想不到那个无情男人的额娘也是位汉人!

 如果屈夙尘不是个那么山口私狠心的男人,她一定很乐意与他做个好朋友的。

 “所以妳该明白,他并非妳想象的那么恶劣,而是个很念旧也很重感情的男
人。”

 他仍不忘在地面前谈论多罗夙尘的优点,虽然璟圆格格闹出这档事,他仍希
望多罗夙尘能不计前嫌的接纳她。

 光看昨天他拚命为璟圆格格说话的真诚,想必他对她仍是有一份好感吧!

 “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所骗了。”她噘起唇,不以为然地说。

 “算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妳明儿一早就得离开京城,看要带些什么
叫素素她们帮妳准备。”

 淳庆王爷揉揉她的脑袋,心疼这:“好好休息,我还有公事待办,不陪妳了。”

 璟圆格格揪紧丝袍,看着王爷黯然离去,她太阳穴却隐隐作疼,她不禁茫然,
难道她这一生真的必须在江南那种地方度过?

 屈夙尘所带给她的屈辱,她就要这么背负一辈子吗?

 第五章转眼间,璟圆格格来到穆尔王府已有月余。

 虽然这里离北京城那个是非之地有好长一段距离,但那些积非成是的流言似
乎仍不肯放过她,她非但没有因为离开而得到平静,反而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批
判已随她辗转传到江南,终日困扰着她。

 在府中,大伙都念在她是淳庆王爷掌上明珠的份上,明里对她万分客气、笑
颜以对,而私底下却将她说得一文不值。

 好象她是个姥姥不疼、嬷嬷不爱的烂女人;是个众人不要,只好塞给他们的
大包袱。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受得了,能忍受别人狠狠撕开伤疤的剧疼,然而,事实证
明她太高估自己了,每回偷听到婢女们对她的让言,一丝愤懑就从她的四肢百
骸扩散开来,压得她好重好重,就快粉身碎骨了…

 还好这府邸后面有一潭宁静的湖泊,只要她心情不好或是抑郁难解时,就会
上那儿走走,看看潭上飘渺的云雾和垂钓者的悠闲,心情也会霍然开朗许多。

 “小青,妳知不知道昨天那个璟圆格格又擅自出府,直到好晚才回来啊!妳
想她会到哪儿去了?”两位婢女正在璟圆格格暂住的客房外清扫落叶,并没注
意到她正倚在阁楼的栏杆上发呆,嘴碎的话自然全都进了她耳中。

 “我哪知道?肯定又是去勾引男人了,像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送到哪不
都一样吗?这是本性,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啊!”这位叫小青的婢女说起话来尖
酸刻薄极了。

 璟圆格格紧握双拳,只差没冲下去掴小青两个耳光。

 可她硬是强忍下来,突然一种寄人篱下的哀怨让她落了泪…她们凭什么要以
自己的猜测来污蔑她?

 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就算饿死在路上,她也不要靠他们的收留过日子。

 主意一定,她立即回房打包好细软,趁夜溜出了穆尔王府。

 由于她身上的盘缠有限,一路上她都过得非常刻苦,本想靠自己的本事挣些
银两,怎奈从小娇生惯养下,她除了会些诗赋书画外,其余几乎是一窍不通。

 尤其是那些需要靠体力的工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身上的荷包也一天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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