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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0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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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知道如何支出少于收入,你就有了点金术。

  不要干你本来不知道的事。

  债主的记忆力比债户强。

  就是在最威严的王位上的最伟大的君主也必须坐在自己的屁股上。

  通向荣誉的捷径是把为荣誉而干的事当作为良心而干。

  古人告诉我们什么是最好的,但我们应该知道什么是现代人最合适的。

  你要赶着事务走,别让事务赶着你走。

  吃乃快活自家,穿是取悦人家。

  工作未完就付钱,两分钱只值一分钱。

  历史学家讲他们信以为真的事多于讲史实。

  什么都不想的人最幸福,因为他从不失望。

  不要听朋友的坏话,也不要说敌人的坏话。

  每个民族都有足够的勇气忍受其他民族造成的痛苦,同时也有足够的勇气宽恕其他民族。

  说起任何人都不可用轻蔑的语气,无论他是国王还是奴隶。只有最毒的蜂才会用刺。

  说话尖刻交不了朋友:一勺蜜要比一加仑醋能抓住更多苍蝇。

  一群乌合之众就像一个怪物,头长得很多就是没脑筋。

  酒不能消愁,只能浇愁,而且使愁上加愁。

  天才不受教育就像是埋在矿里的银子。

  老少都有自己的玩物,只是价格不同而已。

  工作时就像你会活到一百岁似的,祈祷时就像你明天就要死似的。

 

Number : 9133 

Title :离任之前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74期

Provenance :经济晚报

Date :96。1。11

Nation :

Translator :

  美国的离任总统卸任前的24小时,往往是最难熬的时间,面对从总统到平民的变化各人表现不一。

  第2任总统约翰·亚当斯离任前一天十分忙碌,但并不是因为职责所为,而是出于怨恨他竞选连任中败给老友杰斐逊。不仅拒绝出席杰斐逊的就职典礼,而且在前一天提出了一份大法官任命名单给参议院,并获通过,使杰斐逊十分不悦。

  第6任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效法其父,拒绝出席新总统的就职典礼,还提前搬出白宫。

  第21任总统斯特·亚瑟慷慨大方。任内宣布劳动节为法定假日,离任前还签署一项法案,把晚景凄凉的前总统格兰特列入退伍陆军将领名单,使其可以领取丰厚的退休金。

  第27任总统威廉·塔夫脱生性平易近人。为满足慕名而来的人的要求,在最后一夜挥笔数小时,为几千人签名留念。就寝后仍对未得到签字的人感到不安,因而在凌晨两点半就起床,继续签名直到天亮。

  第28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一生不做慈善家。卸任前,其秘书建议他签署一项特赦令,允许一名年老犯人从监狱转到联邦感化院,但他的回答是:“不行。正义必须得到伸张,美国需要的是一个公正无私的政府。”之后,在特赦令上写道:“不予批准。”

  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在权力交接时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在同赴就职典礼车上,艾森豪威尔傲气十足地对杜鲁门说,他4年前有意不出席杜鲁门的就职典礼,因为他一露面,可能比总统还受欢迎。杜鲁门毫不客气地回答:“我根本就没有请你来。”

  艾森豪威尔与肯尼迪之间的权力交接则很友善。就职的前一天,两人共处数小时,气氛融洽。为向肯尼迪展示总统可以得到立即的服务,竟按下按钮呼叫直升机。6分钟后,一架直升机降落在白宫南草坪。他对离任看得不很重,看到工人在街上搭建就职观礼台,便幽默地说:“我现在就像死囚站在牢房里,看他们架起断头台。”

 

Number : 9134 

Title :荒野

作者 :〔苏〕普里什文

出处《读者》 : 总第 174期

Provenance :看世界

Date :1995。10

Nation :苏联

Translator :

  在荒野里,人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人怕待在荒野里,就是因为怕独自静处。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还没有忘掉;当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也不想忘掉。在那久远的“契诃夫”时代,我们两个农艺师,彼此几乎是不相识的,为了播种牧草的事情,同乘一辆小马车,到古老的沃洛科拉姆斯克县去。途中我们遇到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含蜜的叶芹草,青翠欲滴,草花盛开。在晴朗的日子里,在我们莫斯科近郊妩媚的自然界中,这片鲜艳夺目的花的原野,蔚为奇观。仿佛是青鸟们从远方飞来,在这儿宿了夜,飞走之后,留下了这片青色的原野。在这片含蜜的青草丛中,我想,现在该有多少虫儿在争鸣啊。但是,马车在干硬的道路上发出轰隆声,令人什么也听不见。被这大地的魅力迷住了的我,把播种牧草的事情,早抛在九霄云外了,一心只想听听花丛中虫儿的鸣声,于是我请求旅伴把马儿勒住。

  我们停了多少时候,我在那儿跟青鸟相处了多少时候,我说不上来。只记得我的心灵随着蜜蜂儿一起飞旋了一阵之后,便向那位农艺师转过头去,请他赶车上路;这当儿,我发觉,这位貌不出众、饱经风霜的胖子正在观察我,惊讶地打量我。

  “我们干吗要停留?”他问道。

  “不为别的,”我答道,“我是想听听蜜蜂的声音。”

  农艺师赶起了车。于是我也从旁边观察起他来,我发觉他有点儿异常。待我再瞥他一两眼后,我就完全明白,这位极端崇尚实务的人,也若有所思起来了;也许是由于我的影响,他已经领略到这叶芹草花儿的魅力了吧。

  他的沉默叫我很不自在。我拿闲话来问他,想打破沉默,但他对我的问话毫不在意。仿佛我对大自然所抱的一种非务实的态度,也许竟是我那略带稚气的青春,触动了他,使他想起自己的黄金时代;在那黄金时代里,每个人都几乎是诗人。

  为了使这位红脸膛、大后脑勺的胖子回到现实生活中来,我向他提出了当时十分重要的实际问题。

  “照我看来,”我说,“没有合作社的支持,我们播种牧草的宣传,只是一场空谈而已。”

  他却问道:“您可曾有过自己的叶芹草?”

  “您问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我问的是,”他重复说,“有过她吗?”

  我明白了,于是像一个男子汉所应做的那样答覆他:我当然是有过的,这是不消说的……

  “她来了吗?”他继续盘问道。

  “是的,来了……”

  “哪儿去了呢?”

  我感到痛苦。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地摊开两手,表示她现在没有了,早已不见了。之后,我想了想,又说起叶芹草:“仿佛是青鸟宿了夜,留下些青色的羽毛罢了。”

  他半晌不语,沉思地凝视着我,然后自己得出了结论:

  “这么说,她是再也不来了。”

  他环顾了一下那遍地青青的叶芹草,接着又说:

  “青鸟飞过,留在原野上的也只能是青色的羽毛啊。”

  我觉得,他好像在用力,再用力,终于在我的坟墓上堵上了墓石,我还一直在等着呢,现在可仿佛永远完结了,她永远不会来了。

  突然,他嚎啕大哭起来了。这时,在我的眼里,他那大后脑勺,那肥厚的下巴,那由于脸胖而显得细小的狡黠的眼睛,似乎都不存在了。于是我怜悯他,怜悯他在生命力勃发时的整个身心。我想对他说几句安慰的话,我接过了缰绳,把马车赶到水边,浸湿了手帕,给他擦脸,让他清醒清醒。他很快就平复了,擦干了眼泪,重新拿起了缰绳,我们照旧前行。

  过了一会儿,我又对他说起播种牧草的事情,我说,没有合作社的支持,我们根本没法说服农民进行三叶草轮作。我这种看法,我当时觉得是很独到的。

  “曾度过美好的夜晚吗?”他问道,对我有关工作的话题置之不理。

  “当然度过的。”作为一个男子汉,我直言不讳地回答他。

  他又沉思起来了,好一个折磨人的家伙!他接着又问道:

  “怎么的,只有一夜吗?”

  我厌烦了,几乎生起气来,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拿普希金的名言来回答他那一夜或两夜的问题:

  “整个生命就只是一夜或者两夜。”

 

Number : 9135 

Title :告别权力的瞬间

作者 :李辉

出处《读者》 : 总第 174期

Provenance :一滴水文集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没有人像他那样,再一次将显赫的权力视若淡泊;没有人料想到,

  在辞去总司令14年之后的1797年,华盛顿会再度经历一个类似的历史场面。

  他真正老了,白发苍苍,映衬着疲乏的倦容。就任总统8年来的辛劳,比战争更要使他心力交瘁。没有战场上的剑拔弩张和漫天硝烟,但一个新生国家政体的确立、外交立场的选择、内阁成员间的平衡,无不困扰着他,逼着他施展出更多的智慧和才能,包括令人信服的美德。

  本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愿出任如此重要而艰难的职务。解甲归田后,弗农庄园的管理,充实着他的心。种植、 狩猎、算帐,诸如此类的日常生活,使他渐渐淡忘战争的紧张,真正体味到无官一身轻的乐趣。他悠然自得地向朋友描述自己这种安逸的家庭生活:一幢小别墅里,四周放置着农具,张挂着羊皮。夏日炎热时,他在自己料理的葡萄架下、无花果树荫下静心乘凉。他说他只想求得安静,从容地沿着生命之河顺流而下,直至被安葬在祖先沉寂的宅第旁。

  然而,他的心境并非超然于国家的命运之外。他更无法将自己的意志同人民的选择形成对立。最终他只好勉强地离开庄园,再度重返政坛,成为美国第一任总统,那是1789年的春天,4年后,又不得不连任。如今,8年即将过去,华盛顿不能不做出谁也无法更改的决定:不参加竞选第三届总统,尽管人民仍会拥戴他。

  他决定离去,更是不愿意让权力如此长久地集中在一个人手中。他的理想的民主社会,应该制约个人的权力,应该让更有才能的人脱颖而出。衰老,已使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庄园的悠闲,是那么诱人。他必须回到那里去,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1797年3月3日,这是华盛顿担任公职的最后一天。在此之前,他已经在报上发表了引退演说,与国会两院议员作了最后会面。从那时起,他就计算着最后卸任的日子,这一天终于来到,他如期举行告别宴会。第2天,3月4日,他就该作为前任总统出现在新总统亚当斯的就职仪式上。

  宴会上,各国使节和夫人、首都政界名流愉快地欢聚一堂,陪伴着华盛顿,与他告别。

  华盛顿含着笑意,伫立一旁。这是令人陶醉的时刻。想到就要告别荣耀但又喧闹复杂的政坛,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喜悦。这种渴望由来已久,现在变成了现实。他频频举杯,与周围的客人寒暄。他想到9个月前就对人说过的话,今日它们好像更能反映他此刻的心境:

  “……我早就怀有的渴望,那就是告老还乡,安享天年,怀着莫大的安慰,想到自己已经在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对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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