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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066年之西行漫记-第18章

小说: 2066年之西行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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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朗人发狂地扣动板机。 
    铃木叫道:“撤离!” 
    我们一窝蜂夺门而出。过街时,又有两人被打倒在地。但其他人很快进入了对面的高楼。 
    就在这一刹那,老房子被击中,“蓬”地一声燃起大火。我心缩了一下。 
    有一块飞起的木片击中了我。我倒在路上。铃木回头看了看,没有表情继续向前走。 我看见有矮人呼喊着朝我跑来。我绝望地叫唤。 
    韩国人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他迟疑了一下,跑过来,扶起了我。有一道光束掠过。在第二道光束来临前,我们进入了大楼。 
    外面复是美丽的夜色。但它被撕碎。环境似乎并非地球。 
    “这不是在线游戏。没有便衣保安。死了不能复活。” 
    我说道,哭了起来。黑暗中有人抽了我一个嘴巴。 
    朦胧中,我看见韩国人拿起了枪。 
    “下棋,并没有用啊……”我听见他嘀咕着。 
    夜晚的袭击使铃木军团死两人、伤五人。而没有人知道对手是谁。 
    老房子已经毁坏了,成了一堆灰烬。我竟有点伤感。 次日,侦察的任务交给伊朗人。 
    他无声地离开,进入废墟的阴影中,引起一阵狗吠。许多人都以为他会一去不回,成为尸体。 
    但他平安回来了。他成了众人心目中的英雄。他神气地看着铃木说:“不是白人,是一群非洲人。” 
    “哦。” 
    铃木冷着脸,在“鬼角”没有露出示弱的目光。 
    “非洲人?” 
    “黑人。” 
    “不可能。我们从不跟他们冲突。” 
    “我怀疑是为了灵杖来的。” 
    铃木两眼放光,像重新输入了新鲜血液。 
    “未来的新世界中,灵杖将成为主宰。这没有一点错。因此,大家都来争夺它。现在,它只是暂时地缄默。懂吗?大人物在作最后的指示前,总要先作短暂静默。” 
    战争的出现,重新加固了铃木的地位。在以往,他就在这杀伐方面展示了才能。 
    “如何对付他们,是一个问题。他们拥有强大的攻击力。” 
    “有了对手,这是好事呀。” 
    “他们可能知道外界的什么新信息。” 
    被无聊重复的游戏磨损的大脑,亢奋着。灵杖不能得到解的烦恼,被冲淡了。 
    所有人被集中起来修筑工事。铃木忙个不停,大叫大嚷。 
    武器被重新清点,从现代的到原始的都集中起来再分配。 在大楼外,挖了壕沟。这是精致的壕沟。每个人都在比试谁的掩体更精致。 
    “这抵不住一道光束。”我嘟咙着。 
    “你说什么?” 
    他们停下来,看陌生人一样看我。有的用嘲笑的眼神。他们好久没有这样看我了。我意识到,我还不能算他们中的一员。 
    铃木凶巴巴地走近。我开始颤抖 
    但突然飘起雪花来。大家都抬头看天。 
    来自东南亚的几个孩子欢呼不已。雪覆盖了壕沟。我们把雪再次挖出,堆成各种形状的妖魔鬼怪,想以此吓退敌人。 
    晚上,我看见高楼也都覆上了白雪,像巨大的冰川峡谷。它们在月光下发出寒光,照亮了敌人可能偷袭的路径。 
    “你使用什么?你好像还没有使用过武器。”是苏珊。她打破我的呆滞。 
    “我不会。” 
    “你必须学习。没有网络了。危急时谁也不能帮你。” 
    她下命令以地说。 
    “那么,我试一试。” 
    我对苏珊说。我不能拒绝她的好意。 
    但我害怕见到血呀什么的。它跟我在中国接受的训练完全两样。但在苏珊面前,我却只能服从。 
    不过,说不定我也能行呢。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中国,一百多年前,孩子们都十分能干。他们踊跃参军。 
    而且,我接受过军人的指导呢,虽然仅仅是在棋盘上。我开始为自己羞愧。 我选了一把弹弓。但觉得不妥,又换了一把枪。这是老式的,因为只有这种枪不用输入个人密码。 
    苏珊并没有一点惊恐的表情。她又说又笑。她教了我放枪后,又忙着准备玛那。 
    她和卡玛拉一边工作,一边唱歌。女孩子们增添了男孩子们的干劲。我们干活更快了。也不觉得寒冷了。 
    男孩们一边干,一边兴高采烈地讲述上个世纪的大战。 
    有几个人谈论一战和二战,为事实而争吵。 
    “是蒙哥马利指挥了敦刻尔刻撤退!” 
    “不是。没有敦刻尔刻撤退。他们全被德国人炸死了。” “那么‘沙漠之狐’又是怎么回事呢?” 
    …… 
    随后便打起架来。 
    敌人可能就在希尔顿总部楼上——挂着阮文杰尸体那儿。他们现在很平静。在等待我们完工后再攻击? 
    “现在,你觉得跟我们在一起有意思吧。”伊朗人问我。 
    “我也许会对这一切感兴趣的。” 
    “你会的。” 
    但是这天晚上敌人却没有再来。有一个伤员因疼痛苦而叫。到凌晨,他死了。我整夜都没睡着。 
    雪仍在下着。我知道它不会说停就停。在这个季节下雪不同寻常。肯定是有人使用了气象武器。 
    美国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觉得自己现在置身于美国之外。 
    与波士顿城中突然出现的非洲人的对峙,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这期间,敌我双方互有伤亡。我在偶然相遇的巷战中,感受到了生活的多样性。 
    那是完全个体化的生存,以实境游戏的形式展示出来。 
    渐渐发现,除了非洲人外,城中还有许多组织。它们寻求自己的目标。它们互相之间也展开攻击。铃木军团并不介入这些组织之间的纷争。 
    许多人原来都住在地下。网络瓦解后,他们都出来了。这好像土拨鼠。 
    其中不少人呈现出了心智崩溃的性状。这与从“阿曼多”中突然解脱有关,就像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灵魂出窍。 
    “他们也许也在找灵杖。但他们不知道在这里。都昏了头。” 
    但非洲人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四月底的雪使我们头脑清醒,也使其他人昏噩。这之间没有什么区分界限。 
    后来我们查清了非洲人的大本营并非希尔顿,而是哈佛大学。也就是说,在结冰的河那一边。他们人数要多一些,武器也更精良。 
    他们使用自制的雪橇,渡过冰河,向我们攻击。 
    铃木怀疑他们是“回到非洲”的一支,其领导人是来自赞比亚的库恩。但目前还没有证据。他一直想俘获他们的成员,但敌人在危急关头,总是自杀了事。 这真是一群独特的非洲人,像草原上善跑的猎豹和羚羊。 
    在六十年后,当我在回忆这段往事时,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说法,说这是两大洲争夺未来世界领导权的斗争的映射。其实,关于究竟是亚洲还是非洲才是人类发源地的争论,在二十一世纪一直没有中断过。 
    当然,当时不少孩子都相信,只有铃木军团是正统的。因为我们有灵杖,虽然它目前还保持缄默。 
    最初,我们处于守势。铃木说可能是第一次与非白人作战,不太熟悉路数。 
    最危险的一次,是被困在科学公园附近。能源和精神像水一样慢慢消失。 那时,我们眼中都出现了汹涌的冰河。它其实是查尔斯河的幻化。它要把我们的身体带走。雪像白色的燃烧的氨冰。我们神志不清。 
    但非洲人突然停止了射击。他们越过查尔斯顿桥,要我们投降。 
    他们唱起了非洲的歌曲。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肯尼迪鸟。浮云蔽日。 
    黑人全都跪下,开始祈祷。铃木才趁机带着大家悄悄地离开。 
    伊朗人建议此时从毫无防备的非洲人背后攻击,但铃木决定放弃这场杀伐。 
    这一次脱围之后,我们才逐渐进入了状态。在大楼上,开始悬挂出了黑人的尸体。他们快成了冰凌。 我对移动的靶子进行了射击。但我仍很笨拙。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我没能击中一个目标。我企图克服自己固有的羞怯,但总是艰难。 
    在苏珊面前,我感到无脸。还好,她并没在意。 
    如果铃木不在,她便手把手教我。 
    “这不是下围棋。像我这样。” 
    “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击中目标?是报仇时吗?” 
    “不是。在练习时,我打死了我的弟弟。是一次误伤。” 
    “你以前没说这个。” 
    “他只是一个试管人。领养的。一个白人。父母认为我们能够合好相处。” 
    她是否把我当成她死去的弟弟呢? 她已然成熟。身材窈窕,目如银币,耀得我不敢正视。 
    作战也渐渐变得单调。双方都抱以游戏的态度。五月初,铃木决定开始反攻。 
    那是晚霞灿烂的一天。雪开始融化,但没有尽化。我们通过废弃的地铁隧道去哈佛。地铁这是上个世纪的遗留物。 
    我们打着火把行进。隧道中积满回旋的水,我们不得不乘上自制的独木舟,冲破粘稠发臭的浆体。居住在阴暗地域的动物,在我们到来时纷纷逃去,发出惊慌的回声。 
    我们划得很慢。我们在偶尔的亮光中看见了彼此胳膊上长粗的肌肉。我们正在变成成人。我们的手将托起世界。 
    隧道使我们感到仿佛经历着又一次出生。四周寒冷。内心火热。时间好像凝固了。壁上挂着钟乳般的石条。水下的地铁车辆早已腐败成枝节。 
    我们进入隧道时,尚逢日落。而出来时,月亮已升了起来。 
    远方传来肯尼迪鸟的鸣声,这回像嘹亮的号角,而不象老人咳嗽。 
    非洲人没有料到我们从地底上来,如鸟兽散。在哈佛广场铃木军团便摧毁了他们的防线。随后,战斗移入校园。到处是跑步声和人体栽倒声。 
    月亮照着非洲人黑黑的躯体和亚洲人黄黄的躯体,像一幅活动电子图画。火光在我们之间形成稍纵即逝的结构,并把人形刻在仍有积雪的地上。我们大声叫,但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声音。 
    校园中布满若有若无的形体。一些雕塑崩垮了。 
    我们在图书馆前俘获了对方的首领。这是一个大孩子。 
    铃木问他是否来夺灵杖的。 
    他说从没听说过灵杖。他们也不是“回到非洲”。 
    “你们不是‘回到非洲’?” 
    “不是。我们不属于任何派别。” 
    “那你们干嘛呢?” 
    射击的命令是以前的头领下达的。那孩子当晚便战死了。谁也不知为什么要射击。 
    铃木非常失望。 
    他放了非洲人。他叫他为了灵杖,再来决一死战。但非洲人却好像没有信心。他也对灵杖没有兴趣。他说要离开美国。我们像送朋友一样送他上船。他决定回非洲去。 
    “什么灵杖?我以为这里有宝贝。我很失望。拯救‘阿曼多’之后世界的东西一定在非洲大陆。”他临走时说。 
    送走他后,我们欢唱着凯旋曲,疲倦地回到营地。 
    这样就产生了疑问。如果不是非洲人干的,那么,暗中就还有什么力量,在威胁着我们。 
    阮文杰的尸体到底是谁挂起来呢?是谁关上密室的门的呢? 
    但此后并没有谁来挑衅。这使好不容易喧嚣起来的心灵又复归于空寂。 
    非洲人消失后,大家又失去了目标。有一阵子,真是百无聊耐。 尤其是那头领对灵杖一无所知的表情,很使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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