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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93-人里面哪有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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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被刺眼的阳光晃醒,睁眼细看,我还坐在草坪前的椅子上,脚下是几个空酒瓶外加半瓶烟头。    
    蓁子的车已经不见了,地上有两道新鲜的车痕通向门外。我坐的地方距离汽车不到10米,即使蓁子目不斜视,也不可能忽略我的存在。    
    太阳在缓慢地升起,我双手搓了搓脸,看着周身的阳光,忽然感到有些冷。    
    A县的小王还是没能获选文联主席,看来一个作家证并不能通达仕途。他来投奔我时说,他连文化馆的工作也丢了,说他将全身心地来为我效力。    
    对他加盟工作室的要求我做不到一口回绝,尽管对他的做派和能力我很瞧不上眼。周洁说:“要不先让他试用一个月吧,若智走了,我们现在人手也不够。”    
    我说好,给他一个月时间,出不了成绩他就走人。    
    下午的时候周洁提议由她做东大家聚一次,说好长时间都没在一起高兴过了,今天就算是给小王接风大家热闹一下。其实我知道她想借这个机会让我振作起来,从棠城回来已经半个多月,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谷,她和公孙蓠都有些着急。    
    我不忍拂了周洁的心意,在吃饭时努力让自己洒脱起来。在这种场合免不了喝酒,我声若洪钟的划拳让小王呆若木鸡,与我对拳时他连战连输,每输一拳,就有一杯酒被他灌下。南子非和禹华早已熟悉了我在酒场上的气势,但仍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在出尽风头的同时却苦了自己——只赢不输我就没得酒喝,这些天莫名其妙地谗酒,只好自斟自饮。


第二部分第25节 背叛

    公孙蓠是第一次见我划拳,她端起一杯酒敬我说:“谷主任,为你的阳刚大气我敬你一杯。”说着和我碰了一下,她一饮而尽。我看她眼神里充满了钦佩和另一种让我心跳的神情,我忽然淫邪地想如果有机会你还能知道我其他方面的阳刚大气。    
    趁着酒意,我给小王说:“以后咱们都不是外人了,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个货真价实的作家不嫌咱这地儿小,咱这工作室可就靠你撑门面了,你别拿着舍不得自己啊。”    
    周洁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说:“是啊,外面都说做记者的是没文化的,现在我们有了一位作家,希望你能冲到我们前面,多给我们涨些精神。”    
    小王说:“什么狗屁作家啊,就你们兰州人还把这当回事,在县上作家比狗屎还贱。”    
    南子非冷不丁也冒出句话来:“那是你们县上文化发达,所以作家就不被人重视,我们这里大多没文化,还是很尊重作家的,你别自暴自弃。”    
    “小王哥,”禹华一脸诚恳地说:“我们几个勉强能算是文学爱好者,有你在,我们就算是真正的文学青年了。”    
    小王从裤子口袋里摸出已经压得皱巴巴的作家证甩在桌上说:“我以前把这玩意看得很神圣,可是现在啊,你说要这能干啥呀?”他转向公孙蓠说:“你说它能换一碗牛肉面吗?”    
    公孙蓠摇摇头说:“好像不能,我没试过。”    
    小王说:“我送给你,你拿去换牛肉面试试。”    
    “我不敢,我爸要知道我拿作家证去换吃的非打死我不可。”    
    “你爸也把作家很当回事?”    
    “不是啊,一碗牛肉面才两块钱,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我忙拦住小王还要说的话,端起酒说:“别说这些了,哥们喝酒。”    
    小王一口干了杯中酒,喊过来服务员说:“麻烦你把这个扔进马桶里给冲下去。”    
    服务员接过作家证,有些胆怯地说:“对不起先生,这个不能扔在马桶里的,会堵塞的。”    
    小王挥挥手说:“那就扔垃圾桶去吧。”    
    服务员面有难色:“先生,我们不能随便扔客人的东西。”    
    小王摸出10元钱塞进服务员手里:“我给你小费,把它赶紧扔掉!”    
    我们不由一阵尴尬,南子非叫住往外走的服务员说:“把照片撕下来。”    
    找个地方洗了把脸,我决定去蓁子的公司找她。虽然心里一片冰凉,我依然放她不下。    
    她不在公司,秘书说她早上来了一下,就开车走了。    
    漫无目的地走上大街,看着苍白的阳光把自己的影子甩在眼前,粗陋而无人形。脚下的街道平坦且四通八达,我却不知道那一条通往蓁子此时的所在,或者,那一条能抵达她的内心。    
    拿起街上的公用电话给蓁子打,手机依旧关着,家里和她办公室的无人接听。    
    我该去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就这么一个我难以触及的人,已使我在这座别人的城市茫然无措。我还算一个坚强自立的男人吗?也许算,也许不算吧,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比蓁子在我的生活里更重要。    
    饭吃完时我和小王都有了几分醉意,他还要拉着我去喝啤酒,说想跟我谈谈他竞选文联主席的事。    
    在街边的一个啤酒摊上我们坐下,都大着舌头开始扯淡。    
    “谷主任你知道我为啥没当上文联主席吗?不是我王某人没水平,是我的有些东,东西不,不如人家。”    
    “我,我我相相信你你的水平。”我忽然发现要想学结巴再也容易不过,只要你让舌头偷点懒不往出吐,肯定比结巴更像结巴。我说:“他他们不让你当主席是怕怕耽误了你你,以以你的水平给个联合国国的文联主席都不亏亏,他们是想让你走向世世界,远的不说,在咱们甘肃,除了闻捷李季,我就觉得该你你排第第三了。”    
    〃我不是吹,吹自己,在A县我姓王的发表作,作品最,多,可是那个狗,狗日的王八蛋就在甘,甘肃农民报,报上发过几篇小散文,也想跟我竞争,他跟我一,一样,不过就是文化局的一个小,小科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啥,啥毬样,就跟我抢。还不明着来,有一回跟我喝酒,喝,喝多了说他的毬,毬长毛短,我说你再长也没驴的长,再,再长你也是日人的货,再长你还能去日天?他说我就是日人的,你连人,人都日不了,没驴的长也比你的长,还说不信我们掏,掏出来比。我不服,说比就比,掏出来跟他一比,你还别说,我们一比长短就出来了,他,他的驴毬还,真比我的长,比我的长还不算,他还拿尺子量了,差不多有7寸多长。结果我们的长,长短让宣传部的一个女部长知道了,文联筹备会开完,主席就成了那个狗杂种,我连秘书长都不是,主任你,你说我亏,亏不亏?”    
    “当个文联主席跟跟这个长短有有关系吗?”    
    “谷主任我不说,你,你还真,真不知道,我们的文联就是由宣传部管的,还是那个女部长主要管,那个老骚货男人死了三,三年,三年没挨过毬,她一知道有个毬长的,还不赶紧抓住了,为啥呀?自己用起来方便。”    
    “噢,是这样啊?那这也算人人家的优优势了。”    
    “啥优势?毬的优势!等我落选以后我,我才想起来,当时我们比长短的时候,他是勃起来的,我软不拉耷,你说,说这么比公平吗?日他妈!我,我亏死了我!”    
    “呵呵,想不到这玩意还有这么个功能,不过也有道理啊,你们一个繁荣生活,一个繁荣文艺,各有所长啊。反正都是为人民做贡贡献。”    
    “贡,贡献?这是毬的贡献!我有作,作品,他有啥?他就有,有个充了气的驴,驴毬!我的作品被评过优,优秀,他的评过啥?”    
    “依我说啊,你你们都在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只不过你你鼓舞的是群众,是人民,他鼓舞的是领导,对象不一样,性,性质是一样的。”    
    “哼,我现在就,就鼓舞我自己了,我不在县上给他们做贡献了,我,我看他们的文艺咋个毬的繁荣?他们繁个毬的荣!”    
    我坐在棠城的一个公园里,看着晨练的人生机蓬勃自得其乐,自己却是一副苦瓜模样,想不出这到底该怨谁。    
    活着,为何就不能给自己多一些快乐?    
    街上人来人往,我的内心却愈加寂寥。我坐着,看见一双接一双的腿们不停地迈动,或匆忙或散漫,像菜园里丝瓜在风中的摆动,或者,是一群木桩在走动。一种步伐是一种心态,可我现在歇下来的脚步,又代表什么心情?    
    一种巨大的落寞阳光一般散布在我的四周。我想,我其实并没有完全了解蓁子,女人的变化永远高于男人的思维。如果说昨天夜里我在露天下守望是为了我们的爱情,那么今天呢,还是爱情吗?我想不应该是了。可我找不出一个理由离开,从内心来说也不想就这样回去,我应该坚持,坚持到她被我的毅力击溃的那一刻。    
    是的,我必须坚持,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尽管他还没有问世,却被我不计后果地种植在了别人的身体之中,我必须为此负责!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可以在从前不给任何人负责,可是现在我要向这个孩子负责,这是谁都无法拒绝我的事。    
    那么,我就继续坚守吧。借口负责孩子我就负责了孩子他妈。    
    从公孙蓠的身上起来,我看见她双腿间的鲜血时也看见了自己生殖器上的斑斑血迹。在这之前它像一个凶手或者凶手的武器,现在,它认罪似地低着头,很羞愧很有犯罪感的样子。    
    这个夜里公孙蓠没有回家。我用自己的武器彻底摧毁了多年来一直遵循的道德理念与生活操守,同时也破坏了她的清白和潜意识中的坚守,我们无数次地癫狂且高歌猛进,那种报复的快意让我无数次产生着快感与后悔。    
    我启蒙了公孙蓠的另一种生活,她成全了我的另一种卑鄙。


第二部分第26节 萧湘子

    至少在这个夜里,我对她没有任何真情,完事之后我只管躺在一旁呼呼大睡,而她却前所未有地把整个的身心交付给我。    
    我无法掩饰自己对她的掠夺和应付,除了那些启蒙时必要的临床性指导语言,我想不出可以在她耳边述说的话语,因此我们时时出现沉默。    
    她枕在我胳膊上,轻抚着我肩膀上那个被蓁子狠咬过一口现在已成了唇形的疤痕,问我:“这是咋回事呀?”    
    “咬的,有人想吃我的肉,试了一下发现是馊的就没吃。”    
    她咯咯地笑起来:“一定是嫂子吧,她怎么舍得吃你?肯定是你欺负了她。”    
    “嫂子?哪来的嫂子?”    
    “蓁子姐姐呀,难道不是她咬的?”    
    我忽然冲动起来:“不要提她!”    
    “谷哥你生气了吗?”她柔声说:“都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些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不由把她往怀里搂紧了点,说:“我没生气,只是这伤疤已经成了我心里的疼痛,有人提起就会发作的。”    
    那一个白天我无数次地奔波在蓁子的公司和家之间,我想尽快见到她的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定下心来,但每一次我都落空。电话一直不停地打,却始终没能听见她的声音。    
    天黑的时候我坐在她住宅大门口的露天茶座上喝着啤酒,只要她回家,我总能见上,一旦见上,我就不怕她不让我进门,更不怕她不理我。    
    夜色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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