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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春桥在狱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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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他来品尝一下这个滋味的时候了。

从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一日至三十日.全国二十九个省、市、自治区及人民解放军各部队先后举行盛大集会和游行,庆祝粉碎“四人帮”篡权阴谋的伟大胜利,香港、澳门各界人士也举行各种庆祝活动时,张春桥就对看守他的战士说:“你们别看他们人多势众,其实都是背后有人操纵,人民并不了解多少情况,一旦人民知道了真实的情况,成为阶下囚的就不是我张春桥了,而是华国锋这个窃国大盗。”

“你别放毒!”战士指着他吼叫。张春桥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人民解放军呀,应该听从毛主席的指挥,可是……”他没有再往下说。

十月十四日,首都一百万军民,在天安门广场举行集会,庆况华国锋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和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除了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以外的在京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人大常委会、全国政协的领导人。以及在京的党政军其他领导人和群众组织的负责人都参加了这次大会。华国锋身穿军装,如同当年毛接见红卫兵那样地在天安门城楼上向群众招手,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那掩饰不住的神情活活显示了他在政治上的无知。张春桥本来不愿意看电视。但是他被警卫强拉硬拽地到了电视机旁边,目睹了这场他称之为“小人得志就猖狂”的盛大场面。

张春桥看到了年已八十五岁的郭沫若写的《水调歌头•;粉碎“四人帮”》后,把这张报纸放在手里掂了掂,像要秤秤他的份量似的。随后,他把报纸扔到地上,但是他却记住了那首词:“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还有精生白骨,自比则天武后,铁帚扫而光。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梁。野心大,阴谋毒,诡计狂。真实罪该万死,迫害红太阳!接班人是俊杰,遗志继承果断功绩何辉煌!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

“????不通!”张春桥骂了一声,走到了窗前。但是,外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他想起了一九七三年秋的一天,他和江青前去看望郭沫若时的情形:

“我要检查,我要彻底地同过去的尊孔反法的观念决裂。”郭沫若一见张春桥,摇晃着他的手连声说,“主席给我写的几首诗全看到了。我都会背了。”说完,还当真背了两首:“郭老从柳退,不及柳宗元;名曰共产党,崇拜孔二先。”“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祖龙魂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

张春桥看到他比较紧张,就说:“郭老,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虽然要批判你过去的错误思想,但是毛主席还指示我们要保你。批和保,都是为了巩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而不是为了把你老人家打倒。这点,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好好,毛主席英明伟大呀,我早在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宣布过我过去写的那些东西,都应该统统烧掉。我这个观点没有收回。”郭沫若说:“我对毛主席的指示从来是坚决执行和深刻领会的。作为一个文人,我没有多从政治需要来作学问,这是一个缺点。要不是老了,我会和你们一道来搞这场斗争的。”

江青说:“主席让我们来看看你,一是告诉你一下,中央要批林批孔,这是彻底清除修正主义垃圾的一个重大措施。二是希望你也行动起来,写一点文章,争取尽早和那个反动的孔孟之道划清界限呀。主席希望你能继续革命。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重新做人的开始。你的意见怎么样?”

可以看得出来,郭沫若满脸不悦,但是没有发作,只是说:“我倒是想写点东西,但是力不从心,年纪大了,抓不起笔来了……” 4020电子书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

张春桥对郭沫若从来是看不起的。他从青年时代起,就开始研究马克思主义,就下决心要创建一个属于无产阶级的文化领域。但是他崇尚鲁迅而厌恶郭沫若。在他的眼里,这位太阳社的创始人不过是一个革命高潮来时喊口号,革命进人低潮就溜走的投机商而已。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年纪只有十七岁的他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关于藏克家》,其中几句话,就扫了郭沫若一下子:

“以《烙印》那册诗集而成名的青春诗人臧克家在最近已经算是颇为沉默了,臧克家并没有能够完成时代赋予他的任务。在《烙印》没有结集以前他也的确曾经写过许多不好的诗,所谓不好的诗,便是说他也吟酒弄月过的。假如说他现在正作长篇的史诗,我们也不感到可喜。现阶段,‘天灾人祸’下的我们,对于自身的感受不说,而借古代的事情来写作,这无疑是故意抛开现实去寻求过去,用过去来表现现在。这是百分之百的不正确。郭沫若是一个时期这样作的。他作品里装满了作者的热情,借古代的屈原、聂莹等来表现他的思想。表现是表现了,却并不能人人那么感动。对于克家我们也是这般想。我们只希望克家对于自己看重些。”

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陈伯达曾经把张春桥三十年代里写的一些文章送给毛泽东看,毛泽东看了以后对他说:“张春桥的文章写得有骨气,有思想,并没有多少不当之处。他对郭沫若的评价很客观,没有丝毫的人身攻击,是从学术出发的。当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有如此的见解,就不容易了。”

一九六六年八月,张春桥在和毛泽东谈话时说:“我对郭老的许多观点不赞成,有人一直要批判郭老,我都把他们的文章压住了。你看可以吗?”毛泽东说:“现在不是批判他的时候,他在学术上错误,政治上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不想在政治上过多的使用他。他长期以来信奉的是孔夫子那一套。将来也是站不住的。”

一九六九年十月十九日,张春桥在上海研究革命大批判的会议上,在讲到一篇《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和孔家店的反动》的文章时说:“孔夫子肯定是要批的,而且要彻底地批,不能只是开一两枪就算完了。郭老是尊孔的,他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时代的一种代表,我们同他的交锋是不可避免的,他的书迟早是要批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毛主席已经讲过,对他要讲究方法,他在中国有一定的代表性,不能乱批。范文澜老先生的《中国通史》也是尊孔的。你们可以按顺序写下去,在碰到他们的时候也不要回避,实事求是给他们一定的评价就行了。”

林彪事件发生以后,张春桥思考了很久,对毛泽东说:“现在,通过林彪的暴露,特别是他那个‘五七一’政变纲领的传达,那些对文化大革命采取怀疑、观望以至抵制、反对的人一定会和林彪们产生共鸣。以我看,肯定还是否定这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将是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内,两个阶级、两条道路、若干政治集团斗争的焦点。据说,郭老认为林彪集团的灭亡,标志着文化大革命的失败。使我们党的许多理论和方针宣告了破产。他的说法和理论都是错误的。但是,为了从根本上解决人们的思想问题,我主张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他们的理论核心都是尊孔的。”

毛泽东说:“郭老的观点好多是错误的,有很大的代表性。但是他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势力,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但是,他的观点可以被一些大人物所利用。就像孔夫子被人利用一样。我们可以再从理论的深度查一查。”

一九七三年七月四日,毛泽东召见张春桥和王洪文时,讲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话,实际上成了张春桥后来许多讲话和理论的根据。

“郭老在《十批判书》里头自称是人本主义,即人民本位主义,孔夫子也是人本主义,跟他一样。郭老不仅是尊孔,而且是反法的。尊孔反法,国民党也一样啊!林彪也是啊!我赞成郭老的历史分析,奴隶制以春秋战国之间为界。但是不能大骂秦始皇。秦始皇在历史上有功劳,要作全面的分析。现在不读历史了,造反派没有历史的经验怎么能革命?”毛泽东在作了许多历史的解释后,话锋转到了现实的政治斗争上来了。“你们注意我们的对外宣传吗?现在好多的提法变了。近来外交部有若干问题不大令人满意,我看是有什么人认为自己可以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想走走别人走过的路了。”

这句话,引得王洪文瞪大了眼睛,但是张春桥却非常沉着,显得十分老练。

毛泽东继续说:“我经常吹什么国际形势是什么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这是从根本上来讲的,说明了世界革命的可能和必然。但是现在有人忽然来了一个什么大欺骗、大主宰,是否要和我唱对台戏?我看多少有那么一点。总而言之,在思想方法上他们是只看表面,不看实质。搞修正主义的人总是要从国内开始,从上层开始,从我们执政党内开始。这是我的话,后来被林彪引用,大家以为是他的话,其实发明权在我这里。现在危险的苗头归纳起来,结论是四句话:大事不讨论,小事天天送。此调不改动,势必出修正。我现在给你们说一下,将来搞修正主义,莫说我事先没讲。”

张春桥马上接着说:“主席,我已经清楚了。你老人家可以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上海在人民的手里,修正主义就别想得逞。”

“所以,我今天要和你们说这些话。”毛泽东说:“从来,我就说我对上海抱有很大的希望。我为什么让你和文元一直在上海任职务,就是不愿把上海轻易地让出去。打起仗来,上海是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的。”

当时。张春桥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现在,郭沫若写诗词来表达他对自己的仇恨,完全说明了他对当时的形势是采取两面三刀的态度的。张春桥想,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完全符合阶级斗争的规律。到了这种时候,谁是什么人,谁是什么脸谱,统统都显露出来了。

就在这时.中央专案组的人接二连三地前来提审张春桥,张春桥一概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措施。不管提审的人说什么,张春桥除瞪他们一眼外,根本拒绝回答。

这天,张春桥又被带到了离他关押地很近的一间小房间里。

他一抬头,楞了一下,原来对面站着一个人,是纪登奎。他对纪登奎过去并没有什么恶感,纪登奎从来都是积极地支持他的。但是,张春桥没有想到他会来提审自己。

张春桥不能不说话了:“你也参与了他们的行动?”

“把你抓起来以后,我才知道的。”纪登奎坦然地说:“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得服从党的纪律。在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春桥,我希望你现实一点。”

“你是劝降?还是审?”张春桥的眼睛里射出令人恐怖的寒光。

“我先不说什么,你先看看这个,你总要对事实说点话呀。”纪登奎把一份材料递给了张春桥,接着说:“这东西,你最有发言权,你可以说明一下嘛。”

张春桥接过来,看得仔细:

张春桥,山东省巨野县人,一九一七年出生于官僚、地主家庭。其父张开益是长期为国民党、日寇效劳的反动官僚、汉奸。一九三二年至一九三四年,张春桥在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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