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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9章

小说: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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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我刚刚也是一时生气,你……」 
我善意的右手,冷不防被人一掌挥开。死小鬼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 



「滚!」 
「你--」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快、滚!我不要再见到你的脸!」 
「……好!滚就滚,谁怕谁?!」 
说是这么说,我毕竟没用滚的,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房。一进房,我把外衣榇衣硬扯着脱下,只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整个人就扑进被窝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死小鬼他居然……他居然…… 
他居然抢了我最喜欢的台词!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光映进房里,柔和皎洁,我的心里却是乌云遍布。 



14 
「喂!喂!……喂!起来了!」 
我陡地睁开眼睛,只见床前大剌剌地站着一个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菊儿?」认出是小鬼的婢女,我往床铺里缩了缩,避开有点刺眼的初阳,不爽地开口。「妳来做什么?」现在早上几点啊?怎么主仆都是一个样,这么看不下我好吃好睡的样子吗? 




透过菊儿娇小的肩头,我看到了好几名宫女,正无声无息地做着她们手边的工作。再把视线移回吵醒我却丝毫不见其愧疚的菊儿身上……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仆人,真不愧是近墨者黑啊。 



「你还问我来做什……你刚刚作了什么梦?」菊儿原本着腰像要说什么话,可是中途转了话头,好奇地盯着我。 
「……妳吵醒我就为了问我这个问题?」我在被单底下握起拳头。 
假如得到肯定的回答,我想我可能会打破自己从不对女性对粗的记录,狠狠地暴打菊儿一顿。大概是菊儿福大命大,她实时的摇头,替她挽回一张可爱的脸蛋。 



「当然不是,可是我怕待会再问你,你就忘了。哪!是做了什么有趣的梦吗?说来听听。」 



我瞪了她一眼。「哪有什么有趣的!」 
「骗人!」 
「我骗妳做什么?」 
「骗我好玩啊!」 
「我保证,一点都不好玩!」 
「我想听~~」 
话说到后来,菊儿放软的音调已经颇有撒娇的成份在了,在她握住我的手之前,我赶忙避了开来,顺便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开玩笑,要撒娇也要看对象好不好! 




梦是真的忘得很快,我努力地想了又想,总算断断续续地讲起来。「我梦见我回到家……」 



我茫茫然地站在家门前,却见家门挂上了白灯笼,几个白底黑字的『丧』,映得景色格外凄凉。 
我缓缓地踱进朱红大门,每一脚都踏在枯叶上,嗤嗤喳喳的声音,回响着,一时之间,天地间就似小得只容得下这声音。我走了好久,却连外堂都未见,心下正犯嘀咕,却惊觉人已身在灵堂。 



我迟疑地探身向前,见那里躺了个人。青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孔,显得有点凹陷。 



老爸?我狐疑地看着那张脸,感觉到一丝地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了……」说到后来,我放缓了语调。梦境从这里开始变得模糊,我也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梦到你的爹爹死了?」 
「嗯,我记得的就这样了。」我按了按额头。「怎么了?」 
「……我刚刚叫醒你之前,看到你在笑……」 
「喔!我在笑啊……」我点点头。可是疑惑随即浮上我心头:老爸死了,到底有哪点好笑的? 



我想了又想,最终放弃地摇摇头。可能性实在太多了,真要猜的话,猜上一辈子也猜没完。 



菊儿开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直瞪着我瞧,瞧得我也一张眼,用力地瞪回去。瞪什么瞪,又要来比眼睛大吗? 
于是我继上次和死小鬼的比试,现在又开始和菊儿比起大眼瞪小眼。说是比,也不甚正确。菊儿的功力比起死小鬼显然差得多,我的视线才刚对上她,就见她脸面上气血浮动,一副要走火入魔的样子。而后颈子像断了一样,一颗头马上垂得低低的,半晌都不肯再直视我的眼睛。 




哼哼!妳主子都输给了我,妳还学人家凑什么热闹,这下不就又是一个大败亏输吗?我得意洋洋地想着,不由得差点乐翻了天。 



我的老娘有着温温婉婉的性子,却总是把老爸一个大个儿驯得服服贴贴,靠得就是两颗举世无双,号称能杀人于无形的大白眼。只要被她的眼睛一瞪,老虎会夹着尾巴落跑,老爸会大呼求饶,就算天老爷的当头响雷也没这么神。想我多年来每天揽镜自照,就为了练出老妈的超级大白眼,如今显见『眼功』已颇有小成,真是甚感欣慰。 




高兴之余,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手快脚地穿上外衣。 
「走吧!」 



菊儿呆愣愣地看着我。「……走去哪?」 
「教书啊!不是太子那个小鬼叫妳来请我的吗?」我套上鞋子,却摸到了满手砂,厌恶地蹬了褐色的掌心一眼,然后抓起一旁的丝帐把手擦干净。「不过,他今天没亲自来还真是教人意外,我还以为他每天早上必行功课就是来泼我一桶水,看来他顶喜欢泼水节的,节庆到了的时候,别忘了放他出去泼个够。」我抓着丝帐,用力把它扯下来,开始奋力地擦着我的鞋子。「也可以叫他去照看着那些装满水的大鼎,皇宫着火的时候,他就可以人尽其材了,不错吧!」 



说着说着,我跳起来,迈步走向门口,却觉身后毫无动静。于是,我的脚步在门槛前停下了,我回过头,狐疑地望着菊儿。 




「怎么了?」看着菊儿迟迟未动的身形,一丝灵光闪过我脑海。 
「啊哈!该不会是死小鬼生病了吧!哈哈哈哈!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未到啦!难怪,我就奇怪他今天怎么没来,八成是病得下不了床是吧!」我转头,兴高采烈地跨出门槛:「嘿!不趁这时候嘲笑他更待何时,菊儿,快走吧! 




「太子殿下没有生病。」菊儿即时抬高音量,阻住我的脚步。 
「……咦?」我停下来,回头看著菊儿:「那是怎样?」 



「怎样??你问我我问谁啊?!」菊儿没好气地看著我。「这该是我问的吧!怎麽原本还好端端的,过了一个晚上,就这样子……」 




看著菊儿吞吞吐吐的样子,急性子的我皱起眉头。「菊儿,你说话也爽快一点。」真是,没生病,那不就是要上课了?我还以为终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放个假了。一个转身,我正准备朝教室走去时,菊儿接下来的话,有如定身咒一般,让我再也迈不出半步。 




「太子殿下说,要您好好地休息,还有,从今天开始,他的课业不劳您费心。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大吼大叫,但是脸色可阴著呢!我从没看过太子发过这麽大的脾气……」菊儿说到这里,声音中满满得都是担心。「……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啊 



15 



不劳您费心了不劳您费心了不劳您费心了不劳您费心了…… 



菊儿的那句话有如一只蚊子,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我朝著头,没头没脑地打几下,可是这只蚊子不但没死,还越叫越大声,越叫越嚣张。 



随著这句乍听之下有如晴天霹雳的宣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终於慢慢地浮出我脑海。 



是了!我昨天好像和小鬼小小地吵了一架,事情过了,睡了一整个晚上,被人叫嚣著『滚』的我,睡过一觉後,什麽都忘得一乾二净,反倒是那个叫人滚的人,还在那边不爽发飙。 




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我叫大家都出去,然後亲自动手把菊儿推出门外。菊儿有点固执,经过门边的时候,她两只手紧抓著门框,一直缠著我要我回答她的问题。拜托!你不会去问你家主子啊!我随手弹了她手腕上的麻|穴,趁著她两手一松,将她整个人打包送出门外,然後拉下门栓。 




「喂!你快放我进去,不然……我就打破这道门!……我可是说到做到喔!」菊儿在外头敲敲打打又嚷嚷的,我从不知道一个侍婢也能嚣张成这副模样。 



「你敢打破这道门,我就打爆你的头。」 
我冷冷地落下话,毫不怀疑自己将说到做到,然後我走回床边,一头倒了回去。 



是吗?不劳我费心了……那就代表……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下一刻,我的嘴咧了开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我现在一定是两眼放光。我觉得我应该要马上跳起来欢呼,然後打铁趁热,赶快留书辞了这份官,早早溜了,省得给了小鬼机会後悔。虽说起手无回大丈夫,但是,凭我的直觉,小鬼绝对算不上大丈夫,说他是真小人还差不多。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不断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也开始考虑临走前要不要溜进皇宫里的宝库,搜括一番再扬长而去,比如说带几颗夜明珠当作纪念品之类的。毕竟日夜陪著死小鬼那个不乾不脆又别扭又爱计较又不爽快……总而言之,和我完全相反的类型,对我的精神和时间都有著严重的耗损。事实上,那简直是在残害我的心灵,毒害我的思想……诸多坏处无法细数,只有同是天涯沦落人才能体会,相信前几个负气而走的教书师傅就一定能了解我的苦处。嘿!搞不好哪一天我们还可以办个茶会,大家一起讨论自己那个前弟子是多麽冥顽不灵。 




我跟他们唯一的差别就是:死小鬼是真心想要气走他们,而他好像想留住我…… 



想到这里,我回忆起小鬼过去那一段日子的作为,凭良心讲,真的算是无可厚非了。反倒是我这个太傅,有点像是吃人白食,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俯卧著,托起腮帮子,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思考著。想了一会,我大惊,翻个身,坐了起来。 



不对!管云月!你在想什麽?!你从来都不会这样想的!没错!天下的人都不曾欠你什麽,而你也不欠他们什麽。你们之间只不过是供需关系,他们供给,你需求,就是这麽简单!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座右铭。人会同情摆在桌上的鱼肉吗?不会! 



……好吧!白痴例外!而我,刚刚居然出现了白痴才会有的思考?!这是不正确的!我赶紧将自己的思考从歧路上拉回来。 




然後,我继续计画著接下来的生涯规画。很简单,拿钱走人,一拍两散。然後,我就拿著钱,大江南北地游玩,就算没钱也可以,反正钱总是会有的,总是会有人带钱包的。只有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想去哪就去哪,想做啥就做啥,自由自在,任随我意地活著,我想不出我有任何不高兴的理由。 




我一直想到眉开眼笑,还在想。 
我一直想到日正中央,还是在想。 
然後,一直到夕阳西斜、暮色满天,我还是在想。 
最後,天色暗了下来,月色轻垂,我还只是在想。 
只是天马行空地想,身体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实践的意愿。这时,我已经开始发觉不对劲了。我一向是想到就做的人,甚至手脚在某些时候还比脑子快半拍,可是今天,十分地反常。 




我很年轻,手脚灵活俐落,没有跌打损伤的不良记录,我的四肢乃至躯体都感觉良好,所以,不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 



我开始承认一个事实──我并不想走。而这并不是因为这床躺起来太舒服,虽然它躺起来确实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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