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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10章

小说: 太子傅 by东方零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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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承认一个事实──我并不想走。而这并不是因为这床躺起来太舒服,虽然它躺起来确实很舒服。 



我再次重头将事情思考了一遍。没错!死小鬼已经说了他不需要我了,要我走。而我等他这句话已经等好久了,所以我现在应该赶快走,而不是躺在床上发呆。 



可是我还是躺在床上发呆。 
然後,我终於发现事情的症结所在。 



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被别人这样拒绝过。被我打劫的人会追著我跑,被我吃白食的人也会追著我跑,被我揍的人也会追著我跑,我偶尔顺便施人小惠,那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会被人追著跑。 



我从来没被人这样正面、直接、毫不留情、不留馀地……总而言之,这麽绝情地拒绝过。 
就算是老爸,当年用黄金千两把我打发掉後,看到我回来还是很高兴……或许没有很高兴,但起码我都要走人了,还是他硬把我拖进家门的。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拒绝别人。 
我有被别人拒绝过吗?没有! 
所以,在人与人的关系之间,我一直是占上风。 



可是今天,我发觉我落了下风。 



死小鬼叫我滚,所以我就滚了?!这完全不合道理!我不该是被动的那个!我不该是被命令的那个!! 
就算我真的很想滚,那也不应该是出自死小鬼的金口一句。我真要滚的话,还轮得到他说吗? 
你说滚我就滚吗?你是我的谁啊?就算你真是我的谁也轮不到你命令我!开玩笑!我刚刚是真的那样想吗?他要我滚我就滚?!我是白痴吗?我发疯吗?我头壳坏去吗我? 



就算真要滚,我也要从死小鬼的尸体上滚过去!! 



………… 



考虑良久,想到自己的脸张贴在通缉榜上,想到自己大概不能再悠地度过的下半辈子,我决定退一步。 
好吧!最起码,最起码的起码,死小鬼得要先向我道歉才行。 



於是,我决定等,等死小鬼良心发现,自己登门道歉。 
然後,我这一等,就是洋洋洒洒的半个月。 



16 



半个月长不长? 



如果有人在半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笑嘻嘻地、毫不迟疑地回答:「短!非常短!」 
可是在半年後的现在,如果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会给你完全相反的答覆,顺便附赠我满怀怒火的夺命流星拳──二百记。力道雄厚,准头奇准,管氏云月以父亲的名誉保证。若有牺牲者出现,不用怀疑,这,绝对是迁怒。 



半年的差距,为什麽让我给出完全相反的答案呢?理由很简单,如何运用自己的时间和人生的态度,将会影响个人的时间观念。 




举个例说明好了,一个很忙的人可能成天跑来跑去,然後大叹时间怎麽老是不够用。一个很无聊的人,则会搬个板凳,成天坐在家门口,摇著扇子,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这种人就会觉得时间太多。 



可是综合不同的情况或际遇,也会有相反的答案。 
再举例再说明: 



一个很、很无聊的人。 
一个很、很无聊的犯人。 
一个很、很无聊、坐在囚车要运往京城斩首示众的犯人,就算他在囚车里面很很无聊,没人陪他聊天,他太吵还有大拳侍候,他也不会觉得时间太多。这就是情况和际遇的不同,所带来的影响。 




以上都是举例说明,以下则是我的亲身经历。 







为了等待小鬼亲自来跟我道歉,我特地缩短了外出活动时间,而且,为了款待死小鬼,我每天请宫女们将早上洗脸盆的水留下来,也去御花园挖了一盆土,以备不时之需。多谢他前一阵子的款待,有时候也得让我『礼尚往来』一下。 




我很轻松地等著,时而出宫游玩,时而在宫里磕瓜子。时间转眼即逝,不知不觉间,已过了好些个日子。 




然後,某天夜里,我正看著市井小说,突觉风寒袭骨,烛火飘摇晃动,那字就看不清了,我的心思也一下从读本移了开去。这时,我才突然发现…… 



「好像有七天了呢……」就好像第一次真正地把心思放进这件事里,我数著日子,一边喃喃道。 
……闹个别扭要七天,会不会太久了点…… 




隔天的早上,我坐在桌前,门前稍有动静,我就立刻肃起脸来,结果来的都是宫女。她们来了十四次,其中菊儿占十二次。我的脸有点抽筋,装模作样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没有对菊儿饱以老拳,发觉自己也是有肚量的。 




死小鬼没来,我可以体会他的心情,向人道歉总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也要克服很多的心理障碍。我从出生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准备和克服,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成功过,所以我原谅他。 







中午,吃午膳的时候,虽然吃了很多,可是觉得不太好吃,果然还是去御膳房吃现做的比较好,还可以嚐些要给皇帝老子吃的,两边比较比较。 



基本上,死小鬼他老子不愧是皇帝陛下,菜色果然是比我多得多,吃起来也不错,可是大概是太油腻还是怎麽的,有时候吃了会不太舒服。 



很佩服死小鬼他老子,天天吃也没事,大概是我的脾胃比较脆弱吧!真想建议那个御厨,不要再加料了,那已经很补了,我有一次还吃到差点吐血。不过我还在考虑建议的方法,免得对方问我:「为什麽您建议菜色会建议到陛下的菜色去呢?」我觉得,就算死小鬼他老子脾气很好,知道他吃了一个月的剩菜,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时候他就会想砍我,可是我人早跑了,所以他就会砍我家,然後我爸就会拿我的生辰八字来钉小人,有点麻烦…… 




吃完午饭,死小鬼还是没来,我很能理解,小孩子吃完午饭都是要睡午觉的。 
老爸以前就不能理解这一点,害我得爬到树上睡觉,可是老爸还是会架梯子来揪我,所以我只得爬的更高些,然後老爸又会把他的梯子加长,然後我再爬高,他再加长……最後映证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过後来因为已经爬到树顶了,就算种得是椰子树,长高的速度也没老爸加长梯子的速度快,所以我只好把梯子锯了一半。原本是想让老爸发现时,来不及即时订做另一具,没想到老爸发现时,是来不及爬下来,只好摔下来。 



老爸躺了几个月後,从此放弃梯子,改用弹弓,所以我後来睡觉时除了得爬树,还得穿盔甲,真苦命。 
所以,我没有气小鬼,虽然我等了很久,我还是不生他的气。绝对.没有! 



晚上,晚膳有点难吃,吃起来……觉得味道很多,但也只是这样。怀疑那个御厨是不是又把该给别人的菜(比如像:我的),当成皇帝老子的加菜了。上次我看到他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别的碟子的鸡腿,放进要端给皇帝鸡腿中,这麽多他吃得完吗?想想真不是滋味。虽然那时我已经吃饱了,还是拿了那只鸡腿,咬了一口。因为有点紧张,吃的时候胃肠有点疼,从小就有的老毛病了,唉! 




该死的死小鬼,一直都没来,害我坐得屁股发麻,真想让他脑袋开花。 



我为什麽得坐在这里等他,像一只等主人的看门狗,有没有搞错?!……认真地考虑直接冲到死小鬼房里,痛扁他後扬长而去,但是不行,兵法有云:敌不动而我不动。 




所以我决定上床睡觉。 



闭上眼,我告诉自己:死小鬼明天就会来道歉了,一定会,到时候我要用水泼他用火烧他再加上拳打脚踢棍棒齐施,想著想著,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   *   * 



死小鬼隔天来道歉了,他低头,不断地忏悔,说他很对不起。还哭了。哭得淅沥哗啦,泪如雨下,我拿手巾给他擦都擦不够。 




「别哭了,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我一直擦,可是小鬼好似有流不完的眼泪,所以到後来,我乾脆拿棉被给他擦脸,但是泪水是一直滴下来,然後连鼻水也要滴下来了,乖乖这可不得了!於是我只得把小鬼整个卷进棉被里,把他裹得像条春卷。然後我用手把春卷滚来滚去,一边叫他别哭了。 




滚著滚著,哭声渐歇,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棉被时,冷不防心头上一下重击,只见棉被里空空荡荡,那有小鬼的踪影。我翻床倒柜地找,一边大声叫小鬼,可是什麽都找不到。 



小鬼不见了,消失了,他消失了! 



*   *   * 



一睁眼,我看到一张平实的脸孔,好像是服侍我的宫女之一。 
「您起身了吗?」那人很快地走过来,准备要帮我擦脸。我坐起来,想了好久,这才慢慢地了解,刚刚自己不过是发梦了。 




望向窗外,天色不过微青,我很少醒得这麽早,才刚这麽想,困意又起。挥退宫女,我躺下身,原本打算再休息一会,背一触及枕席,惊觉一片冰凉,赶忙撑起身子。伸手摸了摸後背,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我已汗湿重衣。 




换上乾净的衣服後,几次翻来覆去,却觉胸口狂跳,一颗心似是要跳出喉头,烦闷欲呕。手足发软,酸疼难当,再难入睡。 



无法可施,我只好坐起身来,温习功夫,将内力催转了几个周天,才回心静气了下来。突然想起,教我功夫的老不修好像说过,练他本门内功忌大喜大哀大怒大悲……反正忌一堆『大』什麽的,否则轻则有损功力,武功进境大不如前,重则终其一生无法练至化境,那时我只当他在放屁。 




我这人,已习於一天数嚐喜怒哀乐,照他的说法,那我不早成废人一个?!可看我练到现在,打遍天下却未见敌手。 
原先还想是老不修跟老爸两个老字辈的,偷偷摸摸地串通好,想吓得我乖一点,照这样看来却是真有其事,想起刚刚的手足酸软,的确隐隐约约有气力流失的感觉。只是不解,我到底是犯了哪个『大』什麽的?平时我那样闹都没事,怎麽现在突然就有事了?都怪老不修,当初话也不说清楚一点,真没责任感,怯! 




边想著,一边将气游走全身,倒觉无什异状。内力运畅无阻,比起前次运气只觉功力不减反增,想来我大概还是没犯著那个『大』什麽的。 




正高兴著,门外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然後,先是响起了敲门声,接著是菊儿听起来急急的声音。 
「先生,有人要找你,你还在睡吗?」 



一听之下,我两眼放光。 
嘿!等你好些日子了,这会还不是乖乖地来道歉了。我赶忙整理身上的衣物,将房里布置好。然後,我清了清嗓子。 



「咳!进来吧!」 



17 



我清了清嗓子。 
「咳!进来吧!」然後赶忙躲远一点,免遭池鱼之殃。 



门推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云~月~」 
「哗啦!」水很准确地当头淋下,紧接著,装水的金盆子也掉了下来。「匡当!」一声响,我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 
只见受害者头上罩了个金盆子,身子晃了个几圈,然後砰咚一声栽倒在地。 



「……二哥?」我有点迟疑地开口。 
眼见那个前一刻还显得玉树临风、面容潇洒的男人,此时只见汁水淋漓。潇洒的脸被换了个金盆子,不再潇洒,倒很瑞气。 




「哇咧!二弟!」另一个男人见状,第一反应不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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