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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审美阅读:文学鉴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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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不了解对方虚实,胆小且愚蠢如一头猪。从这些历史事件,我们可以得出一些启示:
  1) 政客和演员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们没有悲伤仍然可以哭,没 有喜悦同样可以笑,没有愤怒同样可以骂。要当一个出色的政客,必须要有一个演员的功夫。我们将政治称作舞台,就是这个原因。
  2) 用手挽着你走路的人多数不是真正的朋友。挽手走路,似为女孩子的专利;然而挽着挽着,自己的男朋友就将电波传到了不该触电的女孩身上,引起三角风波。更不用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这类动作。他挽着你的手,可能想利用你,或者见你身上有利可图。一旦撕破脸来,可能把你推向悬崖。
  3) 面对笑脸要当心。不少情况下,笑脸是一张迷惑人的面具,后面隐藏着弓箭和杀气,所谓笑里藏刀是也。王熙凤爱笑,《红楼梦》写她〃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但〃明是一盆火,暗藏一把刀〃,即是此类人等。朱容基、罗京不笑,性情流露最真;王刚、倪萍爱笑,一个演了《宰相刘罗锅》里的奸臣何申,另一个能在小孩子的节目中让千千万万的小朋友着迷。
这样读《三国》,因是带着自己的生活去读,也许才算把死书读活。那些启示,也许会化为我生活中的智慧,为我对于人世的观照,提供了参照。生活化地鉴赏,鉴赏化地生活,将书本与生活,有机地融会,灵活地贯通,不唯读书而读书,而是为生活而读书,用生活来读书,这样的读书人,必能使自己在学问与生活方面,都获得不断的进步。 
  要生活化地鉴赏,就得有读书以外的生活。科学家李四光主张读自然之书:〃读自然书,种种机能非同时并用不可,而精确的观察尤为重要。读书是我与著者的交涉,读自然书是我和物的交涉。所以读书是间接的求学,读自然书乃是直接的求学。读书不过为引人求学的头一段工夫,到了能读自然书方能得真正读书。只知道书不知道自然的人名曰'书呆子'。〃⑾这种思想,在美学家宗白华那里,也得到同样的强调:〃这种活动就是走到大自然中,自动地观察,自动地归纳。从这种自由动作得来的思想,才是创造的思想,才是真实的学问,才是亲切的知识。这是一切学术进步的途径,这是一切天才成功的秘诀。这个途径不唯近代大科学家如是,就是古代天才的思想家也是如此。〃⑿接着他举了庄子在书中很多地方引用自然现象做譬喻的例子。除了自然,一个读书人还要走向社会,走向人群,去观察人,研究人。毛泽东年轻时候,带了几个铜板一些干豆子徒步考察湖南农村,他写出来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比那些成天坐在书斋中研究出来的马克思主义还要马克思主义,因为他从社会中得出来的思想,比书本上更有创造性。所以毛泽东对于马克思的解读,有破天荒的创见。

(四) 小说鉴赏:冰心《小桔灯》

  

关于主题:爱的基调

  关于《小桔灯》的成因,人教1988年版教参引用冰心三篇创作谈中的话,作了以下阐释:〃作者在十二年后的春节前夕记下这段往事,是希望新中国的青少年,不要忘记旧社会劳动人民身受的苦难,热爱'我们大家都好了'的新社会,作建设新中国的主人。〃全日制初中第二册语文课本(1988年版)在思考题中提示学生:〃课文反映了革命者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下的艰难处境和他们对光明的渴望,赞颂他们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
  教参和课本分别从创作动机和人物形象的角度,分析了《小桔灯》的主题。新版教参和教材不再有这种提法,但从所引的资料看,与以前相比,在认识上大同小异。比如,〃透过这些描写,读者不难得出结论:这一切都是国民党反动派残酷统治所造成。再如……读者也分明感到了作者对法西斯行为的强烈指控。〃〃她(小姑娘)的高尚的品格和精神,正是她革命的父亲坚强的身影的映照……父辈革命思想的熏陶使她幼小单纯的心灵迸发出美丽的火花。小姑娘就是美的化身,未来的希望。〃(转引自人教版语文第一册教师教学用书1992年第一版P99)这些观点,似乎都认为,《小桔灯》的主题,就是通过小姑娘去控诉反动派的凶残行经,去歌颂革命者的革命精神。这里,我觉得至少有以下几点值得商榷;一,冰心在《小桔灯》中所写的苦难,是否是纯粹的阶级苦难?二,冰心是站在党派的立场上,表达她对新旧两种社会制度的爱憎吗?三,作者笔下的小姑娘,是否是一个革命形象?她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是否是一种革命的精神? 
  《小桔灯》写了小姑娘一家在国统区严酷政治形势下的悲惨遭遇:父亲王春林因参与反蒋政治活动被抓走;母亲病危;家被抄洗一空,就剩下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这似乎是统治阶级、反动阶级降临在劳动人民与革命阶级头上的阶级苦难。但对于这种苦难,文章交待不多,从正面着墨,花大力气渲染的,是小姑娘对妈妈至深至厚的感情,对家庭破镜重圆的坚定信念。人与政治的关系淡化了,政治只不过作为黄桷树下那间小屋的社会布景而存在;全文围绕极为普通的家庭关系展开情节。凡与情节相关的一些主要人物:〃我〃,小姑娘,小姑娘的爸爸和妈妈,都以一根〃爱〃的红线贯穿。因此我认为,《小桔灯》叙述了一个家庭在遭受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借助爱的神奇力量得以复苏的故事,反映了冰心泛爱主义的哲学思想。
  我们知道,爱的哲学,是冰心文学创作的一块奠基石。冰心涉猎最多,写得最动人的题材,往往是母亲之爱,童稚之爱,自然之爱。冰心自称是弱者,因此,她感叹生命的空虚,人生之无常,常〃抚着锦衣,抚着头发〃,茫然自问,〃生命只这般虚幻么?〃每个人都必须面对死亡。一旦死去,万事皆空,连〃爱〃这种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我千辛万苦,冒过了阴惨的夜宫,经过了光明的天国,结果在剧中还是做了一场大梦〃。(《往事(一)》)冰心往往逃避到往事中去,细咀慢嚼童年的欢乐和母爱的神圣,尽量与死神保持较远的距离。但即使如此,也免不了频频遭遇爱的不幸。《寂寞》中姑姑的失子之痛,小小与妹妹的离愁别恨;《寄小读者o通讯十八》中凶狠的女看护,以及疾病、困苦、贫穷:一方面,倾尽心力地想得到爱,捍卫着爱,相信〃世界便是这样建造的〃(《三寄小读者o通迅十八》);另一方面,生离死别,天灾人祸,又无时不在无情地摧毁她苦心经营的爱的迷梦。在冰心的作品中,经常可以读到这种爱的建设性力量与破坏性力量的矛盾冲突。
  分析起来,冰心笔下的爱的对立面,有人类自身无法抗拒的死亡、天灾,也有人祸。对于前者,作者笔调感伤;对于后者,作者态度是积极和乐观的。因为人为因素通过人自身努力可以得到消除,爱的理想就会得以实现。作者正是站在爱的立场,对有罪于爱的人类的恶行,予以鞭挞。《小桔灯》揭露的国民党的白色恐怖,就属于破坏爱的人为因素。也就是说,冰心是站在爱的角度,反映政治问题和社会问题的。所谓的〃劳动人民深受的苦难〃,在冰心的世界观中,本质上不过是爱的苦难。
  《小桔灯》中有两种性质不同的社会制度的对比:国民党统治下的旧中国和***领导下的新中国。如上所说,这两种政治力量、政治制度,以爱为参照物,分别代表爱的破坏性力量和建设性力量。作品洋溢着对新中国的热爱和赞美之情,是因为在这种社会,新中国的少年儿童,都能够被父母所爱同时爱父母,被别人所爱同时爱别人,被祖国所爱同时爱自己的国家。冰心在看待这两种政治力量时,可贵的是以爱为出发点,高扬起人道主义的旗帜,而不抱党派的偏见。因此,冰心是公正的,她的爱憎是恰如其分的。 
  综上所述,我们看到,《小桔灯》隐含的主题,是爱的主题,这是创作的根本点和出发点。我们分析理解本文的人物形象,也应该沿着这条思路,否则就会南辕北辙,误入歧途。把《小桔灯》中的人物概括为一些政治形象,是极大的误解。〃我〃帮小姑娘打电话,去小屋探望病人,并不带着〃革命〃目的,〃革命〃的情绪。〃我〃被小姑娘纯真的爱举打动,或被一种同情、怜悯的爱心驱使,不自觉地产生了爱的行动。只要稍微留心一下课文,不难发现,〃我〃从王春林家回来以后才知道王春林是一个革命者。在不知道小姑娘家庭身世的情况下,我就被深深打动了,这难道是因为小姑娘身上具有〃革命精神〃吗?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不可能理解政治,当然也不可能产生政治所期待的那种精神与行动。小姑娘只是出于一种建立在简单的逻辑之上的爱亲人的本能,站在父母一边。这就是:她赖以生存的爱的襁褓,被一种可怕的力量摧毁了。站在革命的父亲一边,不能说小姑娘也是革命者。同理,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也不能等同于王春林的革命精神。不然,就会陷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坏蛋〃那种荒唐推理中去。小姑娘的这种精神,应该是一种基于原始的家庭之爱的精神。这种爱的精神,使她产生了惊人的力量,〃镇定、勇敢、乐观〃地应对家庭危局。贫穷、饥饿、疾病、迫害,都没有能够使小屋炉火的微光、小砂锅的热气断绝。小桔灯朦胧的桔红色的灯光,是小姑娘身上感人的爱的光芒的折射,是爱的圣光。〃我〃因此而看到了爱如何战胜恶,从而给一个破败的家带来生机的活生生的事实。
至此,我们已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不能用阶级论的方法来分析《小桔灯》的主题和人物形象。冰心说得很清楚,〃小朋友,我是个弱者,从不会抑制我自己感情之波动。我是没有主义的人,更显然的不是国家主义者……〃〃只是为着正义,我对于以人类欺压人类的事,似乎不能忍受!〃(《寄小读者o通讯十八》)这正义,是泛爱主义的正义,没有阶级、国家、民族界限的正义。小姑娘的形象,不是王春林的化身或投影,而是一个爱的小天使形象。冰心笔下经常出现这类形象。〃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微微的笑〃的乡村古道上的孩子;〃抱着花儿,扬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笑的〃安琪儿(《笑》);〃白衣彩饰,散着头发的安琪儿〃(《往事(一)》);躲在门后,向小小微笑的妹妹(《寂寞》);葬身大海的渔人的女儿;抱着天真幻想想跳到大海里去的〃我〃(《海上》)……这些形象,或现实的或过去的,或实在的或虚幻的,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冰心理想人格的化身,是爱的象征。
  对《小桔灯》的主题和人物形象的误解,实际上反映了长期主宰我国文艺理论界的阶级分析论,所普遍存在的偏执和局限。在语文教学中,长期以来形成一种僵化的思维模式,讲到作品的思想性,旧社会写得越暗无天日,新社会越写得灯火辉煌,越具有思想深度。讲到人物形象,必然贴上〃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反动阶级〃,或者〃无产阶级〃、〃农民阶级〃、〃革命阶级〃之类的标签,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如此一套,搞得面目全非。看来,在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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