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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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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渴望互相拥有,于是整日厮守,为了怕他人打扰锁死了房门,这把锁天长日久就锁死了,再也打不开了。而锁死的房间里两颗心需要阳光、空气、水,而这一切都在门外,门又打不开。两心从此慢慢萎缩,婚姻这所美丽的住房就真的变成爱情的坟墓了。相爱而走进婚姻这所住房的恋人们,千万别锁死房门,经常走出来享受一下阳光,去感受友情和亲情,去尝试开创新的生活,使婚姻永远让两颗心充满活力。诚然,走出房门,也有危险,太阳中还有黑子,空气中还有污染,水中还有残渣泛起,但真正的爱情必须经受得住考验,才能成其为真正的爱情。”

  新颖认真地望着他,“我想问你一句,你跟穗子姐究竟有没有爱情?”

  梦雨摇了摇头,“我对不起穗子,我从心里不爱她。”

  “那你在利用她?”

  “我知道她很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但我实实在在不喜欢她。我佩服她,尊敬她,感谢她,但就是没有爱情。”

  “那穗子姐太可怜了……”新颖凄凉地说。

  “那我就更可怜了,我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悲剧。”

  梦雨的眼角淌下一滴眼泪。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这是一种需要。”

  “这太残酷了……”新颖陷入深深的沉思。

  “是她如饥似渴地追求我,我又想到北京来发展。我首先需要感谢的是,她教给我许多做生意的诀窃。她是我身体的港湾,使我停止了飘泊,而我的灵魂将要归宿何方呢?天茫茫,地茫茫……”

  新颖送梦雨到了公司门口,新颖要用一下卫生间,跟他上了七楼。

  电梯已经停驶,梦雨扶她上了七楼。梦雨开了门,新颖走人卫生间,一阵“哗哗”的水声,新颖走了出来。

  “跳个舞再走吧。”梦雨已经打开了音响,阿拉伯“谜”的舞曲充溢房间。

  梦雨熄了灯,把新颖揽在怀里。

  新颖有些醉意,说:“我不习惯在黑暗中生活……”

  梦雨紧紧地搂定她,在她的脸上播洒着深情的吻。

  新颖是喜欢冲动的女人,她也情不自禁地与他接吻。

  新颖身上有一股清纯的奶气,使梦雨有些不能自持。

  梦雨觉得他一生从来没有过这种神妙的感觉,有点飘飘欲飞……

  “我是一只小小鸟,我想飞,我想飞……”他真的找到了飞的感觉。

  新颖有点喘不过气,挣脱了梦雨的长吻,将脸紧贴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我有点怕……”

  “怕什么?”梦雨的声音充满柔情。

  “我怕第二次受伤……”新颖的声音里有点凄凉的味道。有安眠药片的味道。

  “我一旦爱上一个人,是很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梦雨喘着气。

  “我们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穗子姐要知道,多么伤心……”

  “你,才是我精神的归宿……”

  一股冲力激动着梦雨忘乎所以地去解新颖的腰带。新颖穿着一条黑色健美裤,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就像一条玉蟒,黑色的玉蟒,周围挂着许多银色的蝴蝶片,一碰,“哗啦啦”响。梦而愈是着急,愈是解不开,蝴蝶片愈是“哗啦啦”响。

  新颖从这响声中惊醒过来,酒醒了一半,她抬起苍白的脸,小声地命令道:“你放我走!”

  这声音尽管很小,很细微,像是从一个竹管里流出的潺潺涓流,但却很威严,在梦雨听来,却像是千钧霹雳。他感到尴尬,一时竟束手无策,双手缩了回去,像一个小孩子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音乐嘎然而止,原来这音箱的设置缺少了一种功能:自动翻片。

  一片黑暗,新颖走后,梦雨哭了一场。他哭得很伤心。

  他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黄秋水这两夭觉得寂寞,于是邀雨亭到他家喝酒。雨亭平时烟酒不沾,但盛情难却,于是在这天晚上来到黄秋水家。

  黄秋水不善膳务,一瓶北京醇、一瓶中国红葡萄酒、一盘酸黄瓜、一盘猪肚丝、一个摊黄菜、半只烧鸡,倒是别有风味的晚餐。

  几口酒落肚,黄秋水感慨万千:“雨亭,我最近去参加母校校庆,大有收获,感触颇多。”

  雨亭知道他毕业于京城一所名校中文系,在学校时是学生会文艺部长、诗社社长,风云一时,是雄心勃勃的才子。

  “校友重聚,前途各异,谈天说地,各有千秋。那些暂离书海者们,虽然谈笑风生,文采飞扬,可那清秀而苍白的脸儿,却显出人生的清苦和艰辛。那些驰聘商界的经理、大亨们,一律西装革履,吞云吐雾,宝马香车,有的还带小蜜赴会,可是却显得人生苍白,底气不足。唯有那些当权的政治家们。个个满面红光,气宇轩昂,他们的沉着与自信,无疑使人想起权力的威严。难怪人们将美妙的、象征着幸运。吉祥的红色赋予了官道。”

  “那你是属于那些苍白面孔的,所谓的黑道。”雨亭把一根酸溜溜的瓜条塞进嘴里。

  黄秋水正色道:“应当说,从政热是一个国家走向繁重时期的特征,只有当太平盛世之际,知识分子才有可能做到真正关心国家大事,主宰社稷,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但同时,我以为从政热的兴起,也暴露出我们民族的历史,在当代人心灵上的积淀以及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一些弊竭。古代重政治、轻自然的传统,经过封建时代的教育制度和官僚制度的行政强力干预,固若金汤。两千余年来,世代知识分子大都在‘修身、治国、平天下’上勘磨,其它财被视为‘雕虫小技’;于是‘学而优则仕’的风气大兴。国家通过各种考选方法从士人中选拔官吏,土人则把‘穷则寓治于教,迷则寓教于治’奉为信条。”

  雨亭叹口气道:“是啊,就连孔子也曾为求官费尽心机。他在官场失意后,广收门徒,贤者七十,弟子三千,浩浩荡荡,全力培育参政之才。几千年来。无数文人皎首穷经,悬梁刺骨,蠹萤映雪,凿壁偷光,都是追求爬上‘劳心者治人’的地位。既便是‘安能推眉折腰事权贵’的李白,可谓傲骨嶙峋,洒脱自然的风流才子,然而他也曾凡入长安,找寻后门,打通关系,力图邀宠于君,目的是为了实现丞相梦。”

  黄秋水陷入沉思,意味深长地说:“入仕的道路,把大批知识分子吸引到一条路上,相互竞争入仕,防止了他们聚众造反;官阶的诱惑,拖住了读书人,使他们甘为统治者御用工具。于是,奴性意识产生,想为君主竭力效劳,最终变得愚忠,这是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悲剧。”

  雨亭道:“被中国封建时代知识分子奉为楷模的诸葛亮,自幼饱读兵书,苦研带兵治国之术。汉末天下大乱时隐居南阳,虽躬耕垄田,心怀天下大事。一旦出山参与世争,便发挥管仲乐毅之才。入川后出任两蜀丞相,安邦定国。唐代魏征既有雄心大略,勇于进谏,是辅佐天子的贤相,更可贵的是这两个人都没有政治野心,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所仰慕。这很能反映中国封建知识分子对自己在乱世和治世时负有的使命的理解。而当知识分子报国无门、壮志难酬时,使常用文字和行动谱写一曲曲忧国忧民的乐章。我国战国末期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便是这方面的典范。他怀着一颗忠君之心,被小人谐毁、排斥、打击,并被放逐到洞庭湖一带时,忠心不改,‘宁溘死以流亡兮,全不忍为此志也’。数以千计的中国知识分子都经屈原为榜样,在朝自命清高,在野忧国忧民。这便是中国广大知识分子灵魂的真实写照。当然,历史上也有一些不去做官而当隐士的知识分子,这些隐士或像庄子那样,对政治从来不曾发生兴趣,视官职为‘硕鼠’,但求逍遥自在,以‘众人皆醉我独醒’自娱。或像陶渊明一样,先在官场上表演一番,却终于看破红尘,对官场腐败黑暗不屑一顾,自命清高,隐居乡野,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为满足。因为助君无道可耻,这也是中国知识分子隐退潮流的思想理论根据之一。诚然,现在传统的个人成就价值观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行行出状元’的多元价值取向,正在逐步形成。最近,北京某报作了一个一百个职业的社会调查,作家被认为是第一受尊敬的职业,科学家、工程师、教授、医生都排在前10位,而‘官’被排在了后面。黄秋水道:“但是现在一旦当上国家干部,犹如抱上了金饭碗,只能上不能下,除非有证据确凿的重大经济问题,优者难胜,劣者难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不成文的一种终身制。”

  雨亭的腿有点麻木,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说道:“历史时期的更皆是不以我们的主观偏爱为转移的。官本位正在受到冲击,在改革官本位时,必须制订一套措施,使一大批知识界有识之士积极参政。“黄帽子”的升值,反衬出“红帽子”的贬值,据说在沿海一带有个家长在训斥女儿时说,‘再不听话,以后让你嫁个干部。’这简直像大人吓唬小孩时说‘狼来了’一样。”

  黄秋水道:“这个传说过份了一点。”

  雨亭说:“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换个题目吧。”

  黄秋水叹口气,“我也是有感而发,同学几年,岁月沧桑,变化实在太大,我这个纯粹文人,觉得有几分寒酸,心理有些失衡。”

  雨亭道:“你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你不是也在发展吗?办了个黄秋水诗歌发展公司,只是文人下海还没摸到石头。”

  黄秋水苦笑一声,“文人下海多是淹死,大多数人天生祖坟没长这颗蒿子。”

  “可是也有利用自己优势做生意成功的,事在人为嘛,机遇不是等来的,而是自己创造的,抓住了机遇就是成功的一半,创造了机遇就是成功的另一半。”

  黄秋水扬起脑袋,脑门泛光,老庆说,那是智慧的光芒。新颖说,黄老师像动脑筋爷爷。

  黄秋水说:“雨亭,我听你这些话,怎么像是格言或警句?”

  雨亭笑道:“我脑子里装了不少这类的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黄秋水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心蕊,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明明是大画家峥嵘的情人,怎么如今跟老庆要拜天地了?”

  雨亭道:“情感上的事很难说,穗子和梦雨是天生的一对儿,郎才女貌,可是现在也面临危机……”

  “梦雨是不是看上新颖了?”

  “找到了一种新感觉。”

  “我看他在穗子身上始终就没有找到感觉。”

  “还是姜老了辣,眼光毕竟老道。”

  门铃响了。

  黄秋水喃喃自语:“这么晚了,是谁呢?”

  门开了,邻居递给他一封信。

  “黄先生,这是您的信,我帮您收的,您下午不在家。”邻居离去了。

  “谢谢。”黄秋水睬缝着老眼,小心地看着信皮,眼睛陡然泛出耀眼的光采。

  “啊,是她来的!她终于想起了我……”

  黄秋水老泪纵横,像个孩子一般冲入卧室,扑到床上,来了一个“倒竖蜻蜓”。

  雨亭还是头一番见黄秋水这么兴奋过,他瞥一眼黄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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