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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从简三从四德 by牙瑾贺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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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子直跟在马车后头。” 
      “哦——?”果真是胆子不小,光天化日,连他的车也有人敢跟? 
      “桑秦把他给逮了过来,可那小子……”小十七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把樊儿置于侧后身,统冽示意小十七大开了车门,略微倾身朝外瞅了瞅便让把人给带上了前来。 
      屈身于马车前,是个家仆模样,眉目生得凛然的人。 
      统冽一脸平静,并不急于开口。一旁的小十七倒是尽忠尽职,狠狠瞪了下边几眼,恨不得冲上前跺那目无长上的家伙两脚。 
      “混帐!哪里来的流民?可知道这是谁家的车马?说!谁指使你的?一路跟踪究竟有何目的?”小十七估计是中了习抒的毒不浅,常年听习抒讲些个惊险刺激的事案,倒是给他安了个过分妄想被害的脑颅。 

      “将军见谅。属下是从了千婵玉小姐的随行,方才正是听命小姐回西城办事,归来正巧同了将军的车马一行,并非蓄意跟踪,还请将军明察。” 
      不急不缓,应对得当,有条不紊。随从?恐怕并非如此简单吧? 
      千婵玉吗?统冽托掌凝思片刻,并未过于介怀,合上车门前留下一句: 
      “回去报告你家小姐,往后有何未毕的事宜尽管找腾管家吩咐一声便可,宸缄府到底还算有些办得事的。她已是府里当得事的主儿,无须多数拘礼。” 
      “是,属下定当尽数转告我家小姐。谢将军不罪。” 
      马车继续上路,小十七犹疑地不时回望被抛开老远的那人,心有疑虑,却终究只能放他而去,毕竟对方可是府上的新夫人,自己如何也是担待不起的。只是小十七明白得很,自古妻妾争宠,向来便是明争暗斗波涛汹涌的,虽不曾遇见过,可道听途说却是没少过一分。见过千婵玉那主,人是生的貌比嫦娥,小十七发誓那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女人,可她眼里的深沉却是教自己望而却步的。无以形容,总之深不见底,令人捉摸不得。 

      这次莫非当真要掀起什么波澜么?府里安宁了大半年,可真是要闹腾起来了么?小十七喜忧参半,矛盾极了自己的想法。 


      章三 


      岱峨明眸,皓齿珠唇,谁人说肌肤莫若雪?只恐教凝雪融冰肌。 
      扬纤手,提玉足,谁人讲仪态万千皆空幻?只恐是虚无缥缈揽窈窕。 
      永都有二美人。其一乃当朝士大夫习抒,刚劲婉柔,鬼斧神工,精琢的冠玉巧夺天工,胜却天际朗星无数,却只败阵柔水女儿身前。万千姿色莫敌纤扬,千婵玉当这‘天姿’二字真可谓为名副其实。莫管那成千粉黛失了颜色,莫提那当空皓月遮了面庞,光只那羞煞了的满园春色便可教听者瞠目,闻者结舌。 

      自古美人许英杰,惯定的套路,古往今来的佳话,呈于千婵玉之前,却可比那残碗糟糠,尤为不堪。但她怎会拒绝?世俗人为比比皆如是,千婵玉视如敝屣,但她不曾厌恶,或许当说毫无厌恶的理由罢。 

      嫁予统冽并非在她欲意之外,却也绝非正中她的意愿。嫁人的事,向来便不在她思忖的范围之内,这等闲碎之事,打搅不了她。原本入了宸缄府,当说这许亲的事儿应当算是有个圆满的终结了,可如今的事态却不由得令人恼怒了起来。 

      暮色渐已深沉,‘雅清阁’位处西南方向,夕照此刻正斜洒于倚窗而坐的美人一身,当真是无限风光。自然,这其中的氛围也正如那残血似的红日一般沉静,寂寞地诉说着微夏的心思,安详地徜徉着落日的余晖。似乎犹是任何人也无法惊扰了美人的沉思。 

      来人进了屋,面着如此美景,不由得心中惊叹不已,却了却步,低声道了声万福。 
      “玺卉,虽说我有容许你近我身侧,可我却不曾记得何时允了你如此这般的出入自若!” 
      缓缓的声调,没有含杂丝毫愠怒,却同样是令人心惊的威慑。 
      玺卉顿了顿首,垂下头谢着罪意,半晌才开始汇报受命的任务。事宜皆交代完毕,千婵玉却始终未动半分神色,玺卉拱了拱手作声: 
      “小姐,依属下看来,王将许是着实重视那燧塔族人,属下忧心……” 
      “忧心?你的忧心何来?”千婵玉禀着傲视一切的口吻。 
      “小姐自然无须属下多余的忧心,只是,这‘燧塔族’想必却不是那般轻巧的主儿。” 
      千婵玉离了座椅,仍旧凭窗而立,冰冷冷的凝视,衬着冰冷冷的语调: 
      “玺卉,我今日方才明了你的忠诚呢!” 
      “替了小姐办事,自当尽了属下心力,这都亏了小姐的赏识。” 
      临窗再没传来声响,玺卉微鞠了鞠身子朝前: 
      “属下始终认为,这‘潇湘北馆’的主儿,必当先……” 
      “你不必与我多说许多!”清冷的斥责喝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记住,你只需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便可,其他事,没有你着心的余地。这里是‘宸缄府’,你且牢牢铭记各人的身份。” 
      不同于方才的沉静,这番话说来,自是有了不少当家者的威严,半分容不得人懈怠。 
      玺卉只是垂头称是,俯着背静静地退下了,徒留了一室夕晖映照着那副端庄得丝毫没有破绽的容颜。 
      “哼…‘潇湘北馆’……便又如何?”。 

      如近日里每日一般,潇湘北馆初入夜便掌起了明灯,通红似火的好不热闹。那自王将返朝前月起便高挂的大红灯笼,垂在各院落门前,至如今也仍没取下,喜庆般的片刻也没断过气氛,也确实令得满府上下无不一脸的红光。小十七一张罗完车马安顿,便领了内屋的丫头往了厨房钻去,将近夜饭时分,主子们许是都饿了,作为称职的下属,小十七定是要把这一切打点至最为妥当才可安心的。 

      仔细命人配了些精致的糕点,领着丫头正准备奉去屋里让主子们先压压胃肠,才跨出厨房门,便迎头见着腾管家由走廊尽头踱了过来。不待小十七上前问候,腾管家便先开了腔来,嗓声依旧是威严满满: 

      “你这小子,找你可不容易!还不给我过来说话?” 
      小十七纳闷着怎么回事,吩咐丫头端了点心先走一步,自个儿忙不迭地靠了近去,才一近身,方察觉管家身侧另有一人,模样倒很是面善,只是,他那脸上目空一切似的神色却令人莫名的光火。小十七呐呐地向管家道了福,不明就里地听候着老管家下达嘱咐。 

      “这头先别忙活了,新夫人亲家命人奉了些礼品过来,你快去收理收理。” 
      新夫人?那是指……‘雅清阁’那位千婵玉小姐?等等,千婵玉小姐?……啊!小十七猛然回忆起了什么,手指突地指向管家身侧那人: 
      “啊!是你!你又想做什么来……哎哟……” 
      “喳喳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这是新夫人身侧的随从玺卉,你便随他去点收礼品,可别怠慢了亲家客人!”腾管家敲了小十七脑袋瓜子一记。 
      挨了爆栗子,小十七愤愤地偷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甩甩袖子便率先走在了前头。 
      哼!送礼品?樊主子进府也有了数日,如今才让人捎了礼品过来,不嫌为时过晚了么?谁不道如今的宸缄府到底谁作当家?西城‘翡鸢府’又怎地?日后还不得看咱们北馆的面色行事?回头便让主子给这嚣张跋扈的奴才点颜色看看,摸不找东南西北的,还当他们小姐现下仍是块宝咧!想他小十七日常虽说也是有那么些狗仗人势……啊呸!充其量也只是狐假虎威而已,可怎么着也没有身后那家伙来得明色张胆的。想到稍不久前跟踪马车的事来,小十七便怨愤满满,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看他不给他点整治!在这宸缄府里头打混了这么多年,岂是随意唬人的行头?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从,谁人不知道他小十七的厉害?同我们玩手段?倒不妨卷着铺盖先去路头听个几年说书才来!还当这是唱戏哪?妒妇争宠妻妾斗艳的戏码算得什么?他小十七可是自小听着东西两宫阴谋耍诈、后宫争权夺势的戏段子长大的,这么点眉目岂能过得了他的眼?樊主子秉性纯善不过问人事便也罢了,这事情一旦惹了他小十七的眼,也就非简简单单能了事的! 

      “小哥……小哥,过了……过了……”烦躁的声响由身后传了来。 
      “过什么过?我难道会不识得自家别馆的路不成!”猛然察觉失神间路过了北馆入口,小十七狠狠瞪了身后人一眼,卯着面子折了回来。心下却也纳闷了半晌,这狗仗人势的奴才怎么此刻没怎么气焰了?白天让主子逮着跟踪时,那模样才真个让人气恨,半分没把主子摆在眼里的姿态。哼!到底也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卑微之辈!如今才懂得什么场合该得卑躬屈膝了么? 

      “什么哥不哥的?你可莫要乱攀关系。我们各事其主,大家都各自明了立场,本说我们在主你们在客,实在不好给以了颜色看待,不过我话可先说明白,我们这‘潇湘北馆’可不是张着牌匾任人盘算的,你我大家若都安守了本分便可彼此相安无事了。这今后,倘若不着紧地出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闹腾事,可千万别道我没给个提醒。” 

      开门见山地道明了彼此身份,给这不长眼的家伙上堂训课。小十七一路唠叨着,一路细细点数着廊里排列的礼品。那架势,当真可是上得台面的模样,也不枉他偷学了腾管家这么些个一招一数。 

      玺卉一路尾随着只管点头称是,那规规矩矩的态度着实乐了小十七,随意看了看其他物品,便让人都搬进了里屋。正预备再继续给这还算识实务的奴才晓以颜色下点重剂,才一抬头便见着内堂步出的人影,忙迎了上前去。 

      “公子这就歇息够了?怎么来了大堂?方才让初晴端来的点心可还吃得么?” 
      樊儿推了推丫头披上肩来的薄衫,兀自踱到了这头列队的礼品边上,先是好奇地张望了片刻,不待人解释便捞了件礼品上下打量起来,随后回头张问小十七:“这是什么?” 

      “是西城盛产的美酿,叫作‘琅琼’,据说沁凉而不醉人,最是解暑的良品。”虽说此时方才初夏,可这‘琅琼’也是以着温凉养脾的酒性而得以著称的,此时啜饮小许,先养了脾胃,待盛夏之时便可无所顾忌的畅饮一番,也不需忧心沁了肝脾。看来这西城的主儿,也确实是懂得盘算的人物。小十七暗自撇嘴,由丫头手里接过长衫,不死心地往小主子肩头罩去,也不管人立即伸了手来拨开,一遍一遍地披去,直到那手不再伸出来抵抗。 

      自方才便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玺卉,如今正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半晌没有神色。他是当真受了不小的惊吓,为着这眼前人惊世骇俗的姿色。白天碍于王将挡着了眼目,并不曾看清马车里人的面目,如今这才算是正面对上。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的绝色!若真如人说‘翡鸢府’的千婵玉是享誉天人的美色,那么眼前此人便定是驾驭着万神的至尊;若说那貌冠乾坤的士大夫习抒是引领鬼神的矫姿,那么眼前此人必定是魅惑天朝地府的魑魅魍魉。惊天破地的姿色,震慑人心的气质,颦眉展目皆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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