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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吸血新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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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尸体抬上堂来,杵作也验过了,并无可疑,可是她就是不恳罢手。昨天,我都打了她二十大板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她又来击鼓。唉!真是的,一个妇人,我也不好再打她了,可是她……”鲍熙年无奈的摇摇头。
  “鲍大人,在下可否看看尸体?”风颖月起身。
  “这位是……”鲍熙年打量着风颖月。
  “噢,风颖月是本将军的好友,他可是个推理奇才,在这方面可以帮鲍大人一个忙。”建廷介绍着。
  “噢!风公子,那还有劳你了,请随我来。”鲍熙年起身行抱拳礼,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几人跟着鲍熙年来到堂上。只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跪在堂下,在她身边还躺着一俱女尸,女尸的另一边跪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那妇人见到几人出来,不停的磕头道:“大人,我求求您了,我姐姐死的真的很冤枉呀,求大人明察,为我姐姐申冤呀。”
  “好了,算你今天运气好,有这位风公子为你翻案。”鲍熙年坐到堂上一脸严肃道。
  “谢谢大人,谢谢公子,谢谢……”当她把头抬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鼻梁滑下来,目光里羼杂着感激盯着风颖月。
  风颖月淡淡一笑,走下堂看了眼她身边的尸体,又走到杵作身边问道:“你就是杵作吧,不知道你初步检验尸体有何发现?”
  那杵作有些不情愿,高傲的说道:“这个人没什么可查的了,是心脏衰竭而死的,正常死亡。她已经病了多年,一直身体就很弱了,病死了也是正常。”
  “噢?”风颖月怀疑的看着他,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他蹲下来仔细检查尸体,淡淡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有异常,是死与心脏衰竭。”
  “你看,我说是吧,我做杵作都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验错呢。”杵作高傲的扬起头,一副得意的样子,瞥了风颖月一眼。
  “不可能的,我姐姐十几天前病情好转了很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呢?你们一定验错了,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那妇人哭得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了。
  风颖月对她的话完全置若罔闻,依然认真的检验着尸体:“建廷,过来帮我一下。”
  “好。”建廷走下来,蹲下身帮着风颖月扶起尸体。只见风颖月用内力在死者背后轻轻向上一推,便有一种黑褐色粘状物体从死者口中流了出来,风颖月拿一块白布把死者唇上的物体擦下来,仔细观察后,他已是心中有数。
  风颖月站起身注视着鲍熙年道:“鲍大人,死者是中毒而死。”
  “啊?怎么可能?”
  “就是,怎么会中毒呢?”
  “果真是冤死的。”堂外观审百姓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是,我姐姐是被他害死的,我姐姐是被害死的。求大人为我姐姐申冤呀,就是他把我姐姐害死的。”妇人哭着指向另一边跪在堂下的男人。
  “不可能,我明明用银针试过了,她身体里根本就没有毒,怎么可能会是中毒死的呢?她是中了什么毒?”杵作心有不服,疑惑的盯着风颖月。
  “对呀,死者是中什么毒死的?请风公子说清楚。”鲍熙年亦是一脸的疑惑问道。
  “斑蝥毒。”风颖月淡淡道。
  “斑蝥毒?是什么毒呀?”众人疑问。
  “斑蝥是一种虫类,它的生产地分部的很广,一般中洲、汴梁、南疆、西夏、大理,还有北方契丹等地都有此物,在药铺也随时能买到,是一种很常见的药物。斑蝥呈长圆形,有人的指甲这么大,有壳有翅膀,身体为黑色,身上有三条黄色或棕黄色的横纹,胸腹都为黑色,有三对足。它有一种特殊的臭味,一般都会用与药中,但是没有大夫看着用药是非常危险的。”风颖月侧着脸瞥向张太,平淡道:“中了斑蝥毒的人,就会有头晕、恶心、呕吐、腹泻的症状,接着就会心脏衰竭而死。可是,在死者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是因为他的用量非常的少,每次只给她喝一点。她是个病人,身体承受能力跟正常人不同,只是这一点点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很大了,慢慢的她的心脏就会衰竭,就像正常死亡一样检查不出任何死因。这,就是慢性毒杀,你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杀死了你的夫人。”
  “啊?原来真的是别有内情,张太,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鲍熙年拍响了惊堂木,对张太斥道。
  “我,我,大人,我真的没杀我老婆呀。”张太一脸无辜。
  鲍熙年大怒,又用力拍响惊堂木道:“还不认罪,是不是要本官用重刑才肯招呀?”
  “我,我招了,是我杀了我老婆。”张太在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
  “恩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姐姐申冤,谢谢,谢谢……”妇人感激得不停的向风颖月磕着头。
  “好了,快回去好好安葬你姐姐吧。”风颖月淡笑道。
  回到内堂鲍熙年喝着茶,高兴道:“风公子真是个奇才,一看就知道死者是中毒而死,干了二十几年的杵作都断不出。”
  “鲍大人过奖了,风颖月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风颖月淡淡一笑并未多说。
  “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颖月你刚才不是说过,这斑蝥在极少用量的时候是入药救人的吗,为什么你还说她是被斑蝥毒死的呢?”建廷饶有兴趣的问到。
  “对,斑蝥是可以入药,能治许多种顽疾。但是,死者得的是一种咯血症,这种病是一种不治之症,再好的药也只能维持她的生命,更何况治咯血病的药里,根本就没有斑蝥这味药。所以,张太一点一点的喂食这种药给她夫人,就是想慢慢的毒杀她,而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杵作自然也检验不出死因。”风颖月无奈轻叹。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共富贵可以,但谈到共患难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夫妻,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的。可是,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未成亲之前,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说着白头携老,有富同享有难同当,可是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却退缩了,甚至还有的人更加狠毒的痛下杀手。又会有几人能够记得当初的承诺?

  荣封郡主进京面圣

  颖月,他又能走多久多远呢?
  “噢!怪不得当初你跟我说,查案不只要心细会推理,还一定要懂得药理和医理。现在我知道了,建廷对你真的很佩服。”建廷双手抱拳。
  “少将军。”鲍熙年满脸堆笑小心问道:“不知少将军此次来本府有何吩咐?”
  “噢!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少女失踪,和剖腹偷婴案。还有二十年前的命案,鲍大人可否让我们查看一下过去的卷宗?”建廷一脸严肃道。
  “啊?你们是要翻查那宗命案吗?可是……”鲍熙年的神情有些闪烁惊慌。
  “怎么?鲍大人不会也认为是宛娘做的吧。”风颖月锐利的目光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吗?她可是个疯妇,神出鬼没的,当然也什么都能做出来呀。”
  “一个人,在没有足够证据判她有罪之前,她都是清白的,不管她是什么人,都有被公平审判的权利。”风颖月犀利的目光盯着鲍熙年。
  “是,是,风公子说的有理。”鲍熙年苦笑道:“那就请几位随本官来。”
  鲍熙年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是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正准备带着几个人去府衙的架阁库。这时,一个衙差快速的小跑着进入内堂,脸上尽是汗水。
  焦急道:“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个将军,要见大人。”
  “噢?快请。”
  “是。”衙差行礼又跑了出去,片刻他走进来,带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男子。那男子一进门就被上官建廷认了出来。
  建廷诧异道:“杨叔叔,您怎么来了?”
  “廷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杨勇也惊讶的瞠大眼盯着建廷。杨勇以前是上官浩身边的一名得力战将,征战杀场的时候,他人跟他的名字一样骁勇善战。杨勇与上官恒是好友,所以两家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说来话长,还请杨叔叔先说吧。”建廷礼貌道。
  “下官见过杨将军,今日本府真是棚壁生辉呀。”鲍熙年恭敬上前行礼,小心的问:“不知,杨将军今日来到本府有何差遣?”
  “噢,见到廷儿了就不用了。”杨勇转向建廷道:“上次你让两位副将传话,说你要回桃源,你爹推算着你今天能到晋阳,本以为我快马赶来截你的,没想到你到比我早到了,竟然还在这里遇上了。”
  “噢?杨叔叔截住建廷有何事吗?”建廷问。
  “有你在,自然风小兄弟也在这里了,皇上是派我传旨给贺家姐妹的。”杨勇转身看着风颖月和阿露,阿娜。
  “噢?”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江临一案,风兄弟给贺家平反冤案,上官将军上报朝廷。皇上发了皇榜为贺家平反:贺少仁将军维护大宋与辽交好有功,封贺少仁将军为贺淮王,贺乔露被封为淮露郡主,贺乔娜被封为淮娜郡主,赐王公府邸一座。所以,此次我来是接她们进京面圣谢恩的。”杨勇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公子,我们终于可以为爹平反了,公子……”阿露,阿娜眼泪慢溢,感恩的看着风颖月。
  “哎!你们两个傻丫头,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哭什么呀?”风颖月嘴角扯出一丝优雅的笑,轻轻的擦去她们脸上的泪。“好了,你们做到了,贺将军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三千将士也冥目了。”
  “嗯。”她们开心的点头,脸上绽放出盈盈笑意。“可是,公子,我们……”
  “好了,我知道。”风颖月关心着,转向杨勇礼貌道:“杨将军,风某有个不情之请。”
  “风兄弟,请说。”
  “可否,让她们再多留几日?”
  “皇上下旨,是没有人敢耽搁的。”
  “三天,就三天,不管三天后,在下是否能查出此案的真相,我都会劝她们跟您回京面圣。”风颖月坚定的点头。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们三天。”
  时光仿佛为之停滞,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自己的那个秘密,还有想说而又说不出的话。在阿露、阿娜心里,她们宁愿一生平淡,不做什么郡主,都想永远留在风颖月的身边,甚至是,伺候他一辈子,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在风颖月的心里,这两个丫头,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成了不可缺少的,虽然他没有表达出来,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把她们当成了亲人。他要看着她们幸福,只要她们幸福他就知足了,对他来说,孤独已经习惯了。

  狐死丘,遇怪老头

  颖月几人,经鲍熙年的领引来到架阁库,他们查过所有关于宛娘和女子失踪,丢胎案的案件卷宗,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哎?宛娘就住在城外三十里处的‘狐死丘’吗?听说有人曾经见过她?”风颖月思忖着,凝眉看向鲍熙年。
  “对,听人说过,在‘狐死丘’一带看到过一个疯女人,应该是宛娘。”鲍熙年认真的答着。
  “狐死丘?怎么还有这么怪的名字?”建廷一脸不屑问道。
  “是这样的,那座山说大也是不很大,说小吧也不小,所以就称为丘;因为,聪明狡猾的狐狸走进那山林里,都出不来会死在里面,所以才叫狐死丘的。”鲍熙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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