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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黄粱-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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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宽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却是一声不出地忽闪著眼睛,看见母亲望向自己他方才把小手微微举起要抱抱,强自镇定心神拭去泪痕卢若铭将他搂进怀里想拍抚他入梦,谁知一入母怀那个孩子便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啼哭,屋外呼啸翻飞的风声因之嘎然而止,三个人一身寒气地冲进来看见卢若铭正拼命压抑著啜泣将孩子紧紧贴在胸怀泪流满面。 


“南刻南制,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踏入静庐一步。” 








黄粱 下部 非耶?後篇 十七 


… 


“凭什麽?”南制心烦意乱地怪叫。 


“凭他一人单身替你们报了杀父之仇!凭我是将他变成为女人的元凶!凭他怀里的是你们的血脉骨肉!凭我…” 





“够了!孜莱够了!”低声咆哮著抓过一只铜制烛台搓拧南刻的语气腔调与困兽无异,直到那个金属玩意儿在他手里失去形状变成为不规则的麻花之後他的气息方才略略平复,“但是,宽宽的周岁名典我们要亲自主持。”说罢他便掉头而去。 





看著满屋狼藉南制弯腰拾起那只稀烂的烛台:“孜莱──”看上去他仿佛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太息。 








这一场惊扰的结果是卢若铭病倒,咳嗽低烧缠绵了很久他方才能够勉强下地,而宽宽却在这一个月里开了步,好像知道母亲病了般他没再因为吃不到母亲做的食物发脾气哭闹,每日里热衷於在床上床下四处爬动玩耍,甚至会自己扶著床沿走来走去,口里还不住呀呀唔唔自说自话,只是偶尔的,在卢若铭恹恹阖目的太久时他会试探地爬过去拍拍扳扳他的脸,看见母亲睁眼他就会笑著扑进怀里孵一会儿,然後再爬出来接著玩。 





等到卢若铭重新抱得动他时,春天再次来临,阳光充裕的日子里母子俩便又会出现在草地上,看著儿子蹒跚著脚步摇摇晃晃地向自己走来,卢若铭脸上的笑意会如春阳般轻柔绽放。 





“小珂,做什麽这样开心?啊,这麽多水果,吃不完会坏掉的。”看著内向文静的侍女满面笑意地提了一大兜水果走进厨房,正在埋头打制蛋黄酱的卢若铭有些奇怪。 





“今日发饷,大家夥儿都涨了工钱,所以合夥儿托人上外面市集买了这些水果进来,都是这季刚刚上市的。殿下喜欢您烤的水果蛋糕,王公公说他已经学会了,可以帮著您多烤几个。这也是我们的心意,多谢主子关照,若非您,这宫里的薪水猴年马月也长不了一回呢。” 





“呃─嗯─嗯─呃──”刚刚玩的累了一直在母亲背上乖乖小憩的宽宽看见水灵鲜亮的各色水果立刻来了精神又扭又叫,卢若铭只好擦干净手将儿子解下来,叮嘱一番主厨王公公将水果洗净切成小块等他来拌料後便拿了小珂洗出的一只口感有些象现代世界苹果的绵荆果回屋喂孩子。 





“你们在我这里赏赐没拿著什麽惊吓倒吃了不少,涨一点点薪水也是应该的,况且又还在定例之内,记得以後别再破费了。” 





“赏赐?是,听说新来的珠妃琴妃出手都挺大方,可是要叫奴婢选还是愿意呆在主子您这儿。” 





“小珂看不出你还挺会拍马屁的。”闲闲应著,卢若铭专心致志地拿勺刮了果肉糜送进宽宽嗷嗷待哺的口里,“对了,你待会儿别忘了提醒王公公,蛋糕不能烤那麽多,吃不完该坏了。” 





“放心主子,不会剩的,您忘了,今儿陛下要过来,况且明儿一早要去神堂替殿下做名典,按惯例您得带些宫里的吃食打赏祭司呢,咱这蛋糕正好是素食,莫说祭司肯定没吃过,就连宫里头也从没人尝过,王公公说等他役满出去,凭著这一手就一辈子不用愁吃喝了。” 





不知是不是被孜莱震住了,那一晚过後南刻南制的确没再出现过,只可惜假期今日就要结束了。 





波波波波波波,起劲地摇著手里的拨浪鼓,宽宽开心地继续张口,忽然不愿意自己坐在小椅子里於是摇摇摆摆地起身扑进母亲怀里要抱抱,有些吃力地将他抱上腿坐好,卢若铭轻轻笑叹:“唉,宽宽你这样能吃,娘亲很快就要抱不动你了。”酷似自己的挺拔五官配上南刻南制的强硕骨架,卢若铭搂了搂儿子骨肉结实的胖胖身体有些失神。 





“主子,您别当是小珂在说好话哄您开心,咱这院子里的人可是都不想再调往别处了,您是个恬淡和婉人,在您跟前儿没那麽多事非,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怕活不长,您哪里知道,在王宫里,这可难得著呢。” 





“臣妾叩见陛下。” 





不知何时南刻南制已至近前,卢若铭小珂连忙伏地接驾,宽宽一边将母亲削给他的一片绵荆果放在口边磨牙一边好奇地试图看见来人的面孔,谁知来人个头太高,小小的他仰啊仰啊便仰了个屁股墩,吓得卢若铭赶紧将他扶起搂进怀里,那一边的南刻南制却被小人儿的憨态逗得哈哈大笑,一边揽过卢若铭一边说:“起来吧,铭儿,听说宽宽已经学会走路了,外面太阳很好,我们一块儿去院中看看他走得如何,来,” 





“啊──咯咯咯咯咯……” 





被父亲强健的双臂传递著高高悠上半空,少有的刺激游戏逗得小人儿开心得不得了,大叫大笑舞动著胳膊腿头一回忘记了自己不是在母亲的怀里。 





阳光非常好,天空蔚蓝蔚蓝缀著几朵浮云,父子三人在蒲公英盛开的草地上呼叫雀跃,欢声笑语直上云霄。 





他多希望自己也能象他们那样将宽宽高高举上头顶,但是小东西的体重与日俱增而他的力气却变得越来越象个弱质女流。不过那两个家夥也有许多不如意吧,一个渴望跃马横刀扬威疆场一个属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今却不得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呵呵,同病相怜呢,他们。 





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说他对未来的莫测隐忧暗怀,但是得过且过吧,在这意志消融看不清前路的温暖春日里他不介意继续埋葬过去淡漠现在忽视将来,命不由人,还能怎麽样呢,都认了就是,那些无谓的抗争他已经彻底放弃。 











黄粱 下部 非耶? 後篇 18 


第二日黎明即起,喝了一碗清汁卢若铭锦袍加身任由小珂为他梳妆打扮,出城做名典的队伍并不是很浩大但戒备森严,朦朦星光下他抱着兀自酣睡的宽宽由小轿钻入宽大的马车内。 





这个时代幼儿周岁的名典仪式很难在现代社会找到相对应的解释,如果硬要模拟,可以说同天主教的受洗礼比较相近。仪式的主体是由父亲出面正式替孩子命名同时接受祭司代表的神的祝福。整个过程繁文缛节非常多,虽说观礼的人都是近侍故交,虽说面对陌生环境宽宽一直十分安静地伏在他怀里不声不响,然而小猪般沈甸甸的小身体从辰正到午正整整四个小时压在臂间外加冗长沈闷的礼仪中他都只能站着,卢若铭只觉心慌气短虚汗直流,脚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为减轻足趾拗折般的压力又不失平衡他不得不将重心后移而身体前倾,这一款十足十的收臀挺胸姿势配上他脂粉匀淡的清俊容颜,不仅吸引了在场大多数初睹芳容者的目光,就连南刻南制也几乎从头至尾没将眼光移开。 





“铭儿累坏了,刻。”被南制打横抱起,卢若铭很庆幸他们没有顾忌大庭广众下的身份体统,他是真的累残了,尤其是一双脚,又痛又胀,不论是谁只要别再让他用脚就行。 





“嗯,这仪式也太长了,以后得改改才行。”南刻抱着已经睡熟的宽宽率先往备好的静室行去。 





“铭儿?铭儿?” 





半睡半醒间卢若铭听见有人在唤自己,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忧心忡忡的战如旋立在床边,一来他并没有接下后宫禁卫官员的任命,二来南刻南制不想让这些故人扰乱卢若铭的驯化进程,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旋儿?别来无恙。”惺忪慵懒地打了声招呼卢若铭重又阖上了双眼。 





“孜莱前一阵找到我,说是很担心你,犹豫着要不要将你送出宫,我当时听着还很惊讶,但现在知道为什么了。铭儿,铭儿,你听见我说话?”其实并不想听他罗嗦,但见他不依不饶卢若铭有些无奈地再次睁眼,“铭儿,你想走是吗?如果想,我们会帮你的。” 





听他急切的表白卢若铭狐疑起来:“你们不是一直站在陛下一边的?” 





“和孜莱一样,我以前也觉得那是对你对世子都好的事情,但是现在,铭儿,我们时间不多,以后见面的机会也难得,你相信我,只要你说你想离开,我们一定帮你,你赶紧给句话。” 





审视着旋儿眼中歉疚怜悯义无反顾的复杂情绪卢若铭轻轻开口:“离开?让宽宽没有母亲还是没有父亲?不,旋儿,谢谢你,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离开。” 





“过得很好?你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旋儿因了他的这番话情绪激动起来,随手拿过一面妆镜举到卢若铭跟前,“你看看你消沈委顿的样子!铭儿,你的倔强你的勇气你的智慧都到哪里去了?铭儿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样子!你还年轻啊,振作一点好不好!铭儿,” 





“哼啊,嗯……”不满意被惊了甜梦,宽宽不依地哼哼唧唧发起脾气来。 





自从怀孕以后卢若铭便再也没有照过镜子,今次也不例外,他厌恶地偏转了头,将躺在身边的儿子抱起来轻哄。然而心底却有某处被战如旋这番话狠狠蛰开了一道口子,尘封已久的往昔岁月伴随着爱恨情仇悲喜伤痛骤然涌出,过于激荡的情感令他的脸面身体在长发遮掩下微微抽搐,良久以后宽宽呜咽渐止重新入睡卢若铭看着孩子透明的粉唇圆嘟嘟的嫩腮自语般开口:“旋儿,我现在的样子不正是你们一直想要的,为此我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所以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别再试图改变我了,我这半条命还想留着看宽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行行好吧你们。” 





“旋儿,铭儿很累了,你且出去让他休息吧。” 





“可是翔儿,他,” 





“嘘,旋儿,这里是神堂,你稍安勿躁,惊动大王就不好了。” 





抬起头看见一个木簪挽髻灰袍拂尘的瘦削背影将战如旋送出门卢若铭有些疑惑地想起刚刚仪式中的那个跛脚女祭司。 





“铭儿,可是没认出我来?” 





眼前的人枯槁清矍气质沈和,卢若铭怎样都无法将他同那个风华绰约情怀多变的云翔联系在一起。 





见他怔怔无语,翔儿微笑,颊边深刻的笑纹配了宁定理性的眸光别有一番安详意味:“能睡便再睡一下吧,我替你抚琴宁神。” 





琴声宛转随和,青!桧的木叶清芬里卢若铭渐渐回到在修身边的日子,习字清谈墨砚香茗…… 





一觉醒来已是隔世。 





“来,我帮你洗脸梳头,陛下就要起驾了。” 





面上脂粉洗净,卢若铭觉得精神好了些,将醒来要吃的宽宽抱在腿上喂食,翔儿在身后一下一下替他梳头拢发。阳光自窗棂间散漫地洒入,没有人说话。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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