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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西北有高楼-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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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一点点的接近他;象猫一样弓着身子。
  柳川正男抬起另一只手;握住了荒木光的手腕。荒木光几乎要暗笑了;可就在此同时;他的手腕突然剧痛;柳川正男已经大力将它扭到荒木的背后。
  “干什么!阿男!”荒木光猝不及防;痛得叫了起来。
  “阿光;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总算还是朋友。请你不要破坏掉我们美好的回忆;请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力气真大啊。”荒木揉着手;嘟嚷着说;他又抬起眼;看着柳川正男一笑:“这可不象是文质彬彬的小提琴家哦。”
  柳川正男转身想拉开门:“阿光;你醉了;好好休息吧。我告……”
  他的话没有说完;动作也停了下来。
  荒木光从他的身后猛地扑向他;将他拉倒在地。这个海军少将的力气显然也不小。
  “放手!”柳川正男低低的道。
  “想让我放手的话;就打倒我;从我身体上跨过去吧。”
  “好!”
  狠狠的一拳;揍在荒木光的面孔上;荒木低哼了一声;但随即同样又快又狠的拳头;还击在柳川正男的脸上。柳川正男只觉嘴里一片腥甜;他知道是牙齿咬破了嘴唇;流了血。他曲膝去撞荒木的小腹;荒木痛得缩起身子;手臂的手气却丝毫不减;猛地卡住他的脖子;柳川正男几乎窒息。
  他听见耳边传来荒木的低笑:“你知道吗;阿男;如果我不能得到你;我真的宁可杀死你。”
  他不象是在闹着玩。
  柳川正男完全透不过气来;只觉头昏脑涨;他用尽全身力气握拳;猛击荒木光的手弯处;他记得那里有一条让手臂发麻的神经;荒木光的手一软;柳川正男猛地反扑;从荒木光的手下挣脱出来;将荒木光反压在身下。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里;柳川正男俯视着对手;大口大口的喘息。
  “玩够了吗;荒木光?”
  荒木光在他的身下低笑;突然用力抬起身;凑上前去;用嘴含住他的嘴唇。柳川正男一怔;突然嘴唇剧痛;他仰后倒去;用手捂住嘴唇;已经被荒木光咬出了血。
  荒木光嘻嘻笑道:“再来啊;阿男;难道从德国回来的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柳川正男只觉得血往头上涌:“混蛋!”
  两个男人重新扭打在一起;只听见忍痛的低哼和沉重的呼吸。
  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
  怒火在血液里穿行;被打伤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痛;但是;还有另一种火;与此同时也在他们纠结的身体里渐渐燃起;怪异的热力迅速穿行;从小腹一直燃遍全身。
  他们彼此撕扯着对方的外衣;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在痛揍对方;还是在抚摸对方。他们到底是在搏斗;还是在颤抖。
  整个情况彻底失控。
  暴力;情欲;索取;占有;最原始的本能支配着两人。
  紧握的拳变成发烫的掌;摇晃的身体紧紧相拥;就象互相伤害般的激烈爱抚;咬牙切齿;不放过对方;如饥似渴地狂吻;用牙齿和嘴唇在对方身体的肌肉上留下血的印记。
  整个世界疯狂颠倒;只剩下不知是因为情欲抑或痛楚的呻吟。
  柳川正男大汗淋漓地躺在荒木光的身边;胸膛还在急促地起伏不息。
  荒木光也在喘息;声音沙哑的笑道:“很久没有做过了吗;阿男?我就知道你也一定很想要。”
  柳川正男疲倦不堪;他疲倦到懒得否认。
  “怎么;你那个支那的小情人呢?你还没有碰过他?”
  柳川正男闭着眼睛;皱起眉。
  他不想和荒木光;在这种时候谈论那个人。
  “真的?你竟然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见柳川正男沉默不语;没有否认;荒木光又惊又喜;嘴里却发出嘲弄的笑声:“真丢人啊;柳川君;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柳川正男一言不发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要不要我为你把他手到擒来?”
  “或者是想把好吃的东西留到最后?”
  荒木光笑了两声:“你看我多喜欢你;我并没有打算独占你。阿男;只要你……”
  他伸出手去想拉柳川正男的手;柳川避开。
  “对不起阿光。”柳川正男没有看他:“我们以后不要再这样子见面了。虽然我;的确无法讨厌你;可是却非常厌恶这样子和你在一起的我自己。”
  荒木光目瞪口呆。
  他眼睁睁地看着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柳川正男;气得全身发抖;却连话也说不出来。

  第 35 章

  战事一起;百兴俱癈。
  学校停课了;工厂罢工了;食肆也关了门;更不用说戏园子了。
  沈汉臣的报社每天仍然开工;为了保住工作;只好日日提心吊胆的去报社;时时注意空袭警报;警报一响;便要往避难处跑。
  虽然政府尽量保证日常供应;可是战乱时期;什么事都说不准;日常供应时常中断。有时整天整夜都没有吃的东西;两人时常饥肠碌碌地回到家中;相对无言。
  容嫣虽然签了秦家班的戏;可是连一天台也没有登过;只是每天惶惶然地跟着人流;惊弓之鸟一般争相挤进防空洞;又争相从防空洞涌出来。
  戏班子长期不开锣,坐吃山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秦家班主想来想去;决定离开上海;逃往天津。
  “下天津?”容嫣闻言一惊。
  沈汉臣当然是强烈反对;但有什么用呢?容嫣已经是签下了合同的艺人;班子去到哪里;他就得跟到哪里。
  “这可怎么办呢?青函!”沈汉臣愁眉苦脸:“我留在上海;你却去了天津……”
  说到要离开上海;容嫣心里突然腾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他惊讶的发现;这竟然不是对沈汉臣的不舍。他想回去;想柳儿;想见他的哥哥和爸爸;他就要下天津了;至少要和他们告个别。
  没有告诉沈汉臣,容嫣冒着鬼哭狼嚎的空袭警报回去过一次.
  那一次是真的惊险万状。刚上电车;就听见警报拉响;立即下了车;满街的人都在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仓惶之中也不知是谁在叫:“伏倒!爬在地上!”容嫣也来不及细想是对是错;已经身不由已的跟着大家趴了下去;俯倒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往上看;只听见飞机极低的掠过的哄鸣声;那一刻灵魂出窍;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生死由命;紧跟着是炸弹爆炸的声音;烟尘滚滚;有女人尖叫的声音;不知为何如此清晰;容嫣在那一刻竟然流了泪;容嫣就那么縮在街心;满面尘灰;两道泪痕地低声的低声道着:“爸……哥……”
  容家位于法租界中;一时战火还未波及此处;在乱世之中还稍得平静。
  容修深知这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只是一时茫然;不知道把这一大家子人应该往哪里安顿才好;也实实在在的舍不得;自己的家园和戏园子。
  张妈日日打点细软;只待老爷一声令下;说走就走。可是老爷这么多年来收藏了一大屋子的古玩玉器;贵重的包了藏了;有些实在拿不了;就此扔掉又可惜;又想到时局如此之乱;容家居然也会落到如此狼狈惶惑的境地;不禁悲从中来;抱着箱子嘤嘤而泣。容修看到;又怜又悲;叹气道:“张妈;何苦为东西哭呢;拿不了扔掉就是。到底都是身外之物。人的命都没了;还要这些玩意儿来干嘛呢?”
  看门的老张头听见一阵紧似一阵的拍门声。
  “这是谁呀?”老张头开了门;还没看清来人:“没见过打门打得这样紧的;我们家……小少爷?!”
  大门外;站着满面尘灰;摇摇欲坠的容嫣。
  “爸呢?我哥呢?”容嫣劈头就问。
  “大少爷不在家;他刚出去了。小少爷;我说你这是怎么来的;你就这么走来的?”老孙忙上前搀扶他:“哎哟我的小少爷;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这外面兵荒马乱的;我的小少爷哟……”
  “水;我要喝水。”
  “是;是。”老孙头急忙对呆立在一旁的小丫头喝道:“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的给小少爷倒水?”
  容嫣喝水喝得急;看样子是渴坏了。
  老孙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没多久;张妈闻讯赶来;一看到容嫣的样子;已经泣不成声:“我的好二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这么瘦?我的宝贝小少爷;你到底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啊?”
  张妈拉住容嫣的手;摸着他的头发;把他左看右看。
  “张妈;老爷呢?他在吗?”容嫣急着要见爸爸;又有些胆怯。
  “在;在;我去告诉他;我去告诉他;要是他知道你回来了;该指不定多高兴呢。”
  容嫣看着张妈欢天喜地颠着颠着跑去找老爷;直到此时;才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昏倒。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体力支持着他;几乎横穿了大半个上海;躲过了两次空袭;才回到这里。
  “小少爷;你怎么了;小少爷?!”
  容嫣靠在老孙头怀里;喘了口气:“别担心;我;我是饿了。拿点吃的来。”
  许稚柳听见一向宁静的园子里传来忙乱的声音;躺在床上问给他拿药进来喝的秋萍:“来了什么贵客吗?为什么有些闹哄哄的?”
  秋萍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回来”这五个字简直如雷灌耳;许稚柳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
  “柳儿;你这是到哪去?”
  “我要去见二爷。”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别乱动。”
  许稚柳不理她;径直掀开被子;下了床;穿著单衣就往外跑。
  “柳儿!”秋萍闪身拦在他面前:“老爷吩咐过;叫你留在房里;不许你出去。”
  许稚柳张开了嘴巴。
  他呆呆地望着秋萍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一颗心直往下沉。
  容修闭着眼睛;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中。
  张妈站在一旁直抹眼泪。
  “……老爷;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小少爷好不容易回了家;你连见他也不见?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老爷。你不看别的;就看在死去的太太的份儿上;你;你也不该这么狠心啊老爷……”
  容修道:“不是我不肯见他。是这小畜生到现在还没回心转意。我让你去问他;这一次回来;是不是就从此洗心革面;把那些个臭脾气都改了?是不是从此就乖乖地留在家里;和那个姓沈的一刀两断;再不犯贱作乱?他说什么?他说他就是想回来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他还想往外跑?你说;他是不是个畜生?”
  “老爷;你跟自己儿子有什么过不去的?他可是你亲生儿子;眼下这兵荒马乱的;你就见见他;兴许见了面;他听你的话也不一定?”
  “胡说八道;这小畜生几时有听过我的话?他还要割肉还亲呢!”
  容修想起旧事;咬了牙;烦恼难言。
  此时柳儿突然闯了进来。
  “老爷;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二爷吧。”
  一进屋;柳儿就跪在地上磕头。
  自从上一次谈话之后;容修再没有去看过柳儿;柳儿也自觉无脸面见容修;两人之间有这个心结;互相都若有似无的下意识有些回避。此时看到柳儿这样子;容修只觉烦恼更炽。
  这时秋萍也赶到了;拼命拽跪在地上的柳儿:“柳儿;起来;乖乖的回房。”
  柳儿泪流满面;双手紧抠地面:“老爷;柳儿只求您这一次;让我见二爷一面;让我见二爷一面;老爷!”
  容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收缩起来。他闭了眼睛;半晌道:“谁也不许去见那小畜生。”
  “老爷!”
  柳儿好象被人从胸口重重打了一拳;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郑三。”
  “是;老爷。”
  “送柳儿少爷回他的房间;没我的吩咐;不许他出门一步。”
  “是;老爷。”
  许稚柳停止了哀求。也许是他被容修的决绝态度所惊吓;也许是他知道哀求根本没有用。眼泪流过脸颊也是冰冷的;他不知道应该恨谁;他不敢恨容修;不敢恨二爷;只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怀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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