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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西北有高楼-第32章

小说: 西北有高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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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稚柳默默地嗑了个头;起了身;跟郑三往回走;在穿过中庭的时候;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二爷!二爷!二爷!”
  他的声音又尖又凄凉;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这绝不是一个爱护嗓子的唱戏之人所应当做的事;就好象喊破嗓子也无所谓;他只想容嫣听到自己的声音。
  容修听到柳儿的叫喊;用手支住头;长叹一声。
  “你让他走吧。省得他再害人害己。”他对张妈说。
  张妈恨得一咬牙;转身就走;容修又叫住她:“张妈;看看小少爷还需要些什么?到帐房去拿些钱;多拿点给他;他一个人在外面;需要用钱的地方多。”
  说到后面几句;老泪潸然而下。
  “老爷;我就是不懂……”
  张妈没有说完;容修摇了摇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还不快去。”
  已经洗过脸;换过衣服的容嫣坐在厅中等待着。
  拖了这么久父亲还是没有出来;他心里也渐渐有些明白了。
  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二爷”。
  容嫣问:“好象有人在叫我?我怎么听着象是柳儿的声音?”
  旁边侍候的小丫头低声道:“是柳儿少爷。”
  “柳儿呢?他为什么也不来见我?”
  “柳儿少爷这几天犯了事;老爷说不许他出屋。”
  “他犯了什么事?”
  “好象是……好象是和师兄弟打架;柳儿少爷自己也被打坏了;躺了床上好些天了。”
  “我去看看他。”
  容嫣站起身就往里屋走;正遇着哭红了眼睛的张妈;手里抱着个包袱走出来。
  容嫣的心凉了。
  “我爸他……还是不肯见我?”
  “二爷……你先别急;老爷这两天在气头上;过几天;你再来;他……父子俩;有什么不好说的;过几天;老爷消了气……”
  “张妈;那你带我去看看柳儿。”
  张妈看着容嫣;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痛神情;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去了也见不着;郑三在那里守着呢。老爷吩咐了;说谁也不许来见你。”
  “胡说!胡说!”容嫣脸色变得惨白。
  “二爷;你别这样;你别气啊……你一急;我;我这老太婆心里……”张妈抹了抹眼睛:“你先顺着老爷的意思;乖乖的听话;回了家;以后还怕没机会见到柳儿吗?老爷气不了你多久的;老爷心里还是很疼你的;他还叫我到帐房去取了银子;让你带上。”
  她把包袱打开;让容嫣看里面的银元:“老爷他怕你在外面吃苦……”
  容嫣慢慢接过那包沉甸甸的银元;手都在发抖。
  冒着空袭轰炸的危险;他九死一生回到这里;结果得到的却是一包银元。
  “他……给我钱;想打发我?”容嫣的脸没有一絲血色:“他以为我今天来;就是要这个东西?”
  他那个样子显然把张妈吓到了:“不是的;小少爷……你想错了……”
  “他把我当个叫花子?他把自己的儿子;当个叫花子?”容嫣手一松;白花花响当当的银元顿时滚了一地。
  “我不要他的钱。你帮我告诉他;就说我容嫣谢谢老爷的赏赐可我不要他的钱。”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少爷!小少爷!”
  张妈想拉住他;他挣脱了。他走得那么快;张妈叫他也好象听不到。到后来他几乎是在跑;他一走出了大门;就开始跑;一直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头昏眼花。然后他扶住一颗已然枯死的柳树;开始呕吐;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觉得他真的是自取其辱。
  容雅才回家;就觉得气氛不对。问了张妈;知道青函回来的事;急得一跺脚;就来书房找容老爷子。
  容修脸色苍白地坐在太师椅中;交握着拳发呆;一杯茶放在手边;动也没动过。
  看到容雅;他缓慢的转过眼睛来。
  “南琴;你可算回来了。”
  “爸;青函好不容易才愿意回家;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他?”
  “那笔抗战的款子;捐给联盟了?”
  “爸;青函走了这么久;你明明是最挂念他的;刚开战的那些天;你不是还派了人去他家找过他好几回吗?去的人回来说;屋里没人;你不是比谁都担心?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回来;你却连面也不见?”
  “……南琴;不是爸说你;这戏剧联盟的;要抗战;要钱要物;该捐的咱们家一定捐;不但要捐;还要出大份儿。可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做的不也就是这样了吗?你别再去和那些左翼的人掺和在一起;这兵荒马乱的;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让爸……”
  “爸;我……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让爸一个儿子也没有了吗?”容修语带哽咽。
  容雅怔住了。
  越是近来;他觉得父亲实在有些变了;变得容易伤感;容易流泪;象妇人一样胆怯而软弱起来。
  就着这淡青色的天光;他深深地看了容修一眼。他这才猛然发现;爸爸明显的比从前瘦了;本来丰满的面颊;现在有些凹陷下去;在脸两边搭拉下垂;眼角的皮肤全起了皱;此刻坐在自己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憔悴悲哀的老人;那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哪还有半分精明世故的容老板的风采?
  一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容雅呆了半晌;道:“我……我知道了;爸。”
  回了房;容雅想起一团乱麻似的国事家事;心中无限烦闷;在窗边坐了一会儿;转眼看到放在一旁的小提琴;想起一桩心事;情绪更是低落。迟疑了一阵;还是慢慢的取过琴;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儿;拿起了弓。
  所有的烦恼;在他开始练习的时候就消失了。
  就象一个吸毒者在鸦片中寻找麻醉和慰藉;他沉醉在这由自然音阶;半音阶;不和谐音之类的东西组成的技巧与结构里。只有在这片刻的时候;世界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连他自己也不再存在。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恩恩;要轉的文的大大請隨便轉吧;留下地址就可以了。卿覺得很榮幸的。



  虽说容修已经禁止容雅再和左翼剧作家联盟的人来往;但是就在第二天;客人还是找上门来。
  来的是容修的老朋友;上海另一个戏班子的老生梁庄公。他说自己与另外几个爱国戏子在清音阁组成了个剑花社;想为上海的抗日活动作一份贡献。华连成即然是上海第一戏班子;也当然希望容老板能够支持。 
  容修以为他们也是来要捐款;当下满口答应;表示全力支持;刚要叫过张妈去帐房支些银元;梁庄公却道前来非是要钱;而是要人。他说他们几个爱国的剧作家;改编了一些旧剧;;之类的;用戏剧宣传抗日;并且将为十九路军发起一场义演;为十九路军筹募些军费粮晌。
  “这个……”容修迟疑道:“梁老板;不是容某推脱;可是眼下时局紧张;容某本打算全家老小一起带到乡下去避避风头;这段时间实在是不方便……”
  “容老板;国将不国;家何以存?小日本的淫威横扫大地;不要误以为乡下就是安全。要想真的安全;还得咱们全力团结;保住了国;才保得了家啊。”
  “可是;我只是一介戏子;实在是能力有限……”
  “容老板此言差矣。现在的中国;自九一八事变之后;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谁不全力抗日?岂能因战火一时尚未波及自身而坐视不理?丁此国难之际;正应该动用自己一切力量;鼓励百姓们团结一致;共御外敌。容老板是梨园泰斗;华连成的影响力在梨园举足轻重;现在正是容老板在上海戏剧界振臂一呼的时候;我想只要容老板开了腔;其它戏班子谁不唯容老板马首是瞻?”
  “可是……这个……你容我再考虑考虑……”
  容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容雅的声音打断了他:“梁老板说得很是。若不嫌容某才薄;容某愿意算上一个。”

  容修愕然回头;只见容雅自后堂走出;他的身后还跟着柳儿。
  柳儿道:“若是大爷去;柳儿也愿意去。”
  容修道:“南琴!”
  容雅径自向梁庄公道:“请梁老板放心;在哪儿排演;在哪里公演;你把地址给容某;咱们华连成的人一定到。”
  等到梁庄公告辞了;容修大发雷霆:“柳儿!南琴!你们一个个都算什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容雅跪在父亲面前;道:“爸;若是平时;我都听您的。可是这抗日事关国家大义;我们不能无动于衷。”
  “抗日!抗日!自然会有人去抗日!你一个琴师;拿什么去抗?用你的胡琴还是小提琴?”
  容雅低头;静静道:“是;我只是一介琴师;不是战士;无法在沙场上浴血牺牲。但抗日战争的事业;绝不仅仅局限在战场之上。如果我能以我的琴声来鼓舞士气;昂扬斗志;效果再微小我也愿意去做;死而无悔。”
  容修气结:“死而无悔……死而无悔……你们……一个个都是不孝子。古人还说;父母在不远游;你们一个个居然当着父亲的面开口闭口死啊死的;你们就是怕气不死老父对不对?”
  “爸;你从小教育我们;做一个人;如果自己无法做到自强自立;就算今天是你朋友的人;明天也可能会变成你的敌人。反之;若人能做到自立自强;今日之敌也未始不可成为明日之友。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没有自立自强的人民;就不可能有自立自强的国家!如今国难当头;我们每一个老百姓;所能为国家做的;惟有努力自助;自强而已。爸;请您体谅儿子的这一片心意。儿子认为;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是忠诚于自己的祖国;才是对得起您的教诲;才是真正的大孝。”
  容修张口结舌;望着跪在自己面前;深深叩头的儿子。他缓缓地跌坐回椅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稚柳跪在容雅的身后;听得这一番言辞;只觉心情激荡。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了戏文之中那些为国为民;生死相与的故事道理。望着容雅那削瘦的低俯的背影;在他一生之中;实在再也没有见过比此时更高大的身影。
  * * *
  虽然日本军部将海军作战总指挥由荒木光更换为野村吉三郎;但是对中国的作战仍然没有取得任何成效。近一个星期以来;日本的海军陆战队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猛攻包抄。日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疲于抵抗的华军居然還有力量反攻;好几处重要阵地竟然得而復失。
  日本海军的一再作战失利;日本举国上下震惊。军部必须采取行动;以立刻挽回皇军无敌的颜面。因此马上决定由陆军接管一切上海作战;由第九师团长植田谦吉中将率领陆军精锐;与增的海军;空军兵力齐攻上海;更增派著名的“久留米”旅团参战。
  “这么说;日本海军的扬威梦;到此已经宣告结束了?”柳川正男道.
  “是的。可是战争非但没有中止的趋势;反而正在不断扩大。”
  向他汇报的是个三十上下的青年;穿著一件黑色的制服;态度严肃而拘谨;看不出官阶等级。
  “哦?”
  “植田中将打算狠狠地教训一下中国的军队;所以准备在海空兵力的强大掩护下;在江湾与庙行之间;由坦克支持步兵;发动中央突破的猛烈攻击。这种布阵方式;将是中国军队前所未见的三方位立体攻坚战;相信这一次植田中将一定能够一击而中。”
  “……也但愿他能够一击而中。”柳川正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讥俏:“日本人民的耐心;可是极其有限的。他们关心的只是输赢的结果;远远超过对与错的过程。如果你败了;哪怕你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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