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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神医娘子痴相公-第175章

小说: 神医娘子痴相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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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枝叶已经掉光,她没法从树叶的密集程度来分辨南北,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赵贺辰闻言又上了马,两人一直往南而去,跑了一会便又停下来砍了树枝辨认方向。原以为这样不久就能出了去的,只是……

“娘子,你看。”

段云苏看着马旁的那颗歪脖子树,脸色凝紧。

这林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诡异的林子呐,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122 误闯“桃花源”

天空飘起了雪,林子里安安静静,偶尔传来“啪嗒”一声的枯枝断落声。

段云苏攥紧着马鞍,低声道:“相公,不如我们先退出去罢,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

赵贺辰点点头,这林子实在是诡异,像是迷宫一般把人绕晕。但出去,恐怕也不易了罢?

果然,两人策马往回走,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那条小道,沿路上看见了自己砍断的小树,林子不见头不见尾,他们真的是迷失在了里边。

赵贺辰的脸色凝重,看看天色心里有些着急。冬日夜晚来得早,若再找不到出路,困在这未知的树林子里过夜,也不知会不会遇见危险。

“阿嚏--”段云苏紧紧身上大氅又擤了擤鼻子:“我们还是牵马走罢,也许仔细些能发现什么异样。”

段云苏下了马,赵贺辰向前捂住她微凉的手,说道:“可是着凉了?”

“无碍,只是刚才那风吹得有些凉。”

两人一直向前走着,林子太过寂静,连积雪上也不曾见过有动物的脚印,段云苏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空林了。耳边突然传来淙淙流水声,段云苏心中一喜。

赵贺辰也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往水声处走去。也许方才的水声是被马蹄声淹没了,只要有水,寻着踪迹走下去,也许就能出了这个林子。

两人走了一会,水声越来越清晰了,再绕过一丛矮木林,一小河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河水清澈见底,汩汩地往东流着,河中不少被冲刷光滑的石头,时而溅起不少的水滴。

段云苏向前去,想好好看看这条小河,却被赵贺辰一把牵住了手,站在了原地。

“娘子你不觉得奇怪,一路过来四处的河水都结冰了,为何这里还能流动?”赵贺辰抓着段云苏的手有些紧,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山。

段云苏迈出去的那只脚生生收了回来,疑忌地看向四周。

“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沉厚悠扬的老调山歌传来,隐约听得出歌词,段云苏往歌声处看去,只见一中年樵夫挑着一担柴,悠哉地唱着歌缓缓走来,那雪花落在他肩上也丝毫不在意。

樵夫经过两人身边,看了眼他们身上打扮,将肩上的柴薪换到了另一边,说道:“两位可是迷路了?”

“正是,请问您可知道该如何出去?”赵贺辰拱手行礼问道。

那樵夫看着赵贺辰行礼的姿势,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前边的河流:“你顺着河流往上走。”

那人说完抬脚又走了,口中接着唱着那采樵的老歌儿。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

从未听过的调子在寂静的山间异常的响亮,幽幽地传了开来。段云苏看着那樵夫渐渐消失的身影困惑了:“既是出路在河流之上,为何他往下边走?”

赵贺辰沉吟道:“这河总不会跑了,我们先上去,若不行再往下走。”

小河不可能只有一个林子这么短,只要能出了去,不管是那个方向都可以,自己重新再绕路便是。

前方的路看着宽阔,赵贺辰与段云苏一起上马,小步地跑着,不一会真见到了山间飘起的袅袅炊烟。

“相公,有人家。”段云苏惊喜道。

赵贺辰点点头,前方是一段狭窄的小木桥,马儿走不过去了,赵贺辰便将它栓在了树上,与段云苏前后走了过去。前边一巨大的石块挡着,树木也是异常的密集。两人绕了过去,走了数百步,终于见着了前边的人家。

眼前之景四周都被山脉围住,形成了一个低谷,梨花树随处可见,山底下是茅房屋舍,中间都是些田地。段云苏走了向前,看着田中作物,居然满满的全是药草。

“汪”的一声,一狼狗突然间窜了出来,段云苏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了一步。

“你们是何人 ?'…'”后边走来一年轻男子,发髻齐齐扎在头上,身上穿着的是粗布麻衣,声音中带着未曾听见过的方言调子。

“我们在林子里迷了路,看到了这边有炊烟,便进了来,实在是冒昧了。”赵贺辰行礼道。

那年轻男子似乎被不接受这说法,声调也提了一分:“迷路怎么可能迷到这里来!”

这时候又有些人围了过来,段云苏打量着眼前众人的从未见过的装扮,几不可见地轻皱了眉头。

赵贺辰轻笑着解释道:“是遇见了一位樵夫,他指的路。”

那男子听闻,脸色缓了两分。他上上下下端详着赵贺辰,又看了段云苏一眼,朝着后边喊着:“阿爷,有外人来了。”

不一会,一老态龙钟的人从后边悠哉悠哉地走着,段云苏瞧着暗暗吃惊,这人看着也有九十高龄了,在这古代,极少有这么长寿的。

“润子别叫了,阿爷听得见。”老人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着赵贺辰与段云苏,摸了摸那留到了胸前的白胡子,嗯了一声:“小兄弟从何而来,这山外面的男娃儿,都长得这般好看了?”

赵贺辰闻言按捺住心中的猜疑,回答道:“晚辈从豫州过来,不小心在前方的林子里迷了路。”

“豫州?嗯,不认识。”那老人家呵呵笑着:“人老咯,许多事儿都忘了,小兄弟既然来了,便到阿爷家中坐坐,可好?”

“阿爷!”那叫润子的年轻人急了。

“润子,回去叫你阿姆做些吃的,招待一下两位客人。”老爷子拄着拐杖又往里走了。

赵贺辰看看众人反应,见大伙儿都是好奇地打量这他们,眼中并没有恶意,于是便牵着段云苏跟了上去。

有个妇人手中还拿着田里采摘回来的药草,见着段云苏被牵着,好奇道:“阿妹,这是你良人 ?'…'”

段云苏被这称呼弄得愣了愣,反应过来笑着点点头。

“阿妹长得真好看,这衣裳也好看。”那妇人眼中满满的是赞叹,但并没有半分羡慕的意思。

段云苏被这真诚的眼光说得脸色微红,那妇人见段云苏的反应,和蔼地笑着:“阿妹有空过来吃茶,阿姐就在最前边的屋子里。”

那妇人跟着大家一起走着,却是最先到了家。茅房的大门打开着,看见了里面正在戏耍的孩童。妇人俯身向一行人告退,方回了屋中。

两人一直走着,到了最里边的山边房舍,那老人家才停了过来。刚到门口,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就扑了上来:“太爷爷,你好久才回来,我的糖糖呢?”

“今日没有糖,太爷爷给你吃蜜枣好不好?”

那小孩欢喜地嗯了一声,看见后面的两个陌生人,羞涩地躲在了润子身后:“爹爹,他们是谁?”

“他们是客人,小伢叫奶奶给客人做饭好不好?”

那小孩一溜烟跑了,段云苏阻止都来不及,尴尬说道:“我们只是不小心进了来,一会便走,公子不用这般客气。”

那老人家笑着看看两人,说道:“小两口叫什么名字?”

“在下江辰,这是我娘子云苏。”赵贺辰回道。

“苏娘,你不必客气,你这身子可是着了凉,染了风寒就得赶紧治,何必急着出去?”老人家微阖着眼,一下一下的顺着白胡子。

段云苏闻言一愣,自己身体确实是有些不舒服,这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赵贺辰一听就紧张了,娘子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这一路又是风又是雪的,前面的路程也还远着呢,怎么能不先休息好?

老人家见赵贺辰眼中的关怀之色,欣慰地点点头:“旁边屋子正好空着,你们住进去,等苏娘的病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吃副药便能好了,还是明日就走罢,不要打扰了老人家您,老人家可有药材?我去配一副。”

“苏娘懂药?”老人家的眼前一亮。

“我是大夫。”段云苏笑着答道,其实这么说也是不想叨扰了人家,早些吃药好了就能出去。

只是老人家的兴趣明显上来了,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似乎有些激动:“苏娘你懂药?太好了,与老头子我去切磋切磋。”

“阿爷。”润子将老人家给扶坐了下去:“不急呢,苏娘住上几日,她身子现在也不伶俐,还是先歇息的好。”

老人家有些失望了,可是一转眼眼神又亮了起来:“那我帮苏娘针灸一下,身子好了同我一起切磋。外边人的医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段云苏心底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针灸之术已经失传了么?什么叫做外边的人 ?'…'

“如此便劳烦老人家了。”段云苏应了下来,她很是好奇这老人家的针灸是不是和她的一样。

赵贺辰有些不满地皱皱眉,素不相识的人自是不太相信。可是见到段云苏那明亮的面容,也便随了她。

老人家哈哈笑了,心情甚是愉悦:“苏娘说话文绉绉的,你也叫我一声爷爷就好。”

段云苏轻笑着点点头。

润子见自家爷爷还真是说做就做,也只好去了屋里取来一小布包。段云苏看着那布包被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百来支银针,样式长短与她的一致,再看他的手法,也是大同小异。

段云苏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地方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人。想起刚进来是那田地中满满的药草,真是越发的疑惑了。

针灸完成,润子的娘亲便将准备好的饭食端了过来,对着个新来的客人好奇的很。小伢跟在她身后偷偷的看着,见段云苏朝他善意一笑,自己也咧嘴笑了,露出了几只齐整的乳牙。

用罢饭食,段云苏谢过了一家人的招待,便问是否能借个地方熬药。

老人家没半分犹豫便同意了,段云苏来到厨房才吃了一惊,那些熬药的砂锅从大到小整整齐齐的一套全齐了,火炉子也是专门配置的,大小适合。

又大半个时辰,段云苏喝了药,看着依旧明亮的天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老人家见着直接让他们回屋子歇息。

两人进了去,坐下来久久沉默不语。

“相公,我记得当时在林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怎么折腾了这么久还没天黑下来,我这都困了。”段云苏倦怠地靠在了赵贺辰身上。

“云苏你可留意到这些人的衣裳和装扮?”赵贺辰凝眉道:“我看过史书,若没记错,这些装扮、还有那些称呼,可是百年前熙国曾有过的,那时候的年号还叫元嘉。熙国传承百年不断壮大,这些东西老早就没有了。”

段云苏惊讶地坐直了身子:“你是说……”

“我们莫要胡乱猜测,还是问清楚才好。”

他们究竟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半夜里,段云苏便醒了过来,看着天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翻了个身子直接靠近了赵贺辰的怀中,眯眼继续睡去。

赵贺辰的早已醒了过来,见怀中女子睡的不踏实,替她盖紧了棉被,一双黑眼眸在夜色中异常的亮人。

待听到鸡啼声,段云苏才晃着身子悠悠地坐了起来,伸着懒腰喃喃道:“这一觉睡得可真是累,这腰都酸了。”

“娘子身子可好了?”赵贺辰从外边进了来。

“好了。”

“我看还是多休息两天罢。”赵贺辰听她这么漫不经心地回答,眸中带笑。

“苏娘,可起来了?”门外传来老人家的声音。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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