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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烟花未冷-第24章

小说: 烟花未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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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漱瑜想了想,这才恍然于一上午难得的清静,怕是半个GS都知道她“请假”的事了。
  贺冰绡吸着桃汁,问起前一天的情形,她又简略地说了说。贺冰绡放下了担忧却犯起花痴来,立马松开咬住的吸管定睛看她,“江引墨?!你居然被江引墨送回家?!”
  易漱瑜抚着额,略略垂下仍有些沉重的脑袋避开小半个餐厅聚在她身上的目光,无奈地解释道:“是他助理开的车,他只是碰巧在那辆车上。”
  “我也就见过他一回。”贺冰绡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压低了嗓音,“去年——那时你还没来——你是没瞧见,他一来,整个顶楼的女生眼都直了。按理说,有个耿清泽在这里,不该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对吧?”
  易漱瑜默默喝粥,贺冰绡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沉静,自顾自地往下说:“可惜啊,好男人都有主了。可说来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这订婚的消息传了都半年了,也没听着要办事的动静,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奇 怪{炫;书;网}的?”易漱瑜拿餐巾拭了嘴角,淡淡瞥过贺冰绡一眼,“世事难料。结了婚的也能离婚,离了婚的也不是没可能重续前缘。”
  被戳中软肋的贺冰绡讪讪红了脸,将她的长发抓在手里,“你这头发哪儿烫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自然?”
  她倒是想起件事来,“对了,有没有办法让它变直?”
  “不是挺好的嘛!”贺冰绡虽有不解,却也热心地替她想办法,“那隔段时间再去做个离子烫,拉直就好了。”
  她摇摇头,表示绝不受二茬罪。
  “还有一个最原始的方法,保你行之有效——”贺冰绡想了想,自信满满地说,“等长长了剪了它。”
  她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谢谢啊。”
  
  回到公司后没多久,易漱瑜接到前台同事的电话,让她去取快件。通常普通的快件都由前台转交,倘若有必须由她签收的文件,发件方也会在事先同她联络。她有些纳闷地来到前台,不防递到手里的竟是一束大大的百合,洁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才喷上的水珠,乍看之下足有三十来枝,外头裹着极雅致悦目的淡绿色皱纹纸。
  没有卡片,快递单上发件人一栏是某个花店的名字,她没看出什么名堂,不得不在快递员不耐的催促下签了名,又听他问:“易小姐,其余的放在哪里?”
  她抱着花,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模一样的白色花束在墙边齐齐排了一列。她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明白过来。前台地处要道,不乏有来往的同事经过。在那些异样的眼光中,她只得转身领路,“请跟我来。”
  当十来捧花全体在她办公室落了脚,她拿起手边的座机拨出一串号码,听到对方迅速接起便压低声音问:“你想干吗?”
  “收到我的礼物了?喜不喜 欢'炫。书。网'?”陆归鸿仍是千年不变的笑声朗朗,“小鱼,生日快乐!”
  易漱瑜抓过台历看了一眼,竭力忍耐道:“你记错了,是上星期五。再说我从来不过公历生日。”
  “是你记错了。昨天也是你农历生日。”陆归鸿似长了一双千里眼,且这双眼睛与此同时和易漱瑜一样看着她手里的台历,“你先往前翻一页,你看——五月初六,你手机关了整整一天……”
  那是端午节后的第二天,当时她尚在洛阳。那天楚先生还为此送了她一把精雕象牙扇。
  可他刚才明明又说,昨天也是她的农历生日……
  陆归鸿听她不吭声,在几千里外笑得越发得意,“算不过来了吧?算不过来就对了——今年是闰五月,所以你有两次过生日的机会。”
  她愣在原地,又听他道:“昨天干什么去了?也不接电话,是不是感冒了?听起来有些不大对劲啊。”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人越大,反而越不会照顾自己了?”陆归鸿照例数落了一句。
  “真的没事。”
  “你就逞能吧。病得还能数数么?”他奚落完,又催促她,“赶紧去数数,是不是两百七十枝。天高皇帝远的,别让花店糊弄了我。”
  这么斤斤计较哪像是陆公子的作风。易漱瑜好气又好笑,方才到了喉咙口的一通兴师问罪一个字也说不出,憋了半日,只说:“谢谢。”
  陆归鸿却有些恼,“你少跟我提这个‘谢’字,就算是说了也未必诚心。”
  她气得笑出来,“怎么不诚心了?”
  陆归鸿“哼”了一声,显然不满道:“前些天桑桑去你那儿,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可让小丫头逮着了,回去路上打了一路的电话刺激我。你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在这上头想着点我?”
  他连妹妹的醋都吃得津津有味,一番胡搅蛮缠说得似真似假,易漱瑜忍不住笑道:“陆归鸿你多大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等你回来做给你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抬头一看,她赶忙对着话筒说了一句“先这样”,也不管对方的回应便挂了电话。
  耿清泽冷着脸,将手里的文件扔在她桌上,瞥见一边的花海皱了皱眉,不耐道:“十分钟内处理掉。”
  易漱瑜不声不响收好文件,旋即起身离座。
  他面色不豫地立在门口,没有半点打算帮忙的样子。她随手拿了三四捧,怀里的花束几乎遮住了整个上半身。她也不示意他让路,经过他身边时略一侧身便朝外走,先去隔壁的秘书室分给几位女同事,紧接着折返回来,又抱了两捧送到人事部和行政部,第三次才抱过余下的走了出去。
  眼前顿时空空荡荡。
  由于前一晚的缘故,耿清泽在休息室里补了一上午觉,睡醒后正要拿了文件交给秘书室,一打开门,满室的浓郁花香扑面而来。
  易漱瑜重感冒鼻子不通气,故而并未十分在意;他却正处于恢复阶段,被花香一袭赶忙关起门,仍是不免打了几个喷嚏。再过去看时,这个让他一夜未曾阖眼的人跑来上班不算,居然还在满屋鲜花的包围中讲着私人电话,因病而生的鼻音无形中添了几分娇弱之气,笑得眉梢眼角好像染了一层淡粉色的薄晕。
  他不由恼火,这才敲了门。原本以为她会叫保洁人员上来收拾或交由前台处理,不想她径自抱了花走人,往返两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留给他一个瘦小单薄却倔强冷漠的背影。他像是一拳打在空气里,没着没落的感觉堵得胸口越发气闷。
  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扰人至极。他几步上前接起。对方问也不问便笑道:“手机没电了——小鱼,你想不想我回来?”
  “易漱瑜不在。”耿清泽沉声答。线那头的声音他听了足有二十多年,哪有分辨不出的道理,即便这声音在此刻甜腻得有些不像话。
  “喂!清泽——”不等陆归鸿反应敏捷的招呼说完,他已“啪”地将听筒扣上。
  
  
  
  
  
  
  
  第28章 凝弦(2)
  无须易漱瑜再做行程,耿清泽本周的工作重心无疑将全数转移到致天国际工地的那桩意外上。
  草草补吃了午餐,他带着孟之遥去了工地。直到黄昏时分,易漱瑜接到他的指示,让她按孙主任拟定的事故调查处理小组名单召集有关人员开会。
  会上,工程部通报了事件始末,并表示经内部自查,基本得出了GS逃不掉赔偿损失的结果,只是具体的处理意见尚需等待职能部门的结论而定。接着,孟之遥又就与环保局及IS、LM两大投资方的联络汇报了最新进展。
  早在今天上午,孙主任已将事故处理程序传达下发,现在参考着上述更新的信息,各部门负责人在简短的调整后,逐一对相关任务进行认领。这一议程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各方思考之周全效率之高让一旁记录的易漱瑜暗自感佩,GS对危机事务的处理能力可见一斑。
  生平头一次,她有了这样的念头——对于某些事,她宁可是自己想错了。
  最后照例是总结性讲话。通常情况下,耿清泽并不愿意揽这样的事,一般都由当日议题的主管人员承担。但今天确是一个众人意料之中的例外。
  耿清泽从椅背上直起身,一室的人或多或少地随着他的动作调整了坐姿。他淡淡地抬眼一瞥,亦未漏掉四分诚惶诚恐的几位,“追究责任先不谈,来日方长。我只就刚才大家的讨论补充几点——”
  他合上面前的文件夹,“检测报告最快也要一个礼拜,和环保部门联系的同时,法务部应该有的是时间作好赔偿的预算工作。既然早晚是个‘赔’字,债不能让人家追着要,主动拿出补偿方案——这一点请工程部配合。”
  “管工,”他抬头看向管舟,“除了对排污设备进行改造之外,你再辛苦一下,带几个人,去业内的行家那里跑一跑,听听他们的建议。”
  管舟点点头,“没问题。”
  “媒体和舆论方面——”耿清泽曲指,敲了敲手边的一份报纸,“我要的不是平息事端,而是主动和他们联系,利用我们手里的资源,让事件处理的进度透明化公开化,让公众看到GS的努力。尺度上你们自己把握。”
  接着,他又侧首看向孟之遥,“目前除了你,甲方还有谁在联络?”
  “一线的主要是设计部,”孟之遥迅速回答,“还是由迟总具体负责。”
  “上午已经和IS、LM通过气了,”迟皓插口道,“对于我们处理上的细节问题,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异议。”
  “甲方这头,设计部多费心,”耿清泽顿了顿,“还有——迟皓,你让负责基建设计的同事去事发地点作个调研,听说那个鱼塘原本的设计就不规范。等调查结束后,考虑替他们进行翻修。”
  此言一出,台下免不了多了些动静。一阵窃窃过后,管舟头一个表态:“我赞成这个提议。一分公司在三年前做过一个高标鱼塘的项目,阿迟可以拿去参考。”
  迟皓正叼着笔在手提电脑上敲字,听了立即点点头。
  同孙主任咬了一阵耳朵后,财务部廖经理举手,“耿总,我想问一问,这部分额外的预算出在哪里?”
  全场静了一瞬,除了垂首不语的,所有的视线尽数集于一处。
  耿清泽抬起头,两道凝冷目光直落在廖经理脸上,淡声说:“我不知道。”
  任谁都不会相信耿清泽会真的心无成算,仅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已将他的不满表露无遗。
  廖经理有些讪然,低了头不再作声。四分的薛总却开了口:“既然是事故出在我们四分头上,我看就从下季度的预算里扣。耿总,你看怎么样?”
  耿清泽像是并未听见他的话,正把头转向另一边,在易漱瑜的手提上指点着什么。易漱瑜听得专注异常,频频点头,眼光随着他的手在屏幕上游走,还不时小声发问。整个会议室里十几号人就这么干等着,谁也没有出声。
  廖经理的眼风扫过对面的孟之遥,见他一手握拳抵着唇,明亮的眼里是浅浅的笑,心下顿时明白了几分,便凉凉地道:“说得轻巧,羊毛还不是要出在羊身上。”
  “廖姐,”迟皓懒懒地合上资料夹,不咸不淡地说,“人家有的是钱,你这是瞎操哪门子的心?”
  薛总的脸色更难看了,“迟总,这话就有些过了。”
  “怎么?我有哪个字没说对?”迟皓摘了眼镜,朝资料夹上一扔,“昨天现场闹成那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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