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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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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待到中军的猫爪将旗,也抵达战场之时,这场济州境内的开幕战,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排铳和转轮炮发射的尘烟中,那些敌兵节节败退,只能依靠建筑的掩护,而退守在后面苟延残喘一时。
  这时候,就轮到辅军和散兵队进场,扫荡和清理战场的阶段了,这也是锻炼那些军中生手和新丁的时候。
  因此,为了出战济州,而新增扩的第七、第八辅军大队里,也正在做出阵前的最后一次鼓动和提点。
  “只消你们严循操练的步骤,就无须担心什么……”
  新任火长的谷老四,如此安慰着这手下的新面孔们,其中个别明显带有憨头憨脑的北人特征。
  “听的弹丸在脑门上飞算个球,经历多了也就自成习惯了……”
  “关键是耳聪目明,紧靠跟着旗手,听着号子和吆喝行事……”
  “若是一时半会看不到这些,就找人多的地方靠……”
  在这个挺胸凹肚,聆听训示的小队列里。
  站立着十名短矛、钩枪手,二十五名刀牌手,其中十五人持牌配以三眼铳,十人持刀剑,带短弓或是连弩;五名披甲什长,五名什副兼排头兵,火旗、鼓、号手各一人,共计四十八员,就是谷老四全部的手下。
  算是火器和传统冷兵混搭的过渡,只要能够结阵起来,可谓是远近兼备攻防一体,具有一定条件下的通用适应性。
  “正所谓……”
  说到最后,他鬼使神差的总结了一句。
  “新丁怕炮子,老军怕铳子……”
  绝大多数新兵没见过发炮,只要炮声一响,就很容易被惊震的手足无措,不辩方向,乃至本能四散躲避而相互拥踏,冲散自己的队列。
  但是,作为习惯了伴随火器作战的资深老行伍们,则更在意的是成排火铳发射的铅子,这种东西极其细小却透彻十足,来无形去无影,而只闻其声,等你方有所觉的时候,恐怕就已经中弹伤死了。
  因此,每一个士官和排头老兵,一般都会要求手下的儿郎,以某种高度为标杆反复操习,以便在战场上保持一个最基本的安全线,只要习惯了在这条安全线以下,低身搏杀争斗,则可以得到后方铳队集射的有力援护。
  但若是,因为一时的惊慌和错乱,而无意仰身高过这条线,被友军的排击所误伤,就算能够活下来,也无疑是最憋屈也是最丢脸的事情了。
  这就是在铳器之师的各种好处之一,只消在一定距离之外,就能将敌兵纷纷摞倒,再没有如此便宜轻松的事情了吧。
  而在友军的充分火力支援下,披坚执锐攻城拔寨,也是一桩相当酣畅快意的事情,特别是在炮子铳丸的飞舞中追亡逐北,势如破竹的情形。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一旦铳兵形成压制和上风,矛手和白兵构成的战队,就只有居前列队,沦为看客的角色了,直到转入追击中。
  谷老四一边如此想念着,一边用过来人的资深身份,轻车熟路的训导着这些个生瓜蛋子和新员,却不免生出些许隐隐的自得和成就感。
  就仿佛之前的紫金山下,被成排的火器阻挡在营阵前,痛不欲生的尿了裤子,其实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虽然谷老四从江宁城外,加入这支人马才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却恍然若觉得,似乎已过去了很久一般的熟稔自然。
  可以像是一个多年老军伍一般,对着那些新丁充满自豪感的各种涓涓教诲。因为这段来自军中相对丰富的经历,给他剩下的人生,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未来。
  “匡济天下……人人足给。”
  他心中默念着,诸如自己这般满手血腥的老行伍,也能拥有企望和追求,也能为如此崇高远大的想念,绵尽一份微薄之力么。
  ……
  洛都,街市上的风声,一日紧过一日,每天都有新鲜的人头,被挂上了城墙。里有各自不同,从南朝奸细,到私藏逆报的嫌疑,从哄抢三大市,到偷鸡摸狗的琐碎小罪。
  名为特殊时期的严刑峻法,让寻常人家犯错的成本和代价,被无限的放大,很可能一夜之间就是生离死别或是家破人亡。无论是悬首城上,还是就地发配军前。
  而原本居高不下的物价,也搭着南军逼近都亟道的顺风车,继续水涨船高,因此城中的底层居民,只能靠每日限量供应的官粮,买回两升散发着陈谷子霉味的口份粮,而苟且度日着。
  而在梁园故址的别业里,绮罗美酒,佳肴依旧,丝竹雅乐,终日不绝于耳,陵候张德坤,穿着宽松轻软的家居袍服,享受着家养美姬,以口为杯的服侍对喂。
  自从他的前任,灵宝公从平卢道强势回归,重掌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之后,他就做出一副十分配合的姿态,交出洛都留守和大元帅府,可能涉及的所有资源和渠道,只剩下最基本的过问职权。
  然后有事没事,就躲在这里,表现出一副沉溺和醉心于声色犬马,低调内敛做人的姿态来,但他终究是大摄的亲侄子,很多东西是无法回避过他的。
  比如,华妆云鬓,长裙大袖的宫装女子,款步而至,像猫儿一样蹲坐下来,乖乖的靠在他手边的,用脸颊轻触他的腿面。
  她唤作糖糖,据说是手下干员,已经失联许久金求德的胞妹。
  颇有心计和成算的女子,在一次偶遇后,就以出色的言表谈吐,青眼所钟而秘密纳为他的禁脔,当然,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一名女官而已。
  负责监视和控制那些宗室中的女眷之属,并且安排她们在某些见不得光的地方,继续发挥用处。
  “主公让人调查的南朝新军,已经有所回应和结果了……”
  她俯首在膝上片刻,方才轻启朱唇道。
  “如今被陷在汴州城内的,乃是新军七将之三,前锋、左锋、中峰部……”
  “而君上令人留意那只火器新军,乃是左厢游击部,新近方升格外游击军。”
  “领军的乃是南海八叶之一,罗藩嫡脉的大公子……”
  “正在郓州一代,与河北军交战……”
  张德坤微微点了点头。
  南朝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北朝毕竟在地方经营日久,留下了不少伏笔,因此在南朝兵马,籍以你那些藩镇旧属,大肆扩充之下,某些眼线和暗子也获得了启用,可以接触相当层次的消息来源了。
  正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基本道理。
  “数年自岭外前归来……然后遇上东南招讨行司总管夫人,结拜姐弟……”
  突然糖糖正在述说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却模模糊糊的不得要领。


第352章 援济(三)
  梁山,已经到了草木泛白的收获季节,海边吹来的风里,却已经带有麻麻刺骨的凉意了。
  小书簿陈渊,正在带着老弱妇孺,埋头挖掘那些抢种的豆薯。
  度过了官军围山困绝的危机之后,他们这些余孽,似乎暂时被外界所遗忘了。官军固然是无心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但是他们也无力向外拓展,通过些掳获来补充山上所需。
  因为在西面和南面的州县里,已经大军云集,战云密布的盛况,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去触这般的霉头。
  随后就传来南朝北伐的消息,前往南方海路被各种水师和船团充斥,而各种往来不易的噩耗。
  因此,梁山众人,也只有抓紧时间在山上山边,堆土掘梗,种下了些海外贩来的豆薯种。
  因为地力的贫瘠,外加缺少追肥的手段,地里各种作物生长状况,都不甚良好。
  叶小蔓细的薯子,连根挖出来只有细细的两指宽,土豆最多也只有鸡子大小,而大豆蔓子上的豆荚,也是扁瘪的居多。
  但是总算是有所收成了,这对梁山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颇为积极的意义。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靠海外的输入,而勉力维持的,而这些输入可不是毫无代价的。
  想到这里,陈渊微微叹了口气,拍掉泥土,掰下一截,连皮放在嘴里,咀嚼起来,泥土的腥味之余,略有淡淡的甘味。
  拔下来的叶子洗净剁碎了,也能做菜,再加上一些芦根、菱角、水芹之类的,也能充作果腹的菜肴了。
  只是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因为日子的艰难,外加官军围山的外部压力尽去,很多人开始偷偷逃下山去,另寻出路。
  毕竟,其中原本许多就是意志不坚,或是在官军围剿下,存了暂避梁山的心思。但却将带来的老弱妇孺,给丢在了山上。
  然后又有消息传来,洛都朝廷颁下了一条《载道归还敕》:
  大意是岭外伪朝无端兴师,致使无数臣民百姓破碎流离……是以,抗击南逆人人有责,特敕命,各地流民、义军、土团之属,可就近往投官军,为国绵力。
  而之前所行种种,可暂且不论,待到天下平定,令其重新安居乡里,而不咎既往,彼此相安。
  于是呼,那些老梁山上的人马,也不由有些心思纷乱了起来,开始图谋打算着,是否有官军派人前来招抚。
  毕竟作为两河之间,最大的一个在野武力,梁山还是有所自持的本钱,这样头领们,就可以YY一番,日后可能所获的职阶和出身了。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偷偷派去交涉的人,连同作为中人的某位豪强,一起被悬首在城头之上。
  后来才有其他渠道的消息传回来,别人可以输诚,但是唯独梁山不行,因为梁山是河北捕盗大使张邦昌大人,亲讨过的一方巨寇,连带洛都朝廷哪儿早就挂了号的一方毒瘤。
  因此,北朝治下,没有任何一位守臣或是镇抚,敢于犯大不惟来招纳他们。
  于是在那些首领们的私下悲叹之余,却开始有人自行脱离梁山了,假借当地乡勇、土团的名义,去追逐自己可能的前程了。
  毕竟,这些人之中,不乏原本被官军逼迫的,而奔上梁山的各地流民、盗匪、豪强的出身背景,因此颇有些小团体的内部渊源,很容易就蛊惑和裹挟上一群人。
  为了各自的去留问题,也差点导致了梁山危机结束后的二次火并。
  就算是鹏举哥哥的麾下,也不能例外,这些反骨仔甚至还振振有辞道,这是为了北地百姓少受一点兵火之苦,而有所出力;直言不讳的一些的,则更直白的说,这是摆脱这个流贼身份的唯一出路了。
  相比之下,陈渊,倒是想不了那么多,也想不到那么远,一贯相当照应他的鹏举哥哥身在何处,他就跟着在哪里好了。
  ……
  济州,卢县境内。
  一处被打下来的土围子里,缴获的钱谷杂物,都给放在了晒谷场上,重新分类粗略估价之后,才由中军派来的代表,用骡子装上一部分,算是上缴的分成,主要是些轻软价贵之物。
  剩下的才是相应人马的犒赏和战获,主要是些粗重大件的粮食,布匹,猪羊、以及一些酒酱瓶瓶罐罐什么的,其中按照需要可以现场与相应的虞侯商议,用其他物件作价换下一部分的。
  至于其他多余的事情,一概被禁止,违者严惩不贷。因此,蒙城义勇之中的某些人,也只能很是有些眼馋的,干瞪着那些,抱团哭泣的女人和孩子,然后用吃食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真是不利索……”
  瘸着腿的方宝,啃着豆饼,低声抱怨道。
  “老叔……这里规矩和管束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还不如在山上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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