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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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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看了眼。
  “护胸垫子啊……”
  我劳神自在的回答道。
  “龌蹉……”
  她脸色变了变。
  “难道你不想快些好么……”
  我道貌盎然的正色道。
  “胸前那么一大坨东西坠在伤处,不但不透气,还牵扯开伤口更难愈合……”
  “绑上这个东西托住,好的会快些,还方便换药不是……”
  “这样你也能做些轻微的活动,而不会压迫牵动伤口……”
  似乎是最后一个理由打动了她,将信将疑的拿了过去。在罩上幕布的侍女帮助下,穿戴了起来。
  “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轻轻活动这上身,牵动伤口皱了皱眉。
  废话,我暗自吐糟道,看起来更加挺拔了嘣,起码D杯变成了E…。看她有轻轻摇摇身体,显然坐着起身的时候,比躺着风景更好。
  “还合身么。”
  “你怎么知道……”
  她突然想到什么,难得脸微微红了下。
  “换药的时候量过尺码了啊……”
  “无耻……”
  “不敢当,这是我应做的……”
  “其实,你更该庆幸啊……”
  我一边检查缝合线,感受着随着呼吸盈盈弹动的,来自女体的温度和气息,一边吐糟道。
  “至少那些人,没有把你伤在身下。”
  “不然我就得干的得失类似妇科郎中的活计了,你不是亏的更多……”
  然后一团布卷,从我头上飞过去。
  虽然当场被我占了无形的便宜有些不爽,但是事后还是使人送来烹好的一尾鱼,作为某种感谢,多少让我有些自得。
  数日后,我们就已经到了淮北道西南,隶属颍州的下蔡城,这里也是北方的肥水与淮河交汇的所在,淮北边境的重镇。
  虽然只是一座中等城池,却修的城高壕深,还有有拱卫主城的军城和水寨。城内外人流稠密,往来繁忙,盘查也变得十分严密起来。
  因为对岸就是淮南道寿州的要地——寿春县,也是古代淝水之战的古战场之一。也是淮南道的军镇,攻过来的重要渡口之一。
  因此以查访奸细为名。
  动不动就有人被拦到一边搜身,粗暴的撕开行礼,抖落的满地都是,只要稍有迟疑就是暴以拳脚,而在城关上,已经悬挂了一连串血淋淋的人头。
  这时……
  “洛都朝廷发出大征令,以淮南诸镇,勾连叛党,意图颠覆朝廷为由,发青徐、淮泗诸镇兵,共讨之……”
  出去打听消息的义从头子,给我吗带回来了这个消息。


第48章 渐远
  好消息是这只队伍,似乎有足够的背景,当地守军只是派出一小队军兵来查问了下,就没有下文了。
  坏消息是,从这里渡过淮河的打算要落空了,因为明显看到对岸已经封锁水道了,哪怕在晚上,彻夜巡曳的众多火把和提灯,就算隔着大河水面,也是看得清楚分明。
  好吧,乱世中总是充满了各种意外和变数,我已经习惯了。正在他们驻留当地想办法的空档。
  我带着抱头蹲出来透透气,尝尝当地的鱼头锅子和灸丸子,算是改善生活。干饼大酱咸肉腊味的旅途日常,让人有些腻味了。
  因为靠近大河边,因此就算是兵荒马乱的岁月,还是十几家专做河鲜为主的酒家食肆,我随便选了一家门面中等,却靠近街口早市的,做了进去。
  里面已经稀稀拉拉的座了些食客,不过大多数表情,都轻松不起来,而是带着一种局促和忧虑。
  被污渍旧垢浸透,就算抹过也是油腻腻的案条上,很快就端上了汤汁雪白的锅子,还有灸得焦黄喷香的丸子。
  喝着熬住成白色的汤汁,用筷子挑出炖的酥烂鱼头上的肉块,然后我把鱼唇和鱼皮胶,专门捡出来夹给抱头蹲,看她一副百依百随,抱碗喝汤的样子,委实可爱的很。
  丸子是水产做的,因此里面有很多鱼肉碎,再用鱼露虾酱之类的佐料灸过,咬起来咸鲜十足,挺和胃口的。
  突然外面,虎虎生风的走进来好几名军兵,皮盔镶甲短靴,跨着掉漆脱色的横刀,左右扫视了一圈,在食客们一片噤声不语中,才选定了方位,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大桌案边上,然后用手拍打着,叫人上河鲜汤和饼子。
  然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埋头用餐,不过速度都加快了许多,抱头蹲也用眼睛瞄了我之后,乖巧的小口喝汤尽量不发出声响来。
  汤锅快要见底,我正打算吩咐店家把剩下的丸子打包。
  却听到那些,手抓油腻腻大饼蘸汤吃得不亦乐乎的军兵,喝了店家额外赠给的酒水之后,逐渐大声起来。
  “赏格又加了么……”
  “这次是什么……谏议大夫么?”
  “第五次了……”
  我心中一动才注意到,他们所携带的刷子、木桶和成卷的大张纸束,显然是些跑腿的兵卒而已。
  透过店家的门面,看见街口对面的硕大木榜上,是一张新鲜还没干透的官帖,赫然就是对洛都之变中,欺君罔上、残杀士民的反贼余孽海捕令。
  我不由张了张嘴,洛都那里效率这么快,通缉的文书都散播到这里来了。再仔细看看,前半部内容基本与之前我在海市见过的大相径庭,后半部的赏格又增加了不少,并且对相关人等的描述,也详尽了不少。
  然后我又叫店家,上了一盘炙丸子,而那些个军兵旁若无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啰里啰唆扯了一堆,若是自己得了这些赏格,定然要讨三个婆娘,一个暖床,一个捏腿,一个揉肩;天天吃肉饼和躁子浇头的浓汤;全家做七八身绸布衣裳,也不怕干活扯坏了……之类草根式的白日梦呓语。
  正当我有些不耐,打算结钱而去的时候,猜车到我关心的正题。
  “你可晓得……”
  一个年长的军兵,摆出一副谁都不知道,只有偷偷我才告诉你的表情,用恰到好处都能让附近人含糊听道的声音,对着同伴神秘的故弄玄虚状。
  “为毛洛都朝廷,再三提高悬拿赏格……一副不吝赏格,志在必得的态势……”
  “为毛……”
  有人应景的和声道,周围的食客,也多少竖起了耳朵。
  “那是因为啊……有迫不得已的缘故啊……”
  “什么缘故,如此大张旗鼓不肯善罢甘休……”
  “据闻,洛都逃亡出来的残党中,有人得到了梁公宝藏重秘传。”
  他有些醉意加得意的,揭示了某个“真相”。
  “又是梁公密藏,天下轰传了多少次了……”
  另一个军兵,讥笑道。
  “至少是部分秘传,因此才得以破开城关的要害,丛大军合围中,逃出生天的……”
  那名老卒被人质疑有些刮落不住,顿时涨红了面皮。
  “所以洛都朝廷,才不惜死力,下了高官重爵的筹赏,来悬拿海捕这个贼首阿姆罗的行迹……”
  “据说只要有所蛛丝马迹,便可换得洛都方面,重金和官身相酬啊……”
  听到这里,我心中就像是刚刚狂奔而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啊。没想到,他们为了追捕我这个虚构的身份,还真是无所不用之极啊,居然生造了这么一个坑爹的理由。
  还好我半路出了意外,不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走下来,估计泄露的东西和知情的人更多,不但外面人人闻风而动,内部也要生出是非来了,那真是利之所趋,千夫所指,惶不可终、永无宁日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有点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云。
  ……
  遥远的洛都,也是一副嫩芽绽放的初春光景中。
  昔日号称第一奇巧盛景的梁园旧址上,已经被另一些高耸宅院构成的庞大建筑群,所分隔占据。
  当然,能够入住这里的,并且有一隅之地,都是摄政一族的血亲,或是其他极近亲缘的近属,乃至少量受到恩加酬赏的心腹亲信,而且往往都兼具要职的煊赫人物。
  新任的都亟道行司,行洛都留守,官拜卫尉卿,权枢密知事,又刚刚进爵陵候的张德坤,正在举行私家的赏宴。
  他是当朝摄政的亲侄,三十多年前被政敌暗杀而早亡三宫择检使张筍的遗腹子,因此很小就寄养在这位大权独揽的伯父膝下,当作羽翼来培养,刚从外地的平卢道冀州经略任上,特地调遣回来不久,算是张族年轻一代的俊才。
  所以在灵宝公出外,坐镇天平军后,他接手了洛都的察访机要之职,顺便收拾和整顿前者留下的烂摊子。
  因为是就任以来第一次赏宴,虽然仅限于特定的小圈子内,但是还事极近奢事之能,各种放在太平年景,就是各种逾制、僭越或是犯大不帷的陈设器物,就这么稀松平常的出现在私家赏玩的众人中。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宴会中的那些女子,与那些颇有风尘味的教坊女乐,或是个人赏玩烙印鲜明的,私家豢养的家妓歌姬之属不同。
  这些群裳轻薄的女子,虽然年龄不一,但都具有不错的容姿和身段,身份更是不凡,既有大臣家的千金,亦有公卿家的诰命夫人,更别说来自宗正寺点名招唤的郡主县君,或是王妃、侧室之属。
  也就是身份尊贵的良家女子。
  她们都毫无例外的,穿着尽可能突出自己美貌身段的轻薄罗裙,在厅堂下的丝竹宴乐中,强颜欢笑翩然轻舞,或是婉转歌唱,努力展示这自己的容姿,以获取某种优待和对未来的承诺,她们被送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了发生一切事情的打算。
  张德坤轻呡这雕成紫红花苞的玛瑙杯,用眼角轻轻扫视着这些或站或坐,或坎坷不安等待自己命运的贵姓女子们,享受她们畏缩、惊惧。或是略加期盼的眼神和表情。
  他突然捏住一个女子的下颔,紫罗绡裙衬托出她的花貌雪肌,很有些仙露明珠式的楚楚动人味道。
  “听说你见过那人……”
  “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让我那位大兄,胜券在握之下,被碰了个灰头土脸的……”
  “他还收留了你们,就没有碰过么……”
  女人微不可见的偏过头,如珠串滚落下的泪滴,霎那间打湿了袒露大半的胸衣。
  “你后悔么……”
  张德坤饶有趣味的,戳着对方的伤楚。
  “听说他明明已经把你们给送出城去了……”
  “结果所托非人,你慕恋结奔的那个家伙,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功利之辈。”
  “不但在汴州举告了同伙,还把你送了回来作为见面礼……”
  “虽然他是个道貌岸然之辈,但我还是会重用他的地方……”
  虽然这么说着,旁边不明理就的女人们,却多少对这个貌似好运的宠儿,投来了某种羡慕妒忌恨之类的复杂情绪。
  “从今天开始,就留在后园吧……”
  女人身体一颤。
  “放心,我不会动你,也不会让别人动你的……还会好好将你豢养起来。”
  “等我的人,把他抓回来……还要用你来收拢一二呢……”
  “我可不是大兄那种……”
  他有些微熏的,将酒水突然倒在女人的头上,而对方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鲜红的酒液流淌满自己精心装扮的发髻,将姣好的半边面容和雪削的香肩,染成某种绮丽的颜色。
  “看见稍稍比自己出众的对手,就恨不得连根拔起尽诛之……”
  “却不知道驭人者上驭心,能折服那些对头中的才俊,驱使为己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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