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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后宅那些事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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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么说。”安姐慢吞吞的开口,“那这位筝姐就该去灶上。”

这话说的两人一愣,她又道:“要不怎么上锅蒸啊。”

绣姐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就笑了,颖姐怔了一下也反应了过来,一边笑一边指着安姐道道:“你还说她老实厚道,看看她就这么个老实法!”

“那也是厚道的。”绣姐挽着安姐的颖姐的胳膊,“我娘说了,老实不代表愚笨,厚道也不代表不聪明,安妹妹是个厚道的聪明人。以后我再遇上那个马筝,就有话说了!”

绣姐是当地土著,颖姐也在江宁呆过三年了,由她们两个带着,安姐迅速融入了当地的圈子。在平日的聚会上她的话并不多,凡事也很少露头,有那故意讨好她的,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应付着,这种态度落在那些长辈眼中,倒落了个沉稳冷静,更有人觉得她出身虽然差些,可这姿态却也可以了。

此时在给朱抵的回信上她就捡了几件有趣的事情写了,又把做海贸的事情报告了一番,不多不少,还是三页纸。于是一个多月后,收到信件的朱抵就有些哀怨了,上次他只有一句话,安妹妹就回了三页,这次他写了那么多,怎么还是只有三页?不过二公子的心灵很快得到了安抚,因为这次除了信件,安姐还给他捎带了一些特产——咸鱼。

这倒不是安姐故意和他的绿豆做伴,而是江宁这地方好吃好玩的是不少,但都不易捎带,比如咸水鸭,以现在的保存手段,不用从江宁到大同都要臭了。而像雨花石这样的东西,安姐更觉得没什么意义,什么奇珍异宝朱抵没见过?而且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爱把玩石头的,反而不如带些吃的。而咸鱼作为一种腌制过的,极易保存的东西就被列了出来,其实这咸鱼不算江宁特产,可想来大同这东西更少。所以安姐还写了一个咸鱼粥的食谱给一起带了过去。

果然这东西一出现就赢得了朱二公子的欢喜,说起来二公子什么东西没吃过,一些咸鱼不应该让他这么激动,但锦衣玉食那是过去了,现在的朱抵就一个字——穷!

应该说此时大明的工资是比历史上高的,作为千户的朱抵也应该过上小康生活,但问题是他不仅要养自己,更要养他带来的十个人。一个人的工资十个人花,这日子过的如何也可以想象了。

什么,贪污?受贿?

先不说朱二公子的政治觉悟如何,就算他想贪,那也要有机会啊!大同谁不知道,二公子这支队伍就是逗着玩的,整个大同府从上到下都盼着这位爷早早离开,进到他的部队里基本就不用想出头了。当然也有那冲着他身份来的,可这种人二公子还看不上,很快,朱抵就为此受到了教训。当然那是以后了,现在朱抵一边幸福的吃着咸鱼粥,一边想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了。



第52章

第四章

公正的说;朱抵同学这一年并没有混日子。虽然他在大同无所事事,但他发挥了这些年在南安王妃手下坚韧不拔的精神,没事找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

大同这地方,别的不多;将军多;会带兵、能带兵的也不少。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厚脸皮;今天这儿凑凑,明天哪儿站站,倒是也算多了一些真实感受,对带领队伍的认识也不再停留在书面上了。同时他也发现他的上司早先还真没忽悠他;无论千户、百户,这大明的军队就没有真的满员的;究其原因,一是上面克扣,比如他一个千户,书面上报的也有一千来人,可从军部发下来的就只有八百人的,再加上层层克扣,落到他手里的,只有五六百人的了。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基本所有将军都用军饷养自己的私兵。为什么他这五百人这么不成样子?要什么没什么?还有二百多在那里哆嗦的?因为他的前任把钱都拿去养自己的私兵了。用五个甚至八个士兵的军饷份例去养一个私兵,自然养的兵强马壮。于是大同的情况就是正经的大明士兵普遍孱弱,而私家军却个个勇猛。在发现这个情况后,朱抵同学晕菜了,他从小受的是忠君爱国的教育,在他原本的想法里,驻守边关的军士都是忠于大明忠于皇帝的,可眼前的情况,算是忠吗?

当然,他并不是彻底的文盲,也看过一些书籍,知道边关重将也会有私心。但当朝太、祖英明,早先就猛抓军事,当朝军人的待遇要远超唐宋,士兵们累计到一定的功勋还能在将来退役后换取田地,将军们到了不能打仗之后还能进中央军校,完全不用担心鸟尽弓藏,那为什么还是会出现这种局面?

朱抵想不通,他身边的锦衣卫也无法为他解答,他这几个锦衣卫都是挑选出来的,大多是将族出身,练成武艺后就被安排进了王府,说起来倒是跟着朱抵后开始遭了罪。倒是他身边一个从江湖里混出来的说出了一些缘由:“不瞒公子说,小的早先也想去当兵。我们村就有两户人家的产业是祖上当兵得来的。可后来小的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为何?”

“现在当兵已和太、祖时不同了。那时候当兵,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拼命杀敌自有回报。可现在,不说远的,就说公子手下的这些人吃的又是什么?用的又是什么?若不是公子仁慈,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朱抵沉默了,他说是能领到五百人的军饷物资,不过是往宽里算。按照规矩,这种边关重地,没有战事时士兵也要保证每两天有一个鸡蛋,每七天有一顿肥肉。可发到他手里的这些东西,最多让下面人吃个干饭。兵器铠甲更不用说了,他那五百一十四人,有一半是没有铠甲的,有五六十人连把刀枪都没有,只能找个棍子替代。

下面人吃不饱饭,作战自然不用力。作战不得力,将领就要受到惩罚,为了保证战绩,就要练私兵,而练了私兵就更反过来影响大明的正常军士。

这件事看起来是无解的。要想让下面的士兵卖命,那就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吃穿,但军饷就这么多,凭空也变不出粮食。

钱,还是要钱!

朱抵同学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并给他爹去了封信,他知道他爹对他出来有意见,也就没提这边的事,就让他把他的私房和未来十年的份例拿来。过去这些年他还是没少藏私房的,逢年过节他那些叔叔伯伯都要给点东西,王妃在这上面也从没空待过他,全部卖了也是一笔客观的数字。但信去了之后不仅没要来东西,还被他爹骂了一通,说他既然决心出来闯荡了,就不要再想着依靠家里了,他在大同这地方要私房干什么?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还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最后说他若过不了苦日子就尽早回来,至于说家中帮扶,那是想也不要想了。

这封信看的朱抵哭笑不得,倒是送信来的牛管事说的话令他心中一凛:“王爷让小的来的时候,问公子一句话。公子向家中要银子,是不是想用来练兵?”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爷说,公子在大同,要吃喝玩乐都没有问题,闯点祸也不算什么。唯有一件事不能做。”牛管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那就是拿自己的钱来养兵,此举,有毁门之祸!”

朱抵脸一白,不用牛管事说更多,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就像每年有水灾旱灾,普通富裕人家还能设个粥棚,而他们只敢跟着宫里的娘娘施粥一样。打出他们王府的旗号,是让百姓感受皇恩,还是感受王恩?不仅是他们府,满京城那么多王府都是这么做的。而如果他拿南安王府的钱来养兵,那这兵算是大明的,还是算是他们南安王府的?

但是他就什么都不做吗?就这么一天天混日子吗?那他来大同做什么?

“忠勇郡王又如何?”他有些不甘心的道,他之所以会来大同,是因为前面有一个光辉明亮的例子,那就是忠勇郡王。一般来说王爷的儿子,除了世子都是郡王,但做什么郡王还是不一样的。比如嫡子都是二等郡王,而像他这样的庶子一般就是三等郡王,可当年的忠勇郡王硬是凭军功做到了一等!

虽说都是郡王,一等和三等却是天壤之别。三等其实就是名号好听点,说起来也是个郡王,实际上就有一个小庄子,若是皇帝看你不顺眼,或者宗人府打点不到位,这庄子还有可能分的天高皇帝远,让你连去都不想去。而一等的则有可能媲美条件差的王爷了,比如早先的忠勇郡王的封地就在平阳府,虽离大同不远,却是三路交汇之地,又有矿产,实乃富裕之所。

牛管事看着他:“忠勇郡王之事已过去三十年了,公子还提来做什么?”

朱抵瞪了他一眼:“我提来高兴不行吗?我想提就提,不想提就不提,怎么着,本公子说句话还要得到你的同意?”

他这一犯二,牛管事也没办法,只有闭着嘴不再说话,当然回去后就把这番话同南安王妃说了,最后还总结道:“二公子虽有些想法,却是不成器的,小的看他身上穿的,还是早先从府里带出来的,都有些短小了呢。”

南安王妃点点头,回去后就婉转的对南安王说了,此时,南安王刚用过药,听了这话就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那个样,你有对他说纳儿大婚,要他回来吗?”

南安王妃垂下目光:“牛管事说,他誓要做出一番事业。”

“混账!”南安王一气之下连连咳嗽,南安王妃连忙拍背抚胸,好一会儿他才止了下来,“这个混账东西就不让人省一点心。做事业?他要做出什么事业?那忠勇郡王是人人都能做的?他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爷!”

南安王咬了下牙,虽然对外说当今圣上圣明,但他又怎么不知道真相?公平的说现在的永宣帝说不上昏庸残暴,但他却不作为,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没有儿子,他极为痴迷炼丹术,每天就在后宫捯饬这些。这也就罢了,偏偏他还重用太监,明明太、祖有训,对这些宦官可用,却不能重用,而永宣帝却为了省事,把批红的权利交了下去,弄的现在朝廷乌烟瘴气,朝臣们醉生梦死,天天除了打口水仗耍嘴皮子,就是掐着对方往上爬。真正做事干活的有几个?

他这样的王爷,缩在府里不出头还没什么事,一旦出头,不知道有多少腥风血雨呢,就他这一年多身体不好,就有言官参他是借机装病,意图逃避三年一次的巡视,满京城见过他的谁不知道他是真病了,偏偏圣上就能派一个宦官来府上看他,弄的他堂堂王爷还要与这宦官说好话塞银子。

“咱家看王爷倒是真病了呢?”想到那个李宦官拉着长音这么慢悠悠的说,他就一阵窝火。可他当时还要陪着笑,一边咳嗽一边说,“可不是,人上了岁数,这身体就不由自己做主了。”

“这倒也是,说起来王爷也不比陛下差几岁。”

他只有连连赔笑,最后还是南安王妃拿了一个和田玉的腰牌塞到那宦官手里才算罢。

南安王妃见他面色铁青,怒目圆瞪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王爷早先也是心宽的,怎么现在却想不开了呢?我知道您有报国之心,可现在您最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待身体好了才有将来。”

南安王回过神,苦笑了一声:“就算身体好了,我又能做什么?不过你说的是,我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养好身体。说也奇怪,文君,这些事也不是这一年来才有的,可过去我从来不当回事。可这一年,也是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你说我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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