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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越爱越绝情作者:寒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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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时间了,我们走!”为首的男人见今日决没有得手的可能,即刻发出撤退命令。霎时,四个男人退出暗巷,往四个不同方向逃逸而去。
  只留下满身狼狈的绝情,和高大而沉默的男子。
  任海喧看了一眼委顿在地上,白衣残破,长发凌乱的女孩子,终是叹息。伸手,款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并不上前,只是手腕微微一用力,将外套准确地抛在女孩子身上,遮盖住伊的身体,然后瞥开眼去。就当做没有看见她翻起的白裙下褪至膝盖上的白色纯棉小内裤,和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沟壑罢。
  “巡警再过一会儿,就会巡到这里,你……能站得起来吗?”任海喧其实想走,可是思及这女孩子的情况,终不放心。
  绝情微不可觉地点头,是,她站得起来。只要没死,总会站得起来。
  “快点回家去吧,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来这么偏僻的巷子。”任海喧一点点往后退,退出暗巷,“夜火巷不是你这种乖乖女该来的地方。”
  声落,人已经站在巷外。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绝情怎会看不出这个男子完全没有要留下姓名的意思。
  任海喧的脚步微顿,然后,风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邕。
  永?或者是勇?还是——俑?
  绝情慢慢地,扶着墙壁,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蹒跚着走出暗巷。
  巷外,是夜晚的灯红酒绿。
  有吃饱老酒的醉汉,两眼迟滞地从绝情身边经过,带过一阵酒气,也有年轻男女,旁若无人地拥抱接吻,上下其手,更有一脸沧桑的女子,当街阻客。
  没有人注意到绝情,亦或是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以为然。
  在这条声名狼藉的巷子里,不会有人问你的姓名来历。只消有钱,便能享受到醇酒美人。或者,只消有实力,众人都怕你敬畏你,也一样能享受到醇酒与美人。
  谁会在乎一个稍早几乎被强奸并且失去生命的陌生女孩子?
  绝情唇边泛起冷笑。
  少时绝情的冷笑,不过是心中痛恨家族约束,使得父亲母亲相爱却不能相守,家人为利益互相算计。
  而这一刻起,少女唇边的冷笑,却已经是濒临死亡后的幡然醒悟。
  醒悟二伯母临去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如果是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就竭力争取罢。
  从这时这刻起,月绝情要掌握足够的金钱与权利,要教所有人再不能伤害自己,要教那些曾经意图伤害自己或者已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第七章 十年之前(3)
  “玖姐,你没事吧?”当月绝情走进自己的卧室,月十一却已经在房间里等待绝情。
  “这么晚了,十一你还不去睡?”绝情总暗暗觉得,这个孩子,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隐藏在她可爱迷糊的外表之下。譬如:总喜欢深夜游荡。
  “我睡不着啊,玖姐。”月十一坐在绝情床边,没有离开的意思。“诶,玖姐身上的外套——”
  月十一仿佛发现新大陆,笑眯一双弯月似眼睛。“我要告诉四姑姑,玖姐交男朋友了哦。”
  绝情的反应,是伸手在月十一额上弹了一弹,“快回房间睡觉去,否则明天早晨又起不了床,叫外婆知道,仔细她扒你的皮。”
  月十一抱住膀子,佯装害怕,抖了一抖。
  “玖姐,这事你知我知,你不告诉奶奶,她老人家不会知道的。”
  绝情勾唇微笑。
  外婆是老人精,这宅子里,有什么是她老人家不知道的?
  下午,就是外婆是秘书交给她生日宴会的请柬的。
  既然是外婆给她的请柬,又叫司机送她到宴会举办的朗梵大酒点,断没有宴会结束的时候,司机却不见影踪的道理。
  可是,偏偏,当她走出酒店,理应等在门前的车子,却不知去了哪里,打司机电话,也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绝情因此决定散步一会儿,然后再叫一辆出租车回家。
  绝情很少有这样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她每日的行程有专人打理,几时起床,洗漱,吃饭,上学放学,回家几时做功课,几时上床睡觉,有严格制定的作息表。
  对绝情而言,司机放她鸽子的行为,无异于使她有了一次小小脱离轨道的机会。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四个伪装成意图强奸少女的猥琐男子是杀手,逼进了暗巷。
  外婆,您究竟是想借机铲除潜在的威胁,亦或,您笃定我能活着回来?
  绝情思及此,看了笑得十分干净的月十一一眼。
  这孩子怎么还能笑得如此纯粹干净?
  想到这里,绝情叹息,从放在一旁衣架上的书包里摸出一本书来,扔给月十一。
  “喏,给你看。保证你不出十分钟便能蒙周公召唤。”
  月十一伸手接过书,瞥了一眼封面上的粗体字,随即哀声连连。
  “玖姐,你竟然叫我看佛经?!”小女孩儿的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只有十岁呵。”
  我十岁的时候,已经深深知道,因为爱,所以两相决绝。绝情在心里说,面上却笑得更深,“你不想让我去把外婆请过来,教她老人家护送你回房间睡觉吧?”
  “玖姐坏!”女孩子从床边跳下来,跺脚。
  “坏你还来找我?”绝情挑眉。
  月十一微愣,然后有一缕同她年龄不符的寂寞表情淡而又淡地弥漫在她的脸上。
  “现在也只有玖姐还肯同我说真话。他们都不喜欢我。”
  “你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喜欢你,十一。”绝情望着小女孩儿,“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有时候未必成正比。”
  因为你得了外婆所有的关爱,所以,你不得不因此失去其他兄弟姐妹的喜欢。
  看,有得必有失。
  绝情以为月十一听不懂她的言外之音,可是,月十一却是聪明绝顶的孩子。
  “玖姐,是不是,奶奶不那么爱我了,他们就会喜欢我了?”
  “那要看,对于你来说,谁的喜爱更重要了。”绝情直直望进月十一深琥珀色的眼睛里去,“好了,你现在必须去睡觉了,十一。”
  月十一点了点头,捧着手里的佛经往外走,走到门边时,忽然回过头来。
  “玖姐,你脖子上的勒痕,最好拿什么东西遮一遮。”
  绝情笑了起来。
  这个家里,怎么会有糊涂孩子呢?
  或者,月十一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也未可知。
  等月十一走了,绝情才款去罩在身上的男式外套,站在穿衣镜前,查看自己颈上的淤痕。
  直到这时,绝情方觉得后怕。
  脖子上,淤紫色的勒痕,深得,仿佛是整个切下了头颅,又缝了回去的感觉,十分诡异。
  如果,那个救她的人,再晚一分钟——不,不需要一分钟,再晚三十秒钟出现,她大抵已经是一具尸体。
  绝情打一个冷战。
  死亡的感受太过清晰真实,至今挥之不去。
  绝情走进浴室,和衣站在花洒下,拼命用热水冲洗自己的身体,想洗去死亡带来的隐冷,也想洗去那个杀手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那个男人虽然并没有真正得逞,强奸绝情,可是,却在绝情的心里,留下了毕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这时候的绝情,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只是单纯地,想洗去那种死亡与软弱带给她的羞耻感。
  想要变强大,变强大,更加强大!
  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样的声音。
  绝情在浴室里,将自己浑身的皮肤搓洗得发红,发疼,眼泪和着热水,肆意地流淌。
  这样纵声哭泣,绝情以前未尝有过,今后,也再不会有。
  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绝情看见外婆站在她的卧室里。
  不知恁地,绝情竟丝毫不觉得意外。
  “绝情,来,到外婆这儿来。”老人淡淡地对外孙女说。
  绝情没有动,冷冷地直视外婆的眼睛。
  这个老人,究竟是慈祥的祖母,还是杀人不眨眼的一族之长?
  “你有双好眼睛,绝情。”老外婆不以为忤,甚至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有意味深长的表情。“感这样无惧地望着我的人,已经不多。”
  “月十一是一个?”绝情冷笑。
  “是,辛容是一个。”老人走上前来,抬起绝情的下巴,查看她颈项上的伤痕,“你是另一个。”
  “我以前,也未必敢。”绝情轻轻摆脱外祖母的手,“只是死过一回,忽然便不再害怕您的一双眼睛。”
  绝情想看见这双眼睛的愧疚,哪怕一丝半点。
  可是,竟然没有。
  一点点都没有。
  外婆轻笑起来,“绝情,身为一族之长,是很辛苦的事。要绝情绝爱,无忮无求。”
  绝情眸光清冷,“同我有什么关系?”
  “是,同你有什么关系?”老外婆淡然,“因为要舍弃很多东西,很多人。家族仿佛一棵巨大的树,枝繁叶茂,所有营养,都由树根同树干,输送到树冠,然后开花结果,繁殖增长。可是,一旦树根被破坏,树干被蛀空,这株大树,虽然表面看起来仍十分健康,然则内里已经腐败。早晚,会枯死倾颓。”
  绝情的头发仍在滴水,长发的发稍沾在颈背上,冰凉一片。
  老祖母拿过绝情手里的毛巾,替外孙女擦拭发稍。
  “要维持这棵大树的茂盛,就要从内部清除那些害虫。一个一个寻找,一条一条清理,太过辛苦。有时候,就要牺牲一些可有可无的角色,引害虫出洞。”
  我就那些可有可无的角色之一。绝情自嘲地笑。
  老外婆似笑非笑地看了外孙女嘴角的笑纹一眼,“倘使今次你没有活着回来,你就同那些人没有区别。可是,你活着回来了。只有强者,才堪重用。”
  “您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会死?!您不觉得,那些想铲除我的人,已经十分强大?!”绝情压抑地咆哮。
  “不,害怕竞争,急于耍手段铲除对手的人,不能称之为强者。只有拥有一颗坚定的,毫不动摇的心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强者。”老外婆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将绝情的头发一点点印干。“怎么样,绝情,你想不想变得强大起来?”
  
  第八章 十年之前(4)
  “海喧,到我书房来一趟。”任远山饭后叫住儿子。
  任家其他孩子都给了任三一个“保重”的眼神,散了个干净。
  任远山并不是一个喜欢说教的父亲,事实上,任远山更像是一个牧羊人,将家里所有的大羊小羊赶到山坡上放养。大羊领小羊,牧羊人只需要将牧羊犬放到山坡上,不让羊群被猛兽伤害就可以了。
  因此,任家的孩子,其实是相当自由的,任远山极忙,久久才会抽时间找孩子们谈心。
  而这样的一次谈心,则总是能切中要害
  每一年的这一天前后,任远山都会叫住任海喧,两父子关起门来,彻夜相守。
  任家其他的孩子都不知道,他们这一夜,究竟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也都默契地从来不问。
  可是,好奇却是在所难免的。
  “三哥已经阴沉好几天了,父亲今次比平常晚了。”任五抓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摘下来,送进嘴巴里。
  任四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手里的物理书,然而眼神却早已经空茫。
  任六进门最晚,并不知道三哥任海喧的故事,只是晓得三哥嘴巴坏,但人其实却很好。
  这个家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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