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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越爱越绝情作者:寒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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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家里,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痛,难以言说。
  任流浪其实一直都很好奇,养父任远山,为什么会收养这么多孩子。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不是么?又为什么,家里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大哥二哥的母亲?
  再好奇,也只是烂在肚皮里。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管家全叔捧着水果盆出来,看见任五坐在沙发上,将一串葡萄吃掉大半,忍不住摇头。
  “小五,那串葡萄还没洗过。”
  “……”任五用沾着葡萄汁的双手捧住脸颊,模仿小鬼当家的招牌动作,无声尖叫。
  “葡萄汁沾在脸上了。”任四从物理书当中抬起头来,淡声说。
  今次任五连做状尖叫的时间都省去,直接从向底楼洗手间。
  任四摇头,这个任五,竟然比女人还注重自己的皮相。
  冷清如任六,眼睛里都染上了深深的笑意。
  家里,大哥二哥年纪略长,一个如云,一个似风,三哥四哥年纪相当,一个如火,一个似水,惟独这个五哥,年纪同她一样大,面孔如天使般英俊漂亮,心里却住着一个戏谑狡猾的精怪。
  任二海啸做完自己的功课,从书房里出来,看见弟弟妹妹们仍聚在客厅里,而,其中并没有任三的身影,心中已经大约有了数脉。
  “小四小五小六,功课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二哥。”三个孩子回答。
  “有时间的话,一起去道场练练手罢,免得生疏了。”任海啸轻笑。
  “……”任五想逃,然而已经来不及,任海啸上前一步,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
  “二哥,说好了,可不许打脸。”美丽少年跑不掉,只能拼死捍卫自己的脸面。
  任四撇过脸去,眼睛里有“千万别说我认识他”的颜色。
  任六忍笑忍到双肩颤抖。
  任海啸将弟弟妹妹引往道场方向,然后回眸。
  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罢?
  书房里,任远山指了指巨大橡木书桌对面的一把椅子,示意任海喧坐。
  任海喧无声地坐了过去。
  任远山转身去书橱里取出一副国际象棋,放在书桌上,打开棋盘,将棋子一一放在棋盘上。
  “小三,陪爸爸下一盘棋。”任远山隔着书桌,坐在儿子对面。
  任海喧点了点头,将椅子拉近书桌。
  父子两人棋艺差不多,并不悬殊。况且,两父子下棋,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借下棋之机,行谈话之实。
  而且,人在思索棋局时,往往会吐露一些深埋在心里,并不打算向人透露的心声来。
  “昨晚,你没有回家。”任远山指出事实,然而等待儿子解释。
  任海喧点头,是,他没有回家。
  “你答应过我什么?”任远山跳马吃掉儿子的一个过河卒。
  任海喧看着棋盘,“不做危险的事。”
  任远山瞥了一眼儿子指关节上是伤口,“看起来你没有做到呵,儿子。”
  任海喧顺着父亲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我以为你已经长大到足以让我放心的年龄了,小三。”任远山叹息,“你心中的愤怒,难道还是没有办法压抑吗?你和小四拳脚相向,是因为你要帮助小四发泄他胸中的怒火,帮助小四融入这个家。我相信同时你也得到了宣泄情绪的机会,即使这样,也不能帮助你平息这种愤怒吗?”
  任海喧斜飞相,直取父亲任远山的一只车。
  “我答应过妈妈,要勇敢活下去。我已经做到了。”少年桀骜的浓眉拧紧,“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放下这种愤怒。有生之年,除非我找到杀死妈妈的真凶,否则我的心永远也得不到安宁。”
  任远山叹息,仇恨不能教一个人快乐,却足以让一个孩子过早地学会坚强。
  “我告诉过你,那个人已经死了。”
  任海喧抬起头来,“父亲,真相是什么?”
  “真相已经湮没在时光深处。我所知道的,仅仅是真相的一块碎片。而能告诉你完整真相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任远山轻轻推动皇后,“将军。”
  少年垂睫看了一眼自己的黑棋,爽快地宣布认输。
  “再来一局。”任远山并不准备就这样放儿子走。
  “您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您所知道那一部分?”男孩子的眼睛里有锐利的明光。
  “等你看人的眼神,不再这样充满杀气——”任远山没有回避儿子的眼睛,“等你明白,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让他死去,还令他感到痛苦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那一部分。”
  “我太知道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的感觉。”任海喧不自觉地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根根迸现。
  任远山点头,是,有时候活着的确比死更需要勇气。
  “我们做个约定,你继续学习克制和忍耐自己的愤怒,学习听从理智的指挥。等到你二十一岁,无论你是否已经真正学会放下,我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好吗?儿子。”
  二十一岁?
  任海喧想了想,点头同意。
  四年,还有四年!
  “这期间,你再不可以恣意寻衅打架,倘使是对方挑起事端,也先要尝试以非武力方式解决问题。如果非武力不足以解决的,那么再寻求武力解决之道。”任远山伸手,阻止儿子插嘴,“不不不,先听我说完。如果,你怀念母亲,尽可以去看望她,但,请再也不要让我担心。”
  “对不起,父亲。”任海喧低声说。
  父亲担心他呵。
  是否,一如昨夜,他看见那巷子里少女身上残破得几乎难以蔽体的裙子时的那种担心?那种心脏几乎要被捏碎了的疼痛?
  母亲——母亲是不是,在多年前的那个暗夜里,也遭受过同样的痛苦折磨?
  这些问题的答案,再等四年,他才会知道,才会慢慢接近真相。
  
  第九章 十年之前(5)
  想不想变得强大起来?
  最近几日,月绝情的脑海里,总会时不时回响起外祖母的这句问话。
  想不想变得强大起来?!
  怎会不想变得强大?
  当然想变得强大!
  倘使稍早她对家族内部制度的隐约的反感和抗拒仅仅是少女的烦恼,那么,现在,今时今日,月绝情心中已经有明确的目标:变得强大,变得足以使一切发生本质的改变。
  只是,怎样变得强大?
  外婆并没有给她指出一条明晰的路来,只是暧昧不明地微笑。
  月绝情不是不苦恼的。
  母亲并不是月家核心层的人物,多年努力,也只换来商场的呼风唤雨和一场支离破碎的婚姻而已。
  那么她自己,又凭什么,强大到足以再不被任何人伤害,强大到让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为此付出永生难忘的代价?
  这是一个问题。
  绝情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家族本身不能带给她任何助益,那么——
  只有需求外部的帮助了,不是么?
  这样想着,绝情便兀自笑了起来。
  伊是个美丽到狂野的女孩子,即使在无人注意时候,独自轻笑,也是赏心悦目的。
  要变得强大,就从培植自己的势力开始罢。
  孤军奋战,不是她的风格呢。
  绝情做出了决定,心情倏忽变得晴朗,连讨厌的体育课,都仿佛不再那么令人厌恶。
  一套广播体操完毕,体育老师宣布众人原地解散,自由活动。
  “流浪,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绝情对队伍当中清俊中性的女孩子说,指了指操场边的台阶。
  中性美少女点了点头,随绝情一起走到操场边上,挑了一处看上去比较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
  绝情看了看中性美少女明显粗壮了的二头肌,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手感十分紧实。
  “你最近的日子一定很难熬。”绝情约略知道一些任流浪的故事。
  任六的出现,绝对是尚德学院本年度十大热门话题之一。
  任家现任家主有收养孩子的癖好,并不是一个秘密,上流社会也都知道,任家除了任大任二公子是任远山己出,其他任三任四任五都是收养的。只是任三任四任五都是自小已经被收养,而这个仿佛天上掉下来的任六,却是十五岁才被收养的。这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将永远是一个谜,一如任家其他被收养的孩子的身世一般。
  任远山是极护短的。哪怕是收养的孩子,也视如己出。
  然而任远山也是严厉的,据说任家所有的孩子都要通过武术等级测试,如果不能顺利通过,就只有不停挨打,直到下一次测试的时候。
  啧啧,真是地狱般的训练,将一个那么清冷中性的任流浪,训练得有些肌肉男的感觉了呢。
  任流浪看了一眼绝情手腕上以遮瑕膏掩盖的淤痕,给了绝情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绝情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是她疯狂搓洗身体时,留下的痕迹。
  只是——没必要教流浪知道,替她担心。
  绝情只是向着任流浪微笑,流浪也微笑起来。
  “流浪,绝情,说什么悄悄话?笑得这么开心。”这时候,有同班的女孩子走过来,状似友好热情地同两人打招呼。
  绝情当然没有错过流浪眼睛深处,淡而又淡的抗拒颜色。
  绝情微不可觉地勾起嘴角。
  身为朋友,是绝对不可以欺骗对方的。因为一旦被对方获悉了朋友的欺骗,那么,就会丧失最基本的信任。
  又或者,永远不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受了欺骗。
  偏偏,眼前的这个汤葭靓,这两条大忌,她都犯了。
  而且,明明流浪已经用这样冷淡的颜色对她,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这是太过迟钝,亦或是太过自以为是?
  绝情将嘴角的那一点点浅笑,泛开成明亮的涟漪。
  “我们在说日子难捱呢。”
  汤葭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以一种略显夸张的声音说:“开玩笑?!如果你们的日子难捱,那我们岂不是统统要去跳楼?”
  平民子女出身的汤葭靓,是靠优异的成绩,考取尚德学院初中部的,一切费用靠学校提供的奖学金,但仍不免有捉襟见肘的感觉。
  “是啦,玩笑,玩笑而已。”绝情耸了耸肩膀,朝流浪眨眨眼睛,“你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我们日子难捱,都当我们整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钟鼎美馔不食人间烟火呢。”
  流浪只是面无表情。
  绝情却几乎要笑破肚肠。
  流浪越是这样,汤葭靓越是不死心罢?
  想要拉拢身世不明被任家收养的唯一的女孩儿,看来,汤葭靓同她动一样的脑筋呢。
  只可惜,汤葭靓不够坦白。
  像她这样,直接告诉任流浪,我们交个朋友罢,因为很可能我以后会用得着你,比打着交朋友的幌子,行欺骗利用朋友之实,要来得高明得多。
  然而显然地,汤葭靓没有看懂流浪的沉默,以及绝情戏谑表情之下的真实情绪。
  “不知道你们本周六有没有空?我想请你们参加我的生日晚会。”
  汤葭靓的本意,其实并不想请月绝情,但是月绝情基本上总是会和流浪在一起,不得以,只能把她也算进去。
  绝情看见流浪摇头,显然是不想去的。
  “好的,我们一定到场。”绝情却笑吟吟地,大方接受了邀请。
  你越是不情愿,不希望我去,我却越是想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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